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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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魏氏见将军凶狠地蹬着他,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把手拿回去晃悠悠地起身往后退.结果动作太大,不小心把桌子上的茶杯打落了,水溅了自己一身.
一身狼狈的他看着众人都盯着他望,顿时红了老脸忙颤声告退了.
魏氏退去后,其他人也都坐在那里屏气凝神,不敢出声.
饭局中,左致远一直和颜悦色地给坐在旁边的左霓裳父女一边夹菜一边细问15年来的生活状况,看得众人眼
睛一阵痉挛,嘴中味同嚼蜡.
今天她给人的震撼也太多了!根本不象她以往的作风.
左霓裳则是听着母亲温柔的话,看着她慈爱的动作,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甜蜜.记忆中的母亲在战场一直是威风赫赫,手下无情的,而在家中也是不苟言笑,冷然严酷的一个人.从不像现在这样柔情细语地对待过家人.真像做梦一样啊!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幸福得融化掉了.
看着爹爹开心的笑和满脸温和的左致远,左堇然面色淡淡地坐在那里.爹爹从来没有像现在笑得那么开心和幸福过,我是不是不应该开口呢?(有朋友可能是误会女主要开口的是揭开竟军的真面目.其实不然,她不希望爹爹接触到与卑鄙的阴谋和亲情的伤害有关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有打算说出来,而是在为下面的有关"回家"谈话的试探做铺垫,希望大家能明白哦!)
过了一刻,神经绷了很久的众人见左致远放下了筷子用完了餐便也都自动放下道吃饱了便都散去了.一阵寒暄的左致远嘱咐完仆人给左霓裳父女掌灯回去后也去了书房.
看着氤氲着薄雾的月亮,仿佛连地上的空气也是一样的寒冷.左霓裳和左堇然回到"沐风阁"后相伴一起出来赏月.
两人并排坐在两个摇椅上,在小亭子的旁边看着辽阔的天空和明月,呼吸着室外的清新空气.周围一阵寂静,气氛十分安详.
"爹爹有没有感觉到还是岐山的月亮看起来更圆更有味道呢?"左堇然望着天空轻轻地问.
"怎么会呢?傻丫头!月亮哪里的不都一样么?不过今天确实更觉得圆了呢!你祖母现在对我们那么好,可不正是应了'人月两团圆'那句话么?"左霓裳"呵呵"地笑着然后回答说.
"噢!可能是我太想家了吧!"左堇然淡淡地笑着说.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哦!你说的是岐山啊?我也有点想了呢!你这个丫头!别看你整天稳稳重重的,可没想到还有着孩子性呢!要不然等我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后再回去看看啊?"左霓裳起了上半身跨过椅子的扶手摸了摸女儿的头.
"好啊!我实在都有些想念家里的笤帚了呢!"左堇然低声笑了笑回答说.
"咯咯!你这孩子挨打成瘾了不是?哪有想念那个的啊?"左霓裳开心地笑出了声.
"那...爹爹现在开心么?"左堇然缓缓地开口轻问道.
"当然!我很开心,开心得快要死掉了呢!"左霓裳边笑着边高声对着天空大喊.
"那就好.我说过: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嫌弃抛弃你的.当然也包括你开心我就开心,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左堇然望着左霓裳恳切地说.
"好了!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有什么事还是谁和你说什么话了?"左霓裳看着女儿,总觉得十分不对劲,可又茫然地找不到头绪.
"不!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个好笑的事有感而发而已."左堇然躺回椅子望着天空笑笑说.
"哦?说出来也让爹爹听听,有那么好笑么?"左霓裳好奇地问.
"那个故事记得好像是说: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可神也无能为力,就允诺了每个人生前最后的一个愿望.有的人希望在最后的一天里美人环绕,有的希望拥有更多的金银珠宝,还有的人希望食用世界上所有的美味佳肴.神听了都一一应允了.其中有个人说:我只想再活两天.神听了,允了.那人接着说:白天和黑夜.神听了,晕了."左堇然慢慢地说.
左霓裳听了大笑着问:"那你有什么感慨呢?"
"那个人的一辈子是白天和黑夜,而现在我们正在黑夜里一起看着月亮.那是不是代表我们一起度过了他人生中的半辈子了呢!"说完左堇然不禁笑了起来.
"你个小傻瓜!那个人期待的是一辈子的白天和黑夜,而我们在这里只是一夜而已.难不成每个黑夜都是半辈子不成?真是歪理!咯咯!"左霓裳纠正着女儿.
眼睛笑得亮晶晶的,真像天上忽闪的星星.
望着爹爹的左堇然听了眼睛一亮,而后也大笑起来.
你不会知道,在我心中确实如此...
无视周边的莺歌燕舞,柳绿花红,行色匆匆的左霓裳穿过左府富丽的雕廊画栋朝着左致远的书房奔去.腰间悬挂着的一束流苏覆在他素蓝色的长衫上,动作中勾画着一幅撩人的画面把他袅娜的身躯更增加了一丝魅力.
方才正在屋中为女儿缝补衣物的他经仆人的通告说娘亲让他去书房一趟,刚下朝的左致远已经带回了君主的答复.激动不已的左霓裳便慌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前往书房.娘亲在几天前已经上书奏请了君主此事,苦苦等待了好久,今天终于是有消息了.
只是然儿说去集上买东西怎么还不回来?不然就可以一起去了.欣喜的左霓裳真希望女儿和自己一起去聆听这个好消息,可听仆人的口气很急,只好等她回来再给她个惊喜了.
走到书房的门前,左霓裳查看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是否得体,仔细巡视了一阵顺便屏了屏一口长气才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门外传来左致远那独特的厚重嗓音.
左霓裳轻轻地推开门,镊步踏进书房.对门而坐的娘亲正在十分认真的擦剑,听女儿说,上次娘亲与她谈话时除了询问了这15年来他们父女有没有风餐露宿,有没有遭人白眼欺负外,竟然还愉快地相互交流讨论了保养宝剑的方法.
交流经验?貌似女儿是这样说的.看着屋内仅此的一把剑,心想看来女儿和娘亲的关系真的不用自己太担心,毕竟她们有着血浓于水的祖孙之情牵绊着.自己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
座上的左致远似乎很是独爱那把剑,总是重复着动作呵气擦拭,不放过任何一丝缝隙.直至凌光闪闪,几乎能印出人的影子.
"裳儿,把门带上过来坐."左致远等把剑插入剑鞘并把它在博古架上才轻声开口道.
听了左致远的吩咐,左霓裳回身带上门,然后纤步走到墙壁旁边的副座上端姿做好.
"娘是不是有的君主的回复了?不要怪孩儿不知礼数,只是孩儿真的等得很焦急."终于忍不住,左霓裳急声发问.
听了儿子的话,左致远并没有回答.只是缓缓起身穿过书桌,坐在了左霓裳旁边的另一个位子上.淡淡开口道.
"裳儿知道鹰么?"
"孩儿知道啊!"听了娘亲莫名的问话,左霓裳虽满腹疑问和焦急,却还是抑制着回答了母亲.
"鹰是浩淼苍穹的骄子.因为它有着优姿卓越的条件,有着高远坚守的志向,有着出类拔萃的风采和有着特立独行的风骨才使得它能凌驾与其他鸟类之上俯视这纭纭世界,成为天空的主宰者.一个人,如果没有它那般一样的精神和理想,实在是白活了一场.只算的上是这来去匆匆的世界上最渺小的一个过客而已."神色肃然的左致远望着远处口气深沉颇带感慨地说.
"孩儿能领会!只是娘亲为什么今天要对我说这些话呢?"左霓裳深有体会的赞同,但不解其深意.
"娘很感谢你把然儿教得那么好!她真的很出色,一点也不逊色当年年轻气盛的我!"左致远突然神采奕奕把话题转到了左堇然身上.
脑袋有点跟不上的左霓裳听了顿时十分迷糊起来,于是望着母亲道:"您看错了吧?那孩子整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骂了她很多次她也改不了.有时候她确实有点小聪明,可不像娘亲口中说的那般出色吧?再说她怎么可能与娘亲相提并论呢?娘可是自14岁起就是名震四方的女将军了呢!"
"不,有过之而不及!她真的有成为苍鹰的天赋.这将会是娘看人看得最准的一次!"左致远紧握双拳地站起来语气坚定地说,神情十分激动.
"所以,你愿意成全娘一辈子的理想,牺牲自己为她的未来创造条件么?"左致远目光转而紧紧盯住儿子,口气紧迫的逼问.
"娘亲您没事吧?您要说什么?"霓裳看着娘亲这般疯狂的模样担心地询问.
"裳儿你知道么?娘的志向就像苍鹰一般,希望有一天能站在君主的身后鸟瞰着脚下这片土地,大声地对着锁命的魑魅魍魉说:这生我很满足!这生我不后悔!可是娘老了,真的不行了!娘不能实现的,娘希望有人能替我做到!"左致远神情迷离地望着头顶,话至一半猛转首对着儿子大声说.
"您要孩儿成全什么?"纵然平时神经再大条的左霓裳也隐约感到了不正常,接下来也许才是问题才是今天这番话的关键吧!左霓裳缩着身体神经疲惫地靠着椅背轻声问.
"你知道么?君主可以答应认祖归宗仪式,也可以封然儿为世女.可是前提是她的身份来历必须解决!你想:堂堂一个凤萧国世女却有个'私生女'的身份会让人家怎么议论?对她的将来又有多少阻碍?所以娘希望你嫁人!
其他的你可以放心,娘可以保证:只要有娘还在一天,自然保得她平步青云,荣登万人之上.至于你,娘不会限制你选择的妻子是谁?是然儿的那个神秘的母亲或是我为你挑选好的?你自己选."此时的左致远已然是目光锐利地看着左霓裳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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