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终点站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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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人没有到齐呢。”绯真夫人看看这些人，转过头来对我微笑，“怎么样？”
我知道她在问我什么，“……呃，……”事实上，何止是认识“其中几个”，我想人来齐了之后我就可以确定……按照套路，这种情况下估计没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
我刚想到这儿，便传来“吱呀——”声，那扇超大的门又再次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中村小姐、日番谷，以及一位头发微卷样貌年轻的妇人。
“啊啦，真咲！”绯真夫人与那边的女人相视一笑，接着她便拉着我的手迎上往这里走来的那三人，为我介绍那个女人。
“真咲，这是风若雪，日番谷君和乌尔君从尸魂界带回来的，由香里桑安排她暂时留在这里。”绯真夫人把我介绍给她。
她看看我，温和亲近地微笑着：“你叫若雪是吗？我可以叫你若雪吗？”说话声的音色是很常见的类型，但是声线让人听起来特别舒服。
我一边点头应着，看着女人，以最快的速度搜索记忆。
这是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皮肤却年轻得如同少女，一头茶色长发带点天然卷，实际身高并不高，但因为身体纤细的缘故，远看起来显得身材高挑。从气质上讲，她和绯真夫人很像，又不像。相像的是她们同样温婉的神态、温柔如水般的眼神，相异的是类型，绯真夫人的教养无可挑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出身大家闺秀，而眼前的女子举手投足间却没有那种贵族气，而是自幼小家碧玉、嫁人后的持家女子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要亲近。
她的脸……我不认识，但总觉得有点熟悉，这张脸究竟在哪出现过？她是谁？
我还没能从记忆里找到答案，绯真夫人便轻拍着我的肩膀令我回过神，示意那位女子为我介绍：“若雪，这是黑崎真咲，也是1ST哦。”
……黑崎？黑崎真咲？
姓黑崎的人我可能知道的只有一护那一家……但是一护她那两个妹妹，一个是夏梨，另一个我没见过的记得是叫游子不是吗？除此之外黑崎家的女人就只有一护的……
“！”呃！对了！说起来一护他那早逝的被虚害死的母亲就叫真咲，黑崎真咲！！
这是何等的惊悚啊……虽然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终点站里竟然会有一护的妈妈……以后再出现石田爷爷我都不会惊讶了！不对，连石田都在这了！
我回头僵硬地瞥了已经坐回椅子上对着一块布料缝缝补补的石田雨龙一眼……谁告诉我灭却师的对应体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认识完了，大家就各自坐下了。我干站着有些尴尬。
“呵呵，若雪就坐那个位置吧。”真咲女士坐在一张铺了暖橙色毛毯的椅子上，茶具组合和花卉就是她周围放的。她微笑着指了指已经跑丢主人的粉椅和绯真夫人的樱色椅子中间的空椅，示意我坐那里。
“皋月已经空缺很久了，不会有人有意见的。NE，乌尔君？”真咲女士说着看向一直沉默看书的西法。
“……”黑色短发的青年缓缓抬起脸，看向那张空椅后沉默了十几秒，随后瞥了我一眼点头。
“呃，谢谢。”我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果然唯独这张椅子周围什么也没有，明显就是空缺的样子，不过似乎是每个人自己挑颜色的毛毯倒是铺着，底色是褐色，用粉蓝色线条描绘了铃兰的轮廓……为毛我会觉得这种搭配很不祥？刚才西法的停顿似乎也很可疑啊……
绯真夫人被粉发萝莉缠住了，真咲女士被石田雨龙搭上话讨论起缝纫，日番谷正轻声向西法说着什么——此处惟三我能说上话的人此刻都分散了注意，我就只能僵坐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尸魂界的小惠和我熟，但是这个中村小姐却冷淡得要命，我和她可能连“点头之交”都不能算吧？我从来都不知道小惠也曾有过这么冷漠的一面，虽说被她丢弃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怨念气场发散过大，隔了一个座位很像一护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我位子后面了……这个男人，志波海燕，似乎和我印象里没什么两样笑得满脸阳光，手臂靠在高高的椅背一侧弯腰打量我。
“呦！你就是那孩子啊？早上我就听说你的事了哦，从日番谷那里。”志波海燕一边指向日番谷一边还打了个‘他就是个小鬼’意思的手势加眼神。
“呃呃，你好，我叫若雪，风若雪。”我半诡异半麻木地看着他自我介绍。虽然已死的小惠的对应体都能出现，海燕的对应体出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但是总之，就是觉得有点诡异啦！
海燕这人，热情阳光，长相除了头发颜色是黑的之外和一护真的几乎一模一样。但不论在我的印象里还是尸魂界，志波海燕这个人都是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了，有不少次听露琪亚谈起过她初入十三番队的事，大多数口舌都用在这个男人身上，因此也算是印象鲜明又清晰的。
我正发呆呢，头顶上忽然一重，被压得很疼。抬头瞪过去，附带一个控诉和莫名其妙的眼神，我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从头顶上拎下来甩开。
海燕愣了一下，迟迟没说话。
……哎？我还以为会被像露琪亚一样对待呢……被揉头教育“要好好听人说话啊”之类的。
海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总之等他回过神已经完全忘记刚才的事情了，话题猛地就跳转到别的地方。这人太健谈，我刚想问些话就被他带着跑了……
说到十二个1ST的时候，我刚讲到既然有一个空缺那么我还有两个人就全都见过了，虽然旁边还有几个不搭理我的，海燕就对我说：“其实空缺的是两个人。”
“十二个1ST，其实现在在任的一共只有十个人。你坐的这个位置已经空缺很久了……不，倒不如说这个位置的主人现在……”海燕喃喃着，似乎跳过了什么，“另外一个空缺是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若雪应该知道吧？终点站要和其他三界开战……在不久前，1ST中缺了一个人。”
“那么说……是战死？”我小心翼翼地问。海燕没什么表情，终点站又不是虚圈那种人性丢失的地方，既然同为1ST，他们便是同事，本来就一共只有十个和自己同等级的，关系应该还算亲近。
“也不能算战死吧。”海燕无奈地勾勾嘴角，“传回来的消息是，与死神同归于尽。”
“……”
我沉默着，想着1ST应该不弱，那么究竟是哪个已经殉职的死神有这个能力与那个1ST一战？
“嘛……那孩子本来就是刚升上来不久，能力也属于辅助系的。”海燕揉了揉头发似乎有些烦躁，“对了……剩下还有一个你没见过的，他暂时不在终灵塔，记得别跟他提起关于战死的那个人的事。”
“那两个人，是手足。”他说。
海燕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嘱咐了那一句后将话题转开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很少插话，几乎都是海燕恢复了精神的声音在说终点站的趣事之类的。他说到后街哪家人家怎么了的时候，我已经完全走神。
不自觉将放在腿上的两手攥紧，先前被我强行压下的担忧在心里冒了泡。不禁向绯真夫人看去一眼，但立刻就将头转回来不想被她发现我的注目。
……从情形来看，终点站有某种目的而向另三界发起攻击，这场战争，必定是要开始的。
那么到时候……会是谁胜呢？似乎也显而易见，瀞灵廷不弱，虚圈强得变态，这两方人从几年前发生骚动开始就在联系合计了，他们真的联手的话，终点站即使再强胜算也会很小……终点站比虚圈更强？可是强，也总有个界限，如果以蓝染叔叔为这个封顶，那么除非终点站个个都有蓝染叔叔的三分之二，他们是没有可能赢的……
说实在的，我一点也不想让终点站败北，内心觉得，这里其实和尸魂界现世没什么两样，除了建筑怪了点，一样有生气，一样得热闹，一样的温暖……但是我不知道由香里的目的何在，所以也不想因为瀞灵廷的败北而失去我在那里重要的人们。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长谷川由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从终点站的现状看，我并不觉得以这些人的为人，会想要向异族索取什么东西……
啊啊，真头疼……由香里在干什么呢？
我用手撑住额头默默地想。
耸立在终灵城中央的巨大水晶塔，名叫终灵塔。
终灵塔，正厅。
偌大的空间中，四面八方都是深蓝色的水晶石壁，表面光滑剔透，反射出清冷的光线。
如此空旷却只有一个人静静坐在高处，那是何其的孤独？
长谷川由香里就坐在那里，在至高点向下俯视，看着这间厅堂光滑没有遐思的地面。空间这么大，却没有摆放任何东西。
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从这个大厅最高的这里才能看到地面上若隐若现的图文。
由香里的制服也是黑色的，如同女性骑士般裙摆从前面分开，在身后围成大半个弧形的样式，上身紧身有束领却无袖，右手白皙手指修长，左手却戴着一只长及手肘的皮手套。
她抬起左手，脱下左手的手套，象征着灵罗首领的深色花纹繁密地布满了手背和大半个小臂，但与其说是权利和实力、荣耀的标志，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黑蓝色线条更像是某种诅咒般叫人心惊。
“快到了……”由香里低声说，柔和的嗓音在水晶厅中幽幽响起。
“就快要到了，绝对不可以，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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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长谷川，怎么了？”露琪亚问，“感冒了吗？你会生病可是很少见的呢。”
“不，我没有生病。”一丝不苟的严肃面瘫少女平调回答，“劳烦朽木副队长费心了。”
“啊……是么。”
露琪亚闭上眼睛，两手撑住额头两侧靠在桌上。
“副队长。”依然没有任何疑问似的口吻，但凭平时的相处，露琪亚想她大概是在问她有没有事。
“我没事。我也没生病，只不过为若雪有点担心而已……”露琪亚轻声说，忽然想到什么，看向长谷川，“说起来，长谷川你和若雪是同一届毕业的呢……你们认识吗？十番队的风若雪。”
长谷川眉心微凑，思索了一会儿：“……同是一班，曾是室友。”她简单地回答，“不过，不熟悉。”事实上六年里她们之间的交流都屈指可数，这还是好的，中村惠甚至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是么……也不知道若雪怎么样了。”露琪亚半伏在桌面上，将脸埋进双臂中闷声喃喃，“还活着吧……”
“也许，不过被敌人带走，机率不大。”
“……长谷川三席，你人缘不好一定是因为你严肃理性过头的性格。”
“谢谢朽木副队长指点。”长谷川似乎很受教般，依然面色冷淡口吻成一平调却略带恭敬。
“……”露琪亚默然。
——也不知道日番谷队长的心情怎么样，毕竟若雪和他……
“队长~？”
松本乱菊小心地靠在门后，往办公室里探头。
室内黑暗一片，空无一人。
“队长，不在吗……？”伸手去摸灯，‘啪嗒’一声，亮起了灯光。乱菊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已经批改好的杂役队员还未来得及送走的文件。
看着文件上十番队队长留下的批复，乱菊放下纸张不禁担心：“队长的字迹越来越潦草了……节省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日番谷队长啊。”来找乱菊的市丸银站在门口停住脚，摸着下巴嘟囔。“他的话，大概是在……”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终点站 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