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被导演逼迫的演员》亦笙

3、身份揭秘

　　“那个……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苗柏凡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他也不推脱，干脆的承认了。
　　杜延觅不知道自己是气愤更多还是惊讶更多，“你真的是苗柏凡导演？”
　　苗柏凡不是第一次见知道他身份的人的惊讶的反应了，几乎每一个人的反应都一样，“如假包换。”
　　“……”杜延觅不知道说什么。
　　“我有两个身份只是不想惹麻烦，我喜欢演戏，但不喜欢公众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所以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而且光演员身份就够曝光的了，要是再加一个导演身份，恐怕我就没有‘隐私’了……你能理解的吧？”
　　这是苗柏凡第一次对初次次见面的人说出自己这一番感想。因为是导演，所以他免不了出现在演员面前，只是来他剧组的都要签订保密协议，确保不会有人传他就是演员田颂，虽然协议不能封住每一个人的口，但只要剧组里大部分人否定，不会有人相信告密者的，因为按常理来说，导演是每个人都会看见的，更不会有演员认错导演，所以到目前为止他隐藏的很好，合作过的人对此也没有说过什么，甚至当他是田颂时，娱乐圈里的朋友还会跟他打趣说他身份的事。
　　正常来说，要是不喜欢出现在公众面前，那又为什么会去当演员呢？苗柏凡也知道这两者之间是矛盾，可他又实在喜欢演戏的感觉，所以在邓先生的“怂恿”下，演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二部戏。第一部戏是他在自己导的一部戏里小小地客串了一把，当时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他对演员挑的不行，而那个角色说不重要还是有点重要，戏份不太多，实在是没办法了，他只能亲自上阵，然后喜欢上了演戏，之后又莫名当了演员。
　　出道也有五年了，他不算太火，至少跟杜延觅、邓卿是比不了的，可看过他戏的人都知道他演技好，而且他从不接主要角色，接的都是男二以外的角色，这点跟杜延觅有点像，因为这样不会耽误他准备导的新戏，所以不清楚的粉丝、路人都以为是因为他的资源不好才没能火起来，清楚的都知道是他自己不愿意火，因为很少见他出现在剧以外的地方，粉丝们也抱怨过，但他从来都是一丝不露的转移话题，没一次正视过这个问题，久而久之，粉丝们也就不问了，因为问了也没结果，他们又何必找麻烦呢？
　　苗柏凡演的第二部戏不是他自己导的，当时是他第一次真正以演员的身份出现，之前拍过他戏的演员被邓先生追加了一份合同，要他们装作不认识他，更不准透露他导演的身份，为了有再次出演他戏的机会，那些演员心甘情愿的闭口不谈，当时他已经导过两部戏了，不算太火，但奠定了观众基础，只是他这个导演从未出现在任何宣传上，也因此他的身份能藏的好。
　　他导的那两部戏用的都是没名气的演员，有名气的当时都看不上他，自然不会拍他的戏，因此堵住他们的嘴不难，为此邓先生专门找来了李寻负责此事，自那以后，李寻就成了苗柏凡专用的律师，即使当时的演员有些现在已经火了，他们依旧没拿过他的身份说事。
　　自那以后，他对两个身份的转换驾轻就熟，朋友们也只当他们只知道他是演员，从来不当他是导演。第一次来演他戏的人都抱有对导演的好奇，见到本人后，好奇没有了，替而代之的是惊奇，往往在被他骂过一次后惊奇不见了，替而代之的是疯狂吐槽——他不给他们一个缓冲的时间，见他第一面就要立即投入到工作中，不犯错可能吗？！他们把坏情绪发泄一下又变成了好演员，表面不显一丝不满，其实也不是不满，更多的是敬佩，敬佩这人的“多才多艺”，也有一些是从头到尾一直处变不惊的。
　　杜延觅不知道自己的待遇不同，听完解释后，惊讶只持续了两秒，他本身也有类似的秘密，所以很快能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他点头表示他能理解，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戏弄他了！他可不是一个会吃亏的人！
　　“那你来是为了讲角色还是为了联络感情？”
　　“……讲角色。”是他的错，所以他不能回嘴，只能老实说话。
　　“你一个导演很闲吗？”苗柏凡的态度好，杜延觅也不能太过分，毕竟未来几个月他的命运就在他手里了，他可不敢随便招惹他。
　　“当然不闲了！没看见我把全部装备都拿来了吗？”
　　杜延觅指着那一个装不了太多东西的背包问：“全部？”
　　苗柏凡理所当然的点头。
　　“好吧……我们现在要开始吗？”
　　“你病好了吗？我可以等，不急，时间还充足。”苗柏凡不是为了工作压榨别人的人，只有身体好工作质量才有保障，这点他还是懂的。
　　“不是说两天后出发吗？这叫时间充足？”
　　“我们就在这座城市拍，开始半个月先大致讲一下戏，让你们先熟悉一下，开拍的时候不至于NG太多，所以你晚去几天也没关系，我可以陪你。”
　　“……”看看！这是导演应该说的话？
　　看出他的无语，苗柏凡加了一句，“我有信心两个月内拍完。”
　　“两个月？”
　　杜延觅惊讶的是以苗柏凡这样的导演功力，拍一部剧情不复杂的电影还需要两个月？他还以为一个月顶多了，当然，那半个月的联络感情也算在内。
　　“当然了，现在除了我们三个人，其他的演员基本上一个没有，半个月不只是为了联络感情，还要选演员，嗯……说不定后面会一边拍一边选，也可能换掉几个人，嗯，你懂的。”苗柏凡笑笑，“两个月的时间我们要不断穿梭三个地方，剧本有几处我不太满意度地方还要修改，又不能偏离原著，不然拍出的成果不好看。”
　　听起来两个半月的时间不多，但杜延觅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一部偏向现实的电影会拍两个多月的。
　　苗柏凡又加了一句，“对了，我当时预案的时间是三个月，所以时间很充足。”
　　杜延觅吐槽：怪不得你一个导演能说出在这里陪我几天的话，原来是有半个月的空闲。
　　没拍过苗柏凡戏的演员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导演到底有多能折腾！
　　杜延觅问：“对了，你说要在这里拍，哪里？”
　　苗柏凡思考了一下，“应该是先拍孤儿院里的戏份，可能是小演员的戏份，也可能是你和邓卿的戏份，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小演员的可能性大一点。”
　　听见苗柏凡的话，杜延觅松了一口气，看得苗柏凡不禁笑了起来，“放心，我一般不先拍感情戏，你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
　　“……”那还不如先拍呢！
　　从两人的聊天中，杜延觅算是对这部戏有了一个大概的理解，之后两人一起讨论起角色，杜延觅要说说自己对贺览的理解跟苗柏凡的理解一不一样，不然拍戏的时候，两人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分歧。
　　两人一聊聊到了晚上，连晚饭也没顾得上吃，杜延觅不会做饭，苗柏凡便自告奋勇承担了晚饭，以感谢在他家借住以及对戏弄他的事表示歉意，虽然杜延觅已经表示过自己不在乎那件事。
　　两人刚放下筷子，苗柏凡的手机，杜延觅家的固定电话一起响了，这一次真的是巧合。
　　苗柏凡看都没看是谁打来的，诧异的对着杜延觅说：“为什么不打你手机？而要打固话？别说手机没电，我不信！”
　　杜延觅无奈耸肩，“我的习惯，在家不开手机，只不过这两天因为你破了两次。”
　　“我该说是我的荣幸吗？”
　　“不，两件事没一件好事，至少在每一句发生的时候我是这样认为的。”
　　即使他们两人才认识不到半天，但足够他们成为好友了，这不，连玩笑都可以开了。
　　“行吧。”苗柏凡不是太在意杜延觅说的话，走到一边接电话了，再晚几秒，他怕邓先生有不必要的猜想，吃不必要的醋。
　　“喂。”苗柏凡的声音里笑意明显，还带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调戏。
　　“……”
　　“还不说话？”
　　邓先生一向是最先示弱的一方，一听见苗柏凡软软的语音，他就受不了自己开始的单方面的半天的冷战。
　　“哼！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质疑的话到嘴边就变成撒娇的话了，听得他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真是我说的话？不是哪里传出来的声音？
　　苗柏凡也明显被他的语气惊呆了，“你，你，你……”
　　“冷静，一时口误。”不用苗柏凡逼问，他倒先不打自招了。
　　“还真是你说出口的话？”
　　邓先生听见苗柏凡狂笑不止，还有人问他怎么了，他笑着断断续续的说没事。
　　“……再笑我挂了。”
　　“不要，等我一分钟让我笑够。”
　　邓先生还真等了一分钟，一秒不差，正好在苗柏凡停止那一刻到一分钟。
　　苗柏凡演绎了一遍什么叫做一秒变脸，笑容消失，严肃上脸，“咳，你打来有事？”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邓先生反问。
　　“当然不是了。”苗柏凡的语气再次变软，“你是不是吃醋了？”
　　苗柏凡一向热衷想看邓先生吃醋，但他又不敢真做出会令他吃醋的举动，所以每一次邓先生有不对劲的反应时，他的第一反应都是邓先生吃醋了。
　　“没有。”这种情况，邓先生驾轻就熟，不在意的说了两个字，转而说正事，“小卿明天要去你那里。”
　　“！”苗柏凡惊了，“你说什么？！”
　　邓先生平静的重复一遍。
　　苗柏凡的一惊一乍引来杜延觅好几次的侧目，再一次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后，说：“他来干嘛？”
　　“还能干嘛？还不是怕你带坏人家日思夜想的人嘛！”提起自己的堂弟邓卿，邓先生就头疼。
　　“我是坏人吗？还能带坏他？”
　　“明天你自己跟他争论吧。这事我不管。”反正苗柏凡跟邓卿从来不对头，邓先生也懒得掺和。
　　“也没见你管过！”话音一落，苗柏凡马上挂断电话。
　　邓先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揉揉自己发痛的头，埋身入工作中。
　　杜延觅这边是赵阅渡打来的，他来问后续发展。
　　“我只说一句，你听好了。”在说这个秘密之前，他让赵阅渡先做好心理准备，万一吓出什么好歹来，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哇，你还有严肃的时候？好，我做好了。”赵阅渡敷衍的照杜延觅说的做，可是杜延觅要的不是这样，但他也懒得再要求一次，他可是说过了，有什么真的不管他的事！
　　“田颂就是苗柏凡。”
　　杜延觅对赵阅渡说出真相是问过苗柏凡的，他也同意了。
　　“……”赵阅渡真的被吓住了，“你，你不是烧糊涂了吧？”
　　杜延觅怒气冲冲的喊道：“我没发烧！不要咒我！”
　　“好好好，你没发烧，发什么脾气？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你这样说我还指望我能好言好语，你怕是幻想出来一个假的我了吧！
　　杜延觅控制住自己不跟他生气。
　　“……你说真的？”赵阅渡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事我能骗你？”
　　杜延觅简简单单一句话把赵阅渡问住了。
　　“好了，你自己好好消化消化这个消息吧，我要挂了。”说完，他毫不留情的挂断，不给赵阅渡多说一个字的机会。
　　见苗柏凡还在打电话，他收拾好餐具，打开剧本，开始消化今天两人讨论的内容，还要背台词，他要忙的事太多了。
　　期间他不时听到苗柏凡传来的各种声音，自己看过去，他都示意没事，杜延觅也真的不关心他有什么事。
　　好不容易苗柏凡通完电话，他走到杜延觅面前，说：“明天还要再来一个人。”
　　“哦。”杜延觅看都不看苗柏凡一眼。
　　苗柏凡不死心地追问：“你不问问是谁要来吗？”
　　“没必要。”
　　苗柏凡：好吧！你要是觉得没必要，我也就不好心提醒你了。
　　到第二天看见邓卿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杜延觅后悔昨天没多一嘴问问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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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拍戏时长，演员挑选等都是内容需要，我不了解娱乐圈的真实情况，只能靠想象，可能太偏离现实了，希望谅解。
一切都是为了情节需要。
PS.到现在为止的内容没一个是在大纲上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写的……
原本是准备二十章结束的，现在看来，三十章以内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