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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手印 ...

  •   我和她对视着,和那个超出了自身普世观的女人四目相对,她黑布般的长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轻飘无法感知到的重量下,我的身体依旧无法动弹…
      瞳孔完全放大的眼眸,漆黑一片,我根本看不出这死死盯着我双眸的女人到底是否真实存在,她的气息,她声带所细微摩擦出的声音…这仿佛来自不同维度的感受却又深刻的提醒着我的神经,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从未如此期盼过早晨。
      腹部…那本来不属于自身的印记此刻散发着仿佛要燃烧般的热量,剧烈的灼烧感即便我咬住牙关也依旧无法忍受…我想要挣扎,女人的黑发有生命一样的从我的背部环绕而过,摩挲的发丝与床单的摩擦声,一点一点的将我缠绕,将眼前的仅剩的光明遮挡…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抬起手…颤抖着猛地将窗帘拉开…
      那瞬间,白色,光芒,顷刻间倾洒而入,面前的那团黑影芬苯瓦解的飘散而去,宛如解脱一般,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得到解禁的喉咙呐喊式的发出声响,房门被猛地打开,站在门口的秀丽,满脸交织着担忧与疑惑,她无力的倚靠在门框上,我们四目相对,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哥…你这两天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不懂…”依旧保持着那平躺的姿势回答道,纵然自己已经几乎维持这个模样接近一个晚上,即便不用起身都能感觉到背后的床单已经被我汗湿了一大片,但仍旧不打算起来。
      “哥?”再次侧过头去,秀丽已经坐到了床边,她用力将我从床上扶起来,我就像是个瘫痪病人一样,差点没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她身上。
      “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有气无力的问道…内心依旧是那个趴在我身上的诡异女子,她如瀑布般黑色的长发,那份触感仍旧残留在身上的每个毛孔。
      秀丽的表情很微妙,她皱着眉头,缥缈的眼神丝毫没有掩饰她心中的担忧…“哥…”她忽然给了我一个拥抱,我楞了一下,将手轻轻地象征性的放在了她的背上。
      “你真的吓到我了,哥…”
      耳边,是来自自己亲妹妹充满着担心的语气…的确,这几天的夜晚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或者说是符合自身长久以来所形成的的那份观念。
      我温柔的将秀丽扶起,难得的见她面露羞色,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手从我的脖子上收了回来,作为亲兄妹,有些小时候的亲昵举动在现在的这个年纪的确是不再适合去做了…
      尴尬的彼此对视笑了笑,下一秒又各自的转回了本该有的神情…秀丽撩了下头发,似乎在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昨晚…”她缓缓的开口道:“前半夜没什么动静,毕竟我那个时候睡得也很舒服…至于后半夜…你的房间就像是有人一样,有着轻微的讲话声…”
      我一下就想到了那个女人在我耳边的轻声碎语…那宛如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声音,直勾勾的穿透我的耳膜…
      你喜欢好运还是厄运。
      本能的站起身,完全不顾秀丽的呼喊,径直的就冲出房门,一股劲的冲进了浴室,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拧开了莲蓬,冰冷的水花当头而下,寒冷刺激的感觉从头皮的神经传递而下,水流滑过脸颊汇聚在下巴处,被完全打湿的背心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闭着眼,感受着此刻当下生命的跳动与存在,借着这冰凉的流水想要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能够有足够的状态去分清现实与幻觉的边界…
      水流仍在不停地留下,冷冰冰的神经传导沿着脊柱从头顶走过肌肤的每一寸,那丝冷意拂过我的脖颈,我的肩膀、我的胸口…一路向下,直到腹部的某个位置…瞬间戛然而止…
      伸手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关掉莲蓬,诧异的睁开眼,腹部的灼烧感越发的强烈,身体仿佛置身于沸腾的水一般急剧的不断发热…并且这种感觉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游走…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解的急忙来到洗漱台的镜子前,脸色苍白的我几乎没有血色,当机立断的脱下上衣…一眼就注意到了原本还在腹部靠下位置的黑色手印此时此刻正缓缓地一点一点的向上延伸…或者说是…移动着。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亲眼看着手印的指节以着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爬般的延伸,而它的根部则跟着缓慢的消失着…直到了接近胸口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手印移动了…无论是从那个角度来说,当亲眼见证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切实发生时,我的三观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冲击,即便我并不像是夏薇那样的绝对科学论,也不是杰森那种的鬼神信仰者,但是…在面对活生生的现实时,仍旧无法轻易地说服自己眼睛所看的一切。
      带着复杂的心绪推开了编案科的门,不知已经迟到多久的我,早已做好了被编案科“纪检委”夏薇的“批评教育”…但奇怪的是,她并不在办公室里。
      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到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彻夜未眠还是只是做了一晚上的诡异噩梦,我极力的去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明亮起来,可眼前除了一脸担忧复杂神情的杰森就只剩下如往常一样在沙发上闲散的安庆科长。
      “夏薇呢?”我有气无力的瘫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全然没有搭理安庆那可有可无的招呼,杰森庞大的身躯从转椅上转了过来,他摇摇头,声音从未如此细小的回答道:“不知道…这还是夏薇前辈第一次这样。”
      我顿了一下,没有接着杰森的话,而是转头打开了电脑…那个我平常很少用的电脑,虽然我们编案科的工作内容除了处理棘手的不可思议案件外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内容是负责把整个警视厅的案件资料归档整理分类,但平常这种事情都是夏薇一个人在弄,当然并不是我和杰森想要偷懒,而是夏薇嫌我们笨手笨脚…
      主机风扇发出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轰轰声,很快这个声音就逐渐变小直至几乎听不见,打开网页,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内容,寄希望于这最后可能解释的通的科学手段…
      “手印…?”
      杰森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本能的想要伸手去像笔电那样关下屏幕,手指却一下撞到了显示屏…
      “前辈…怎么了嘛?”
      我的手指尴尬的悬在半空,特别不自然的咳嗽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将手放在了胸下那手印今天所移动到的位置…面对杰森的疑惑,我暂时还没做好和他们讲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的经过,一时半会儿也不懂应该从何开始解释…
      “这…”无奈的笑了笑,就在脑袋短路的瞬间,编案科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地推开,杰森和我一样本能的就朝着门口的地方望去…高挑摇曳的纤细身影,踩着熟悉的高跟鞋的噔噔声走了进来…最不可能迟到还迟到这么久的那个人终于来到了编案科。
      “夏薇前辈。”杰森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夏薇没有搭理他的呼喊,而是径直的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她轻轻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像往常那样从抽屉里拿出常喝的咖啡,娴熟自然的就开始泡起来,但也不知是不是我多想,总觉得今天的她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你们几个到底怎么了?”安庆的声音夹杂着电视机里电视剧的台词音从沙发那边传了过来…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想必大家都和我一样对于昨晚在美术馆的所见所闻还有些心有余悸吧…当然除此之外,我个人还有另外一件事比较在意…
      这么想着的同时,感觉胸下的那块被标记区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我们昨晚…”
      “夏薇前辈?”
      杰森打断了正要开始诉说的夏薇的话,他诧异的瞄了我一眼,似乎在征得我的同意一样,我知道杰森不想说的出发点是因为昨晚的那件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但出于正式角度,还是有必要将这件事上报。
      “你们是不是想说昨晚在美术馆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了?”还没等我们继续说完,安庆自己就把我们要说的事情概括了出来。
      夏薇回过头来的眼神就像是在审视着告密者一样,杰森立马如摆锤一样疯狂的摇头,我也仿佛在洗清自己的嫌疑般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看到我们这个样子,安庆没忍住的发出了特别夸张的笑声,他麻利的用脚把茶几桌上的遥控器勾过来,伸手关掉电视,踩着吊儿郎当的人字拖就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一挥手,杰森立马就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那样子就像是那种□□和小弟的感觉…
      我诧异的看着安庆那满脸诡谋笑容的模样,就像是打着阴险算盘的江湖行骗者一样,他神秘兮兮的拉拢了我们几个,我挪了挪屁股下的椅子向着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全神贯注的听着:
      “虽然我没有跟你们一同行动,但是你们经历过得那些事我还是知道大体的。”他先是卖了个关子,咯吱咯吱的从喉咙里发出的让人不适的笑声着实使人头皮发麻,杰森下意识的瞄了我一眼,他皱着眉的小眼神,不用说也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包括我在内的甚至是夏薇都一致认为的想法:
      安庆其实一直有线人遍布着C市各地…不然为什么几乎我们每次的行动他都能不问自知,有的时候还能说出细节,简直就跟安了监视器在我们身上一样。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作为我们中唯一站着的夏薇倚靠在办公桌的边缘双手抱胸就开门见山问道。
      “你们不是拍了一些照片吗?”安庆边回答着边向后一仰完全“瘫”在了靠背椅上…我们三人面面相对,才想起来了昨晚的行动中的确是拍了一些照片。
      “我拍的照片…”杰森笨手笨脚的从手机里调出了那张似乎是紫晴一家的全家福照片,我也跟着将我拍的印有转交人记录的照片的手机拿了出来,杰森手中的那明明是用了很多年却宛如崭新的Uphone Y与我手中拿着的仿佛经历过“战场”的伤残手机形成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画风…
      “陈警官,希望你以后能够爱惜点自己的财物。”夏薇拿走我们手机前还不忘说了我一句,她将手机递到了安庆面前,仰躺在靠背椅上的安庆,以着一种极其舒适自然的姿势搭配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盯着照片看了好久没说出一句话。
      “科长…您看出什么来了吗…?杰森小心翼翼的问道,他颤抖的声音就像是被发现了出轨奸情的丈夫一样…安庆从头到尾都是那副仿佛被暂停了的表情,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也只有在真正认真的时候那股子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二流子气才会消失不见…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你们说…”安庆随手将手机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紫小玲是真的愿意嫁给馆长的吗?”
      我们一下沉默了下来,就连刚才还莫名紧张而振振有词的杰森都闭上了嘴巴,下意识的瞄了眼夏薇,正好与她迎面而来的眼神撞上…夏薇的眼神明确的告诉我,她想的和我一样…
      “科长,你是说…”我自告奋勇的先开口道:“紫小玲女士与林旗馆长的婚姻其实另有隐情?”
      安庆潇洒的挑了下眉毛,刚要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却被夏薇的一个眼神给制止,他舔了下自己略显干燥的嘴唇,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杰森,杰森庞大的身躯蹭的一下麻溜的到了饮水机面前装了一杯水回来递给了在他心目中“辈分最大”的张安庆科长…
      “对,我个人是觉得…”安庆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也许紫小玲是被逼无奈才选择与那个叫什么…?”
      “林旗…”杰森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对,林旗…额…馆长结婚…”声带所发出的声音因为水流的经过而变得含糊不清起来。
      “所以说科长您是根据什么原因判断出这个推论来的?”不用听语气都知道夏薇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庆幸我的直属上司不是夏薇这种类型的人…不然会很累吧…
      面对夏薇的疑问,安庆不紧不慢的又拿起手机,将那张印有紫小玲母女两人的照片再次按了出来展现在我们面前,照片上紫小玲十分亲密的依靠在身旁男人的怀里,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由内而外的幸福与对身边人的坚定信任,在两个大人面前还是孩童时期的紫晴的笑容也是写满了童真与欢喜。
      “这种眼神与照片里所散发出的那种感受是只有真正的感情和睦的一家人才会有的。”安庆一点一点的向我们解释道…实话说,他说的话让我不禁想到了在美术馆与紫小玲女士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股子疲惫与倦意,不经意间露出的被家暴过得痕迹,面对自己丈夫时的那份夹杂着恐惧与不安的神情,实在是让我根本没办法将她是自愿与林旗结婚的这件事连在一起。
      “所以…她是被逼的或者说另有隐情?”我不确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仿佛遇到知心人一样,安庆朝我比了个“你懂我”的手势,原本还瘫在靠背椅上的他一下就坐直了腰: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欠缺点论据支持,但是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觉得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他认真的语气让人一下无法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编案科科长的形象联系起来。
      “你是说…?”
      “强制性婚姻。”安庆朝问话的夏薇挑了下眉:“就像是比如夏薇你想要当上编案科科长的位置,而我又刚好是负责管理职位的上司,你应该怎么做?”
      “这种时候更不应该通过这种不正当的手段上位啊,这不是很过分的事情吗?”突然插话的杰森,一下遭到了我们三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投射过来的聚焦视线…原本还以为自身正义感而振振有词的杰森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所以你会怎么做?”安庆又躺倒在了靠背椅上,翘起了二郎腿,将话题带了回去。
      夏薇思考了一下,不带有一丝情绪起伏的说道:“除了自身的努力外,还得与上司搞好关系,至少单方面不能让对方对我本人产生主观意识上的厌恶感…”夏薇边说着边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必要的时候…”她顿了一下,似乎是有点难以说出口。
      “必要的时候还得利用一些性别上的优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帮着夏薇把话说了个完整,她赞同的点点头,而至于另一边的杰森,脸上的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的苦。
      “对。”安庆打了个响指,他的声音一下扬了起来:“但是我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出卖底线已经很…”杰森话还没说完就一把自觉闭上了嘴…下意识的瞄了眼就在我旁边的夏薇,那张拥有着精致五官的脸上此刻却是令人倒吸凉气的眼神…
      “别紧张,杰森。”安庆忍着自己的笑意,下一秒,立马就换上了一幅认真严肃的神情:“最大的可能就是…紫小玲是为了生存…”
      “生存?”这回换我有一些听不懂了。
      “不是经济上的生存,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存,当然我说的这些都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只是出于我自己的感觉…我觉得…”安庆皱着眉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么认真的模样:“我个人觉得,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我楞了一下,但是又马上明白了安庆话语中的意思…仔细回想到之前与紫小玲所见面的那几次,以及她不经意间所透露出的有被家暴过的痕迹,更加上紫晴的失踪,林旗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态度,以及在面对这种丈夫,紫小玲本人所采取的态度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紫小玲并不是真心想要与这个男人结婚,而是她不得不与这个男人结婚…
      照片上,看过去比现在年轻很多的紫小玲,从我以异性的角度来看,也算是颇有几分姿色…如果这个男人真的就如安庆所说的那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亦或是说失去了踪迹,而被留下的紫小玲母女却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是不是就可以就此认为,紫小玲前夫的消失是与这个男人有着无法分割的关系?
      “你懂了吧,秀俊?”安庆朝我抛来了一个期待的眼神…我点点头,虽然心头对这件事还有着许多的疑问与疑点。
      得到我的默认回答的安庆仿佛了了一件心头大事一般长长的舒了口气:“夏薇是一定懂的,杰森不用说一定不懂,所以我只关心你懂不懂。”
      “真是有劳您担心了。”我打趣的回复道。

      在短暂的与安庆的情报交流后,我们决定驱车前往昨天在画像数据汇总的本子上所看到的那个叫高仓的人家中,这不仅是安庆的提议,也是目前我们唯一的线索。
      这次的案子有着太多的稀奇古怪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当然能到我们编案科来的案子大部分都是“古古怪怪”的,或者说是有着一些常理所无法理解与解释的成分所在…
      想到这儿,胸膛下方的某个部位发出了一阵一阵的燃烧感,火辣辣的烧热感不断的以同一个地方作为中心点向着四周散开…我放慢了车速,明显感觉到升高的体温,细密的汗珠不停地从我的额头冒出来,闷热、干燥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紊乱起来,这股子无名的内火仿佛要把我体内的所有水分都蒸发了一样,一点一点的燃烧着我已经快要干涸的身躯。
      “是高仓先生是吧…在C市定居的来自日本的商业家…”
      耳旁,副驾驶上像个实习助手一样翻看着手中打印出来的资料的杰森的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燥热已经让我无力去回答杰森的问题,本能的伸手去拧空调的开关,将冷气开到最大…
      我需要降温,我真的好热!!!!
      “前辈…你有这么热吗…?”杰森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仿佛隔了几座山一般,变得难以听清…眼前的红绿灯似乎是在闪着白光…?为什么街上的行人都看起来那么的扭曲…?
      “秀俊!!!”
      本能的一个急刹车,我的头猛地撞到了方向盘上,剧烈的震动以及神经那如雷穿过的痛感让我快要消失的意识又一下回到了它本来的位置上…我蹭的一下抬起头,眼前那摇曳的影子又开始变得清楚起来…
      “前辈!!!”
      杰森如雷贯耳的一声怒吼,才意识到此刻我们正不偏不倚的停在了马路中央,注意力的回归这才听到了耳边那响个不停的鸣笛声,下意识的瞄了眼后视镜,排在我们后面的车子已经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我急忙的松开放在刹车上的那只脚,重新让车子动了起来,就近的找了个靠边的停车点停了下来。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换个位置,我可以开车。”最先讲话的是夏薇,她坐在后座用着一贯冷冰冰的语气关心着我。
      我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我的确是感觉到了不舒服,十分明显的来自身体上的不适感…看了眼后视镜以及在副驾驶上来自同伴的关心,我不懂应不应该将这件事告诉他们也不清楚该如何去说这件很不符合科学常理的事情,尤其是对于绝对科学论的夏薇…
      “前辈…你这样真的很让人担心…”杰森孩童般的皱着眉,他无论喜怒哀乐,表情总是充满着那种只有小孩子才有的童真感…我不自然的笑了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
      “你们看一下这个。”边说着边将衣服撩开,完全的露出了那个似乎比早上看到的位置还要往上一些的手印…
      黑色,暗沉,仿佛淤青一般的手印此刻已经完全的到了我的胸口位置,我记得早上看到的时候还只是在腹部靠上一些的地方才对…刚才的那股子煎熬的灼烧感,就是手印移动时所带来的感受吗…?
      一时语塞,在这种情况下,我全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杰森惊异的神情已经完全的浓缩在了他瞪大的双眼上,从后座附身过来的夏薇,在看到手印的时候,一时惊愕闪过她的脸庞。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解的问道。
      深呼吸,交代事情缘由过度,看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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