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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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这下明白了，一旦和他开了头，之后的日子，都得与他纠缠不清，“呵呵……”

　　黄雀收拾完自己这边，向他靠近，“蝴蝶，”有意提醒他，“我们是合作伙伴，对吗？”

　　他做事，永远不会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如此简单，沈思越不用细想，也能猜到，“你和他之间，有交易？”

　　“交易？呵呵……我只是说等一段时间，没说不收拾他，”他是什么人，黄雀再清楚不过，“港口这块肥肉，不只有你想要。”

　　“你误会了吧，”沈思越不是贪得无厌之人，“我要的是我的港口，和别人无关。”

　　“误会的人是你，”黄雀从来不认为他的守规矩，能解决问题，“人的手脚再怎么利索，也是几年时间而已，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一朝皇帝，一朝臣的道理。”

　　“你想代替螳螂？”如果是这样，沈思越就地将他解决，用不着等到二哥出手。

　　“不，”黄雀对扩充地盘的事情并不上心，“是我亲弟会代替我和翡业谈条件，你将会是收回李家地盘的关键棋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沈思越和他有一起做事，都是一笔还一笔，尽可能的做到互不相欠。

　　“为了自由，”像他这种人，黄雀见过不少，“你会帮我。”

　　沈思越沉默了，“……”

　　黄雀知道他会答应自己，所以并不急着催促他给出答案。

　　被装进麻包袋里的尸体，被卡车上下来的人一一扛上车，开摩托车的男人，除了会用枪，还特别会清理现场，没一会，场地就跟无事发生过一样，荒凉冷清。

　　沈思越没有上车，看着他们逐渐远去，“既然不是为了自己，你又何必弄得自己满手是血？”

　　“你确定，我没有在为自己做事？”黄雀和他一样没有上车，“我无心打扰你，但我的计划里，不能没有你。”

　　“你也需要自由？”蝴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他成为了同一种人，“现在的生活，不快乐吗？”

　　“我记得我最后一次真心地笑，是在我母亲死的时候，”黄雀很需要他的共鸣，来帮助自己。

　　沈思越一听笑不出来了，“动手的时候通知我。”

　　黄雀感谢他的帮助，“谢谢啊。”

　　沈思越不再做出回应，速度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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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背地里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该杀人的时候，从不心慈手软，该清理现场的时候，熟练得异于常人。双手从来就没干净过的沈思越，杀人放火根本不算是大事，它就像一笔交易，不为钱，就是为了利益，并且沈思越从来不会因为自己做了恶，而影响到白天自己作为人的善良人设。

　　“干嘛要捧着大碗，躲那么远吃饭？”知道真相的沈思越，无法忍耐恋人刻意避开自己的行为，“回来坐好了，吃饭！”

　　“沈哥，”周华英知道他生气，但还是不敢靠近他，“没几天了，你再忍忍。”

　　沈思越一拍桌子，冷着脸，冷声道，“你过不过来？”

　　“哦，”周华英捧着碗，坐回他身旁。

　　“以后不许这样，”沈思越指挥着他做事，“坐好了。”

　　周华英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嗯，”沈哥好可怕。

　　沈思越刚解决完一件事情，就立马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今晚你还要睡客房？”

　　“嗯，”周华英乖乖地点头。

　　“气死我了，”他乖巧得用不对地方，沈思越自然生气。

　　周华英听到筷子磕碰碗面的声音，“沈哥！”扭头向他的时候，他人已经起身，“你去哪里？”

　　“找人打架，”沈思越是真的需要找个发泄口，吸收一下自己身上的火力。

　　“啊？”周华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恋人，“沈哥！”放下碗筷追上去，“沈哥！”而他早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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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座城市里，丢下周华英的沈思越能去的地方并不算多，就像沈思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工作是与将死之人打交道，认识自己的人越多，对自己就越危险，屈指可数的人际关系，看起来确实孤独，可这就是杀手最好的结局。

　　一个半小时之后，某个偏僻的存放货物的仓库里——

　　突然被凄惨叫声吸引过来的人，“什么人？”一看是曾经的伙伴，“思越？”想不到故人见面会这般刺激，“你最近是不是疯了？”事情会变成这样，也就不奇怪了，“不是说好金盆洗手的吗？你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了，”笑了起来。

　　“我想打架的时候，还得给你写申请书吗？”沈思越打趴下最后一个人，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和他一起共事过的同事——李静初，还带着笑，“我哪敢收你的亲笔书呀？”

　　“这些家伙真不耐打，”沈思越还没喘气，就没得玩了，“我都没尽兴呢。”

　　“等你尽兴了，天都要亮了，”李静初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要不你和我打几局？”沈思越扭着脑袋，捏着手关节，一步步走向他。

　　“别，”李静初和他不一样，“我还有任务要跑，不能摸鱼。”

　　“真无趣，”沈思越收双手进口袋。

　　“你金盆洗手之后，日子真有这么无聊？”李静初认识的他，不应该是面前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无聊而已，”沈思越只想找和自己一样无聊的人打发时间，他既然有事，那自己就不打扰他了，“没事我就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工作。”

　　“哦，”李静初顺口应答之后，发现没对，“一起工作？”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仓库里的大灯，一地横七竖八的人，亮瞎了自己的眼，“天啊，这些人明天还能不能醒来做工，还是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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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沈思越和周华英赌气，沈思越不说一声就离开家，到了很晚的时候才回来，周华英看沈思越和离开之前没什么区别，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过于担心的周华英，这一夜，回到有沈思越的卧室里休息，只不过为了不让沈思越半夜里卷进自己怀里，周华英是整夜没睡好觉，早上顶着两黑眼圈起来，面对板着脸的沈思越，想要心情好起来，看是不太可能了。

　　“我吃好了，”周华英起身，自己洗好碗筷，搁在角落里，“我去上班了。”

　　沈思越不想和他说话。

　　他明显在气头上，周华英叹了口气，“我尽量早点回来。”

　　故意不去理会恋人的沈思越，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憋着的火，不用等太久，直接发泄在碗里的白米饭，狠狠地吃上一大口，磨着牙，用劲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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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照常步行去医院，走过小巷和街道，看不变的风景，与陌生人擦肩，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周华英人出现在医院大门外，与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打招呼，问好。从腼腆的新人，到大家都熟悉的实习医生，靠实力逐渐融入团体的帅气周华英，时常被护士姐姐们拿来津津乐道。

　　“华英，你最近精神怎么这么差？失恋了？”护士1知道他不会生气，才敢这么说他。“呵呵……”

　　“没有，”周华英从墙壁上取下白大褂，穿上，“是我惹媳妇生气了。”

　　“你结婚了？”护士1没看出来。

　　“嗯，”周华英从来不拿感情开玩笑，“结婚好久了。”

　　护士2不敢相信，“你才多大岁数，就结婚好几久了？”

　　“我和他在一个户口本里，”周华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护士姐姐们聊天，“不说了，我找师傅去。”

　　护士1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户口本？”

　　“啊……”护士2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又是一个喜欢男人的帅哥！唉……没机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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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是个既勤劳，又能吃苦的好孩子，负责带周华英实习的老师傅，对于周华英的表现评价很高，不愁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大概五点多之后，老实巴交的周华英忙完师傅交给自己的工作，跑回师傅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确认没有新工作，周华英看有时间，就去了验艾滋的部门，拿到检测结果。

　　周华英只看了结果，就快乐得飞奔回家，“媳妇，我回来了！”

　　“叫沈哥，”沈思越还在气头上。

　　“媳妇……”周华英知道他因为自己这几天作，惹他不高兴了。

　　“沈哥，”沈思越不吃他这套。

　　“媳妇，”周华英抿了抿唇，“化验结果出来了，我没得艾滋病。”

　　“你本来就没得，是你自己瞎整，”沈思越抬手推他出伙房，“走开，别打扰我炒菜。”

　　“媳妇，”周华英赖着不走。

　　他虽然任性，但沈思越就是喜欢他这一点，“你还想不想吃饭了？”气消了一半。

　　“想，”周华英双手收在身后，后退一步，在不影响他的情况下，看着他，“那我站在这里看你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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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饭，沈思越哪里都没有去，打开一楼的灯，在药铺里忙活着。周华英常和沈思越在一起，自然知道沈思越在忙什么事情，主动去收拾那些晒干在簸箕里的药草，把叶子和枝干分开取下来，装进袋子里，扎紧了袋口，等着沈思越检测后，再另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