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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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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谷龄清楚得很，戴玄也选了姜图南做传道师兄，这两个人是一伙的。
她本就心里不痛快，现在抓到了戴玄的话柄，更是得理不饶人。
姜图南她打不过，姜图南的师弟还不能欺负一下吗？
戴玄迷茫地看着她：“大姐你谁？”
她仰着下巴往前走了两步：“我是你师姐赵谷龄！”
戴玄继续迷茫：“那你生什么气？”
赵谷龄冷笑：“你们大师姐不是闭关了吗？她明明就是下山了！她就是不想嫁！你们还敢嫌弃火云桃？我告诉你，你们剑阁不配！”
戴玄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这老娘们是想拿他撒气。他懒得讲道理，干脆白眼一翻，开始胡搅蛮缠。
“所以呢？”
“所以你得向我道歉！”
“可以，那你得先叫我一声爸爸。”
赵谷龄愣了一下：“荒谬！我为什么要叫你爸爸？”
“那我为啥要道歉呢？”
有点意思，戴玄忽然觉得这个人傻得可爱，忍不住想调戏她。
“虽然我不是你亲爸爸，但我不介意做你的义父，你有听过认贼作父吗？”
赵谷龄逼近一步，把手按在剑柄上：“你再说一遍？”
戴玄作惊讶状，向她身后遥遥招手：“传习长老好！”
众弟子悚然而惊，纷纷回头。
身后空空无人，并没有什么传习长老。
赵谷龄大怒，一张俏脸由白转红：“你耍我！”
戴玄咧嘴一笑：“是啊，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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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图南咳了好几声，他昨晚没睡，和外事长老商量了半夜，把苏眉儿暂时安排在天象馆。
其实一宿不睡也没关系，吃几粒明神丸就能挺过去，但今天还要替传习长老上早课，他还没准备好。
六魂教的事没那么简单，传习长老去联系巴蜀异事局了。苏眉儿想在剑阁避难，这事得通知异事局，不然就成剑阁扣押不放了。
姜图南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道经》，太久不看了，压在箱底不好找。
姜图南翻了几页，说实话，当初他学得还行，但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
应该让大师兄来讲啊，姜图南叹了一口气，把书合上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苏眉儿，传习长老用锁龙术封住了她。她现在就直挺挺地躺在屋里，一双大眼幽怨地看着姜图南。
“不好意思啊，我要换衣服。”
姜图南站起身来，把书盖在她的眼睛上。快六点了，他得换身衣服，然后去鸡鸣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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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玄一脸做作地挥手：“姜图南师兄！”
赵谷龄拔剑指向他：“别跟我装！有本事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我就管你叫爸爸！”
“铛，铛，铛。”
钟声清越，穿风过林，六点了。
“要比剑就好好比，什么爸爸妈妈的，认亲吗？”
姜图南从迎客松后走过来，众弟子躬身行礼。
“师兄好。”
姜图南一袭青衣，没有佩剑，他双手背在身后，表情很是严肃。
戴玄随众人躬身行礼，又偷偷抬起头，正好对上师兄的眼神。
姜图南向他点头微笑，青衫单薄，衬出他颀长的身段。树影斑驳，阳光投在他脸上，嘴角那颗红痣愈发显眼。
“都起来吧，今天传习长老不在，我替他来上早课。”
姜图南轻轻拍手，只听吱嘎一声，鸡鸣馆的正门打开了。
“都进去吧。”
众弟子鱼贯而入，走进正门，穿过一道狭长的木廊。
西门月脸泛桃花，凑到戴玄耳边：“啊啊啊啊啊姜图南师兄好帅啊。”
“我知道啊。”戴玄口中应着，心里却在想怎么撮合西门月和宋云磊。
谁都别想和我抢师兄！
戴玄西门月并排走着，宋云磊跟在他们身后，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紧紧抓住手中的束发丝带，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真的喜欢西门月吗？
赵谷龄像一只横冲直撞的螃蟹，带着其他三名上元城弟子，挤过宋云磊，又挤到戴玄身前。
“给我等着！”她恶狠狠地在戴玄耳边说。
戴玄还以灿烂的笑容：“今晚十二点我还去你的房间吗？”
赵谷龄刮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西门月无奈道：“你惹她干嘛，她可是筑基期的，你打不过她的。”
戴玄满不在乎道：“修为不等于实力嘛，要是脑子不好使，修炼到金丹期也没用。”
赵谷龄大概是听到了，跺了两脚地板继续往前走，她身后的上元城弟子已经憋不住笑了。
穿过木廊，豁然开朗，他们走进一座极大的天井。地面是四四方方的，中间种着一颗极高极粗的龙鳞杏，风吹叶摇，声如龙吟。
墙上爬满灰绿色的凌霄藤，一簇簇小花是细碎的白色的，随风轻摇，昂扬着抬头，朝向圆形的天空。
戴玄注意到，地面是四四方方的，可井口却是圆形的，暗指天圆地方吗？
龙鳞杏下摆着几十个蒲团，众弟子先后坐下。宋云磊坐在第三排最左边，戴玄挨着他也在第三排，西门月也跟了过来。
赵谷龄进来得早，本应坐在第一排左边。可她一看到鹤童在那，就不乐意跟他一起坐，和她的三个跟班到最后一排去了。
宋云磊明显有些紧张，西门月却无知无觉，不清楚身边这傻大个的心思。
戴玄有些发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咋撮合。西门月懵懵懂懂，像个小孩似的，对，她是个哥控，或许她缺少安全感，喜欢靠得住的？
慑于龙鳞杏之威，天井中没有鸟雀蚊虫。戴玄盘腿坐着，把书打开放在膝上。
清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草木香气。好奇怪啊，天井四面都是墙，哪里来的风？
姜图南走到树前，眼神沉静，有如无波古井。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何解？”
鹤童腾地站起身：“师兄，书上说所谓道，可以说得出口的就不是真正的道。所谓名，可以说得出口的名也不是真正的名。但我还是不懂。”
“大道无形不可解，只能心领神会，靠自己的悟性。”姜图南摆摆手让他坐下。
“所以这堂课我们考试，请各位把书收起来，拿出纸笔，写下对道的理解。想写什么写什么，不要求字数。写完交上来，然后就可以下课了。”
姜图南脸不红心不跳，心想，这堂课就这么应付过去吧。
鹤童又站起身：“师兄我没带纸。”
他顶着一头白发，眼神直愣愣的，呆萌可爱。好几名女弟子开始窃窃私语，打听他的名字。
姜图南想了想，伸手召来一阵清风，把龙鳞杏的树叶卷下来几十片。然后一袖将其捣成齑粉，抽丝成线，造出十几张绿纸。
“还有谁没带纸？”
不管有没有，十几名女弟子齐齐举手，皓腕莹莹如雪，竟有些壮观。
戴玄有些无语，自己的竞争对手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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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敲四声，下课了。
众弟子纷纷交卷，虽然姜图南说写完就可以交卷下课，但大家还是能多写一点是一点，拖到下课才交。
“戴玄，你等一会。”
姜图南手里拿着一摞纸，喊了戴玄一声。
“快去吧，师兄喊你呢。”
西门月羡慕地摆摆手，和宋云磊一起，往小演武场方向走去了。
下节课是御剑，在小演武场，八点半之前集合。
姜图南尽量让自己严厉起来：“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没写。”他把最上面那张纸给戴玄看。
戴玄坦然道：“大道至简，道隐无名，我这是无为胜有为。”
姜图南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胡作非为！”
戴玄理直气壮道：“传习长老不在，师兄你没好好教。”
姜图南语气软了下来，第一堂课就安排考试，他自己也是心虚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我问你，你和赵谷龄是怎么回事？”
戴玄一摆手：“这我还真不清楚，是她来招惹我的，师兄你得问她去。”
姜图南叹了一口气，和他一起往外走：“虽说我是你传道师兄，但我不能特别偏向你。赵谷龄她是客人，又是个小姑娘，有什么事你让着她点。”
两人在木廊上边说边走，太阳晒起来了，戴玄眯着眼。
“那她要是来找我呢？师兄，她可是筑基期。”
姜图南笑了：“筑基期怎么了，炼气胜筑基不难。就算难又怎么样，传习长老不是说了吗，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
他拍拍戴玄的肩：“这个胜不是以强胜弱的胜，而是要你以弱胜强。”
戴玄不解道：“哪有真正的以弱胜强？赢了才是真的强啊。”
姜图南笑了起来，淡色的薄唇勾成弧线：“强者胜还是胜者强，试试才知道。”
他想想又说：“你也快筑基期了，不必申请筑基丹，过两天我领你出去买。”
姜图南没有说出来，门派里的筑基丹都是宋淳炼的，能用，但效果实在一般。
筑基丹是中级炼丹资格证的考核内容，宋淳考了三年都没考过去，虽然炼丹长老说她炼的筑基丹效果可以，但姜图南还是有点不放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