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五年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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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这东西，就在于它迫近的时候，你根本无法察觉。而当它拥抱你的时候，却压迫得令人喘不过气。
——风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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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天的月亮很圆很亮，天空也很深很沉。一次回宿舍晚了点的时候，我看见了那片夜色，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件事。
对，那就是那次的那个少年。
说起来，那时候觉得世道又要不太平了，但现如今都过去了五年，竟然还是什么都没发生，其实我的第六感很差吧？
我不禁自嘲地笑笑。
但是直到那个人出现，我才知道自己的预感绝不是空穴来风。只不过，它预感得忒早了些，让人根本搞不清它想预警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天黄昏的时候。
我走出十番队，转身向左走，就从道路右边传来了声音。我记得那边是九番队的方向来着。
“风若雪。”
我回过头。
现任九番队队长桧佐木修兵正站在那边。我忽然不着边际地想到，整个尸魂界认得我的人里不是叫我名字，就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光叫我“风”的就只有冬狮郎一个。
哎呀，思维性发散真是要不得。我拍了拍额头，抬头面向修兵，“桧佐木队长有事吗？如果是找冬狮郎的话，他被总队长召见了，还没回来呢。顺带一提，如果是来找乱菊喝酒的话，她去三番队找市丸队长了。=v=”毫无疑问乱菊那家伙又一次翘班了……
桧佐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哎……哎？”我惊异地眨了眨眼睛，嘛，毕竟我和修兵同学并不熟啊，“呃……桧佐木队长你找我？……是什么事情？”
看着修兵比平时更严肃的表情，我忽然不想听见他的回答，脑子里有很讨厌的预感在作祟。
“中村惠她……”
“…………………………”
好长的一阵沉默呢。我不禁感叹。
“风若雪……小惠她已经——”
“不要说！”我猛地捂住耳朵，要是之前，我肯定没想过自己也会使用掩耳盗铃的方式自欺欺人，只不过面对一些事情总归是这样，令人无奈又无助，“拜托……不要再说一遍，我不想听。”
“……可是。”
“我知道了呀。”我勾了勾嘴角，就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
这几天，冬狮郎连续被总队长召见，小桃也是，就连乱菊露琪亚她们都是……这么频繁地召开队长副队长会议，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这样。
五年前的事情绝不会从我的受伤开始我的受伤结束……那个时候就察觉到那两个人，以及他们身后存在的人，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注•定•为•敌，只是这个时候，我还没料想到这个“注定”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没想到，我的“敌人”和“同伴”会被彻底逆转过来。
原因就出在当初重伤我的那名少年身上，虽然我到现在已经完全记不起当时略微看到的他的脸部轮廓。
小惠上个月被派遣到现世驻扎……那个时候我去穿界门前给她送行，看着她消失在穿界门一片白芒中的背影，就有种永别的预感。
结果就是这样。
桧佐木修兵，小惠的队长。给我，她的同届毕业生以及好友，带来了中村惠，九番队副队长的死讯。
——九番队派往现世的部队无一幸免，全灭了。
中村惠当然也死了……只不过十二番队的支援赶到时她已经化作灵子，没能保存下遗体。这也算是死神的一种悲哀，连给人念想的事物都留不下来。
“NE，桧佐木队长，别的事不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我扬起脸，郑重地看着修兵，“请你回答我，你对小惠有感觉吗？”
修兵怔了一下。
伴随着漫长沉默的逝去，他轻微地点了点头，“小惠是……我爱的人。”
“……是么？”我缓缓抬起头，去看天空，想起了“残阳似血”这个词。可惜这个黄昏却不应景，色调温暖得好像能将心里的冰也化开一样。
真是不懂客套的老天爷呐。
“那就好。”
我淡淡地说着，向桧佐木礼貌地鞠躬：“那么，桧佐木队长，再见。”
说完后，我立刻转身离开了。
修兵与小惠，这两个人在九番队，而我在十番队。虽然这两个番队离得很近，但我始终不会懂他们之间所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小惠曾对我说，如果她能够拥有足够站在修兵身旁的实力，她会向修兵表明心意。那时候我还嘲笑她这是什么言情小女生的想法呢。
她是不久前刚刚当上副队长的，只是交接刚刚完成，便马不停蹄地去了现世，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告白的事情，而最终，她也没能回来。
我没有参与过他们之间的时间，所以作为小惠的好友，作为一个与桧佐木队长并不熟悉的十番队成员，我只需要替好朋友问清楚她暗恋对象的心意，这就是我所能够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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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的小队长冬狮郎同学，今天依然死皱着眉头批改文件。
“风。”他轻唤了一声，头也不抬地举起茶杯示意。但却迟迟没有人应声，于是疑惑地扫了一件队长室内，竟然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从三年前开始，乱菊就几乎不在办公室里出没了。每次他去三番队要人都会被那只银毛狐狸打太极打发回来，乱菊也就一直翘班逍遥法外，开心得很。而到了现在，自己批改文件时没有乱菊绕着弯子想逃班的啰嗦声的安静环境也已经习惯了。
而这五年间每次乱菊一落跑，若雪就会特自觉地跑来队长室给冬狮郎端茶送水打扫队长室什么的，也许是她实在太空闲所以才做回扫地初本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十番队内部开始流传起“队长助理”的称呼。
所谓的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的。
冬狮郎站起身，拉开队长室的门叫住了一个路过的死神。
“风不在吗？”
被叫住的松井小百合想了想，回答道：“若雪前辈的话，今天并没有来队里……据说已经请了假了，队长不知道吗？”
冬狮郎回想起一早放在桌上，但是接着就被文件掩埋的一张便条，那上面的确是若雪的笔迹没错，可惜他还没看内容。
若雪的确不是会不请假就旷班的人……算了，偶尔给她放个假也不是不可以，她好像从来不请假。
冬狮郎将松井打发了，回到队长室里去继续批改文件，只不过直接将茶壶放在了桌边随时给自己添水。
不一会儿，黑色的地狱蝶翩翩起舞，从窗口飞进了队长室，落在了桌台上。
“又来了吗……”
冬狮郎看着地狱蝶死死皱眉。
队长会议又要开始了……这次的事已经耗了五年，看来对方是打算跟他们打持久战，和蓝染那次的事不一样，不会那么快就结束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五年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