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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既生来,为何不解疑惑?(5) ...

  •   “花样”的对面,是一间小小的面包店,盛两千在这里驻足良久,突然抬头,微笑,一脚迈出岔街,他拿出手机,翻着联系人,过了二两,过了大安,过了大树,尽管他想起大树在今晚还找过他,接着过了一个男的,又过了一个女的,过了赵哥,过了钱哥,过了孙哥,过了周姐,过了吴姐,过了郑妹,过了一个又一个,过了熟悉的不熟悉的……突然他想起其实自己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他掏出另一部手机,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少数几个亲朋的号码,他迅速拉到最后一个,拨过去,没接,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再拨……
      “喂,你好,哪位”那边轻声说。
      盛两千听到声音,瞬间熟悉感涌上心头,笑着说:“订面包,最辣的那种。”
      女孩反应过来,说:“辣的卖完了,不辣的要吗?”
      “咦现在这么多人吃辣吗?”两千说。
      “对啊,现在怪人多”女孩答。
      盛两千哈哈笑,说:“算了,不辣就不辣吧,还是上次那种,一会儿我去拿”此刻,他突然很想见一面那个女孩,那个像鱼一样的女孩。
      “好的,麻烦你快点哦,今天我想早点回家”女孩说。
      盛两千问:“生病了”
      女孩迟疑了一下,说:“不算是!”
      “我现在就过去,等我一下哦”说完,盛两千心里思量着‘不算是’是个什么病他迅速拦了辆车,直奔而去。
      盛两千看了一眼手机,显示21时55分,说:“麻烦你开快点,我有急事。”
      “小兄弟,超速是违法的”司机说。
      ‘一波操作’之后,司机在闯过无数个红绿灯,愣是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缩短到了一个小时,将上帝送到了目的地。下车前,盛两千突然问:“师傅,如果女生月经来了,怎么做会好点?”
      司机突然恍然大悟般嘿嘿笑,说:“小帅哥,这个你就问对人了,我可是过来人,你煮一碗红糖水加几颗红枣,捧给她喝,比什么都暖”。听完,盛两千心里想感谢一下这位师傅,但司机的下一句是:“小帅哥,以我的经验,这种时候就不要做那事了,对身体都不好。”此刻,盛两千突然又想保佑他回去的路上爆胎。
      23时03分,盛两千走进一间糖水店。
      23时13分,他带着一杯红糖水走出店外,往甜点铺而去。
      23时18分,他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女孩趴在柜台上,似乎在睡觉,此时,他突然不愿进去打扰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但是看看手里的糖水再放就凉了,于是推门而入。
      “叮,咚”门铃随之响起,女孩醒来。
      “抱歉,让你久等了,真的。”盛两千显得少有的真诚。
      女孩说:“没关系,找不着这呢!你要的面包,我给你准备好了。”
      盛两千左手接过一大袋面包,右手将拎着的糖水递过去,说:“这个送你。”
      “是什么?”女孩问。
      “红糖水,刚煮的,还热呢!听说女生月经期间喝这个会好一点,我就给你带来了”说完后,盛两千发觉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
      “你怎么知道我……”女孩声轻微,耳微红。
      停顿半响后,女孩接着说:“为什么送给我,你不会是下毒了吧”
      似乎不说出个理由来,女孩是不会接受这糖水的,于是盛两千半真半假的说:“因为第一次看见你时,觉得你很漂亮,就喜欢上你了。”
      女孩脸红,转过身去,在看见女孩脸红的那一刻,盛两千突然心生强烈的爱惜感,毫无防备般,看这阵势,他站在这里,她是不愿意再转过身来了,于是盛两千说:“我放桌上了啊!趁热喝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真的没毒”说完,他转身走出店外。
      二十分钟后,盛两千的手机短信响起,打开,只有两个字:谢谢!
      “快回家休息,注意安全”盛两千回复。
      “嗯,现在就回”女孩回复。
      盛两千在角落里看着女孩熄了灯,锁了门,乘车而去,心里莫名一股满足感在缓缓流淌,在那个瞬间,他真正感受到了快乐,这是他与很多女孩交往都从未曾有过的。
      第二傍晚,听朋友说大树被人砍了,盛两千意外至极。被砍的原因是‘手脚不干净’。他在收债的时候,人家拿不出那么多钱,说行行好,给缓两天,大树说“行,把你老婆给我搞一下”说完,伸手去摸人家老婆。人一气之下拿菜刀砍了他的右手,但是没断,还连着一些皮,而这已经足以证明此君当时愤怒的程度,并且还证明的一点就是此君极爱他的妻子,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倒不失为一种衡量爱情的标准。
      想到这里,盛两千觉得大树不是手脚不干净,是多手多脚,正好人家帮砍掉。
      再后来,盛两千听说此君带着老婆跑路了。
      第三晚,盛两千跟在四个朋友后面,从街头一路到街尾,小贩、摊主、店家……几乎所有在这营生的都不喜欢他们,但一般嘴里却都笑着说“陆哥,来来来,兄弟们辛苦了!抽口烟”说着递几包烟过去。一路过去,也有递吃的,也有递用的,也有递零钱的,基本上都在一百左右。
      盛两千问:“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保护他们在这儿不被别人欺负”朋友阿亮说。
      盛两千问:“这不是警察干的事”
      “警察哪里有空?都跟老板们喝酒去了”朋友威哥说。
      盛两千问:“如果他们不给呢”
      “不给更好,顺便店也不用开了,就那几十块钱,谁愿意保护他们?”朋友东东说。
      盛两千默然,半晌后,问:“天天来”
      “一般一个星期一次”东东说。
      盛两千思量着女孩所在城区的甜点店是否有此情况于是问:“警察都不管吗?”
      “警察管什么我们既没打没骂,也没偷没抢,而且大老板着打过招呼了”威哥说。
      “大老板”
      “对啊!过段时间,有事的时候带你去看看就懂了。大老板说了,平时闹什么都行,只要不闹出人命,只要不被抓现场,都会没事的”威哥说。
      “如果不是大老板打过招呼,我们早进去多少回了”阿亮说。
      在走过这样的六条街后,他们离去。
      当他们走进一间酒吧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大约十个人,其中有四个是女人,挺性感!桌子上是散乱的酒、食物与香烟盒,地上还有些空瓶,歪歪扭扭坐着的七八个人表情空洞游离,但很享受的样子,盛两千意识到他们应该都刚‘搞过’。
      音响开的很大,一男一女在边上摇曳着,双手在双方身上游走,盛两千看见陆哥伸手打招呼,嘴唇一开一合着,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再看威哥、东东和阿亮,或哈哈笑,或嘴唇也一开一合,似乎在聊得很起劲,真心敬佩这些人在这种环境下竟然还能正常交流。陆哥拿起酒瓶,手一招,示意大伙坐下喝酒,盛两千坐在角落抽着烟看着他们随着音乐摇头,时而右手提起酒杯碰一下,夹着香烟的左手时不时抓写坚果往嘴里送,一会儿又手舞足蹈般比划着,嘴唇或一开一合,或哈哈大笑……
      大概过了20分钟又进来三个女人,依然挺性感!坐着的他们招手示意,她们伸手回应,然后挤着坐进这堆人之中。酒过了很多巡,这时,一个人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盘来,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的白色粉末,还有边上的药片……盛两千当然清楚这些是什么。他们摇的更狂了,笑的更欢了……
      这时,一个女人站起来走到角落,拉起盛两千的手,一起跳舞去了,在经过陆哥面前时,盛两千看见陆哥的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女孩毫无表情。
      盛两千与女孩扭动着,另外两个跳舞的人在他们的右边,剩下的人在沙发上歪扭着、拥挤着、空洞着……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拉着盛两千出了酒吧,进了酒店。他们不是第一个走的,也不是最后,出来的时候盛两千看见沙发上还有五个人,三男二女,其中一个是威哥,另外两个跳舞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你未成年”女人戏谑般问。
      “刚成。”
      “喊姐姐,我比你大一点点”女人说。
      “姐姐”盛两千喊。
      “姐姐漂亮吗?”女人问。
      “漂亮。”
      “好看吗?”
      “好看”…………半夜不休不眠。
      第二天醒来,盛两千问躺在怀里的女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告诉别人我叫苗吖,但那并不是我的真名,我骗别人的”女人说。
      “你要骗我还是不骗?”两千问。
      “我的真名叫花篮,我没骗你”女人说。
      盛两千忽然想起儿时曾听到过的一首歌谣,其中一句就是:编,编,编花篮,花篮里有个小孩,小孩的名字叫花篮。
      他伸出右手去捡掉在地上的裤子,摸出手机,看见时间显示上午11时。女人一把伸手抢过手机,输入一个号码,拨过去,她包里的手机随之响起。
      “我的号码!有空打给我”女人说完,趴在盛两千身上输入名字后,关掉了手机,问:“姐姐还漂亮吗?”
      “漂亮。”
      “姐姐还好看吗?”
      “好看。”
      “还要姐姐吗?”
      ……
      下午14时,他们出了酒店,各自散去。分别时,女人说:“记得打给我!”
      15时,盛两千买了包烟,坐在城市广场里的椅子上,想起最初抽烟的原因只是因为觉得手指间夹着只烟很酷,后来经常抽烟是因为有朋友在的场合,可是现在呢一个人低着头抽烟又是为何习惯瘾性孤单寂寞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盛两千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忘记开机,按下去,等待开机的这几秒,他心中突然有种期待!期待是否有人曾联系过自己,是否有人曾想起过自己……很遗憾,手机显示什么都没有,顿感失落。而这种感觉又是在他离家以前从未有过的,但这种感觉确实不能令人感到愉快。
      17时,那包烟还剩下一半。
      18时,盛两千离去,留下一地的烟头,这一夜,未眠。
      又四天后的傍晚,18时,威哥打电话来约在某地点见。18时30分,盛两千到达,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五六十人,有大安,有啊虎,有东东……还有很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而且人数还有在增加的趋势。19时30分,此时地板上已经丢满了很多散乱的烟头。一个大汉站在中间,拍拍手掌,大声说:“兄弟们,一会儿到了地方给我使劲砸,有多烂砸多烂,为了不误伤自己人,一会儿每个人都戴上白手套,一看就别朝自己人下手了,平日里大伙私下有什么仇,也别趁乱公报私仇啊!”大伙听完,呵呵笑。
      一会儿,大汉给每个人派发起烟来,正抽烟的时候来了辆面包车,下来三个人,拉开车门放了几大袋东西下来。只听见大汉喊:“大家来拿顺手的工具,我们马上要出发了,完事之后还来这里集合”说着打开袋子露出里面的各种刃具、钢管、铁棍。
      十分钟后,一条摩托车长龙呼啸而去,被留下的是一地散乱的烟头。又十分钟后,来到一间新开的酒吧前,又过5分钟后,摩托车队散去,只剩下一片狼藉的酒吧,又十分钟后,警察叔叔来到,而此时,摩龙已经回到了出发时的地点。面包车又开了过来,将工具和那些白手套都收了,然后又开走了。
      这时,那个大汉又站起来喊:“兄弟们,辛苦了,别的不多说了,喝酒去。”此刻的大汉感到兴奋,不是因为自己指挥了一场成功的活动,而是因为此刻他正踩在不知道是谁和谁丢弃的一堆烟头上,正为自己似乎长高了一公分而兴奋。
      盛两千听完大汉的话后,看见或十来个一簇,或八九个一堆,往各自的方向散去,两千跟着威哥,同行的还有东东与二两,还有三个不认识的人,他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二两说:“酒吧是城北人开的开在了大老板的地盘上。”
      15分钟后,他们一行七人来到另一间酒吧,进入‘地字三号房’,盛两千看见陆哥已经在里面,正与另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在开酒瓶、摆酒杯,看样子应该也是刚到不久,在前面还有三个不认识的女人在跳舞。接下来,一群人敬酒、派烟、划拳、摇骰子、跳舞……一切顺理成章,大约三十分钟后,又进来三个人 ,一男二女,盛两千认出其中一个正是五天前在另一间酒吧包厢里跳舞的那个女人,她带来的另一个女人看起来很羞涩,与盛两千对视的时候皱起了眉头。
      敬酒、派烟、划拳、摇骰子、跳舞……一切都没有变,又过了约三十分钟,陆哥从桌子底下托出一个盘来,可以看见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
      盛两千拉起那个羞涩的女孩跳舞去了……
      当人潮渐渐散去的时候,盛两千悄悄带着女孩出了酒吧,进了酒店。拿出手机,看一眼,微微失落,什么都没有,只显示凌晨0时30分,接着关机。
      第二天盛两千醒来,墙上的大挂钟显示上午11时,抽支烟,烟没抽完的时候,女人醒来,说:“给我一支。”
      “你不要抽,伤肺”盛两千看着躺在怀里的女孩说。
      女孩说:“那你还吸”
      “我……早就没心没肺”盛两千说。
      女人笑。
      “我不是安全期,你怕我以后缠你吗?”女孩问。
      半晌,盛两千将烟头往烟灰缸弹去,中了,但是又弹了出来掉在地上,“我连安全气都没有”他说。
      下午14时,女人起来将地下的衣服穿起,一会儿又问:“泡澡吗?”
      盛两千起身,将她抱了进去。
      “我叫季茉,你呢?”浴缸里的女人问男人。
      盛两千将头没入浴缸,再上来的时候听见女人问:“你说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们这种的,算吗?”
      盛两千说:“草棍撩蛐蛐”
      “我觉得自己可能爱上你了,你呢”女人问。
      “爱吧!但是你看这个情字:青春的心”盛两千说。
      女人问:“你没有吗?”
      “我没心没肺”盛两千答。
      “不,你有,你刚刚偷了我的心”女孩说。
      盛两千笑,轻声笑……笑了了很久,他搂着她,在耳边说:“我怕你会后悔的。”
      季茉说:“可是晚了,我决定以后要缠着你。”
      “晚了吗?晚了吧!应该是的”盛两千看着女孩,眉头皱着,心中思量着。
      下午17时,出了酒店。18时,吃了晚餐,这是盛两千自离家以来第一次吃的这么早的晚餐。
      “好吃吗我做的比这个还好吃,要不要吃”季茉说。
      盛两千问:“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带我去你家”季茉说。
      “我吃饱了”两千答。
      19时在公园闲逛,20时在广场上闲逛,21时在步行街闲逛,22时吃了宵夜,23时又逛回儿广场。
      “你打算一直跟着我”盛两千问。
      季茉问:“你要赶我走吗?”
      “拐你去卖,价格应该不错”盛两千说。
      季茉说:“你舍得告诉你,还有50分钟,我的生日就过了,你不送我点什么吗?”
      “送你走”盛两千说。
      “你真讨厌!”季茉拍打着盛两千。
      在还有十分钟的时候,盛两千用他的右食指在季茉的左掌心写下“祝你快乐!”
      24时,他们回到酒店,第二天,他们去湖边、去森林里、去山上……去看日落、去赏花海,盛两千感到有快乐的感觉。
      “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怕哪天心软,就会把你的话当真了”盛两千抽着烟说。
      季茉问:“你一点都不信我一点都不喜欢我”
      “很难的,殷素素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很早的时候我就一直信了”盛两千说。
      季茉说:“万一我的话是真的呢?”
      “万中无一”盛两千将烟头一脚踩灭。
      “就算我骗你,你有什么可给我骗的?”季茉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盛两千沉默走着,走着走着,突然自己笑出声来。
      “呀!……你捏我作甚?”
      季茉问:“你笑什么?”
      “我认为……你说的对”盛两千继续笑。
      季茉说“那我还走吗?”
      “走啊!等你想走的时候”盛两千答。
      吃鱼的时候,盛两千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像鱼一样的女孩,于是发了会儿呆,接着叹叹气,甩甩头,继续吃。
      “卡喉咙了”看着他的这个动作,季茉想起以前曾养的一只小狗吃鱼时被刺卡住的画面,跟现在像极了。
      “卡喉咙能甩的出来”盛两千严肃着。
      “应该行吧,以前我养的那条……”季茉没再往下说。
      22时,从长平路到长平二路,到长平三路,又从长安路到长安二路,到长安三路,又到长平东路,长平南路,长安北路,长安西路……一直闲逛。凌晨0时20分,他们住进另一间酒店,5时整,他们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7时11分,季茉摇醒盛两千,说:“我肚子饿。”
      盛两千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看看时间,说:“你神经病!”过了好一会儿,又问“想吃什么?”
      “老婆饼”季茉笑。
      8时,季茉在满足了自己的要求后,问:“今天去哪玩呢?”
      盛两千没好气,说:“回去床上玩,眼困。”
      8时15分,他们又回到酒店,8时25分,盛两千睡去,季茉躺在他怀里,愁眉、欢乐,愁眉、欢乐,愁眉、欢乐……交替出现。10时整,季茉睡去。
      下午14时,盛两千醒来看见季茉愁锁眉心,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所以然,轻轻叹气,又睡去。15时,盛两千再次醒来,再看一眼季茉,忧愁已散,他拿出支烟,想想‘为什么又抽’想不通,但还是点燃了。
      “不许吸,臭”在第三口的时候,他听见季茉说。他左手捋着她的黑发,又抽了一口,将烟灭的烟灰缸里,然后盯着还躺在怀里的季茉,好一会儿,说:“你睡觉流口水。”
      季茉跳起来喊:“你看见了?我挖你眼睛出来。”
      “骗你的”盛两千轻笑道。
      17时,离开酒店,这会儿,盛两千接了个电话,司机打来的。他们仍一直闲逛,20时,季茉问:“今天我们去哪里呢?”
      “回家”盛两千语气坚定如钢。
      “嗯,回你家”季茉问。
      21时,在城西的一个小区前,盛两千问:“几栋几楼几号座机多少?”
      季茉问:“你要干嘛?”
      “我相信你了!”盛两千接着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便出来玩,特别是和别的男人。”
      “你不和我呆在一起吗”季茉说:“我出去你也不知道啊!”
      盛两千摇摇手机,说:“我会查岗的,如果我发现你不听话或者骗我,不要再找我,我也不会再找你。”
      “你去哪那我也会受不了你去找别的女人”季茉说。
      “我去工作,听话,向后转。”
      “目标:你家。”
      “齐步走!”
      看着女孩消失在视线里,盛两千心里忽然感觉这是一个像云一样的女人,但说不清是白云还是乌云。
      22时,盛两千来到与司机约定的地点,此时,司机与另一个人已经等在那里,盛两千走过去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派烟,认识了这个新朋友的外号‘大嘴’,人如其名。烟抽完了时候,啊虎来到,又是一轮派烟,接着各自唠叨几句,烟再抽完的时候他们往西而去。
      虽然换了一个人,但业务并没有因此下降,反而是工作认真又细心的‘大嘴’在一次作业中发现货车没关窗,轻轻一手将正在休息的货车司机身旁的一个包牵走了,包里是各类证件,还有8360块现金,除了这个,剩余的东西都上缴给了垃圾桶。

      此时,在本市,市公安分局的一角:“叔叔,你看看现在这群公路油耗子越来越嚣张了,还有这边偷的、骗的,那边聚众斗殴、□□的,简直无法无天,案子一堆一堆的过来,我们就这样慢慢找线索,一件一件查,猴年马月也破不赢他们犯案的速度啊。”
      “哎呀!我说小宇啊,我们可不能气馁啊,要对组织有信心,要对领导有信心,不用猴年马月,2月30号我们就能把案子破完”张警官看一眼小宇肩上的两拐,悠然的说:“还有记得下次在公共场合,不要叫叔叔,影响不好!得叫职务。”
      “张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们多浪费一分钟,人民群众就多一份损失”小宇说。
      “皇上不急,我们太监急!没卵用!卵没用”张队说。
      “你是说……”
      “诶……我可什么都没说,那是你自己琢磨的”张瑞接着说:“得了,抓紧时间工作吧,为人民群众多挽回一点损失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那声音,掷地有声。
      时间荏苒了一下下。
      盛两千给鱼姑娘打电话,关机的,想着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有些懊恼与自责这段时间没去看一看。于是,立刻朝着甜点店的方向狂奔而去,来到店里的时候,一个40多岁的女士问:“先生,你好!需要点什么?”
      盛两千猝不及防般的有些凌乱,看着这位女士的眼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他看了好一会儿,说:“老样子,带走。”
      女士犹豫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先生,我对这段时间顾客的习惯不太了解,麻烦你再说一次,感谢你的谅解。”
      “阿姨,您不要这么客气,我还没17岁呢!您总先生、先生的叫,我怪不习惯的,您喊我小盛好了,我爸妈也是这么喊我的”盛两千看着她的这双与鱼姑娘极高相似度的眼睛说。
      女士听完心里感到愉快,说:“真有礼貌的孩子。”
      “谢谢阿姨,麻烦您帮我拿一下这个,还有这个,葡挞也拿一些”盛两千边指着边说。
      “阿姨,平时我常来,咋不见你呢?”盛两千问。
      “前段时间我不在,刚好小雪学校放假,她来帮忙看店的,这不,前几天我刚回来,赶上学校又开学,她回学校了”女士边工作边说,说完接着说:“你怎么还没回学校呢?”
      盛两千答“成绩不好,不读了,出来工作补贴家用。”
      女士说:“可惜了这么乖的孩子。”
      走出店外,盛两千拿出手机将通讯录里的‘鱼姑娘’改成‘雪小姐’,心里思考着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但是,生活中的很多人、很多事,有时候一不小心说不见就不见了,根本没有任何预料,在我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时间往往就帮我们做出了决定,根本不理会我们是否愿意接受。
      这会儿,下起雨,洒……洒……洒……几下就停了,这会儿是下午15时,阳光还斜着打在盛两千脸上,记得这种现象是老人们曾说过的:“太阳公公在撒尿。”但从这力度来看,这位‘太阳公公’似乎已到迟暮之年。他拿着手机,按下拨出……
      “妈!您身体还好吗?”
      “爸呢?”
      “您不用担心,我找到工作了!”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
      ……
      ……
      17时34分,盛两千按下挂断,他点起支烟,试图平息心中那股莫名的漂浮感、悬空感、游离感……但,很可惜,失败了。
      19时,威哥打电话来说:那间酒吧重新开张了,听人说,老板让咱们今晚再去一次。
      没有人注意今晚盛两千的情绪,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些许放纵,若不是领头的人在最后一刻眼尖,及时拦住,今晚这间酒吧将葬身火海,并且不知将会生产出多少孤魂野鬼。
      领头人的及时出手阻止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一点足以证明本次行动的指挥者足够优秀,事后,此人找到盛两千,说:“小哥,勇气可嘉。”
      在抽完两支烟后,盛两千知道了此人姓黄名朗。外号‘黄狼’,而在他心里偷偷觉得‘黄鼠狼’这个名听起来可能更顺口一些。他对黄狼说:“他们都叫我野果。”
      而此时黄狼心里突然想起昨晚还在听了一首歌:‘野果香,山花俏……’但是,想不起到底是谁唱的。
      黄狼对着盛两千进入一间‘私人会所’的包房里。一进去盛两千便听见黄狼喊到:“董叔好,,张叔好,梁叔好……”他明显感受到这里比起以往自己去过的场会要高出好几个档次,方方面面,从装束穿着上可以看出也包括人,然而,到后来才发现这些人连腐朽的程度也比平常人高出了好几个档次。
      盛两千心中想到:这是否能理解为人性的本相那些有着光鲜外表的,是不是在人前有多高尚端庄,在人后就有多卑劣肮脏这是自己想过的那种生活吗?是自己所追求的吗?他陷入沉思。
      黄狼说:“小哥,心事挺多!我理解,我也年轻过,听哥一句话,管它什么爱情友情、管它什么疼痛悲伤、管它什么寂寞忧愁、管它什么过去未来……都是假的,除了银子。”
      约一个小时后,黄狼一脚将一位舞娘踹倒在地,嘴里喊着:“贱人,装什么纯洁?”说着上去又补两脚。而此事的起因是黄狼要当众轻薄此女,此女不从。
      “我会变这样吗?”
      “也许会吧。”
      “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盛两千心中思量着。他看了一眼右边角落金属凳的构造,估计约有十公斤重,他抓紧,快走几步,正要忘舞娘头上砸下去,还想着再上前补多几脚的黄狼瞥见这一幕,顿时心一惊,立即就护住了,说:“小哥,别玩那么大,要死人的。”黄狼今天第二次觉得自己阻止了命案的发生,赶紧将此女赶了出去,心里想着‘这小哥太暴力了,自己也就是想要找回点面子,做做样子,差点给他弄出人命,还好自己反应及时,救下一条人命。’
      黄狼无耻的将胜造七级浮屠的光荣成就归功于己。而不仅仅是他,‘捡回一条命’的舞娘也是这样想的,她在离去时,心里还感激着狼。
      然而有首歌早就明白了这一切:这世界本就邋遢……
      凌晨2时,黄狼给野果安排了一个休息的房间,十分钟之后,盛两千听见敲门声,打开门后看见黄狼领着两个女孩,然后对其中一个说:“今晚你可要好好照顾我的这位小兄弟啊!”说完,黄狼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了。女孩进房关门,脱下高跟鞋,说:“小哥哥,你可别欺负我哦……”
      盛两千看见女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刚刚遮住臀部,他忽然想到要是季茉穿上这件衣服一定更好看。
      天刚破晓时,季茉打来电话说:“你昨晚没查我岗。”
      刚刚睡着的盛两千又醒来,问“你到岗没”
      季茉说“一直坚守岗位。”
      盛两千又沉沉睡去。
      下午16时,他给季茉打电话说:“查岗,请出示你的证件。”
      季茉问“需要什么证?”
      “楼下”盛两千答。
      十分钟后,季茉下来,在两千面前转一圈,问:“这证明合格吗?”
      “通过”盛两千说完递过去一个盒子。
      “是什么?”
      “炸药包,一打开,轰一声,将人炸得粉身碎骨的那种。”
      季茉笑:“那就炸死我们吧”打开“睡衣你知道我喜欢白色”
      “不知道啊,只是觉得比较晃眼,合适你。”
      “你说我晃眼”
      “对啊!那么漂亮,肯定晃眼。”
      季茉笑,问:“这十几天你去哪了?”、“都不来看我。”
      “去了天堂一趟,让织女给你织的这件衣服”盛两千说。
      “你正经点。”
      “走,散步去”盛两千说完伸出左手。
      季茉心里想起一首歌:给你我的手,像温柔野兽……向昨天挥挥手……今天别想太多。
      除了母亲,盛两千第一次这样牵着女人的手,他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一些讶异,但心里莫名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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