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37、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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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之后——

　　“师傅，我完成了，”周华英让出地方。

　　周华英的师傅走过来，躬身检查，“缝合得很好，”满意地点头，“休息一下吧。”

　　“谢谢师傅夸奖，”周华英离开急诊室，取下口罩和手套，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班长？”

　　班长也正好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你……”

　　“我在这家医院实习，”周华英同他一起走出去。

　　“哦，”班长看他这一身打扮，“我还以为你提前毕业了呢。”

　　“在翡业学校提前毕业，那是痴人说梦，”周华英双手插进口袋，“整个学校都是神仙打架，我这凡夫俗子，根本排不上号。”

　　“哦，”班长想想也是。

　　“班长来医院是看病？”在周华英看来，来医院有三种人，工作人员，患者，患者家属。

　　“我爷爷病了，”班长属于家属。

　　周华英抿了一下唇，“情况还好吗？”

　　“人老了，都会有这么一天，”班长没必要和他细说，“尽力而为吧。”

　　“哦，”周华英看到他，自己不禁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遇见熟悉的人，前天我遇见那个大学时跟我告白的男生，今天我又遇见你，呵呵……你说，我是不是潜意识里想你们了？”

　　“你……”班长皱起眉头，“你说的是那个追你，过不久就休学的男生吗？”

　　“他休学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前天他自己说，我才知道他休学了，”周华英作为一个旁人，偶尔关心一下熟悉的陌生人，“怎么了？”

　　“那个……”班长不好大声喧哗，小声道，“传闻说他是得了艾滋病，才休学的。”

　　“啊！”周华英知道这个病治不了，“我，我，我真不知道。”

　　“他没和你说这事，我可以理解，”班长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添油加醋，“这种病谁得了，谁都害怕。”

　　“哦，”听到他得了这病，周华英现在回想起来，不禁浑身发毛，“是可怕。”

　　“总之，下次你见着他，打个招呼就好，别靠得太近，”班长怕他不小心，也被带入无尽的深渊。

　　“嗯，”周华英当然要和对方保持距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这不是听你提起，我才想起来的嘛，”班长看他这反应，知道自己是吓着他了。

　　“哦，”周华英捏着手指，“那个班长，我的休息时间差不多到了，所以……”

　　“嗯，”班长不打扰他工作，“有机会再聊，你去忙吧。”

　　“再见，”周华英挥手和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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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虽然是读书人，但想一到自己和艾滋病人接触过，心里就不禁发毛，正常接触基本没有感染率，可为了图个安心，周华英还是自费找专门检测艾滋病的部门，給自己做个这方面的血液检查。

　　几天之后，刚洗完澡走出来的沈思越，抬手按压着自己的肩膀。“嗯……”手指头一按下去，“我的肩膀好酸，华英，你帮我揉一下。”

　　“好，”周华英放下手里的书，坐起身，等着他坐下，趴在自己身旁，探手向他肩膀，“这样的力道可以吗？”

　　“嗯，”沈思越闭着眼享受着，“舒服。”

　　“沈哥，你不是特别喜欢运动的吗？”周华英经常看到晨跑回来的他，“怎么会肩膀痛呢？”

　　“因为你这几天都不主动碰我，”沈思越哪里是真的肩周炎，“我不找个借口，你会过来摸我？”

　　“沈哥，”还没有拿到化验报告的周华英，和恋人相处的时候，经常为保持安全距离，找一堆看似合理，其实漏洞百出的借口。

　　“很为难吗？”沈思越感觉不到肩膀上有按压的力道。

　　“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周华英收回手，“冷落了你，抱歉。”

　　“那今晚，你不冷落我就好了，”沈思越翻身，坐起，拥住他，“嗯……”

　　“沈，沈哥，”周华英被他亲了好几下，“沈哥，你，你别，”他缠上来的力气不小，一时情急，推了他一把，“沈哥，你……”

　　“哇！”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沈思越直接掉下床，“嘶……”躬着身子，摸着尾椎骨。

　　“沈哥！”周华英急忙下床去扶他起来。

　　“你干嘛用力推我？”沈思越每走动一下，自己的尾椎骨都会痛得使人咬牙，“嘶……”

　　“沈哥，对不起，”周华英当然知道自己出手推他，是自己过分了，“我不是故意的。”

　　沈思越才不信他不是故意为之，“说吧，”侧身坐在床边，“为什么。”

　　“我……”周华英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告诉他，“事情就是这样的……”

　　沈思越听完之后，是好笑，又好气，“你是个医生，应该清楚艾滋病的传染方式，你和他只是说话，怎么可能会感染艾滋病呢？”

　　“我知道不会，但是我害怕得了病，传染给你，”周华英自己得了这病死得远远的就算了，但要是因为自己害到他，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我已经抽血送去给专门检测的医院，麻烦他们化验，结果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所以……”

　　“结果没出来，你就打算晾着我，不和我说，也不打算碰我？”沈思越快要被他给气笑了。

　　“沈哥，对不起，”周华英并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我只是不想你担心，没想到……”低头，看他身后，“痛吗？”

　　“痛，”他这么做也是好心，沈思越没有责怪他的必要，“痛死了。”

　　“啊！”周华英内疚得表情都皱在了一起，“对，对不起。”

　　“我心疼呀，”沈思越说的不是身体，“我对你这么好，你却瞒着我自己做决定。”

　　“沈哥，”周华英知道自己不应该隐瞒他，“对不起。”

　　他什么性子，沈思越太了解了，“对不起，下次还敢，是不是？”

　　“不敢了！”周华英在他面前同一件事情，不敢做错两次，“以后都不敢了，”梗咽道，“沈哥，你别生气。”

　　沈思越故意生气地用鼻子哼气，“哼！”

　　“沈哥，”本来就很内疚的周华英，只要眼睛用力一挤，眼泪就能掉下来，“我错了。”

　　沈思越偷偷瞟他一眼，他那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自己要是再装下去，绝对得反过来，让自己安慰他，“你亲我一个，我就不生气。”

　　“啊……”周华英吓得身体后靠，“不，不，不要了吧？”

　　“亲不亲？”是沈思越冷漠无情的声音。

　　周华英为难地捏着手指头，“等结果出来，我们再亲好不好？”

　　沈思越皱眉，“坚持？”

　　哪怕他特别生气，周华英还是点头表示，“坚持。”

　　“等结果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沈思越是真生气了地推开他，爬到床里面，掀被子睡觉。

　　周华英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他，是想安慰，又怕自己给他惹上病，“沈哥，对不起，”说完，在衣柜里找一块被子，关了屋里的灯，自己去别的房间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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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晚上，某栋废弃大楼，聚集了许多人，他们打着群架，沈思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黄雀约到这种地方见面，自己是准时来了，可黄雀一直没有出现，沈思越以为自己被黄雀耍了，正准备走，突然，一辆摩托车过来，掏出双枪，立马解决聚众斗殴的那群人。

　　“什么鬼？”沈思越整个人都懵了。

　　黄雀这时候姗姗来迟，站在摩托车手身旁，昂头，大叫，“好了，出来善后吧。”

　　“我艹！”沈思越从楼上找地方跃下，“叫那么大声，你疯了？”

　　黄雀见他一身从头到脚的黑衣忍者打扮，“我们这些打惯散工的人，哪有你专业呀，”伸手向他，被他一巴掌拍开，“连张脸都不舍得漏一下。”

　　“快速清理现场，”沈思越懒得和他聊天，“别给我添麻烦。”

　　黄雀勾起嘴角，“是，是，是。”

　　沈思越一边收拾地上的死人，一边询问他最近在杀的黑名单，“之前那个闹事的小痞子，是李老头的儿子？”

　　黄雀自从和他合作开始，句没打算隐瞒他，“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特别宠溺。”

　　“他之前敢来我的地盘撒野，”他哪怕不收拾对方，沈思越也会找个机会弄死这个碍事的渣渣，“还真是活腻了。”

　　“你要是想收拾他，我提议，等一段时间，”黄雀劝他再等一等。

　　沈思越不明白自己为何要等等，“黄雀？”

　　“我和你二哥有些交情，他的事情，卖我个面子，”黄雀先不告诉他拖延时间的理由。

　　“我从来不知道，螳螂能和黄雀有和解的一天，”沈思越知道他和自己的二哥感情好。

　　“蝴蝶和螳螂，”黄雀将那些死人打包进麻包袋，“哪一个更强？”

　　沈思越这次听他的不杀那个渣渣，“没有下次。”

　　“下次你见着的人，不会是我，”黄雀下的可是盘大棋。

　　“我今次给你面子，”沈思越冷笑道，“下一次，还想我帮你做事？”

　　“说好一对一，”黄雀一点也不害怕他的出尔反尔，“你那么快，就忘了？”

　　“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办的事（那个艾滋病患者），”沈思越这次要不是有耐心，早就离开此处，由他自己收拾烂摊子。

　　“我做的可都是好事，”黄雀听到有车轮碾压地板的沙沙声，看过去，“但别人不知足，想要感情，也想要物质，满足他？谁来满足我？路是自己选的，我只是提供十字路口，你倒怪我没做好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