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科举做官的日子》毫升菌

28、县试入场

　　京云学馆应试班的学子人数不多，只有有十余人，今年打算参考的刚好十人，可以五人一组互结保单。两位夫子都有秀才功名，刚好足够给学生们具结做保。

　　县试都是由本县县官组织开考。一天一场一共四场，只有通过前一场才有资格继续下一场考试。因此第一场尤其不能出错，一旦出错，后面就连答题的机会也没有了，更不要想着后发制人一鸣惊人了。

　　一连四天都是黎明前进场，日落时离场，幸而许向北便住在县城里，倒不用担心住宿的问题。

　　但即便如此，真正临考前，还是有不少需要提前准备的东西。除了书写必用的笔、墨、砚、镇纸、水注等，防止试卷污损的油纸卷袋，大号的油纸伞，蜡烛烛台，方便携带的吃食，装水的囊袋等都要细致地收进考篮装好。

　　许向北怕冷，还特意带了两条羊毛织成的小毯子，是刘叔去西北送粮时特意带回来的，因为有夹层的衣服被子是不允许带入考场的，这毛毯刚好够他考试时带去防寒用。

　　考场是本朝科举制度开始才兴建的，也不过二十年来年，虽然使用的少，但维护还算得当，看起来都还是整齐牢固的样子。考棚都是统一坐北朝南的制式，周围以木栅圈成考院，进场的大门是位于院北的正门，亦叫“龙门”，取鱼跃龙门飞黄腾达之意。

　　早上天光未亮，一众考生以及送考的亲友便已具都等在龙门外，零零散散有近百人。维持秩序的衙役捕快守在各处。只待黎明时刻，县官点过名，考生便会提着考篮带着准考证，依次排队入场。

　　京云学馆的人都聚在一处，等到其他同窗都先一步应号入场了，许向北才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籍贯。许向北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一一抱过送考的家人朋友，简单告了声别，才接过考篮走到入场口前。

　　背过众人，许向北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心里的紧张终于漫上脸庞，带上些许难得的严肃。

　　入场口排队的队伍前，几个士兵正充当搜子，检查着众人携带的物品和衣物。

　　搜查速度倒是挺快，没等多久就轮到许向北。左边的士兵接过他的身份文书和准考凭证核对身份的同时，另一个士兵已经开始检查起他的考篮。

　　“许向北？”

　　“正是鄙人。”

　　“祖籍青州，就读于京云学馆，面白无须无痣，身材矮小不足六尺。是你本人？”

　　“……是。”

　　脸上的严肃几乎要崩不住皲裂开来。

　　正好另一个士兵让他把外衫脱下来检查，他便爽快听话照做，将厚实的外衫交到士兵手里，只自己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等待着。

　　就见那个士兵仔细摸索过衣服的里里外外，还快速抖动几下，确定没有夹带才还给许向北。倒是没有许向北想象中严格。

　　接过考篮时，看到里面被掰开的馒头和乱糟糟的物品也不意外，径自收拾好，在士兵的指引下走进中厅大堂。厅内陪考的官吏正在高声唱着应考生姓名和作保的秀才名，一旁做保的秀才则出声确认。

　　待唱保完毕，所有考生都已汇聚在堂内等候着。主考县官、教谕等人讲话并宣读考场规矩后，许向北才拿着自己的号牌去找寻他的号房。

　　号房是一排排格子间，每一间并不大，只够一个人勉强屈身睡下，若是坐的姿势自由些，还能远远看到考生的脚。这密密麻麻排列的号房便是考生接下来四天考试的地方了，应答吃喝都将在这里解决。

　　考试的环境对人的影响是非常大的，考生不但要小心不要因一面透风屋子而受寒伤风，更担心与如厕的臭号的距离。许多老考生进入号房前甚至不会因害怕考试题而忧心，却会因为号房位置好不好而忐忑不安。毕竟没有哪个考生可以在臭烘烘考试环境中，还能从容不迫地写出让人惊艳的答卷来。

　　因此许向北看到自己号房时不禁略微松了口气，不是臭号，对他来说就是个不错的开局信号！

　　将号房利落几下收拾干净，把考篮里吃食用水毛毯等归置好，又将笔墨砚镇纸放在号板上，磨好墨汁待用，许向北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对面的男子看起来比他大上些许，估摸着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是一副瘦弱的样子，还在那里手忙脚乱地拾掇着号房的灰尘和蛛网，显然鲜少干过家务，好半晌才忙完。刚坐下，试卷便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