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快穿之追纱》妤苼

79、恋人的幻影

　　“呼……”
　　床上的男人猛然惊醒，呼吸还有些粗重，额前的汗已浸湿了他的头发。
　　他环顾了下四周，最终视线落在手机上，看了一眼时间后，起身去了卫生间。
　　半响，一阵淋浴的水声从里面传来。
　　（与此同时）
　　“沈翊，你重新选择的人生，真的不值得。”
　　床上的女人听见这句话后不屑地笑了笑：“值不值得用的着你来说？沈翊自己觉得值得就行了，他自己选的路还要你来评头论足？”
　　没错，那个女人就是我。
　　我回家后，就让系统给我回顾了一下沈翊醒来时的情景。
　　见林敏说了这话，我就忍不住开始反驳她。
　　就在这时，电话响起，我一看，是杜城。
　　“说说吧，曹栋那事。”
　　不愧是杜城上来就开门见山，我将早就想好了的说辞告诉他：“就是我想把他带到我车上送回局里，谁知道我一开门他就冲了出来，打斗的时候，他居然往海里跳，我赶紧拿了绳子跳下去追，费了我好大的劲才把他带上岸。之后他居然不仅想逃，还刺了我一刀。但是我是谁？我能让他跑了吗？我直接在他刺我的时候反击制服了他。”
　　“是吗？这么厉害呢？”
　　杜城半信半疑地反问道。
　　“那当然。哎对了，这伤算工伤吧？可以报销的吧？”
　　我趁机将这事打岔了过去，免得杜城追问。
　　“算算算。”
　　“得嘞。谢谢城队！”
　　“你可别隔应我了，挂了。”
　　“OK。”
　　（当晚）
　　我就接到了李晗的电话，说是有人被绑架了。
　　真是一整天的休息时间都不给啊。
　　我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此时，另一边）
　　“沈翊，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刚刚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受害者是一名女性，声称被自己的男友绑架，目前查不到嫌疑人的任何身份信息，只能靠你出马了。”
　　电话那头何溶月的声音传来。
　　“好，我马上到。”
　　沈翊说完，就挂了电话，起身出门，登上了自行车，看着面前的小巷时，却停下了动作。
　　此时他脑中竟浮现出那天在这异常明亮的情景，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些不合时宜的回忆甩出去，稳了稳心神，沈翊踏着自行车前往分局。
　　（地点切换——北江分局）
　　头一次见被绑架的人自己安然无恙地来警局报案，我还有些新奇，打量了一下坐在那的女生。
　　毕竟她身上这种涉世未深的稚嫩感实在不能让我把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
　　“沈老师。”
　　李晗一句话就成功将我的视线从华木姚身上移开，转向门口。
　　沈翊点了点头，李晗向华木姚介绍道：“这是我们分局的沈警官。”
　　沈翊一来就看见了办公室中的三个女人，首当其中落入他眼中的，就是坐在那神色慵懒的女人。
　　与其说是女人引人注目，不如说是他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她。
　　我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与沈翊看过来的视线相撞，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沈翊像是被灼了一下，他的视线立即移开，看向华木姚：“你好。”
　　我不由得摸了摸脸，头一次有些怀疑人生：是我太辣眼睛了？
　　沈翊压下心绪，定了定神，随即坐在了华木姚身边，中间隔了一段恰好的距离，不会令人反感，同时也不会感到疏远。
　　他打开了包，轻声唤道：“来，出来吧。”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软乎乎的猫叫，一颗白花花的小脑袋冒了出来。
　　在场的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李晗更是眼前一亮：“沈老师，你怎么带了一只猫来啊？”
　　“它自己在家无聊。”沈翊将猫抱在怀中，知道华木姚的视线一直落在猫身上，于是把猫递给了她，“你能陪陪它吗。”
　　华木姚的神色这才有了丝丝松动，她的身子放松了下来，嘴角扬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将猫接了过来。
　　我在一旁看着，有些好笑：这是，大猫养小猫？
　　我站了起来，众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我拿出手机晃了晃：“这里没我的事了，先走了。加油。”
　　说完，我就从门口出去了。
　　李晗撇了撇嘴：“还是这么懒。”
　　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已经没事了。
　　沈翊的目光直至那人出去后才收了回来，随后他看向一旁的华木姚。
　　（次日）
　　“宋警官。”
　　我点了点头，等小警员走了之后才凑上前去看了看406里头的情况。
　　“他是谁啊？”
　　一共两个男人，一个背对着我，一个侧对着我，从系统那得知，一个是华木姚的父亲，一个是华木姚的未婚夫。
　　“回去说吧。”
　　“你说，他是谁？”
　　见事态好像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我开了门走进去。
　　似是场面有些僵，除了沈翊注意到我以外，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还有另外的人在场。
　　“他是我男朋友。”
　　华木姚掷地有声地开口。
　　瞧见她父亲的动作，我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几步上前就抓住了他要落在华木姚脸上的手。
　　华木姚有些愣，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动手，更没想到半路上会冒出一个人来阻止。
　　“你是谁啊？”
　　华云杉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语气不善道。
　　我松了手，脸上带笑道：“宋霖。恰好你女儿的这个案子，我也是接手的警员之一。”
　　“就算是警察，也不该管我们家的家事吧？”
　　华云杉的语气有所缓和，但语气中还是带不满的意味。
　　我冷下了脸：“这里是警局，不是你撒气的地方。更何况，我们这些所谓的外人，都知道在你女儿经历绑架之后第一时间关心她的情况。而你呢，一来就是让人兴师问罪，这父亲当得真是模范啊。”
　　“你！”
　　见华云杉气得都拿手指着他面前的女人，沈翊上前站到她身旁：“这位家属，请你注意一下情绪。”
　　此时，另一个叫做陈廷飞的男人直接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廷飞！廷飞！”
　　追过去叫了两声无果后，华云杉又走了回来。
　　我没想到在身旁的沈翊拉了拉我，于是顺着他侧了侧身子。
　　华云杉直接指着华木姚的鼻子开始放声大骂：“你什么男朋友啊！丢不丢人哪！啊？你怎么会跟这下三滥的东西混在一起？这件事情传出去让我老脸往哪搁啊！”
　　华木姚强忍着眼中的泪花，面对他父亲的激动，她也只是笑了笑：“我知道我让你丢脸了。从小到大，你最在乎的其实不是我，是你自己。”
　　说到这，她顿了顿，始终是没忍住那满腔的委屈，晶莹的泪水就这么划过她的脸庞，可她仍旧在轻笑：“你只在意——能不能找到一个让你满意的女婿，能不能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有面子。”
　　她带着哽咽，将一切都控诉出来：“我喜欢谁，我想要什么，我幸不幸福，你根本就不在乎！”
　　最后，如同平静的死水一般，华木姚镇定了下来，满是坚定地说：“我告诉你，我不喜欢陈廷飞。我就算这辈子不嫁，我也不会再听你的安排。”
　　在沈翊带着华云杉出去之后，我在这留下陪着华木姚。
　　静默良久，我在等着她平复心情。
　　“谢谢。”
　　华木姚终于开了口。
　　我知道她是指刚刚的事，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小事而已。”
　　场面安静了下来，打破这沉默的场景的是开门声。
　　我转头看去，是沈翊，他道：“绑匪来信了。”
　　这次的案子属实有些出人意料，人质都安全回来了，绑匪还在发消息要赎金。
　　“蒋峰，你负责保护华先生，不要超过三步的距离，必要时与李晗假扮情侣，以防绑匪生疑。宋霖……”
　　“她身上还有伤。”/“我身上还有伤。”
　　杜城话还没说完，就有两人异口同声地打断了他。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说话的两人身上。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出声的沈翊，他下意识地也看向我，触及到我的视线后又马上移开。
　　杜城挑了挑眉，随即又开口打破这个场面：“宋霖留在警局跟沈翊一起去审讯室。”
　　随即，又看着沈翊：“记住，最快速度把段哥的样貌画出来。”
　　沈翊点头应下。
　　经过商讨后，杜城带着蒋峰和李晗等人，陪同华云杉去交付赎金。
　　（审讯室）
　　我和沈翊坐在这，一个低头一手拿着画笔，一手拿着纸板，一个抬手看着对面的外卖员，一手支着下巴，一手转着手机。
　　“我跟段哥第一次见面是在夜店。我不小心打翻了隔壁桌的酒，对方不依不饶……”
　　………
　　“是这个眼睛吗？”沈翊将画好的纸板面对着陈铭峰，询问道。
　　陈铭峰皱着眉看了一下，似是在回忆：“眼神挺像的，但是眼睛没这么大。”
　　沈翊拿着橡皮擦去了一些，又修改了一下，随后问道：“鼻子呢？”
　　“我记得他好像是有点鹰钩鼻，鼻孔挺大的……”
　　………
　　“像吗？”
　　“鼻子挺像的，但是这么看感觉，眼睛又好像是有点不太对。”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拿起来一看，是杜城发的信息。
　　“段哥画出来了吗”
　　我看了看沈翊，沈翊明显也注意到了，他知道大抵是杜城在问画的事。
　　“没。”
　　回复后，我关上了手机，把屏幕面对着桌面，将其放在了桌上。
　　这次沈翊擦画的动作似乎有些急躁了，他甚至起了身，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
　　“捕风捉影小能手，咱们不急。”
　　我这么开玩笑地说，看着沈翊。
　　经我这么一打岔，沈翊不由得轻笑一声，他点了点头，缓了缓，继续持笔画了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杜城的信息这次直接发到了沈翊手机上：
　　“地铁上没有发现闻璟，时间紧迫，我需要三分钟内看到段哥的画像”
　　沈翊放下了手机，他刚刚的平静下来的心态又开始掀起波澜：“嘴巴呢？”
　　“嘴巴……记不太清了，我想想。”
　　………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愈发紧张，我能感觉到沈翊面上的平静下，越来越焦急的心绪，最后，连画笔的铅芯都断了一小截。
　　不过好在，他已经画出来了。
　　此时的我看着面前的陈铭峰，他刚刚的一些举动有些奇怪，让我生疑。
　　这种时候真应该睡一觉，让系统能把这部分剧情传送给我。
　　（时间分割——办公厅）
　　“目前通过画像，我们没有找到任何嫌疑人的信息。现在有几种可能——华木姚和陈铭峰说谎、沈翊画错，又或者这两个人都不在信息库里。”
　　“这个不可能。”/“那个不可能。”
　　杜城自己说完后就立即反驳了其中一种可能，同时还有一道女声所说的话与之重叠。
　　蒋峰瞪大了眼：不是，城队，说好的统一战线呢？！
　　李晗脸上带笑：果然沈老师的水平不容置疑！
　　而当事人沈翊则是一怔后，低下脑袋，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嘴角，有种莫名的情绪在他心尖处荡漾开来。
　　或许，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到嫌疑人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进行走访排查，找到更多的目击者，追踪这两个人的具体下落。”
　　杜城说完后，众人就开始行动，而我也选择从陈铭峰那边开始下手，谁叫我觉得他可疑呢。
　　“李晗，陈铭峰的全部资料在哪?”
　　我刚走过来，就看见沈翊靠在一旁的桌边，待在那。
　　而李晗刚打完电话，笑着跟他说了什么，而沈翊也站直了身。
　　两人似乎要一起出去办事。
　　“霖姐，你要的资料就在我电脑上。”李晗说着，也起了身。
　　我点了点头，随即坐了下去，又问：“你们这是要出去？”
　　“嗯，城队让我跟沈老师出去一趟，找华木姚做一份补充笔录。”李晗这么说着。
　　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沈翊身上。
　　他见我看了过来，对视了一瞬后，又移开了视线。
　　“快去吧。”说完，我面对着电脑，手拿鼠标点开了文件夹。
　　“嗯，那我们就走了，霖姐拜拜！”
　　话落，两人的脚步声渐远，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就见两人的背影愈行愈远。
　　转回头我看向电脑，上面是陈铭峰的身份信息，不过出生日期那一栏着实让我注意：四月一日生的，还真是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时间分割线———
　　“这个段哥半年前出现，他高调出入夜店，每次喝多酒的时候都会打碎玻璃杯，生怕别人记不住他。”
　　“闻璟第一次出现是在三个月前左右，他每次一个人在夜店里喝最便宜的酒。”
　　蒋峰说完后，李晗接话道：“闻璟给华木姚的那些信件也检查过了，没有留下指纹。”
　　“这就是一起早有预谋的团伙作案。他们分工明确，闻璟负责诱拐，而段哥负责看押，夜店就是他们接头的地方。”
　　蒋峰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这些都只是推断，并没有实际证据支撑。
　　“对了，霖姐呢？”
　　李晗看了看四处，都不见那个人影。
　　闻言，沈翊和杜城都注意起了从刚刚起就没见到的那个人。
　　“噢。”蒋峰一脸不甚在意，解释说，“霖姐刚刚跟我要了华木姚被绑架的具体地址，估计是去实地勘察了。”
　　（与此同时）
　　我看完屋里的摆设出来后，又绕着屋子看了一圈，最后坐在了房子门口，靠着墙闭上了眼，碰了碰腹部：有点累。
　　系统：“宿主，快，我给你传送这部分剧情。”
　　我：“终于舍得给我传送了？”
　　系统：“嘿嘿，因为之前世界交错的影响，所以没来得及。”
　　我：“别找借口，赶紧给我传送OK？”
　　系统：“好好好，这就传。”
　　………
　　半响，我睁开眼，却不由得有些唏嘘：“原来问题本身真出在陈铭峰身上。还真是老天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啊。”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远远就看见杜城往这走来。
　　待他走近后，我说：“测试我都提前做好了，已经确定一个人都能完成。”
　　“反应不错啊。”杜城拍了拍我的肩，语气含着赞赏的意味，“走吧，回局里。”
　　（地点切换——局里）
　　来的路上我给沈翊发了短信，让他帮忙画一下闻璟和段哥的骨相，看看是否符合。
　　一到局里，就听见蒋峰抱怨的声音：“好啊，城队，霖姐，你俩又悄悄一起出去办案不带我！”
　　而已经踏出406的沈翊听到这话也停下了脚步。
　　“碰巧碰见了而已，哪有那么夸张。”我先一步开口说道。
　　蒋峰询问的眼神看向杜城，杜城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嘛，我城队小跟班的地位怎么会被轻易撼动呢！”
　　听着蒋峰的话，我不由得笑了笑，揉了把他的头发：“没出息！”
　　随即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走道尽头那的沈翊：“结果怎么样？”
　　沈翊慢慢走了过来，点了点头：“骨相相符。”
　　杜城闻言，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有些不确定，于是上前一步站了过来：“什么？”
　　蒋峰闻言也挤了过来：“什么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迷？”
　　沈翊没解释，只是继续说道：“陈铭峰的我也画了，三人一致。”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向杜城和蒋峰说明：“闻璟和段哥都是由陈铭峰一个人捏造出来的。”
　　接下来我们三人分批行动，杜城和沈翊去审讯室揭开陈铭峰的真面目，以及这场荒唐的笑剧，而我去把华木姚带来指认。
　　（审讯室）
　　“他就是伪装成闻璟的人。”
　　我看着华木姚紧盯着里面的人。
　　而陈铭峰似有所感，视线直直地透过玻璃，像是在与华木姚对视。
　　“不可能……”华木姚不知是不愿相信还是怎么，她缓缓后退一步，情绪有些不稳，嘴上急着否定，“不是他，不可能是他……”
　　（地点切换——局外）
　　“案件已经很清楚了，华木姚不可能没认出他，只不过是对陈铭峰还有感情，不忍心。”
　　杜城目送着华木姚上车离去，缓缓出声道。
　　“还有一种可能，她并不接受自己曾经爱上的，不是拯救她的白马骑士，而是一个平凡的蝼蚁。”
　　沈翊的目光久远而深沉，他这么说道。
　　“阴暗。”
　　杜城看了沈翊一眼，随即出口的短短两字引得沈翊发笑。
　　“又或许，是她的感情没那么深厚。她之所以没选择指认，是因为留有一抹微小的爱意，而她没有去和陈铭峰相认，只是因为这爱意小的不足以支撑她和陈铭峰重新开始，继续走下去。曾经少女的爱恋都是镜花水月所虚构出来的幻境，现在被打破了，带着欺骗目的的情感，华木姚不会选择接受，更何况她对陈铭峰的感情还不能够让她去对这件事翻篇。”
　　“你很懂？”
　　我刚说完，就听见杜城的话，这才发觉沈翊和他两人都在看着我，我连忙收起了感慨的心绪，笑道：“哪能啊，这不没你懂吗？”
　　“是吗，我觉得你挺懂的。”
　　杜城这么说着，又带着审视的意味，他可不知道，当初在师父和他的严加看管下是不是还有不怕死的近他这位师妹的身。
　　我立即转身就进去：“啊，我才想起来李晗刚刚找我呢。”
　　“转移话题的本事倒也见长了。”
　　杜城边念着边迈步回了局里。
　　身后的沈翊见状笑了笑，徒然想起他之前路过一家幼儿园，里面的场景不恰好跟刚刚两人对话的场面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