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战争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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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终点站的战斗真正展开，是护庭十三队九番队副队长中村惠殉职五个月、十番队队员风若雪被带走的三个月后。
这次的战斗与十五年前的蓝染叛变事端不同，那时战争能够快速完结平静下来，一方面是蓝染自身的计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代理死神黑崎一护年少气盛的热血与不顾一切。为了救回被俘去敌营的同伴井上，不经思考便冲进虚圈，凭借意志愈战愈勇。
然而终点站一事，本身便已经耗了五年之久，缓慢的进展也没有发生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故，没有像蓝染那样安排出的复杂诡秘的计划，这次的事端，才更符合普通意义上的“战争”概念。
咚咚咚咚咚——
节奏颇快的脚步声踏在五番队队舍的走廊地板上。唰啦——纸门拉开。
“雏森队长！”
扎着包袱头的清秀少女原本伏在桌上看着一卷书册，听到声音抬头，见怪不怪地向门口的青年微笑：“怎么了，吉良君，是三番队的文件吗？”
“不、不是——雏森君……”吉良似乎是跑得太急了，从喉咙里咳出两声才再次开口，“雏森队长，不好了，现世那边——总队长的命令——”
“现世那边怎么了？”雏森有些疑惑。她才刚刚和市丸队长交换了现世先遣队的领导身份回到尸魂界来，现世那边怎么就出事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NE，吉良君，冷静点说出来。”
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在市丸银的摧残下变得越来越淡定的吉良竟然也会有说不清情况的一天。雏森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也有些着急地询问道。
吉良平复了因为连续瞬步消耗体力而凌乱的呼吸，终于镇定地开口：
“——现世，出事了。”
——十三番队•队舍
现世遭到袭击的消息已经迅速传达至各个番队。
“什么？！朽木他们——咳咳，咳咳……”稍稍激动了一点拍桌站起来，浮竹的身体便受不了地掉了链子，猛地咳嗽了起来。
“队长，您小心点，别这么激动啊！”三席虎彻清音急忙放下手里的茶壶茶杯过来扶住他，担忧地道。好不容易恢复一次精神，可不能直接躺回床上去吧。
“不要紧，清音。”浮竹摆了摆手，随后看向指尖停着传信地狱蝶小椿仙太郎，“朽木他们在现世不要紧吧。从文献来判断，终点站的实力并不弱——”
“没问题的啦，浮竹队长～”坐在走廊上的乱菊摆了摆手，笑着说，“因为——银也在那里嘛～”虽然自若雪被带去终点站之后，乱菊为了替银发小队长减轻压力忍着在办公室里坐了一阵子，但到了现在实在忍不住，重又翘班，因为市丸不在尸魂界的缘故就随随便便跑来十三番队。
“市丸队长的话的确……可是时间一长的话——”
“没问题，队长，总队长已经传令让五番队雏森队长前往现世支援了。”小椿仙太郎说道，“所以队长，请您别太操心了，身体要紧啊！”
“但是——”
“队长，仙太郎说的对。”清音插嘴道，“您想啊，现世出了事的话，就说明敌人已经不需要隐瞒他们的动向了吧？既然这样，战斗恐怕很快就要开始了，您要注意休息，不能在关键时刻倒下啊！”
浮竹迟疑了一下，无奈点头：“……好吧。”
瀞灵廷里人人都知道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为人温和亲善，但偶尔也有异常固执的时候。显然跟在他身边已经很多年的两位三席早就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到这种时候，便会放下相互之间互看不顺的怒气，一同拐着弯劝说浮竹队长。
地狱蝶从指尖飞离，仙太郎看向正在吃点心的乱菊：“松本副队长，你还是先回自己队里比较好吧？”
乱菊微微一顿，随即站起身，“说的也是呢，回去等消息吧。而且这种时候，我们家的小鬼队长大概会有点沉不住气了吧……”毕竟这可是事关若雪的下落呢。乱菊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向浮竹道别后快步离开了十三番队的地域。
“……似乎，会比上次更加麻烦啊。”浮竹无奈地轻轻摇头，看向隔壁房间的拉门，“你说呢，长谷川君？”
纸门拉开，长谷川由香里沉默地站在门后。
“在那里听了很久了吧。”
“是。浮竹队长，非常抱歉，我失礼了。”
“不，没关系。”浮竹露出安抚性的微笑，“只是觉得长谷川君真的很不擅长与人相处呢，不论是队里的人还是其他队来串门的人。”
“……”
“长谷川君还是努力改善一下这种性格吧？”浮竹看着茶杯中清澈的液体，静静地对她说道，“战场上……只靠自己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再强大也一样。”感叹般的口吻。
长谷川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却仍是面色严肃地应声。
“是……我尽量。”
将文件放下，高挑的严谨少女倾身鞠躬之后，从正门离开。
右腰边挂着的长刀，圆形刀谭上雕刻着水波形的镂空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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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我在终点站已经待了几个月，也许真是跟我穿越的这一点有什么关系，在终点站，我竟然能比在尸魂界时更快地适应了周围变化的环境。很多年前我还在自己的世界时恋床恋物癖什么的一直很严重，搬个家也会跟水土不服一样很久都适应不过来……倒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穿越原来还有这种福利么。
“也有可能是若雪小姐的特殊体质吧。”雨龙君扶了扶眼镜对我的结论作出另一种解释，大概是他本身对于灵子控制的能力就很高，雨龙君对于我对灵子的敏感度高这一点很感兴趣。
说起那个灵子敏感超高的体质……说实话，自从我对于灵压的适应力越来越高，我已经几乎快要忘记自己的体质这么特殊了（……）。貌似等级提高（？）之后这个能力也由被动变成了主动技能。
对于雨龙君的说法，我只是盯着手掌心发愣。的确，终点站的灵子密度比尸魂界还要高，也许比虚圈还要更高一点。如果是因为灵子密集而使身体感到适应的话，倒也并不是不合理的……不过总感觉这种说法好诡异。= =
“啊咧，不过说起来，今天大家怎么会……”
我看看周围，场景照例是1ST休息室，然而今天在场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三个人：雨龙君，四枫院和日番谷君。
从半个月前开始，每日喜欢聚众在休息室中却各干各的这十个人齐聚的时候就越来越少。先是西法君不再坐在那张铺着墨绿色鎏金纹样毛毯的椅子上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一直看的究竟是什么书。我每次看到他，都是依然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向终灵塔上方走。不管在第几层看到他，始终都是往终灵塔的顶上走的。我记得终灵塔的顶层除了大殿之外，就只有由香里的寝室。
然后是真咲女士和绯真夫人同时开始忙碌，一直无忧无虑的八千流十天前就消失不见了，中村小姐、海燕和彦人这几天正忙着将终灵城的微罗（普通人）们带去广阔荒原另一端的临时避难所——
这一切无不像是在直白地向我诉说，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由香里他们所等待的时机马上、或者——已经到了——也说不定。
“由香里桑他们究竟去哪里呢……”
我翻着一本绯真夫人借给我的古籍书册，但因为时代差代沟太大，完全看不懂那繁复的文辞以及无聊的内容，只得随口找了话题，企图让休息室里除我之外唯三剩下的几人搭个话。不过话题选的不好，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了，所以对于无人理睬的冷场，我只能灿笑着打哈哈，摸了摸后脑勺兀自郁闷。
“他们去现世了。”四枫院睁眼开了口，口吻平淡无比。似乎我看到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这间休息室里睡觉的，但每次清醒就总要说出些惊人的话。就像现在她突然醒来，给我的回答简直像平地投下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轰隆一声冒出了巨大的蘑菇云——
“啥啥啥现世？！！！！”
四枫院依然无比淡定地看着我，“怎么了？”——完全不顾我一副被雷劈的表情！
“四枫院桑！”日番谷君有些责怪地看向她。也许是潜意识从中觉察到什么，我冲过去摁住他的两肩，“日番谷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雪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他说到一半便不再发生，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想也许是我现在表情很可怕的关系？谁知道，那种事情现在一点都不要紧！！
“告诉我，日番谷君，求你告诉我！拜托！！……”
手腕忽然被握住，我一愣，扣紧在日番谷君肩上的十指下意识地松了松。
“所以说，请冷静一点啊，若雪小姐。”日番谷君将我的手从自己肩上轻轻取下，却没有松开我的手腕。特意使流动变得温和的灵子从他的掌心里传到我手上，无声地安抚着我的情绪。
“冷静了么？”在他温柔的微笑下，我下意识点头。“请你放心，若雪小姐。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来看，我的【真身】目前并不在现世，并不会和由香里桑他们碰上……而且由香里桑他们不过是去宣战罢了，不会杀了那些驻留在现世的死神们的。所以也不必担心你的朋友会受到误伤。”
冬狮郎还在尸魂界么……那就好。驻守现世的话，大概会派熟悉现世的人去，那么露琪亚和恋次一定会在现世吧……由香里并不是无情的人，这场战争也是为了某个战争以外的目的，而且据这个说法恐怕绯真夫人也去了，那么他们就绝对不可能伤害了——因为露琪亚在那里。
“没事的，若雪小姐。”银发少年将一只手放在我肩头，明明是和冬狮郎一模一样略微沙哑的变声器少年的嗓音，却和冬狮郎总是严肃镇定的口吻不同，能够轻易地给人以慰藉。
“没事的。很快我们就可以让你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了。”他从我背后，左手搭在我肩上，右手绕过脖颈轻轻掩住我的双眼，在我耳边轻声说，“请放心，若雪小姐。”
比起冬狮郎那种内敛别扭的温柔，日番谷君更善于表达自己，感觉比冬狮郎的老成更像经历世事的大人。我知道战争即将开始，却猜不到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当初蓝染叔叔那档子事儿时，虚圈的十刃就有一半炮灰掉了。那么这一次，终灵塔的这十位温柔的1ST，又有几人可以活下来？
“咳哼！”
雨龙君干咳了一声，日番谷君连忙放开我退后。
“对不起，刚才失礼了，若雪小姐。”分明是我开头的，他却依然抢先道歉。
“不，是我的问题。”我向他摇摇头，勾了勾嘴角。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去。说我矫情也罢，怎样都好，我就是打心底期望每个人都能好好地活着。
——因为大家都是温柔的人。都有资格获得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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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空座町上空
“——月牙天冲！！！”巨大的黑色半弧形划过天际，威力强大得简直要使天空破裂。
对上黑崎一护的人长着一张令他无比熟悉同时也无比纠结的脸。“嘻嘻嘻嘻~~~~~”娇小女孩的身影在一护周围四下跳窜，斩月攻击范围广阔的招式却完全无法击中她。
“真是的——我说，露琪亚！恋次！”一护用力挥下一刀，粉色头发的女孩顺着刃风向后跃离老远。一护趁着这个空档，扭头向也在附近进行着自己的对战的两个人叫道：“这究竟是怎么搞的啊？话说回来，为什么来挑衅的尽是我们认识的人啊？！！！”
“终点站的住民都是由其他三界所丢弃的事物聚集起来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解释过了吗？！！”露琪亚也大声回应着，不耐烦地瞪大眼睛看过来。
“所以啊——”一护道，“我才会问，为什么出来挑衅的家伙，尽是我们认识的人的对应体？！！！”
黑崎一护自认拿十一番队的人最没辙，其中又以总是追着人家战斗的队长更木剑八和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的副队长草鹿八千流首当其冲。而现在，紧缠着他、但又一点也不像是要与他战斗的八千流的对应体，简直快把他逼疯了——
露琪亚毫不客气地大声回吼：“我怎么知道那种事？！！！！”一瞬间的转头，心中大叫太大意的时候，与她对战的人却并没有趁机攻过来，甚至在露琪亚没看见的瞬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反观其他人那边，露琪亚对上了疑似是她自己对应体的女性，但是看着似乎只是被对方戏耍着玩，看得出对方根本没有认真。而恋次则是对上了曾经的同僚——九番队副队长中村惠的对应体。石田正与来袭的这群人中唯一一个生脸对战，却打得十分辛苦，无论他出什么招对方似乎都能很了解地一一应对。
——而代替雏森队长来到现世担任先遣队领队的市丸队长，则与乌尔奇奥拉•西法的对应体对上。
“哦呀～NO.4君的对应体，应该很强吧～？”手中轻握着短刀的神枪，市丸依然眯着眼睛咧嘴笑着，从眼缝中流出的视线却越过了乌尔奇奥拉的对应体，向他护在身后的那名少女看了过去。
——啊咧咧，记得那张脸的确是十三番队的……
正暗自回想，市丸忽地眼神一凛，立刻抬起神枪挡住迎面砍来的闪着寒光的刀刃。面对手握太刀用力砍过来的面无表情的敌人，市丸微微收敛了脸上夸张的笑意。
“不打声招呼就攻过来……可不礼貌呢！”
对方脸上依然没有变化任何神情，瘫着一张脸将握到的手臂抬起……
“锵！！！”
随着响亮的金属撞击声，两人过招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只剩半空中一点点辨别不清的残影。
“哦呀——”趁着暂时停下来，市丸又一次咧开嘴，故意将神枪所对的方向指向了半空中那个毫无举动微阖双眸的少女，“嗯～乌尔奇奥拉君，是在保护公主殿下么～？”
“闭嘴！”
随着对方立刻一刀斩下来的举动，市丸在心里确定那边那位“公主殿下”就是关键人物。
几方战斗随着时间推移愈演愈烈，在个别人的放水下倒是也勉强打成了平手。
“乌尔奇奥拉，八千流，朽木桑。”
天空中的少女忽然开口，声音并不响，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战斗中的每个人耳中。
终点站的几人同时向她看去。
——“停手吧，到时候了。”
“啊啊～真遗憾。好吧，那么下次再和你战斗啦，阿橘～”八千流留下一句话，已经消失在一护跟前，眨眼已经到了远处。
“什么？！”好快！八千流那个小鬼的瞬步有这么厉害吗？话说那个称呼又是什么，为什么比那个‘小一’更诡异？！……
终点站的几人已经停手回到少女身后，她在空中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抬起，由上而下猛地一挥，依然是一副淡然的面无表情，眼眸映着日光似乎隐隐闪烁出刺眼的光耀。
她开口，说出的那句话，成了整个战争正式打响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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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谷川由香里代表终灵塔灵罗全员，正式向三界的【真身】们邀战！”
作者有话说第63章 战争开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