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快穿之追纱》妤苼

75、Pretty

　　“法国著名画家——雅克路易大卫。新古典主义画派的奠基人。他于一七九三年创作了这副油画——马拉之死。被刺杀者，是雅各宾派代表，政治家——保尔马拉。你们手里的，是他的验尸报告。”
　　台中人的话音一落，在场的学生纷纷拿起手中的资料看了起来。
　　其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个带着帽子的女人神色淡淡地坐在那，在一众低头查看报告的学生中显得尤为突兀。
　　她身旁坐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脸上是与同龄人别无一二的稚嫩。
　　女生拉了拉她，小声道：“怎么样？确实长的不错吧？”
　　女人只是微微颔首，随即拿过了女生手中的报告：“如果不是因为姑姑的拜托，我是不会来管你的。像之前说好的，这次答应跟你一起来这，以后你乖乖的，别再胡闹。”
　　女生撇了撇嘴，脸上委屈着道：“知道了知道了。所以你感觉怎么样？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诶！”
　　女人的视线从纸张上移开，帽檐下的那双桃花眼看向女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别牵扯到我，不要拿我当垫背的。该去见的人总得去见，姑姑不会罢休，你也逃不开。”
　　女生轻哼一声：“我明明还小，是妈妈她非得自助主张地干涉我的恋爱。”
　　话落，女人不再开口，只是她的视线又落在台上人那，轻轻地扫了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纸张上。
　　两人说话间，其他人已经开始找起了这副画中暗藏的谎言。
　　“老师，验尸报告上面写，马拉曾经因为躲在下水道，所以感染了皮肤病。浑身红疹才需要泡澡，但是这画中，马拉的身体却很干净啊。”
　　“美化过的死者身体——第一个谎言。”
　　“老师，凶手在哪里？验尸报告上写，凶手在案发现场被逮捕，但这画中并没有她啊。”
　　“没错。马拉被刺杀后，科黛完全没有要逃离现场的打算。而是在现场宣称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并束手就擒。被抹杀掉的凶手——第二个谎言。”
　　女生皱起了眉，脑中有着不解，深谙身旁的人凭着 她优秀且出众的能力应该已经知道了第三个谎言，于是用手肘拐了拐她：“第三个谎言是什么啊？”
　　女人抬了抬帽檐，正要告诉她，却感受到了口袋中的震感，拿出手机滑下接听：“喂。”
　　片刻后，“好，我知道了，这就来。”
　　话落，女人挂了电话，起了身，同时目光落在台中已经背过身戴上蓝牙的人：“我有事先走了。”
　　话落，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唉！”女生想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女人已经步伐飞快地离开了，她知道刚刚那笃定的模样女人一定知道了，却没说完就走了，嘟了嘟嘴，“都好不容易回来了还这么忙！”
　　（地点切换——小巷内）
　　一持小刀挎着斜挎包的男子，正紧紧地从身后控住他身前挂着证件牌的男人。
　　两人一时之间僵持不下，那刀刃缓缓朝男人靠近，贴在了他腕上的表面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划痕。
　　就在此时，一个不知何时到这来的女人出现，她直接上手一把抓住了那持刀男的胳膊，向后一拐，将那男子的手反扣住。
　　男人没了束缚，立即转身查看情况，却在看见来人的面容时微微一愣：“宋霖？”
　　我察觉男子还在试图挣脱，手中又加了狠劲，一脚踢在了男子的膝关节处，随即看向男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杜城。”
　　“城队！”
　　我闻声回头看去，只见蒋峰带着两个警员赶来了。
　　他一见面前回首的女人，也惊讶至极地瞪大了眼：“霖、霖姐？！”
　　我松开了手，让那两个警员来制住男子，好笑地学着他：“蒋、蒋峰。”
　　而后又看向杜城：“可以啊，都当上队长了。”
　　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一振，我拿出来看了看：
　　“姐，我下课了，快来接我！”
　　我无奈地收起了手机：“我还得去接又又那丫头，先走了。下次再聊。”
　　杜城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此时有很多话想说，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霖姐再见！”
　　我笑着揉了揉蒋峰的头发：“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手感，继续保持。拜拜。”
　　蒋峰含蓄地笑了笑，随即目送着女人离开，又看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自家队长。

　　（次日）
　　“喂，张局。好，地址是吗？嗯，我已经收到了，现在就赶过去。”
　　我下了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随即下楼开车前往那家整容医院。

　　（地点切换——整容医院）
　　等我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群众，现场也被封锁了，出示了证件后，将其戴在了脖颈上，我走了进去。
　　凭着系统的指引走向电梯的方向，眼见门要合上了，我立即冲了过去拍下电梯键，随即门又缓缓开了。
　　杜城皱起眉，刚刚是沈翊拦下了要合上的电梯门，现在是又来了谁啊？
　　门一开，就见沈翊站在最前面，我朝他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随即迈步进了电梯。
　　沈翊也礼貌地点了点头，旋即朝旁边移了移，给我让出一个位置来。
　　杜城见我挂着证件，心下便有了猜测。
　　蒋峰则是耐不住性子地喊道：“霖姐！你也来啦！”
　　我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又看向沈翊另一边的警员：“可以说一下案子的相关情况吗？”
　　闻声，沈翊朝身旁的女人看去。

　　符合“三庭五眼”和“四高三低”的美学规律，五官立体，轮廓清晰，面容姣好。
　　这是他看见她时的第一想法。

　　警员点了点头，缓缓道来：“死者叫梁毅，四十二岁，是这家整形医院的老板，也是咱们市顶尖的整形专家。这一栋楼是他三年前买的。一层到四层是整形医院，五层是他住的地方。”
　　杜城抬头看了看电梯内：“这电梯里没有监控？”
　　“叮——”的一声，电梯已经到了五楼，众人纷纷走了出来。
　　那警员边带路边说：“整栋楼都没有安装。之前我们例行安检的时候问过这事。他们说，是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来到这儿的客人都不愿意被拍下来。”
　　“这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技术部门正在采集指纹和DNA样本。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死者表面也没有明显的外伤，能排除是利器伤人。”
　　我戴上了手套，看了看其他人，随即又看向沈翊。
　　第一次出现场，他还没有保护证物的意识。
　　还好我早有准备，于是从兜里拿出一双手套，递给了他。
　　沈翊看着这突然的举动，怔了一下。
　　我见他这样，以为是可能有些洁癖，解释道：“是新的。”
　　沈翊抬头直视面前的人，接了过来：“谢谢。”
　　我摆摆手，抬步朝尸体走去，蹲了下来，微微俯身查看着。

　　“别瞎碰！”
　　杜城一声喝住了沈翊去触碰沙发上的高脚杯的举动。
　　见他手上已经戴了手套，杜城看向了在尸体旁的人，随即走了过去，将杯子移了回去。
　　而后站起身，看了沈翊一眼，旋即移开视线，对着身旁的蒋峰说：
　　“走，去问问报案人。”
　　我站了起来，开始查勘起了现场，表面上是在四处走了走，实则在心里跟系统扯东扯西。
　　我：“你就不能一次性把所有的剧情告诉我吗？”
　　系统：“分期传送一部分剧情给宿主你，这样才好玩嘛！”
　　我：“………你当买房子啊？还分期付款呢！我又不是真是警察，考警校的又不是我！还不是你安排的身份。”
　　系统：“宿主，这是为了……”
　　我：“为了任务！我知道，听都听腻了，还是闭麦吧你。”
　　我看了看，发现自己绕进了一个似乎是死角的地方，但并不是完全的死路。
　　此时又听到室内正中央的杜城，正在和何溶月谈着案子。
　　我正要转身走出去，碰巧，手机又来了条信息，我拿出一看，又是易又又那丫头，索性回了句：
　　“在忙勿扰。”
　　随后又收了回去，突然，我瞥见地板上的一片白，才发现今早出来的急，没时间去找包装纸巾，随手拿的几张抽纸中的其中一张，就掉在那里。
　　蹲下身子正要去捡，我就发现纸巾的左边微微抬起，飘离了地面。
　　见此，我将纸巾稍稍往墙边贴，飘起的角度又大了些，心下暗道：这难道就是剧情中的那个密室所在地？
　　这时，我又听见了沈翊的声音，却无暇顾及，将纸巾拿了起来后，站起身面向左侧的墙壁，抬手轻轻敲了敲：果然。
　　察觉到一道视线，我转头看去，是一手拿着纸张的沈翊：“密室应该就在这，这墙的另一面是空的。只是不知道开关在哪。”
　　话间，杜城三人都跟了过来。
　　何溶月看见我，眼神微微一闪：“回来了。”
　　我点点头，朝她笑了笑，而后看向她身后的蒋峰和杜城：“找找开关吧。”
　　随即，我们几人开始打量，自己当然知道开关在哪，可是为什么要当找到的那个人呢？
　　我可不想抢了沈翊的功劳，遮住他这颗金子所散发出的光芒。
　　果不其然，沈翊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右侧墙面的一副画上。
　　何溶月见他这样，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你在找什么？”
　　“破绽。”
　　沈翊这么回着，目光还在画上搜寻着。
　　“带珍珠耳环的少女。”我看着画，说出了画名，“它是17世纪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于1665年创作完成的一幅油画。”
　　沈翊闻言看向了我，我看见了他眼神中夹杂的惊讶，笑道：“有个表妹是学美术的，所以知道一点。”
　　沈翊又转头看向了那幅画，开口说：“世人都以为这是珍珠耳环，其实就是两撇白色的颜料。你们仔细看，少女的耳垂和这个所谓的珍珠之间，并没有连接物。是维米尔利用错觉欺骗了我们的大脑枕叶。”
　　蒋峰凑了过来，不加掩饰地赞赏：“霖姐，厉害不少啊！”随即又看向沈翊：“所以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在场的人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蒋峰的双标。
　　我看向最后头单用一只手靠在那的杜城。
　　估计是受到他的影响，所以连带着蒋峰对沈翊的态度也不算好。
　　“这两抹白色，有磨损的痕迹。”沈翊也没在意，他伸出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按在了画中的白点上，“机关应该就在……”
　　他话没说完，只听见一道似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众人缓缓转身看去，一个灯光诡异又带着几分迷幻的密室赫然展现在我们眼前，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一个异常宽大的靠椅。
　　“小刘。”何溶月唤来了警员过来取证，随即我们都走了进去，她又道，“这里的生物痕迹肯定不少，大家都注意点。”
　　杜城在靠椅的底下发现了一个类似于文件夹的塑料盒，他把东西递给了蒋峰：“把这个带回去，记录编号。”
　　我观察起这里面的环境，只见靠椅侧方的最前面放着一架电视。而沈翊刚好走到那，他蹲下身打开了电视下的抽柜，里面放着许多张光盘。

　　“别乱碰！”
　　杜城又喝住了他。
　　沈翊站起身看向杜城，没说话。
　　我听见喊声，也看了过去，走过去之后，便也看到了这些带有编号的光盘：“这样吧，你带着沈翊和蒋峰去查查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嫌疑人。我回去和李晗整理一下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用。”
　　杜城闻言看向我，抿了抿嘴，随即转身叫上了蒋峰，说：“走。”
　　我又看向沈翊：“跟上吧。”
　　沈翊点了点头，随即也抬步离开，我的视线落在这些光盘上，明明知道是什么内容，可还是要看，阿西。
　　（地点切换）
　　电脑屏幕上，明明光盘已经换了五张，可内容还是那些令人恶心的画面，这使李晗再也受不住，她拍了拍自己，忍不住作了呕吐状：“霖、霖姐，我禁不住了……天啊，没想到这个死者居然是个那么恶心的人！这些人里面有的神智不清，还有的一点意识都没有。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都长着差不多的脸。我真是不明白，这是什么癖好？”
　　我拍了拍她的背，手上按下了快进，细声对她说：“看你这样，还是我来看吧。你先出去查查死者的人际关系，有没有仇家之类的。”
　　李晗如获大赦般点了好几下头：“我这就去，霖姐你加油！”
　　说完，逃也般的奔了出去。
　　我不禁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屏幕，神色冷了下来，强压下心里翻腾的那股恶心感，又快进查看了几个光盘。虽然知道什么都没有，但该做的事还是要铺垫一下的。
　　大概的过了一遍后，我拿出手机打了杜城的电话：“喂。我这边看了一下，这些光盘都是梁毅拍下的sex love视频。里面有很多女的都是那种一看就整过容的，存在有些人是他的客户这一可能性。这些女的不全是迷女干，有些是自愿的。我对比了一下，这里面少了三十二到三十六五张光盘。这些资料一共是八十七份，明显和光盘是一一对应的。”
　　“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杜城这么回着，而后又不说话，也不挂电话。
　　我又道：“还有事？”
　　“张局叫你回来的？”
　　我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现在还料事如神了？”
　　“只是昨天蒋峰偶然听见了张局和你的通话。”
　　我点了点头：“本来也准备要回来的，刚好张局邀请我过来，索性就顺水推舟了。”
　　“……视频里的人记得截图下来，明天我让蒋峰去给医院的人辨认一下。”
　　“好。”我闻言挂了电话，回想起之前，拖系统的福，给我安排了个跟主要的人物都相识的身份。
　　之前雷一斐遭遇事故的时候，系统安排的是我刚好外出执行任务不在，回来得知这事后，在事发的一周后就接受市局的邀请离开了分局，因此沈翊七年前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过也好，毕竟还是得要我本人跟他接触才是，不然那得多隔应。
　　（夜）
　　这截图截的我快手抽筋了，好不容易全部都弄完了之后，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就要去倒杯水，结果就发现壶里没水。
　　好家伙，水都不让喝一口。
　　没办法，我只好去拿着水壶出去打水。
　　出来之后就发现406那还亮着灯，放下了水壶，我拿着杯水打算过去看看。
　　刚走到那就见李晗拿着口罩悻悻地从里面出来了：“霖姐。”
　　我点了点头：“怎么了？”
　　李晗解释说：“沈老师说监控中找到的女人毁容了不好画，所以让我当模特。可是就在刚刚城队进来了，他就把我赶出来了……”
　　我闻言，望了一下里面，发现看不见情形：“你先回去吧。”
　　“啊？噢……”
　　等李晗走了之后，我朝406走去，还在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杜城的声音。
　　“画得出来吗？画不出来就直说。像以前一样，不丢人。”
　　“能画出来。”
　　“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
　　比起杜城的咄咄逼人，此时沈翊的语气倒是显得心平气和多了。
　　“到时候你要是画不出来，就带着你这些东西，给我立刻消失。”
　　“所以我要是画出来了，以后这儿就是我的画室了。”
　　“拭目以待。”
　　而后我就听见了脚步声，于是立即抬步离开。

　　（第二天）
　　“我们一共在现场提取到四十三枚有效指纹。属于不同的九个人，其中有一枚属于死者梁毅。剩下的八个人目前正在排查中。案发地房屋经过特殊改造，在一个隐藏房间里，我们还发现了八十二份梁毅和不同女性的sex love视频，和八十七份病历。宋霖推测两者之间应该有对应关系。”
　　清晨，众人都聚集在分局里给张局报告，她闻言，说：“如果对于关系成立的话，就说明，还有五张光碟下落不明了。”
　　“对。”杜城应道，“按这个角度去想的话，凶手应该就在这五张光碟里。”
　　“那就把这五个人先找出来吧。”张局说完，就似是反应过来注意到什么，“宋霖人呢？”
　　还没到杜城说些什么，一道清澈的女声就传来：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众人看去，只见身着休闲装的女人匆匆赶来，开口间却没有断断续续，呼吸也很平稳，不禁感叹：体能真好！
　　张局似有所料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问：“对了，上次你们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那个嫌疑人，现在什么情况了？”
　　“那个视频太模糊了，看不出来。那谁真在画呢。”杜城指了指身后的406那个方向。
　　“沈翊？”见杜城点头应下，张局朝那看了看，“人呢？”
　　“他……”杜城只是笑了笑，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可能是画不出来，不敢出来吧。”
　　闻言，蒋峰也笑了起来，李晗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张局撇了眼面前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的杜城，没开口。
　　“反正现在还早，总得多给人家一点时间吧。”我看了看时间，这么说道。
　　杜城看向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可以啊你，胳膊肘痛吗？”
　　我：？？？
　　“那奇了怪了，胳膊肘往外拐居然不觉得痛？”
　　我：………

　　————时间分割线————
　　（张局办公室）
　　我拿着整理好的资料，正要找杜城把这些资料都给他，却到处找不到他人。
　　刚好从这儿的门口经过，我就听见杜城“扑哧——”的笑声，于是停下了脚步。
　　恰巧门也开着，我就往里头望了望。

　　“杜城你很沈翊一起吧。”
　　“我都看过了。”

　　只见张局说完，视线突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立即抬步就要走。

　　“宋霖。”

　　“………”我僵了一下，而后又脸上扬起笑地走了进去，“张局你找我？”
　　座上的女人点了点头，又朝杜城和沈翊二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你也一起。”
　　“？？？”我有些拒绝的意味，“可是张局，我也都看过了。”
　　“嗯？”
　　我：………
　　“好的张局，我现在就去。”
　　张局：（孺子可教也般的笑）
　　杜城/沈翊：………

　　（地点切换）
　　我有些不服气地说：“都是你，害得我也要遭罪，在这脏眼睛！”
　　杜城瞪大了眼，指了指他自己：“你怪我？我也是受害人好吗？”
　　“那是你该。”我悠悠地看了杜城一眼，要不是他针对沈翊的意味那么明显，张局也不会趁此机会让他们两互相磨合一下性子，更不会让自己过来看着。
　　杜城：（气笑了）………
　　“我不管了，我明明是来弄资料的，干嘛要来这？我走了！”说完，我就拿起资料站起身，转身迈步出去，“再看下去我都怕自己长针眼！”

　　“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随之而来的是沈翊的一声轻笑。
　　杜城转头看向他，心中愈加不爽，哼了一声就往后靠去，闭目养神。
　　“人我画出来了，办公室我可以用了吗？”
　　杜城闻言，没有正面回答，只道：“集中注意力，少扯闲篇。”
　　心下知道杜城这是松口了，沈翊不由得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时间分割线————
　　“画得对不对还不知道呢。”
　　“你拿着病历比对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一大早过来就听见杜城和沈翊的对话，我拿着东西过来道：“你们都吃早餐了吗？我带了些过来，还热乎着。”
　　“吃过了吃过了。”
　　蒋峰和李晗都摆了摆手。
　　紧接着我看向杜城，他道：“我也吃了。”
　　而后又看向没说话的沈翊，我走了过去，看见这过道上贴满了画，又瞧见他眼底那淡淡的青紫：“我猜你应该画了一夜。现在估计还没吃早餐。不用客气，喏。”
　　沈翊见我已经将早餐递了过来，于是就没拒绝，接了过去：“谢谢。”
　　“你先休息一下，剩下找人的事就由我们来负责。”说完，我转身看向杜城，蒋峰和李晗三人，“待会儿就按沈翊的画来排查，将筛选过的人都传唤过来进行询问。”
　　（时间分割——审讯室）
　　“我一天天的忙死了，哪有时间去他那儿啊？那天？哦，那天上去我去郊区，看了一块地皮，中午搭飞机去外地，有一个新能源电池的投资招标会非得我去，所有行程，都在我的助理那儿，你们随便查。”
　　………
　　“二十五号那天，那天我在医院，你们可以去问医生啊，你们怀疑我杀了他？哈哈哈哈……”
　　………
　　“我每天直播，十几个小时的，要和粉丝互动。怎么出门？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直播记录呀。顺便帮我点个关注哟！”
　　………
　　“我那晚在家画设计图，快天亮才睡。我一个人住的怎么证明啊？监控算吗？”
　　…………

　　“人到是对上了，可都有不在场证明。”
　　听着杜城的话，我不禁捏了捏眉心：“不在场证明是可以伪造的，不过这需要我们一一查验。对了，还有人吗？”
　　李晗看了看资料，道：“还有最后一个，叫范若瑄。不肯在白天来。”

　　（夜）
　　“园区监控时间显示，二十五号晚上，你在梁毅的公寓里边，待了将近两个小时。”
　　“二十五号？……不可能。”
　　“为什么？”
　　“二十五号晚上，我一直在派出所。”

　　观察室的我们，听到这句话时都怔了一下。

　　“她应该没有说慌。”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的沈翊突然开口，“镜子就像是人的二重身，她用尽了最大的勇气，也只是杀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我抚了抚下巴，道：“站在这个角度上去设想，监控录像被伪造了的话，我们就得去查查那一天在监控室里的值班人员。蒋峰，你等下去核实一下范若瑄的说辞是否真实。”
　　“好。”蒋峰点头应下。

　　（第二天）
　　我一来尸检室，就发现这儿还挺热闹的：“哟，都在啊。”
　　走了过来，我道：“怎么样了？”
　　何溶月抬目看了一眼我：“不愧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两个人都这么急。”
　　此话一出，沈翊似是身子一僵，视线不由得落在身旁人身上。
　　我闻言笑了笑：“案子就得越快破了越好。”
　　杜城当然没有错过沈翊的反应，回想之前的事。
　　确实，沈翊还不知道宋霖的事：“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快说结果吧。”
　　“跟梁毅的死因一样——□□中毒。这次□□是直接下到酒里了。”
　　何溶月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
　　“凶手是同一个人。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在刘连明的酒杯里下毒，但梁毅的酒杯就干干净净。”
　　我闻言，接杜城的话说了下去：“先杀人，后灭口。”
　　收回思绪，沈翊移开了视线，开口道:“这个凶手，不仅心狠，而且聪明。”
　　杜城听见沈翊的话后，就有些不淡定了：“你的语气听起来很赞赏啊？”
　　沈翊闻言，看向杜城：“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何法医，您看看这个，酒里化验出一块沉淀物。”
　　“邻苯二甲酸酯。”何溶月边翻看着手上送来的报告边回道。
　　“那是什么？”
　　还没等何溶月解释给杜城听，我就开了口：“增塑剂。在香水，洗发水，指甲油里都有。”
　　话一落，我顿了顿，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指甲油……”
　　沈翊在我旁边，他自然听清了我的低声喃语，随即，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
　　只见不知为什么沈翊说完之后就转身出去了，还不等杜城看向宋霖，只见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也离开了，而杜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七年不见，她进步不少。”
　　听见何溶月这么说，杜城心里暗道：可不是吗，这丫头都快超过我了！
　　这样想着，杜城也抬步追了过去，又腹诽道：这一个两个的，知道什么倒是说出来啊！在这吊胃口，这是要急死谁？

　　（地点切换）
　　沈翊手放在鼠标上，正调着审讯室里画面的内容，听见开门声也无暇去看。
　　“有什么发现吗？”
　　温热的呼吸似乎就弥漫在不远处，耳边是那道清澈的女声，沈翊下意识闻声看去，只见眼前是那张放大的侧脸，肌肤紧致白润，有着明显的下颚线，而它的主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这有些超出同事范围的过分亲密距离。

　　很适合绘画。
　　这是沈翊的直观想法。

　　“你怎么不说话？”
　　只见身旁人似是要转头看过来，沈翊才发觉自己似乎看的有些久了，他立即偏头回去，装作不经意地拉开了些两人间的距离：“还在找。”
　　我看着沈翊的侧脸，压下笑意，随即保持着这个姿势，视线又放在了屏幕上。

　　“有位置不坐，就喜欢站着是吧？”
　　我闻声看去，站起了身，笑道：“这不是有些急吗。更何况，我是特意给城队你留的位置。”
　　“瞎话。”杜城嘴上这么说着，身体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笑了笑，又看向屏幕中所有人的手指甲。
　　只见快进的视频跳转了一个又一个，最后，终于定格在一个画面上。

　　（车上）
　　“能确定吗？”杜城开着车，这么问。
　　靠在椅背上闭目的沈翊闻声，微微起身，打了个哈欠，说：“看视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那些女孩的手都很好看。”
　　我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道：“梁毅是个手控。对于这样的人，在指甲里□□是最好的下毒方式。”
　　“手控？”
　　听见杜城的发问，我看向他略带嫌弃：“这都不知道？”
　　“………”杜城噎了一下，又嘴硬道，“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更何况，又不是我一个人不知道！”
　　这下，话头很明显是指向了沈翊。
　　沈翊：“………”
　　“？？？”我有些不可置信，“不会吧，你也不知道？”
　　“这确实触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好家伙，沈翊这话说的，啧啧。
　　我解释说：“手控就是对好看的手有种特别喜爱的情结。”
　　“那刘连明呢？”杜城又问，“他可不是手控。”
　　沈翊又靠了回去，似乎有些昏昏欲睡：“他不爱手，却好酒。”
　　“只要把药粉夹在指甲上，趁端酒的时候，就可以下毒。”这样一说，杜城就全想通了，“所以刘连明的酒里，才会验出有增塑剂。哎……”
　　还未说完的话在他瞥头看见已经睡着了的沈翊时戛然而止：“嘁……太嚣张了。”
　　我闻言有些好笑。

　　（时间分割——到达地点）
　　杜城一个刹车，直接让沈翊梦醒时分了，他睁开眼，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不好意思，我一上车，就控制不住想睡。”
　　“现在是警察，精神点。”
　　杜城说完就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我也随之下来，然后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里面装着绿色液体的小玻璃扁瓶，递给了沈翊：“喏，醒醒神。”
　　沈翊接了过来，就看见瓶身上的三个字——“风油精”：“……谢谢。”
　　“不客气。”说完，我就率先抬步跟上杜城。

　　（地点切换——楼内）
　　杜城领头先去按了铃，只见一个面带温婉且有气质韵味的长发女人小跑了过来，缓缓拉开了玻璃门。
　　“蒋小姐，您好。”
　　“杜警官有什么事吗？”蒋歌一开口，声音就带着一种独特的柔和。
　　“方便进去聊吗？”我开口道。

　　（屋内）
　　我和杜城落坐在沙发上，而沈翊正在打量着四周。
　　见我没有开口的打算，杜城硬着头皮地开了话闸：“蒋小姐平时喜欢做美甲。”
　　见蒋歌倒好了三杯水，我起身去帮她端了杯子：“谢谢。”
　　她道完谢，又对杜城回道：“没办法，我有很多女性客户，想要跟她们迅速拉近距离，美甲就是话题。”
　　“今天没涂？”杜城特意去看了她的指甲，于是问道。
　　“没心情。”蒋歌闻言愣住了，但只是一瞬间的事，她很快反应过来，笑道。
　　“没心情……”杜城又看向此时回头看了过来的沈翊，对他示意，“没心情。”
　　却不想沈翊直接转了回去，视线一直盯着那幅画。
　　见场面似是要冷了下来，杜城用手肘悄悄碰了碰我，轻咳几声。
　　我这才开口：“蒋小姐，上次您说你一个人在家，而且有监控为凭。这次我们是来做个例行检查的，您可以把数据借给我们吗。”
　　“监控数据在我手机里，我传给你。”
　　蒋歌说完后，我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随后又故作无意道：“蒋小姐的妆很精致呢，打扮的也很好看。”
　　“嗯？”蒋歌一时之间有些没明白面前人突然这么说的意思，“啊，这是哪里的话。在我看来，警官你的样子才是生的好看。”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宋。”我又道，“蒋小姐很在意自己的外貌？”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蒋歌这么说着，心下却已经有了警惕，直觉告诉她面前的女警不好糊弄。
　　“说的也是。”我点了点头，故作认同，又似是不轻意地说，“只是蒋小姐要是能涂上美甲，就更完美了。毕竟这样，才是一套完整的妆容打扮。”
　　蒋歌提起的嘴角一僵，随即又扬起了弧度：“是吗。”
　　我没再说话，杜城也咳了好几声，却见沈翊还是没有回应。
　　只得站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和杜城已经快走出了客厅，沈翊却还在看着那幅画，我见状，朝他喊了喊：“沈翊，走了。”
　　他闻声才移开视线，迈步过来了。
　　“谢谢啊，再见。”
　　“慢走。”
　　（出来后）
　　杜城似是有些无奈又略带不满：“是你先说蒋歌有嫌疑，来了这儿就光靠我和宋霖，你自己又什么都不说。”
　　“她的指甲剪短了。”沈翊这么说道。

　　（车上）
　　“蒋歌的视频没有剪辑的痕迹。”
　　电话那头的李晗说道。
　　沈翊想了想，将杜城的手机拿了过来：“李晗，再调取几份蒋歌住宅小区附近的视频。”
　　“好。”
　　我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等着沈翊去看完李晗发来的视频。
　　片刻后，
　　“破绽就在这儿，光线是不会说谎的。”
　　沈翊微微扬起了嘴角，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的意味。
　　“与同一时段白天的录像相比，蒋歌的录像确实比较明亮。”
　　李晗说完后，杜城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蒋歌家的录像也是被替换过的。”
　　给蒋峰打完电话，叫他带上人和搜查令过来后，杜城开口喊道：“宋霖。”
　　片刻，没有人回复。
　　“宋……”
　　杜城还没说完，就被沈翊制止了，他看向后视镜：“她睡着了。”
　　杜城：………一个两个都喜欢睡觉是怎么回事？

　　（时间分割——审讯室）
　　迷迷糊糊醒来之际，他们都已经去蒋歌家搜证完了。
　　而后我下了车，跟着沈翊他们去了审讯室，当然，还有蒋歌。
　　杜城和李晗在里面负责询问，我和沈翊还有蒋峰在另一面观察。

　　李晗：“姓名。”
　　“蒋歌”
　　李晗：“年龄。”
　　“三十四。”
　　李晗：“职业。”
　　“逸飞建筑设计工作室合伙人，首席设计师。”
　　李晗：“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为梁毅的事吧。可是能说的我都说了。”
　　杜城：“那就聊点不能说的。你认识一个叫刘连明的吗？”
　　“（摇摇头）他是谁？”
　　李晗站起身将照片摆放在蒋歌面前：“他就在这里面。”

　　（审讯室另一面）
　　“她认识刘连明。”
　　听见沈翊这么笃定的话语，蒋峰半信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一个人的视线，会不受控制地被自己所熟悉的事物所吸引。”
　　沈翊话落，尤为安静的室内响起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
　　沈翊和蒋峰两人都看向了我。
　　我拿出手机，只见上面三个大字——易又又。
　　深刻的感觉自己额头上仿佛出现了三条黑色横线，我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仿佛杀猪般的喊叫：“姐！姐啊！”
　　“停，有事说事，不然我挂了。”我可不吃她那一套。
　　“别别别！姐！我说！我这就说！姐，我妈她要把我卖了！”
　　“哦，所以呢？”我闻言，不甚在意，毕竟之前姑姑就一直说要为易又又安排对象，虽然她现在还在上大学，但我那个姑姑认为——恋爱就要从大学谈起。不然进了社会再谈为时已晚。
　　“？？？就这样？姐，我还是不是你妹了？”
　　“表的。”我这么回道。
　　“不是，姐！你不能这样啊！明明我妈是因为你的前车之鉴，才让勒令我进社会之前必须谈一次恋爱！说到底我也是被你所害，你怎么能这样呢！”
　　“呵呵。”我冷笑两声，一提这个我就生气，这破系统居然还给我安排了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
　　在他人眼中，我之前母胎单身到进社会上班，然后和一个男的相遇，之后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人家，每天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做着称职的ATM机，最后发现那个男人在pua我，卷着我的钱就逃走了，于是我也立志当下了警察。
　　反正，就整个一大无语，要真是我的话，那男的早就被我灭得连渣都不剩了。
　　“自生自灭吧你。”
　　说完，我冷着脸挂了电话。
　　这番举动，连沈翊都忍不住侧目去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蒋峰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翊旁边的人：“霖、霖姐，刚刚的电话……是又又？”
　　“嗯。”我淡声回道。
　　“她又惹你生气了？”
　　我听见蒋峰这么问，笑了笑：“惹我？她敢吗。再说了，我怎么会生气呢。”
　　“霖、霖姐，你别这样笑，怪渗人的。”蒋峰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那就闭嘴，专心听。”我这么说着，看向了审讯室里。
　　沈翊张了张口，本想询问的话又咽了回去，似乎，不该干涉太多。
　　他的视线也放在了审讯室内，只是不曾料到，身旁的人倒先开了口：“你要说什么？”
　　沈翊闻言一怔，他偏头看去，只见原本看着审讯室的人不知何时看向了他：“……没什么。”
　　我闻言也没再说话。

　　（审讯室内）
　　“我以为，他们死了我就自由了。像梁毅这样，依靠为女人制造面具而谋生的人，最迷恋的竟然是女人的手。脸可以改，性别也可以修整，但唯有手，后天无法矫正。”
　　杜城：“几乎是完美的犯罪，可如此聪明的你，为什么会掉入梁毅的陷阱呢？”
　　“因为我这张脸。我这个行业里，男性一直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甲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设计师，他们更有优势。
　　而我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永远沉没在人堆里。就好像有一层厚厚的天花板，挡住了我向上的路。
　　我要跟那么多男人抢一个机会，如果没有在第一眼就被看到的话，机会就会被抢走。
　　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做最突出的存在，性别突破不了的天花板，我要用美来突破。”
　　杜城：“所以梁毅就像对其他姑娘一样，趁机给你下药。”
　　“我才是第一个受害者。那万恶的密室，就是我设计的。”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了蒋歌。显然，这一点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的。
　　李晗：“你为什么当时不报警？”
　　“如果我当时报了警，他会马上把那些视频流传出去，我的事业就都毁了。我还有未来呢，纵使千疮百孔地走下去，我也不会止步于此。”
　　杜城：“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其他的女生步你的后尘？而你——什么都不做。”
　　“我承认，在某种程度上，我是他的帮凶，他侮辱我，他王元弄我，他让我不断地给他介绍客户，我有的时候竟然会感激他！
　　就是因为他给了我这张脸……靠着这张脸，我崭露头像，名利双收。
　　可是我得到的越多，我就越没有反抗他的念头。”
　　杜城：“那你后来为什么要杀了他？”
　　………
　　“就是那天，让我下定决心，与其被他永远操控，不如让他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杜城：“刘连明呢？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一个人，只要起了贪心，是永远喂不饱的。
　　我受够了被梁毅威胁的生活，我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努力，都被刘连明给毁了。所以我决定，彻底地解决问题。”

　　（审讯室另一面）
　　我看向沈翊，此时他手中的画作已经趋近于快要完成的程度。
　　“叮铃铃～～”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我的眉头一挑，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接了电话：“易又又你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吗？信不信我让你去热带雨林三个月，让你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蒋峰/沈翊：………
　　易又又闻言身子忍不住一抖：“姐！我现在已经在分局门口了！你要是不想我大闹的话就快点出来！”
　　而又，又软硬皆施道：“姐啊！你一定要救我啊！我不想自己的初恋就夭折在妈妈手里，求求了！救救孩子吧！”
　　身旁的蒋峰和沈翊两人只听见突如其来的一句脏话：
　　“Shut！”
　　而后，身旁的女人已经站起身，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句：“给我等着！”
　　随即就离开了。
　　蒋峰一脸“果然的表情：“也只有易又又那丫头能惹得霖姐这样口吐芬芳了。”
　　“………易又又……是谁？””
　　沈翊属实觉得新奇，这还是他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人，总觉得她性格很多变，不知道是面具戴了太多层，还是本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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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檀健次！太可了！！！我可以！！！
之前看追光吧哥哥就注意到他了！！！
真的超可以！！！
因为他和金世佳所以去看了这部剧。
小可爱们，我们这边封校了，今天暂时回来一下，可能清明假期都回不了家了。
QAQ求疫情快点好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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