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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你们是什么人?”看到厅堂里坐着的是两个陌生人,穿戴得金银交错的男人满脸疑惑地诘问两人。

      左堇然和左霓裳在方才听到声音时就已经起了身望向内室。

      左霓裳听了询问忙扯下面纱拉着左堇然上前弯了弯身子行礼,喊道:“三爹!”

      原来那个小个子的红衣男人是左致远的第三房夫郎魏氏!

      那男人听了称呼显然十分诧异且立刻皱起了眉头,他瞪大了双眼吸吸地打量了左霓裳一阵才迟疑地吐字道:“你是...三公子?”

      左霓裳绷起了下唇咬了咬轻声道:“是我,这么多年来您身体还安康吧?对了!这是我女儿,到年底就十五了!”

      猛然想起什么似的他转首拉着左堇然道:“然儿,快给你三祖父行礼!”

      左堇然听了,顿时感到十分好笑起来。这称呼自己可开不了这个口,她懒懒地站在那里嗤笑着并无动作。

      “十五岁了?”他嘀咕了一声。“千万别,我可承受不起,要折寿的!想当年你失踪以后,大家都以为你被劫匪掳了去了,枉费你娘还白白担心地暗中四处托人去打听你的消息。无论是谁也不曾料到你竟然是不知和哪个贱人私奔到某个穷乡僻壤,外带生了个孽种!本来病着的你爹不久就死了,我估计八层是知道了你做的丑事被你活活气死的!现在是那人有了新欢甩了你,你才厚着脸皮带着这个野种回来投奔左家想捞点好处的吧!我可真庆幸没有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廉耻,败坏家门的不肖子!哼!真是家门不幸!左家不幸!”男人听得左霓裳要他女儿给自己行礼,利马开口阻止且轻蔑地嘲讽道,完了还附送给了左堇然一个白眼。

      那魏氏恶毒的一番话听得左霓裳随即脸色一白,红唇咬得青紫,弱不禁风的身子更是一个趔趄几乎站都站不稳。

      一旁的左堇然见状忙上去搀扶着他,转首双眸凌厉地盯着魏氏冷笑道:“哼!是呢!也就是这个野种身上也流有某个千尊之躯如阁下侍奉的妻主一样的血呢!身为男子,自己育有子女却不能将心比心,体谅他人之苦。着实可悲!身为偏室,不守本分,在妻主背后嚼舌。着实可恶!身为长辈,为容人之胸,对人恶语相象。着实可恨!我看将军府有你这种不守夫纲之人才应该感到羞耻和不幸!”

      那男人先是被左堇然那双犀利的眼睛瞪得心头真发毛,可听到她的一番话后,顿时勃然大怒地跳起脚来。他食指在左霓裳父女两人来回指着,扯着拔高了的尖细嗓子呵斥道:“你...你这个有人生没人教的小杂种竟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贱蹄子!”

      说完男人就猛上前一步,见左堇然高挑,便转而甩出一巴掌向左霓裳的左脸甩去!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吓呆了的左霓裳反射性地闭上眼睛等待那来势汹汹的一巴掌。

      只觉得先是一阵麻木的面颊随即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终忍不住的他眼角如小溪般划出两道清澈的泪痕。

      忽听得“哎呦”的一声,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盛怒凛然的左堇然在自己的眼前正一手紧紧擒住了魏氏的手腕,痛得他龇着牙直痛呼放手。

      看着爹爹半面通红的脸颊,左堇然深感无力与后悔!她发誓过这一世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在乎的人流泪了!可她还是没有能力保护好他!她好恨!顿时她手中的劲道又狠厉起来。

      “住手!”正在客厅里一阵喧哗时,一声宏厚威严的声音传至三人的耳中。

      那魏氏听了一怔,立刻使劲从左堇然的手中挣脱出来奔至出声的冷漠女人面前,哭成泪人儿的男人"呜呜"地用手绢抹着眼睛恶人先告状道:"妻主要为秋芷做主啊!她们父女俩合伙欺负我自己这个弱男子,您若不信有红筝问我作证啊!"

      说完拽着身后的托着盘子畏畏缩缩的男仆来到老女人的面前.

      那男仆低着头跪着,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啊!她们两人联手要打我们主仆二人!要不是家主您来的及时,我倒不要紧,可我家主子就要受委屈了!噢!还有...那个不知从哪来的野孩子还侮辱您说,她身上有着和您一样尊贵的血统呢!"

      "是啊!是啊!”抽着鼻子的魏氏连忙附和着.

      "娘!"见左致远一脸深沉地看着自己,左霓裳"扑通"一声跪下咽声道:"不肖子左霓裳回来领罪,还望娘亲责罚!"

      听爹爹喊那女人"娘",左堇然便抬起头端详起传说中威名赫赫,身经百战的凤萧国镇国大将军来.

      只见被一群人簇拥着的肃面女人约五六十岁光景,有些许银丝的发拢至头顶用镂空的白玉簪固定成一个髻子.身高一米75左右,一身黑底金黄色百鸟图案的圆领官服.她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提至胸前,宽大的袖口精绣着纹理烦琐缠绕着的藤蔓花样.袖底下方是一根缀了颗圆润的上乘绿翡翠的白玉腰带,它紧箍着松散的朝服扎至背后,脚上踏着的同样是金色丝线勾勒着云瑞腾翔的黑色朝靴.

      她最骇人的便是至她的耳垂直到下唇有道狰狞的肉黄色疤痕,可以让直观的人立刻猜想到它是在一场多么惨烈的战役中留下的.左致远的面目眉眼见呈现出一种强烈的因常年在军中不苟言笑而紧绷以至于形成的肃杀气势.

      正主到了!左堇然噙着一丝玩味,交叉着双臂杵在那里.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倒要看看这位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左大将军如何在众人面前处理这堆乱麻似的家事.

      在左堇然观察左致远的同时,左致远也同样注意到了站在左霓裳身旁的那个在她眼中还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当然,吸引她视线的恐怕也是左堇然那太过于"热烈"的注目,让人想忽视都困难!左致远知道自己的脸如何的可怖!连和她行军多年的下属在自己面前都不敢多直视自己几眼,更何况是一个初见自己的小娃娃了!

      可令她不解的是,那小姑娘竟毫无惧意地望着自己!

      不!不对!应该是兴致极高地望着自己!

      处在内室门口的书法玉屏后面片刻的左致远和众人自然都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转而看着跪在面前颤着身躯的左霓裳,她既没有应他的呼唤,也没有开口让他起来.只是压抑酝酿了一肚子的怒气漠然地绕过他和那个名叫红筝的仆人.待她坐到了堂上的主座后,随即身后的一个小厮奉上了一杯茶.

      看着满脸阴沉的左致远不开口说话倒是坐在那里自顾地喝起茶来,众人都不禁十分迷惑却也都不敢说话,只是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的乱瞅.就连刚才那哭哭啼啼的魏氏见了左致远这般态度也同样用手绢捂着嘴巴噤声不语.

      本抱着观望态度的左堇然见那老女人愣是不开口,再看看那跪着不动本就身体虚弱的爹爹十分心疼,她不由心头一怒对左致远异常不满起来.

      于是她无视堂上坐着的左致远和堂下众人诧异的目光上前去扶左霓裳.看到这个小姑娘竟然目中无人到将军未开口便自作主张地贸然去扶左霓裳,这分明是对将军的视若无睹和无言抗议!众人不禁都绷着神经预想着左致远暴跳如雷的模样来.连左霓裳都一脸恐惧和担忧地看着女儿,生怕本就来历不明的她再顶撞了性情刚硬的母亲会受到更加残酷的惩罚.

      扶起美人爹爹,未等待左致远发作和欲求情的左霓裳跪地开口,左堇然便嗤之以鼻道:"将军既然都已经原谅了儿子,又可比故作一副严母的姿态,不干脆一点也让别人感激您的好领您的情呢?"

      "胡说八道!何以见得本将军原谅了他?众人可都看到了,本将军至始至终都未吐一字!"一脸愠色的左致远猛拍了一下木椅的把手"哼"了一声,那条本就十分醒目的伤疤经过撕扯凸起,让人看着显得更加恐怖起来.

      连同左霓裳在内的众人听闻左堇然那一番无头绪的话也都十分奇怪地看着她.

      左致远确实自出场就未曾开口啊!更谈不上允诺说什么原谅了!

      “将军心知独明却非要装蒜逼在下说白了么?您见了信物,听了门卫的通禀自然能知道我的存在进而猜出我二人的关系,再加上竟然您让门卫带我们父女进府,那定是对儿子的思念和牵挂高与左家的声誉之上的.否则大不了将我们拒之门外或者在偏僻的地方一见就是了,又何必冒着左家的声名被破坏的风险将我们父女领进府内来引起别人的猜测这般多此一举呢?您说,在下说的对...还是不对?"语气先是十分委屈的左堇然在说到最后时,似乎说到什么可笑的事一样也确实轻笑出了声.

      聆听着的众人待她说完顿时恍然大悟,含着泪的左霓裳更是带着欣喜的目光转而朝主座上的左致远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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