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电车痴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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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赤苇京治怎么思考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此刻都已经站在了舞蹈教室前。
透过舞蹈教室的玻璃门，他看见柳原琴美的训练似乎刚结束，和橘千花说了两句之后提起书包向门口走来。
“赤苇你来啦，那我们走吧。”
“橘同学不和我们一起吗？”
“橘君？他和大学的美人学姐还有约会呢，我再待下去会被嫌弃不看气氛的。”
虽然这句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赤苇总觉得柳原琴美的话中透出一股“我管他去死”的嫌弃。
他看着嫣然含笑的邻座，决定把那份违和感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啊，教之前我想问一下，赤苇是对棋子走法的规则完全不知道吗？还是能够记住一点？”
“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我知道了，那就先来试试这个。”柳原琴美从包中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将棋对战的APP交给赤苇，“记不住怎么走也没关系，这个软件会把每个棋子目前能移动到哪一格直接标注出来，比起拿着书解说规则，还是实际操作更快吧？”
“我试试看。”
赤苇接过平板，琴美则将自己的座位从对面换到了他的旁边，打开手机连接上了赤苇所在的游戏房间。
“那就开始吧，一边下我一边说规则哦。”考虑到现在已经快要到下午五点了，她将每一次落子的思考时间定得很短。
柳原琴美的教学方式并不细致，更多的时候，她只是指出在常用将棋定式里赤苇出错的判断，以及赤苇主动提出来的问题，一个小时里他们就下完了两局。但这也意外的有效，至少两局结束后赤苇觉得已经记住了最基础的八种步法，虽然再加上棋子升级的走法变化会有些困难，但大概再尝试几局，即使没有提示自己也能够记住每个棋子能够走到什么位置。
琴美也很满意，赤苇的学习效率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期，没有老师会不喜欢聪明的学生。
“那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我先送你回去。”赤苇意犹未尽地把平板还给柳原琴美。
“好。”
柳原琴美点点头，她愿意主动提出教赤苇京治下将棋就是觉得对方适合做个朋友，如今就不再像之前要送谢礼时那样客气。
教学的咖啡店离车站很近，两个人很快就等到了电车。他们回家的时间正值下半的高峰期，琴美和赤苇都觉得自己的脚实际上没怎么动，几乎是被人流推动着挤上车的。
反正他们没有几站就要下车，干脆就没有去找座位，靠在电车门旁的位置随意地聊天。
“对了，这个周末我不能教你，天平杯的比赛正好在这个周末。”
“好的，原本周末排球部也要培训，我这边可能没有时间。倒是柳原同学你这样分出时间来教我将棋没关系吗？”
“天平杯不算正式比赛，主要是和橘君最近的配合有些问题，每天被万里沙老师骂得人都要被骂傻了，我想以赛代练找找感觉。倒是排球部周末也在训练咯？好辛苦啊。”
“柳原同学周末不是一样吗？”
“我是在舞蹈教室上课，和自愿参加学校社团的加训不是一个概念。”琴美低头用手机给谁发着短信，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复“舞蹈社那边我只能保证一周去一次的保底出勤率，感谢小纺不开除之恩。”
赤苇听见口袋里的手机传出收到讯息的声音。
他掏出手机，随后困惑地看了一眼还盯着屏幕的柳原琴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隔着这么近的距离给自己发邮件。
[装作发短信，开摄像，拍我身后。]
赤苇京治反应过来，面色凝重地照做，反倒是柳原琴美安抚地冲他笑了笑。
摄像头中，他看到紧贴在柳原琴美身后前后抖动的男人，和渐渐伸到她裙底的手机，愤怒地伸出手想要制住这个对方。
但柳原琴美的动作比赤苇更快。
确认赤苇录到之后，琴美便半刻也无法继续忍耐，肘关节狠狠捣在这个电车痴汉的心窝，对方发出惨叫，周围的人群也都惊讶地往这边看过来。面对四周的目光，男人第一反应便是向下蹲，要将手里的手机护起来，少女打定主意不给他这个机会，弯腰抱住他的腿旁边一拽，另一只脚凶狠地踩在了他两腿中央。
原本拥挤的电车被这一脚吓得硬是出现了空白区。
“呸，裙子穿这么短还不穿安全裤，不就是想给人看吗，女表子。”
男人痛得流泪，嘴上却在不停地咒骂。赤苇立刻将脱下来的外套胡乱塞进他嘴里，堵住了那些污言秽语，但周围还是有些若有若无的目光看向柳原琴美。
“抓住他，抓住他。”
几个热心的男性帮忙缚住了已经说不出话的猥亵犯，在下一站到站时将他押到车站的警察那里。柳原琴美和赤苇京治跟着下了车，走在他们之后。
“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意外，原本有人结伴的情况不太常遇到这种人的。”琴美勉强地保持住微笑说，“要怎么应付我知道的，你在他面前越是看不起他，他打击就会越大。”
赤苇察觉到她话里的含义，皱起眉头。
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在生活上会得到一些特权，但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的“意外”也许也会比其他人遇到的更多。
有些坚强是一次次锻炼出来的。
他看到了少女表面上坦然自若的笑容，也看到了她背在身后发抖的手。
“原来如此，男性过敏症是这么一回事吗……”
“你听到了？”柳原琴美尴尬地动了动手指。
“不小心。”
“听到也没什么关系，其实学校的男生还算好，只是从小到大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人遇到得太多了不自觉就出现了偏见。好像一般的女孩子也不是经常会遭遇这种事，有时候我也会觉得是不是我自己运气太差了……”
“柳原同学。”赤苇京治突然打断少女越说越低声的话语。
“啊、啊？我在？”
“以后我下午训练结束可以来找你吗？”
“不是之前说好了要学将棋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吗？”
“学会了之后也可以？”
“？”
琴美疑惑地抬起头，发现赤苇的表情十分严肃。
她当然明白对方是担心自己回家的安全，但……
“可、可以吧。”她躲开男生认真而直白的目光，结结巴巴地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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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纺，讲道理，你觉得赤苇同学是不是喜欢我。”
“嗯……十有八九？”
“果然你也觉得吧！”柳原琴美激动地用手拍着房间的书桌，拍得哐哐响。
“琴美？怎么了？”
待在对面房间的柳原樱子听到声音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在和小鸟游打电话呢。”
琴美赶紧回答。
“不过重点是琴美你也很奇怪哦，平时的你绝对不会这么犹犹豫豫立刻的拒绝了吧。”
“我要是对赤苇没有好感早在去年就会想办法换成和你同桌了啊！”
“那不是正好吗，你们可能是两情相悦呢？”
“好感和喜欢不一样吧？我对赤苇基本没有出现过那种心怦怦跳的心动的感觉。”
“基本就是说还是有过。”
“有时候看到他的脸还是会跳一下的，那张脸不愧是完全正中我的好球带。”
“竟然是视觉原因……算了，这样也行。总之我觉得赤苇君是个很不错的人，你不如努力一下？”
“怎么努力？”
从来都只有自己被人追求的份，换成主动出击的时候柳原琴美立刻陷入了迷茫。
“从尽量增加和他的相处时间开始吧，可惜无论是你还是赤苇君都挺忙的不能按照正常的式去比较。不过我觉得你们现在的感觉就挺不错哦，要不要下次舞蹈比赛邀请他去看看？”
“不行不行，只有这个绝对不行……让同学看自己比赛也太羞耻了吧！”
柳原琴美红着脸，也不顾小鸟游纺在电话那边根本看不见她的动作，疯狂摇头。
“琴美，有时候我真的不是很能明白你的判定标准。”
“没事，其实我自己都不是很懂。”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跳舞你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上次快闪节目的时候也很正常。大家都觉得你超级好看。”
“只是表演倒是没什么，比赛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吧。我每次看自己的比赛视频都羞耻得恨不得立刻死掉，完全想象不到被其他认识的人看到会是什么心情。”
“你总要学会的。”小鸟游纺耐心分析，“既然琴美大学准备去专业艺校，到时候和同学同台竞技的场合就会很多了。”
柳原琴美不得不承认小鸟游纺的正论一如既往地有道理。
“就当是提前练习！加油！”
“我知道了，我……我试试看。”
她底气不足地答应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电车痴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