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校霸和学神有一腿》千庚福辰

4、高二约架

　　路野走到教室门口，一眼就看到右边角落里的黎钦，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不清是什么书。
　　他进到教室里后，教室里下意识安静了许多。但因为他这一个月以来还算安分，大家似乎没有想象得那么怕他，所以只安静了几秒便恢复如常。
　　坐下后，路野看清黎钦手里的书。
　　一本他没听过也没见过的名字。
　　不过字数比较少，一眼就能记住。
　　叫《幻灭》。
　　至于作者，路野视线往下移。
　　名字刚好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遮住了。
　　细长细长的，天生弹钢琴的料。指甲不长也不短，修饰得刚刚好，指节之间均匀得体。
　　路野的眼神毫不掩饰，黎钦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将手中的书收回抽屉里。
　　他这一动，路野也反应过来了。轻挑眉毛，恣意地收回视线，按老惯例趴桌子上。

　　下午第一节，老黄的生物课。
　　正式上课之前，黄治国提了一件事：“下月初四是清明节，学校决定安排高一高二的学生去本市的英雄烈士碑进行扫墓活动。”
　　“黄老师，有没有强制要求去？”第一排的一个男生问道。
　　“不强制，但校方的意思，最好还是去一下。”黄治国说。
　　黄治国说了后，同学们讨论起来。大概给了他们五分钟的时间，才拿黑板擦拍讲台示意安静：“好了，剩下的同学们自己下去单独讨论，现在开始上课。”

　　无聊的四十五分钟完了后，路野刚走出教室门，就看到童垣在门口站着。
　　“有事？”路野问。
　　“路哥，你刚刚听了没？咱学校清明节要去扫墓祭拜先烈。”童垣说。
　　“还有事吗？”路野又问。
　　“什么还有事，不就是我刚刚说的嘛？”童垣说道。
　　“不去。”路野动身离开。
　　“诶，路哥！”童垣赶紧跟上，“你真不去？”
　　“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一颗爱国壮志的心？”路野微侧身子。
　　好吧，这话成功让童垣闭上嘴。

　　当天晚上，路野旷课了。任课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直到上课，黎钦的旁边一直空落落的，第二节上课没多久，他没忍住往旁边晃了一眼。
　　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此时，校外，某巷子里。
　　“路哥，他们待会儿就到。”童垣走近后说道。
　　“他们多少人？”路野问。
　　“十几个吧！”童垣不确定。
　　说来，这场约架是路野主动提起的。
　　这一个月以来，路野几乎没什么动静，本校内的小混混一开始还忌惮着，现在已经按耐不住了。
　　因为即使路野没有动静，可他一来就稳坐校霸之位，排上了Z中不敢惹的龙头老大。Z中的土著当然不服气，路野也乐得给他们一个理由，主动约架。
　　其实主要是路野手痒了，想收拾几个不听话的过过瘾。

　　几分钟后，幽深的小巷子里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高二刺头，个子目测一米七几，留了小寸头。
　　用来测试颜值的话，确实没考验住。
　　“你就是路野，S中的校霸？”寸头男生先开口。
　　“我是路野没错，但不是S中的。”寸头男生正疑惑，只听下一秒路野又极具挑衅地说，“是Z中的。”
　　“哟呵！”寸头男生嗤笑，“胆量不小嘛！”
　　“小不小，试试就知道。”路野后背借力从墙上撑起来。
　　“不用试，只要能让哥哥我满意，小也可以将就一下的。”寸头男生两手一搓，笑得极其猥琐。
　　他后面跟着的人也笑了，那些是明晃晃的嘲笑。
　　有的甚至把视线明目张胆地放在路野下半身某个地方。
　　“呵！”路野勾了勾唇，眼皮一翻冷笑一声，“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寸头男生招了招手：“给我上！”
　　后面十几号人黑压压的一群，朝着对面两个单薄的身影冲去。
　　“铜元。”路野叫了声。
　　“路哥，随时准备就绪。”童垣从后背拿出棍子，双手捏紧回道。

　　十几分钟后，寸头男生被路野踩在脚下。
　　那十几号人伤的伤，倒的倒。
　　路野俯视脚下之人，带了点力问道：“满意吗？”
　　“满意满意，路哥我错了，对不起！”寸头男生连连道。
　　“嗯？”闻言，路野却不满意了，鞋底使力左右转了下，“有多满意？”
　　“啊？”寸头男生一时没反应，接着又惶恐道，“不对，是不满意，一点都不满意，路哥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呀，我得有多小，你居然不满意。”路野脚松开寸头男生的身体，蹲在他面前，故作伤心的语气说。
　　“既然如此，那取长补短，你应该会满意吧！”从童垣手里接过木棍，路野用它指着寸头男生下身的某个部位。
　　寸头男生立即用手捂住那个地方，声线颤抖着说：“路哥，对不起，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好歹，我没本事，路哥求放过。”
　　见路野没有半分动容，那个地方的棍子也没挪动位置，他一狠心：“路哥，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我认你做大哥，小弟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路哥大人不计小人过。”
　　路野满意，棍子往后一甩，童垣稳当地接住。

　　寸头男生深深松了口气，等路野起来后他也跟着起来。
　　“名字。”路野又靠回了墙边。
　　“高鹏。”寸头男生说。
　　“明天……”路野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明天我一定把早饭送到老大您的桌子上。”高鹏一脸谄媚，想也没想便接过话题。
　　路野凉凉地瞅了他一眼，高鹏心里咯噔一下，小心问道：“路哥，我刚刚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明天早上给乖宝宝买一盒牛奶。”路野起身后，边走边说。
　　“乖宝宝是谁？”高鹏问。
　　“就是你们学神，黎钦。”童垣答了后，跟上路野的步伐。

　　高鹏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地下的人虽然躺着，但此刻的表情倒是和他没有区别。
　　路校霸，居然会照顾黎学神那样的……人。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满屏违和。

　　第二天上课，黎钦来得早。乍一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盒纯牛奶，还是蒙牛的，他有点懵。
　　到位后，凳子一拉，从容坐下。
　　右手把玩着牛奶，没多久，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
　　路野来了后，黎钦问他：“这是你的？”
　　“是，也不是。”路野模棱两可般回答。
　　“谢谢。”黎钦思绪一转，礼貌点头作答谢。
　　“我后面不是还说了‘也不是’嘛，那么急着道谢干嘛！”路野觉得惊奇。
　　“终归和你扯上关系了，谢谢你，路野。”黎钦说。
　　“哟，不是路野同学了？”路野微微扬眉，问得意有所指。
　　黎钦没搭话。路野也不自讨无趣，这盒牛奶，权当是昨天他没有同意换座位的奖赏。
　　乖宝宝什么的，奖励是最好的办法。

　　十几天后，到了四月初三这天。
　　由于明天要去扫墓，晚自习各班班主任安排讲一些注意事项，没上课。
　　讲完后，黄治国问道：“现在我问一下，还有没有人没听清？”
　　“黄老师，明天星期五，弄完后是不是直接回家了，还需要回校集合吗？”第二排一个男生举手问。
　　“这个不需要，在目的地集合就可以了。”黄治国说，“还有没有人有疑问？”
　　没人出声，他又说道：“那好，没问题了，我再统计一下有不想去的同学吗？”
　　没人举手，他再度满意，笑眯眯的样子看着很亲近：“那先这样说好，别到时候清点人数凑不够啊！”话到一半，突然问向角落里的某个人，“路野去吗？”
　　“不去！”被推了两下胳膊，经过黎钦的解释后，路野说得十分硬气。
　　等了几秒后是这个结果，黄治国顿时一口气梗在脖子里，不上不下的，却也没说什么。
　　下去后向学校报告时，十五班去的人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