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身为门外汉的助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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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突然想找兼职？
其实就算不去做兼职，川子从父母和爷爷那边得到的零花钱，以及之前摄影比赛获得的奖金攒下来的钱是完全够她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是突然喜欢的奢侈品也能满足自己几次。
她确实想买奢侈品，只是这奢侈品对她而言没有那么简单。
那是仗助想要的东西。
之前和仗助上街一起买东西时，他被常去的服装店出里喜爱名牌的新款式衣鞋，但是因为确实有点贵，仗助好像还没攒好钱，所以没法买。
她是有想过用存款里的钱给仗助买了当做礼物送过去，但是总感觉少了那么一点意思，所以动了兼职的心思。
川子在等仗助的时候就记住了他之前眼馋的那些牌子，路的对面刚好有招聘栏，在确定了仗助不会那么快出来就到那边去看招聘信息了。
可惜的是，招聘栏那边基本都是全职，就算有几个兼职也不太适合学生去做，就在川子快放弃时，她看到贴在边缘的一个只要求找助手的招聘。上面除了联系电话，需要做什么，工时限制，对来应聘的人应该具备条件都没有。
怎么会有这么不完善的招聘？心存疑惑，川子还是把那份招聘书取了下来，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把号码和备注记下才把它放回去。
算了，试试吧，就算骗人或者不符合要求也没关系。
哪怕不成功就用原本的存款给仗助买礼物吧。
川子抱着尝试的心态，她总得试试，说不定也能为以后铺上一些经验。
总归是第一次，川子回家后就尝试联系了一下助手招聘上的电话，在打电话的时候她还看了一下杜王町居民电话簿里，她没有找到这个号码，应该是刚刚登入或者什么公司的吧？
“你好？”
川子思考间，电话被接通了，从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男性的声音，没等川子询问，那边的男性像是知道了她联系自己要做什么一样，接着说了下去。
“啊，你是来应聘助手的吧？还没有人来应聘哦。”
“嗯，是的。”居然知道，是特地留出这个号码等人联系吗？川子垂着眼睛看了看记事本上的号码，“请问你们招聘的助手，有什么限制吗？比如年龄，性别或者其他什么。”
“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要做什么其实可以详细面谈！也没什么时间限制啦，具体还需要去看老师满不满意，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是学生吗？”电话那边的男性没有详细说什么允许什么不允许，不过很敏锐的通过川子的声音察觉到了她的身份。
“是的，请问学生招收吗？”
听对待说的话，看来是给另一个人招的助手，他只是负责招聘吧。
“对年龄和身份倒是没什么要求，只要别是国中生之类的就好了，不过能请问一下您在杜王町住了多久吗？这个比较重要哦。”
重点居然在杜王町住了多久？川子挑了挑眉，拿出笔在记事簿上写着对方透露的信息，先是给其他人招助手，也没有第一时间明确表示需要做些什么事情，对方对应聘人的侧重点也出乎她的预料。
很奇怪啊，但总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我在杜王町生活快十一年了。”
十一年，原来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川子有点恍惚地想着。
“呼……”对方松了一口气，他似乎挺满意这个年份的，“住的很久了，最近杜王町的学生应该在放假吧，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呢？我们可以聊一聊，当面说说。”
“随时可以。”
“明天下午一点可以吗，约个地方吧，Cafe Rengatei怎么样？”
Cafe Rengtei是杜王町里很受欢迎的一家咖啡店，他们家不仅供应好喝的咖啡，还有不少其他饮品和点心，有露天座位，晴天的时候能坐在外面欣赏小镇平和宁静的一番景色。
川子提前了半个小时就出门，到的时候依然比之前和对方约好的时间还早一段时间，她找了个位置就坐下，向服务员点了一杯加糖的巧克力芭菲，打算一边吃一边等人。
没想到可以直接到面试这关，轻松的不可思议。
她舀了一勺冰淇淋放到嘴里，享受着巧克力的甜味和醇香以及冰淇淋里牛奶在口腔里辗转的滋味，舌尖尝到这股甜的瞬间，川子感觉无比的满足。
有什么能比甜食更能抚慰人的吗？
“抱歉抱歉，让您久等了。”芭菲吃了一半，川子看到有人站到了自己的旁边，她咬着勺子看过去，那是一个戴着贝雷帽的男性，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请问您就是小河川子吗？”
“啊是的。”
“我之前看过葡萄丘高中的摄影比赛里的作品，冠军作我也看到了！意境和风景都非常棒的照片，您一开始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担心您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呢，现在更轻松了。”在确定了两人的身份后，自称是编辑的贝雷帽男姓佐藤，他坐在了川子的对面。
巧克力芭菲差不多快吃完了，川子咽下嘴里的冰淇淋，用咖啡店提供的纸巾擦了擦嘴，“过赞了佐藤先生，请问您们招聘的助手都需要做些什么？”
“是这样的，你知道岸边露伴吗？”佐藤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一边询问川子一边动手在上面写着字。
“《红黑少年》的作者吗？”
这个名字，川子听过的，但是在下意识回答岸边露伴是谁时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对对，就是露伴老师，你也看他的漫画吗？”佐藤有些惊喜，毕竟之前招聘的时候都没有提起是给岸边露伴做助手，不然肯定有一群什么都不会的人去打扰老师的。
“不……”川子吃下了最后一口冰淇淋，她将唾液随冰淇淋一起咽下堵，她解释道，“只是我一个朋友很喜欢。”
“露伴老师在最近几天迁居到了杜王町，他对杜王町并不熟悉，虽然我们有向他提过招一个助手在杜王町照顾一下他，但是露伴老师每次都拒绝了，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进行了。露伴老师啊每次都很执着于漫画，好几次都因为工作忘了正常作息，能有人看着他最好，顺便帮帮忙什么的。”
“我会帮您写介绍信过去的，小河小姐，不过能不能成功还是得看露伴老师。他一个人就能完成自己的工作，您不用担心自己在漫画这方面没有经验和知识的苦恼，而且从之前的摄影作品可以看得出其实您在这方面应该也具有一定天赋的。一定可以的，如果成功的话，报酬大概就是这些。那么辛苦你了，露伴老师住在……”
结果就是给岸边露伴找杜王町的向导，难怪之前在电话里说过只要年龄别太小就可以了。
川子从佐藤编辑那边得知的地址，她站在一栋装修豪华的洋别墅面前，这一块有三栋并排的别墅，岸边露伴家挺好找的，就在中间，而且到大门前楼梯入口的栏杆前挂着写有【岸边】的牌子。
是这里没错了。
虽然佐藤编辑有解释过岸边露伴只是对漫画很狂热，脾气不坏，但从他那知道的消息和需要注意的事情，总让川子感觉这个岸边露伴不是很好相处的人，有点麻烦。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面试吗，她还是太小看成年人在社会里的生存准则了。川子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要谨慎对待才行。
走上楼梯，川子在伸手的时候就看了一眼门的朝向，按下门铃便往后退了一步以免等会开门的时候碍到对方。
房门开的很快，几乎是在门铃响起的瞬间就打开。
为什么开的这么快，难不成里面的人一直守在门后面吗？
川子在思考这个可能，门开全后她才看到开门的人。
是个年纪看上去没大她几岁的成年男性，朝向一边的墨绿色头发还有在下面围着颜色稍微浅上一点的波折形状头带，镂空的毛衣里面有内衣打底，露着腰，还穿着十分修腿的裤子，颜色搭配也恰到好处，棕黑等中性色搭配冷色系的主色调看着很舒服。
这个人应该就是岸边露伴了。
对方似乎也在打量自己，两人都没有说话，让气氛有些沉默。
“请问有什么事吗？”主动开口的是岸边露伴。
今天的工作才完成就来了不速之客，岸边露伴看着这个找到自己家来的女孩，她的手上拿着一张盖着印但没封口的信。
该不会……岸边露伴的眉头皱了起来。
“您好。”第一句话除了问好还要说什么，川子可从来没有和漫画家接触过，尤其是有名的漫画家，她有点卡壳。
啊遭了，她忘词了。
“给我吧，你手里的东西。”岸边露伴指了指川子手里的信封，愁着要怎么开口的川子听到他的话，乖乖把信封递给了对方。
他确定了信封上的印，抽出信扫了几眼，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们是没听我说话还是故意的，我说过不需要助手了。”虽然表达了不满，但他还是侧开了身体给川子让出了一个道，“你先进来吧。”
既然人被编辑塞过来了，也没有直接把对方赶走的必要了，反正最后聘不聘用这个助手的都是他岸边露伴的事情。
而且这个叫小河川子的……
“嗯……打扰了，露伴老师。”叫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老师，川子有些难以开口，但嘴里嚼许久的词后才念出那个称呼。
屋子里的装潢，还有家具与各类装饰看上去就很不便宜。因为父母的原因，川子家里经济算得上是富裕的，但是一直住在杜王町，爷爷奶奶的房子里基本都是一般的家具与装饰，在进了房子后，川子有点挪不动脚了。
这就是豪华吗，而且设计的很棒，很罕见的搭配……川子本能的把手放到胸前，抓空了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没有带着相机来。
真可惜。
“小河川子是吧？你应聘助手却完全没有接触过漫画相关的工作，甚至可以用毫无经验形容，光是这一点对于一个需要助手漫画家来说，你是根本不可能被聘用的。”关上门后，岸边露伴环臂走到了川子面前给她阐述着漫画家对助手的要求。
“很抱歉，露伴老师……我确实从来没有接触过漫画。”如果助手在这片领域毫无经验的话，就像冬天不穿衣服的人，很快会被环境淘汰。可当川子以为自己第一次面试即将以失败而告终时，岸边露伴的话锋转到了一边。
“但是我岸边露伴一个人就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所有工作，所以普通漫画家对助手的要求，在我这没什么用。我是不介意从头教一教你，但能不能让我有想聘用你这个助手，还得看你自己表现。”
天才的漫画家和其他普通漫画家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川子被岸边露伴这样的发言怔愣了一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都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结果这个古怪的漫画家突然说了这些话，不介意毫无经验的助手还表示可以从开始教起来，给了原本已经准备放弃的人一份尝试的勇气，真是……
意外的让人觉得敬佩。
非常不可思议的感觉。
“啊那个，露伴……老师。”川子有些踌躇的叫了一声岸边露伴。
“怎么了？”岸边露伴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高中生。
“像我这种完全的门外汉，应该被拒绝才对……”川子朝岸边露伴鞠了个躬，起身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指轻轻挠着自己的脸颊，“非常感谢，老师您愿意给我学习和尝试的机会。”
老师这个称呼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之前还认为这个漫画家不好相处，是她太过主观和片面了。
川子看向面前的岸边露伴，神情认真的回应对方之前的话。
“我会把握住的。”
这个小河川子，看上去什么都不关心，结果出乎预料的认真，他可没说一定会同意聘用她。
但是川子的态度，让因为编辑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塞人而不爽的岸边露伴心情变得有些愉悦，看来没在门外拒绝她也不是什么坏事。
同时，岸边露伴也开始好奇拥有这种性格的小河川子有着什么样的人生了。
“要去工作室看看吗？”露伴勾起嘴角，他藏起了刚才的情绪，颔首看着二楼工作室的方向。
“那是每个漫画家工作的地方，有不少基础可以从那里讲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身为门外汉的助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