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你大舅你二舅都是她舅》元木离人

2、第二章

　　你的直球好像太直了，这一球打得魏无羡有点发蒙。
　　方才还盛着无奈的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了些，此时正讶异地看着你，俊秀的脸上更是带上了几分滑稽。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阿花姑娘，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我，莫玄羽？”
　　你乖巧地点了点头，目光格外真诚。
　　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露出一个尴尬的笑，但失败了。
　　“啊哈哈可是阿花姑娘，我们才相识不过几日，如此……会不会太草率了些？”
　　一字一句都透着小心谨慎，唯恐让你感到难堪。
　　“莫公子，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吗？就像话本里写的一样，只需要一眼就可以认定今世相伴之人。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你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像还涂着满面的粉吧，也只有那双眼睛才能让你看出魏无羡的几分神采。
　　他移开了视线不再看你，嘴上也开始了小声地碎碎念。
　　碎碎念的内容大概是没想到他魏无羡作古那么多年，都换了个皮囊了还是魅力不减之类的。
　　闻言你笑得更开心了。
　　“等等不对。”他倏地转过身来，“阿花姑娘，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嗯，二十有六了，你看样子才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十四？”
　　因为你易容了，所以他估不准你的真实年龄。
　　“我早及笄了，今年都十六了。”你不紧不慢道，“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年前小叔叔曾经为你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及笄礼，规模之大，场面之奢华，为近几年仙门少见。只是那时眼前之人还未醒来，没机会看到罢了。
　　你有点可惜。
　　“咳咳咳。”
　　他算是对你的厚脸皮没了办法，只能长叹一声。
　　“那莫公子你是答应我跟着你了？”你得寸进尺地凑上去，眼睛闪亮亮地瞅着他。
　　“我不同意你就会不跟吗？”他故意虎着脸吓你。
　　“当然不会。”你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不就得了。”他摸摸鼻子，“你爱跟便跟吧，只是我一向风餐露宿，居无定所，你若是受不了这份苦可以自行离去。”
　　他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了语调。
　　“太好了！”你像是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嘴角扬起愉悦的笑。
　　你趁他不备，一把抱住了眼前之人劲瘦的腰：“莫公子你最好了！”
　　兴奋过度的你沉浸在可以和男神一起上路的好消息中，没有看到他爆红的脸。
　　“喂喂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啊！”
　　.

　　你和魏无羡的“游山玩水”就这么开始了。
　　他并不急着去解决复仇的事，所以一路上的步调算不上快。
　　他也曾说这一路可能会有些辛苦，可你并有真正当回事。
　　你这辈子虽然从小几乎是浸泡在钱罐子里长大，但也并不是不能吃苦之人。
　　所以一路上无论是露宿破庙还是下河抓鱼，你都适应良好。
　　甚至在你大舅捉山鸡的时候，你都能当一个合格的辅助，让整座山无论是跑得还是飞得都逃不过成为你们盘中餐的命运。
　　在你小露几手后，前云梦一霸魏无羡对你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若不是我年长你太多，我一定会与你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他对你的偷鸡摸鱼的本领表示了高度的赞赏。
　　这让你感觉到这些年在金麟台挨的揍没白费。
　　“好说好说。”你虚伪地客气了几下，冷不丁道，“其实现在成为夫妻也是来得及的。”
　　“……”
　　同样的话说了太多次，你大舅已经不会感到尴尬了，他朝你翻了一个白眼。
　　你摸了摸鼻子，上前再接再厉道：“莫公子，你知道从小到大，我小叔叔夸我最多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他心不在焉地翻转着手中的鱼，火光照在他脸上，虚虚实实的，衬得那双黑眸格外明亮。
　　“就是我无人能及的毅力，只要我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你自豪极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你。
　　“阿花姑娘，这难道不是倔脾气和认死理的美化说法吗？”
　　“……这不重要。”你心虚地移开眼神，“总之我一定会娶了你的！”
　　你说出了你的豪言壮志。
　　话音刚落，你的头上就吃了一记。
　　“你干嘛！”你捂着脑袋吃痛地看着他，目光警惕。
　　“是嫁不是娶，等等我和你这个小姑娘说这些干什么……吃鱼了吃鱼了。”
　　“嗷嗷，来了！”
　　.

　　魏无羡很穷。
　　非常穷。
　　这点在这一个半月来日日风餐露宿中就可以窥见一二。
　　但是当他明明酒瘾犯了，眼馋地盯着酒肆的酒却迟迟不掏钱买的时候，你还是再一次刷新了对他贫穷的认知。
　　也对，这是个在夷陵老祖时期买个土豆都要砍价的男人。
　　你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还是没有忍住花钱的冲动，掏出了钱递给了店家。
　　“等等阿花姑娘，其实不用买……”他推拒的话在看到你手中闪亮亮的金叶子的时候可疑地顿了顿，“金叶子？你这么有钱的吗？”
　　你一脸淡定地接过了店家递给你的两坛酒，顺手将一坛塞到了他怀里。
　　“我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留下一句看似云淡风轻实则装X如风的话后，你抱着酒坛潇洒地往前走。
　　说出来了！说出来了！
　　你终于也可以说出这句话了！
　　也许是被你这土豪的发言震住了，他在原地愣了几秒后才忙不迭地追上来。
　　他用一种全新的、仿佛第一次见你的目光看着你。
　　“平日看阿花姑娘衣着用度皆是寻常，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失敬失敬！”
　　“还能更真人不露相，要见识见识吗？”你向他抛出了恶魔的橄榄枝。
　　他眼神一亮，嘿嘿一笑：“倒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你带他去了镇上最豪华的酒楼，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看着兀自吃得欢的魏无羡，你拖着腮含着笑，第一次感受到了氪金大佬的幸福感。
　　感谢小叔叔从不吝啬的零花钱，感谢二舅舅每年不要钱似的送给你一堆天财地宝，你才能在此刻如此有底气。
　　酒足饭饱，魏无羡晃着手上的酒坛，眼中染上了几分酒意：“这清河的酒倒是很久没喝到了。”
　　没错，你们现在正在清河地界。
　　你怀疑地看着他满足的神情，也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
　　清清淡淡的，闻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上辈子你倒是会喝一些度数低的酒，但这辈子你从来没有喝过酒。
　　你看他喝得这么欢，难道这酒真的这么好喝吗？
　　于是你偷偷喝了一杯。
　　一口闷。

　　.

　　你好像喝醉了。
　　你没想到清河的酒竟然这么烈。
　　不过三杯就让你变成了这副模样。
　　魏无羡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一杯又一杯喝下肚的。
　　你迷迷糊糊地，意识有些不清楚，但你还是下意识地先捉住了魏无羡的衣角，以防自己醒来他就不见了。
　　你感觉自己好像趴在一条摇摇晃晃的小舟上，小舟一路都不怎么稳，晃得你有些难受。
　　于是你微微抬起了头，皱着眉头睁开眼。你看到了一个系着红发带的头顶。
　　唔，原来不是小舟而是在他的背上啊。
　　你神色自如地靠了回去。
　　等等，你现在在你男神的背上？
　　你眨了眨眼睛，突然清醒了一点。
　　你下意识地揽紧了眼前人的脖子。
　　“阿花姑奶奶，你别乱动。”他小声抱怨了一句，将你往上一提，背得更稳，“醒着就不是个省心的，喝醉了也一样。”
　　你借着酒意，胆子也大了不少，你用脑袋在他脖子旁轻轻蹭了蹭，惹着他微微偏头躲开了些。
　　你偷偷看他的反应，他嘟囔了一句，并没有将你放下。
　　于是你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你已不是第一次被他背着走路了。
　　这些日子你很喜欢有事没事就闹他，跳到他背上。
　　走不动路了要他背，下河摸鱼鞋袜湿了要他背，就连生气了也要他背。
　　如果说第一次他还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几次过后他也彻底没了脾气。
　　默认了你这种小女孩一般撒娇的举动。
　　没错，他一直把你当作不懂事的小女孩。
　　无论是说着喜欢他的话也好，还是做着那些任性的事也罢，他都对你保持了一种高度容忍的态度。
　　但是你知道，你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你想要他能喜欢你，像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一样地喜欢你。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

　　你被他背回了客栈。
　　今日氪金能力满级的你早已定制了一条龙服务，订了全镇最好的客栈。
　　要订就订最好的，金家家规其二。
　　（小叔叔：？？？？）
　　你的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吹了一路夜里的凉风，其实你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但你还是装作醉意朦胧的样子。
　　魏无羡将你背进了房间，又把你挪到了床上安置好，做完这一切他便想离开。
　　你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他走。
　　于是你眼疾手快地捉住了他胳膊，用力一扯，他一个没站稳倒在你身上。
　　可以，计划通，不妄你使出了拉牛的劲儿。
　　“……阿花姑娘你快放手。”他想拉开你，只是你的手正在暗暗用力，哪有这么容易被扒拉开。
　　几番动作下，他的额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我不放。”你嘟嘟囔囔道，又变换了动作，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此时你的心正剧烈地跳动着。
　　你以为你的心理准备已经做得足够充分了，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虚。
　　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你可以的，金蘅。
　　拿出你在试剑台上气势来！
　　于是你带着上断头台的气势，闭上了眼睛，毅然决然地亲了上去。
　　由于你的动作太过激烈，你的唇齿几乎是撞上了他的。
　　你吃痛地咧了咧嘴。
　　“……”
　　他几乎是立刻就僵住了，原本拉着你胳膊的手掌也跟被烫到似的微微一颤，马上离开了你的皮肤。
　　你们之间此时的气氛只可用寂静二字形容。
　　他不动，你也不敢动。
　　许久。
　　你装作快要睡着的样子，松了松抱着他的力道。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从你的怀抱中退了出去。
　　你似乎听到他大喘气的声音，还有狼狈走出房间的声音。
　　直到那些动静完全消失，隔壁房间传来关门声后。
　　你才重新睁开眼，脸上的热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滚烫滚烫的，仿佛要将你整个人灼烧殆尽。
　　你捂着脸抱着被子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内心土拨鼠尖叫。
　　只要胆子大，单车变摩托。
　　你亲到魏无羡了啊啊啊啊！
　　对你来说，今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即使第二天一早，魏无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敲你的房门，对昨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但你还是在吃早点的时候壮着胆子试探了他。
　　他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往你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快吃你的。”他躲闪了你的目光，看向窗外。
　　比起他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你就显得淡定多了。
　　“莫公子没事的，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我不在意的。”你三十度向下忧伤地看着地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怎么会没关系。”他愁得喝了一口酒，突然反应过来，瞪向你，“你说什么，不是第一次？等等你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随意亲别的男子！”
　　“我小时候玩游戏输了亲过哥哥的脸颊。”我怀疑地看着他，“等等，莫公子你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谁想乱七八糟的事了！”
　　“你啊。”你无辜地看着他。
　　他与你对视了一会儿，像是终于败下阵来：“阿花姑娘，你这性子到底是怎么生的，我真好奇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你这样古灵精怪的性子来？”
　　“其实我的性子算是不错的了。”你嘿嘿一笑，坐在他对面，“你是没见我哥哥，他那个脾气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他好奇地看着我：“这是今天你第二次提到你哥哥了，怎么了，他脾气不好吗？”
　　你摇摇头：“他很好，不过他是个傲娇。”
　　“傲娇？”
　　“就是你越怼他他脾气越上来，会和你对着干。但是你对他释放出善意，他反而会不好意思，会对你可好了。”你想了想，对他认真道，“所以你以后见到我哥哥一定要多夸夸他，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他失笑地摇摇头。

　　.

　　俗话说偷亲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凭着你曾经说过的坚持不懈的毅力，你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再次偷亲成功了。
　　不止一次。
　　.

　　你一路哼着轻快的歌儿，牵着小苹果，好不自在。
　　当然最舒服的还是骑在毛驴上的魏无羡。
　　他也不嫌磕得难受，就这么稳稳地坐在了毛驴上。
　　你不得不佩服他的平衡感。
　　曾经你也像他这样骑过小苹果，不过三秒就扑街的你听到了魏无羡毫不留情地嘲笑。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坚强地活着。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月，你和魏无羡走走停停，绕了一圈，一路南下，又回到了姑苏地界。
　　姑苏人杰地灵，邪祟也多。
　　这不，你们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

　　你受伤了。
　　被邪祟一爪子贯穿了肩膀。
　　虽然你忍着痛，不顾血肉模糊的肩膀，反手就用梦别将眼前的邪祟除了，但是整个人也因为吃痛，半跪在地上。
　　然后你咬着牙站了起来，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将身边的邪祟除了个干净。
　　等到魏无羡关注到你这边的情况时，你已经痛得站不稳了。
　　“你没事吧？”
　　他用临时做的笛子招来了阴尸，将余下的邪祟除了。
　　看他不掩焦急的神色，你想轻松地笑一笑，让他别紧张。
　　但是你还是痛得整张脸皱了起来。
　　真的是太疼了，这大概是你受过最严重的伤了。
　　魏无羡带你来到附近的农家，借了一些药和绷带替你包扎。
　　随着绷带被拉紧，你吃痛地叫出了声。
　　“轻，轻点。”
　　“知道痛了吗？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像这次一样莽撞了。”他还是放轻了力道，叮嘱道。
　　“我知道了。”你乖巧地点点头，下次还敢，“下次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会冲上去的。”
　　你头上又吃了一记。
　　“你在说些什么，你不要命了？”
　　你揉揉脑袋，有些委屈道：“可是不这样，受伤就是你了啊。”
　　“什么？”他动作一顿，抬头看你。
　　那个时候这只邪祟并不是要袭击你的，他是朝着魏无羡方向攻过去的。
　　而魏无羡正自顾不暇，他独自吸引了大部分的邪祟，并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摇摇晃晃靠近的身影。
　　莫玄羽的身体对他来说还是太弱了。
　　眼看它就要碰到他了。
　　你心下一急，顾不得其他，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听你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他沉默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哀伤。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替你包扎，低声道：“下次出现这种情况，不要救我了，不值得。”
　　他声音很轻，你却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你反驳道：“怎么不值得了，你不在乎自己受不受伤，我在乎！”
　　“我的意思是，我比你厉害多了，不会受伤的。”他一改之前的颓丧，插着腰看着你，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鬼。
　　你顿时气得想从床上蹦起来。
　　“我怎么打不过你了，我可是，可是……”
　　你可是金麟台小霸王？连姑苏的蓝思追都打不过你？
　　不行不行。
　　再说下去你就要露馅了。
　　于是这次轮到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挑了挑眉：“你可是什么？”
　　你继续气鼓鼓地看着他，见他再一次朝你伸出了手。
　　你以为他又要敲你，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头上却突然传来一阵温柔的力道，你偷偷睁开眼，看到他神色柔和地摸着你的头。
　　“答应我，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先保护好自己。”
　　“那你也不能说你的命不重要。”
　　“……好，我答应你。”
　　“那我也勉强答应你了。”

　　.

　　在农家住了几日，等你伤好了些，你们又上路了。
　　受伤的人一向具有特权。
　　你再一次成功享受了被背着走的VIP待遇。
　　你晃着手上他为你采来的一束狗尾巴草，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最崇拜谁吗？”
　　“谁？”他最近对你态度温和极了，有的时候甚至比小叔叔还对你好。
　　想到小叔叔，你不由地抖了抖。
　　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夷陵老祖魏无羡。”你得意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背着你的动作一顿：“夷陵老祖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崇拜谁不好，为什么要崇拜他？”
　　“不许你说我偶像！”
　　你掐了掐他胳膊上的肉，“恶狠狠”地威胁道。
　　虽然他是自己说自己，但你听着还是心疼。
　　于是你发挥了前世魏无羡厨的看家本领，开始一本正经地吹起了彩虹屁，听得魏无羡一愣一愣的。
　　“他真的有这么好？”他自我怀疑地问道，耳朵却在不经意间红了。
　　你成功捕捉到了这一幕，笑得满足。
　　“他当然是最好的！”
　　.

　　如果日子再这么过下去，你相信凭你的努力，一定能成功追到男神。
　　但是也只是如果而已。
　　那天早上醒来，你便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下午的时候，你们二人就路过了命运的小树林。
　　魏无羡看着树林里一张张仿佛不要钱的缚仙网挑起了眉。
　　你却额头一跳一跳，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要钱似的风格，怎么好像是你金家的啊。
　　你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日子过昏了头，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
　　“我们换条路走吧，这里看起来不太安全的……”
　　你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身着金星雪浪袍的小少年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风似的冲到了你二人面前。
　　“……”
　　哟，这不是你的哥哥金凌吗？
　　接下来的剧情你熟悉得简直能倒背如流。
　　“再不走我就告诉我舅舅！你等死吧！”
　　不哥哥，你不会想见到咱们舅舅的。他来的话你们两个都得一起死。
　　“哟，请问你舅舅是哪位啊，我好怕啊！”
　　这一次，魏无羡没有说出那句戳脊梁骨的“有娘生没娘养”，却还是将金凌教训了一顿。
　　“他舅舅是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熟悉的声音如惊雷般响彻在你耳旁。
　　你腿一软，差点站不住给来人跪下。
　　时至今日，你才发现，你不仅有拨浪鼓ptsd、小叔叔ptsd，还有二舅舅ptsd。
　　糟了，他往这边看过来了啊啊啊！
　　二舅舅他皱眉了。
　　现在逃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