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的忧郁》此眼绯红

44、第四十四章

　　灶门兄妹联手，将堕姬逼入绝境，妓夫太郎见状把自己的力量分给了堕姬，自己闭上了一只眼睛，而堕姬的额头上睁开了一只眼睛。顿时，堕姬的攻击速度和力度都翻倍了，攻守立换。为了保护灶门炭治郎，灶门祢豆子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过于痛苦的她开始鬼化，身体变大，一边额头长出长长的鬼角，浑身遍布柳纹，战斗力极强，但却失去了理智。

　　灶门炭治郎死死的抱住失去理智的祢豆子，大声呼唤祢豆子的名字，希望她能恢复理智。然而这时候的祢豆子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了，而且力气出奇的大，连抱住她都要费尽他全身的力气。他甚至不敢让祢豆子继续跟堕姬战斗，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祢豆子彻底失去理智后就会沦为被欲/望和本能支配的鬼，就再也变不回去了。

　　堕姬可不会在一边干等着，趁机操控绸带攻向他们，然而还没有碰触到灶门炭治郎他们就被一把刀给拦了下来，刀身与绸带相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没事吧，权八郎！”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及时赶到了。

　　看到二人，灶门炭治郎欣喜若狂，“太好了。”

　　我妻善逸闭着眼睛，鼻子上还挂着个硕大的鼻涕泡泡，语气却十分稳重，“祢豆子没事吧？”

　　灶门炭治郎很想说没事，但是现实不允许。“这里先拜托你们了，我带祢豆子到旁边去想办法让她恢复理智。”

　　嘴平伊之助头也不回，“准了。”

　　灶门炭治郎：“谢谢。”

　　另一边，从天而降的身材健硕的男人手持一刀打飞妓夫太郎的血镰，宇髄天元闪亮登场。

　　“小心血镰上的毒！”山姥切国广高声提醒。

　　毒？宇髄天元表明上不在意，心里却是没有放松警惕，一偏头，躲过回转飞回来的血镰。“这什么情况？你谁？”

　　山姥切国广没时间解释，“这个日后再说，先把上弦陆解决了才行！上弦陆是一对兄妹，哥哥是本体，我和炭治郎都曾砍下妹妹堕姬的脖子，可她并没有死去，恐怕只能把哥哥杀掉才行。”

　　宇髄天元听完就把大致情况给了解得差不多了，他双手握着自己的两把金色大刀，“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要同时斩下两个鬼的脖子才能杀死他们！”

　　山姥切国广微愣，觉得这种可能性更大。

　　宇髄天元：“所以，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山姥切国广：“这种时候你还在乎这种问题吗？”

　　宇髄天元：“不，只是有些好奇。不过作为掌管华丽的‘祭典之神’，我承认你这家伙挺华丽的，若是你能活下来，我能考虑一下收你当继子。”不是他安排来游郭卧底的剑士，那就是发现了游郭有鬼的存在自发潜入进来的，还能跟上弦陆交战这么长时间而不败，实力也是合格了。他跟他的妻子们有约定，如果打败了上弦鬼那就退居二线。如果能杀掉上弦陆，他就要引退了，培养一个有想法有力量的继承人也不错。

　　山姥切国广：“……”这家伙是真的没有认出他来！

　　“又来了一个柱？今天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啊。”妓夫太郎咧着嘴巴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他对宇髄天元恹恹的说道：“你很不错。长相不错，皮肤不错，没有斑也没有伤疤。身材也不错，不像我都长不出肉。个子也挺高，这身高已经超过六尺了吧？”或许是因为在妓夫太郎眼中女装的山姥切国广是属于妹妹的猎物，而宇髄天元这个外表俊逸的男人更能让他感到嫉妒。

　　妓夫太郎：“你想必很受女人的追捧吧？好嫉妒啊、好嫉妒啊……”他开始用尖利的指甲抓着自己的身体，到处都留下深深的抓痕，“你能不能去死啊？死得惨一些，让你皮开肉绽，死无全尸哈哈哈——”

　　“这是不可能的！”宇髄天元摆摆手，“这么不华丽的死法可不适合掌管华丽的‘祭典之神’，不过倒挺适合你的。”

　　几乎是两声重叠的雷声，山姥切国广和宇髄天元一左一右，分别斩下妓夫太郎的一条胳膊。然而妓夫太郎就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从胳膊处喷发出巨大的螺旋状血液，锋利无比，将靠近的二人击飞了出去。

　　宇髄天元头上的戴着的钻石饰品裂成两半掉落下来，然后白皙的脸颊上出现一道血线，流下一行血。山姥切国广更为狼狈一些。他已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击正面击中了他的腹部，若不是他强行控制肌肉进行防御，恐怕自己的腹部已经被洞穿了。不过即便如此，他腹部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最糟糕的并不是伤口，而是随着伤口入侵身体的毒素，勾玉里面的灵力已经不足以抵制这些毒素了，毒素开始在体内扩散。

　　“好家伙，你使用的也是雷之呼吸？”宇髄天元没有错过刚才的雷声。他的音之呼吸就是从雷之呼吸延伸出来的，对雷之呼吸他熟得很。

　　“……”宇髓先生仍旧没有认出他是谁，“宇髓先生，我们还是先对付妓夫太郎吧。”此时距离天亮还早得很，他们不能跟鬼拼体力，所以想要战胜鬼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砍掉他的脖子！必须在毒发前杀掉鬼！

　　这么想着，山姥切国广的攻势愈发凶猛，旁边的宇髄天元也不是吃素的，跟山姥切国广配合得十分默契。可能是因为音之呼吸和雷之呼吸一脉相承，招式之间多有默契。雷爆声、音爆声此起彼伏，再加上宇髄天元抛出的特质炸药，轰轰轰的声响不绝于耳，导致这边的战斗热闹非凡。

　　这就显得我妻善逸他们那边的战斗平淡多了。额头上多了只眼睛后，堕姬的力量增强的不少，绸带翻飞，攻势凌厉，令嘴平伊之助和我妻善逸只是抵挡这些绸带都手忙脚乱的，根本无法近得了堕姬的身。

　　灶门炭治郎从后面死死抱住鬼化失去理智的灶门祢豆子，“祢豆子，变小吧，求求你了。对不起，让你替我战斗，真的对不起，睡觉吧，睡着了就好了。睡……对了，摇篮曲！”他想起曾经妈妈唱给他们听的摇篮曲，于是断断续续的开始唱，不，是念起来。

　　完全不成调的曲子，却似乎是唤起了灶门祢豆子曾经的记忆，她慢慢的安静下来，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身体也变成了小孩子的样子。

　　灶门炭治郎瘫在地上，一脸庆幸的哭道：“太好了，妈妈，祢豆子她终于睡着了。”他抱起妹妹找到木箱子，然后把她放进了箱子里。把断掉的肩带系好，然后背起木箱，手里拿着刀朝堕姬那边跑去，他要去帮助善逸和伊之助，一定要砍下鬼的脖子！

　　很快，灶门炭治郎重新加入战场，有了他的加入，三人终于能步步逼近堕姬了。

　　两边几乎是同时，山姥切国广和宇髄天元的刀斩向妓夫太郎的脖子，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的刀斩向堕姬的脖子。

　　“呀啊——”所有人握紧了刀，使出全身的力气，然后同时斩断了两只鬼的脖子。

　　鬼的头高高的抛起又重重的落在地上，竟然十分巧妙的滚到了一个地方，兄妹俩瞪着彼此，似乎都无法相信他们被砍掉了头。

　　上弦鬼即便是被砍断了头，身体也没有第一时间就消失。妓夫太郎的脖颈处喷发出来的血液化作锋利的血刃，将周围的一切摧毁，掉落的烛火引燃了整片废墟。两个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然开始互相埋怨了起来。

　　灶门炭治郎强撑着身体去取鬼血，看到妓夫太郎和堕姬的头互相指责埋怨，他不禁为他们感到悲哀，主动劝他们和好：“没有人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你们杀害的无数人都会憎恨你们、咒骂你们。不会有人为你们说好话，所以，至少你们之间，不要恶言相向……”

　　很快，两只鬼都化为了尘土。

　　山姥切国广感到头有些晕，呼吸艰难快要喘不上气，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来。灶门炭治郎赶紧过去扶起山姥切国广靠着一堆废墟坐下，“小田原先生，你没事吧？”

　　宇髄天元脸上的伤口也在泛青，毒素也蔓延开来，让他整个人都十分难受。可当他听到灶门炭治郎的话的时候，也是受惊不小，他一把抓起灶门炭治郎，使劲的摇晃，“喂，小子，你叫她什么？”

　　灶门炭治郎眼睛开始转圈圈，“她？不是，他是小田原国广先生啊。”

　　宇髄天元看着眼睛半阖的山姥切国广，这一身狼狈一身伤痕却带着另类美感，反而更惹男人心疼喜爱的模样的女子，竟然是小田原国广？亏他还想收他当继子，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一切都结束了才赶来的蛇柱伊黑小芭内毫不留情的把宇髄天元和山姥切国广给损了一顿，“陆，不过是陆，就陆这种程度……”

　　“请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们解毒啊！”灶门炭治郎冲伊黑小芭内喊道。

　　宇髄天元的三位妻子连连点头，“是啊，解毒剂完全没有用，现在离日出还早，该怎么办啊？”

　　灶门祢豆子从箱子里出来。那副懵懂又可爱的模样让灶门炭治郎舒了口气，“祢豆子？你醒了啊。”

　　灶门祢豆子跑到山姥切国广身边，肉肉的小手放在山姥切国广肚子上，紧接着使用血鬼术，粉色的火焰轰的一下燃烧起来，把山姥切国广整个笼罩起来，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噫——！？人还没死呢，就要先火化了吗？”

　　很快，山姥切国广体内的毒素就被烧了个精光。他直起腰来，“谢谢你，祢豆子。”

　　灶门祢豆子又来到宇髄天元的身旁，也给他烧了一下。

　　隐部的人也到了，可他们并没有在这附近找到一个普通人，不由得感到十分奇怪。灶门炭治郎说道：“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把人都疏散了。多亏了她，不然可能还会有更多伤亡的人。”

　　山姥切国广一下子就想到了泉奈，忙问道：“是不是一个黑色长发，穿着鹤纹缎子和金织锦打褂装扮的女子？”

　　灶门炭治郎连连点头，“没错，是她，她还给我吃了一个东西，然后我的体力就恢复了。”

　　山姥切国广蹭的站了起来，“我去找他！你们让隐部的人背你们去蝶屋治伤吧，我先走了。”

　　“等等，你……”不治伤吗？至少穿上鞋，你的脚在流血啊！然而山姥切国广的速度极快，根本没有给灶门炭治郎说完话的时间，人已经跑得看不到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