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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贺岁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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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烟花在城市灯晕中绚烂耀眼。除夕夜晚的城市，就像戴花的小姑娘，笑得十分灿烂。
这就是站在泰山顶上远远看去的感觉。
“哇，那边在干什么？何等高人在此斗法。”一个青年惊异。
“如此恐怖的天地威压下，究竟要达到何种极境才能斗法。”他身旁的另一个青年叹道。
“想不到居然有这种地方，本以为你我二人已至重天极境，可在这里却……只是搬血境么。”
二人身后是一个祭祀台。与其说是祭祀台，倒不如说是传送阵。
上面的光辉流转渐渐褪去，变成普通的模样。那上面正停着一只铜棺。
就在不久前，这只铜棺忽然自己动了。石昊看它准备跑路，准备跟上去探个究竟。石毅也同来。
而终点就是此地。
“诶，小哥哥。你觉得这地方像不像叶凡说的那个……”
“泰山。”石毅瞳孔忽分为二，往外探查。
现在他们的实力被削弱，就连重瞳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石毅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睛已经变为正常。这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宝具用不了。”石昊的乾坤囊打不开了。
这似乎让他备受打击，毕竟他的移动厨房就装在这乾坤囊里。
“啊——没修为、没灵气、没厨具……小哥哥，要是饿死在这了，正好这有一只棺材，我俩挤挤能躺里面……”
石昊仿佛饿死鬼附身，耷拉在石毅身上。
“笨蛋。”石毅不吃这一套表演，径直往前走去。面前这位会饿死，那就真是离天下之大谱。
霓虹灯光和烟花依然闪耀，光芒照在两个年轻人身上，为他们指路。
经过一番观察后，二人将装束变成普通模样。长发变为短发，长袍变为这些人的装束。
“这似乎是什么盛大的节日呢哥。”
石昊懒洋洋的眯起眼睛，看着石毅，万家灯火在他眼眸里收作一点光芒。
自从修为上不能再给他以成就感后，他便断去真我，朴守一颗赤子之心。万古岁月，没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石毅也释然，荣耀光环到了这个层次，自然不重要了。
他迎上石昊的目光。深邃、恬淡的古井却被绚烂夜景染上炽热。
没来由的笑了一下，便各自收回目光，了然无事。
“石昊！快到这来！这里！”
石昊收到一条传音，居然是天角蚁。一座楼层的窗户里，探出个小脑袋，使劲朝他们挥手。
“哥，上去！”
扭头却发现石毅人没了。现场只留下了龟裂的水泥地板。
诶？就这么上去了？
“喂喂喂不要直接这么上来啊啊啊啊——很吓人的啊啊啊啊！”
楼上化身人形的的天角蚁，头冒冷汗，手忙脚乱的把窗户开到最大。
亿往昔峥嵘岁月，虚神界神山，不过一踏之遥……然后石昊乖乖的去爬了楼梯。
进了房间，太阴玉兔正问石毅要不要包扎。那家伙冲上二十六层撞破了窗户。
天角蚁正在憋笑，看得出来，憋得很痛苦。
“喂，倚天，怎么能这么嘲笑我哥？”石昊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略略略。”倚天，是天角蚁给自己起的名字。他冲石昊做了个鬼脸。
论实力自然首推石昊，可石昊大大咧咧，做人也不太厚道，大家都不怕他。
倒是石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本身修为极高，令人不敢放肆。
“小哥哥不就是……哈撞破了哈哈哈窗户吗……哈哈哈哈！”
有石昊带头，天角蚁憋不住噗呲一声笑起来。
沙发上坐着好事儿的谪仙，先前在比试中输给了石毅，此时也落井下石：
“想不到你这圣人也有这一天。”
石毅面无表情，只说一句：
“从这里似乎可以进入远古战场……”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都感到一丝寒意。
随即他脸上忽然有了笑意，“各位，我看此时正适合切磋一下。”
“我们错了毅哥！”
“话说回来，你们怎么来这里了？”石昊好奇的问，他说话时腹肌疼，都是刚才笑的。
倚天现在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大概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前不久叶凡推算，这边要到过年的时候了，打算回这里老家看看。
他们一群人也就跟过来了。走的时候，姓石的二位正闭关，就没去打搅。
“噢——”石昊若有所思，“所以说过年是什么？”
“地方特色节日，就是每一年一家人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十冠王在地板上悠悠醒转，接话道。十冠王，亦称天子。
“一家人一起快乐……现在我们一起快乐，所以我们是一家人了！”太阴玉兔通过逻辑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
“对！一家人！”银色小麒麟趴在她的银色发丝上，奶声奶气的附和。
“汪呜汪呜～”黑皇也螺旋摇尾巴。
“给你们介绍一下，”倚天蹲下去摸着黑皇的头说：“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向导，黑皇。”
“不过很不幸，由于这里的恐怖威压，他变成了一只狗狗。”
“汪呜汪呜～”黑皇提起后腿挠了挠脖子。
“……”
“汪！”黑皇对自己的尾巴起了歹意，咬住它开始转圈圈。
“……”这就是一只凡狗吧？
这个叶黑，果然不靠谱。这都找的什么向导。
“算了，来此一遭见见新鲜事面，整日呆在洞府里也觉得无聊了呢。”石昊安慰道。
「新年体验套餐一：贴春联」
“让我来！”石昊兴奋的提起剑，在一块红色兽皮上刻下来自原始真解的符文。
古老的兽皮在落成一刻便散发鸿蒙之气，祥瑞纷飞，自动浮在半空。
“这……能贴吗？”谪仙用扇子遮住兽皮上的耀眼光芒。
“试试呗。”天子表情复杂的捏起这“春联”，试图往门上贴。
一靠近，普通的门框就哀嚎一声，布满了裂纹。
“小昊昊，你画的符都可以当作法器了吧。”太阴玉兔简称小钰双眼放光，仿佛已经走上致富之路。
“这不是符，是春联！”石昊无力的强调。
“法器！”小麒麟嗷嗷叫。
“要凭空变一副和对面一模一样的也不难，只是这样似乎不太好。”谪仙端详着对面。
“那我只好挥毫了……”谪仙忽然掏出一只毛笔。
“仙君隐藏的挺深啊，还会舞文弄墨的呢～”天子揶揄道。
“……美德千秋，风节万古……”倚天念完不想说话。
“这是挽联吧……”石昊同样无语。
“没错，这是当初毅兄战死后，本人悲恸之下写的挽联。”
“我真是替他谢谢你。”石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将就用用吧……”谪仙摆摆手。
这副模样，令人忍不住回想起差点被这家伙坑杀的往事。
“其实，去楼下便利店里买一副就可以了。”黑皇蹲坐在地，忽然发出人声，看来清醒了。
“用人民币……汪汪！”
“又变回去了……”天子说，“可我们都没有这种货币。”
“我有！”小钰眨眨眼，“叶黑那里借来的。”
贴春联，完成！
「新年体验套餐二：年夜饭」
“不落凡尘方为谪仙。”谪仙轻轻摇着扇子，仙气飘飘。
“冠军从不向厨房低头。”天子抱着手懒洋洋的靠在墙上。
“我以前只吃素的，像一些寒露灵草、朱罗根之类。”
小钰变成一只无辜小兔子，和小麒麟一起窝在沙发上，对觊觎他们的黑皇时不时踹上一脚。
石昊问完之后，总觉得这些人就是在天上掉下年夜饭来呢。（倚天：还没问我！但是问了也没有用！哈哈哈！）
“诸位稍等，我先去挑选食材。”石昊担起重任。
“你去哪里挑选？”石毅问。
“山里啊，虽然只是搬血境，但是打猎应该还够用。”
“我已经探查过，方圆十几里内都没有大型兽类。”
“这样的话……万能的便利店！”石昊拉着石毅出了门。
两人走进电梯，电梯超载警报响了。
“奇怪，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就超载了呢？”石昊狐疑的走出电梯。
“肉身已成圣，自然沉重。主要还是你的剑太重了。”石毅为他解惑。
于是走楼梯下去，一前一后略微错开。
石昊走在前面，忽然停下了。
“新年好！”转过身笑着这么对石毅说道。
“好。”石毅居高临下看着他，不知有什么他有坏水。
却见他挤眉弄眼，似乎还有别的意思。石毅大概能读出：我的红包呢？
特色习俗：拜年后，长辈给小辈发红包。
“嗷！”
石毅单眉一挑，抓起石昊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连吸带吮，很快就变出一个红包。
“你的新年红包?～”
“那我也回赠给你一个……嗷呜……”
很快到了便利店。
“这位姑娘，请问你们这里有纯血生灵的肉卖吗？”
“你说什么？”售货员一脸讶异，“我们这里只有猪肉鸡肉牛肉。喏，就在那个柜子。”
“这就是异世界的禽兽……好小一只。我们有六个人……勉强算七个人，也不够吃啊。”
“那边倒是还有几家这样的店，要去看看吗？”石毅建议。
“好啊！不过……再来一口先”石昊磨牙。
“我们不如直接打一架吧。”
“让你们尝尝大厨的手艺！”石昊提着一只鸡开门，黑皇乐颠颠的迎上来。石昊灵活的转身，把手里的鸡耍的虎虎生风，不给黑皇半点机会。
身后的石毅身上也挂满了购物袋，附近便利店的食品柜都快被这俩家伙清空了。
“三带一对儿。”
“炸弹！”
“……你们在干什么？”石昊好奇的走上前去伸颈问道。
“哟～你回来啦！”小钰打了个招呼“这段时间我们顺便学会了斗地主。”
天子看到石毅站在他身后，鬼鬼祟祟的把手里的牌遮住，“不要偷看别人的牌哦！”
“没兴趣。”石毅冷漠的离开了。
“小哥哥，我们一起去做年夜饭吧！”
“刚刚我开重瞳顺便学了一下‘火锅’的做法，就是……”
“还可以这样做……”石昊头一次听说这种做菜方式。
话说你们偷学东西倒是非常顺手啊……石昊心想。
年夜饭，完成！
「新年体验套餐三：放烟花」
吃饱喝足之后，石昊带着原本打算靠打牌捱到零点的□□前往城郊。
石毅牵着黑皇走在后面。因为据说不牵绳的狗狗会被抓起来。而黑皇一出门就撒欢，只好交到石毅手里，给黑皇以威慑。
“你看，你哥还真是招小动物喜欢。”倚天悄悄拐了石昊一下，示意他观赏这一奇景。
温馨动人，石昊承认有被感动到。但是……天角蚁究竟算不算动物呢？
算不算呢？算吧，好像很勉强。不算吧，又好像不合适。
会动的生物统称动物。石昊也很喜欢小哥哥，大家都很喜欢靠谱的小哥哥。
对了，倚天说得太对了。
终于到了烟花摊前。
“因为买菜的时候把钱买光了，所以没钱买烟花……”石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小钰瞬间化身债主，阴森森的说：“还～我～钱～来～”。
“喂喂，刚才吃饭时候就你吃的最凶了好吧！”
“我可是只吃素的！”小钰狡辩，“况且……明明人家胃口很小的……”
“我刚刚怎么好像看到一只兴许是兔子什么的动物，一口吞下了一只烤鸡呢？”天子道。
“闭嘴！”
在场的几位可谓都是无底洞，区区几个便利店的食物是根本填不饱肚子的。反而把钱吃光了。
“咳咳，所以大家可以徒手放烟花了。”石昊引回正题。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话音未落，一团光亮忽然自半空窜了出来，落到谪仙手里。
“像这样？”谪仙微微一笑，意随心动。
“嘭！”掌心的烟花炸开不见了。
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大家的手心里不停地窜火花，“嘭嘭嘭”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连黑皇也打个嗝，吐出点烟火星子来。
“嘿，我的比你的大。”天子着迷的握着他的烟花，放到谪仙面前比了比。
“哦，是么？”谪仙不屑于比较这些奇怪的地方，不搭理他。
只见他的烟花自己升到了眼睛的高度，“我的可以自己飞呢。”
天子不甘落后，他的烟花开始抖动，随即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炫不炫？”
“他们两个真令人无语。”石昊不忍直视，收回目光对石毅说。
“是啊，明明他们俩的这些特质我都有。”
石毅看着他的很大一只的、放着五彩光芒的、飞来飞去的烟花喃喃自语。
“……”
石昊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小哥哥的顽强的好胜心此时正在奇怪的地方发挥作用。
“雷电烟花！”掌心雷低声滚动，一条小龙在手上空游动。
“昊哥牛X啊。”天子赞叹。
“牛什么？”石昊心说这小子又去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呀，路上跟一个低头玩手机的姑娘学的。”天子摆摆手，“怎么放的，这么好看。”
“这有什么，”谪仙眸子染上朱红，“真凰临天！”
凤凰翼展冲天，在天空旋了一周，轰然炸开，流下无数红星。
“谪仙哥哥好棒！”倚天猛地为谪仙鼓掌。
“嘁，”天子也动用真龙宝术，“龙动九天！”
龙吟升天，金色巨龙盘旋。
“混沌归一！”石毅一跃而起，在巨龙头部破碎虚空，龙身炸裂。
“我也来！万里扶摇！”
一条大鱼甩尾生翅，金色大鹏乘风直指石毅。
小钰坐在长椅上哼着小曲，捏了个粉红的火星子摇摇晃晃。小麒麟也鼓着肚皮睡着了。
天上开始激斗，炫目得紧，小钰手里的烟花登时失了颜色。
“焯！”小钰将小粉红惯在地上，“敢欺负我家小粉红，兔子不发威你们当我是耗子啊！”
说罢，一个筋斗就翻到天上加入战局。
“哎，小钰！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倚天忙接住掉落的小麒麟，可怜小麒麟一脸懵圈，可怜巴巴的抱紧了倚天的脖子。
亥时的天空，璀璨夺目、光彩夺目、五光十色、五彩缤纷、色彩斑斓……
但是不会有人起疑心，因为天空中满是祝福的烟花。
“呼～在这个世界打架怎么这么累。”石昊精神抖擞的说，接着停手：“哥，顺手补一下天呗！”
石毅比了个“OK”的手势。
“辛苦了你们俩！”天子朝天空挥了挥手，又问低头谪仙：“你没事吧？”
“有事儿。”谪仙平躺在地上干巴巴的，“不过我都死过一次了，这也不算有事儿吧。”
“别啊，大家明明都死过一次了，你看看人家石毅，现在还在你头上活蹦乱跳的。”
“还有石昊，他可是睡在棺材里长大的，天天哪也不去，就在自己坟头蹦迪。”
谪仙别开脑袋，“谁跟你们这样的变态比。尤其天上那位还是自己从轮回里蹦出来的。”
天子也并排躺下，漫天烟花就好像没停过。
“你到底有没有事儿？”
“别问了，我只是一只人参果复活来的。”谪仙伸了个懒腰。
“人参果！……能吃吗？”天子试探着问。
“滚。”
放烟花，完成！
新年倒计时：
5、4、3、2、1！
石昊大声和周围的、楼对面的、隔壁的人们互道祝福。
“说实话，我们不适合过这种节日。”石毅说。
被石昊道过祝福的人头上都冒出金线，福气满满，言事若神。
“可是今天很开心啊哥！”
“嗯，你开心就好！”石毅此刻笑得更明显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