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0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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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莎在感觉到有什么缠着自己腰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不断挣扎了，等到她看见抓住她的人是布鲁斯的时候，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她知道布鲁斯是带着她从妮萨的忍者军队中离开，但是她更想留下来，搞清楚妮萨到底是什么意思，做这些事情又是为了什么。而且如果幸运的话，她甚至很可能会被带到他们的大本营之中。
总而言之，与其一点点摸索着这个组织，她不如直接跟着妮萨，去看看这个组织的大本营，然后从内部瓦解。
看着特瑞莎挣扎得这么厉害，布鲁斯不得不一个手刀，将她打晕，这才带着妮萨离开了港口。
但是……把她放在哪儿，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在特瑞莎闹了一场，离开后，布鲁斯好容易跟塔利亚一起，劝服住了达米安，说明了他并没有在已知的情况下生其他孩子。
至于未知嘛……倒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他看到特瑞莎的体检报告里，基因匹配度那一栏时，他便已经想到了同样算是克拉克儿子，但其实更像是克拉克弟弟的康纳。特别是在跟阿曼达·沃勒这个卡德米斯的负责人交流过后，他几乎已经认定特瑞莎跟康纳是一样的。
而康纳……
康纳的记忆都是由创造出他的卡德米斯灌输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信特瑞莎并非有意隐瞒。可康纳在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另外一部分基因来自于莱克斯，也因为是被创造出来的，所以基因里有某些可控开关，如果不是康纳自己及早发现，还有提姆他们的发现，恐怕康纳会做出一些令他追悔莫及的事情。
那么同理，特瑞莎也有一定几率是带着自己的“任务”来接近他和他的家人们，甚至她的记忆也很有可能是被创造出来的。根据提姆的汇报，结合他自己的观察，布鲁斯并不觉得特瑞莎会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会伤害到他和他家人的举动，问题就在于特瑞莎很可能连自己的举动也无法掌握。
在将事情跟特瑞莎说明后，他本想将特瑞莎带到泰坦大厦，那里面既不会太招摇，也不会太没有保障，还有康纳可以帮助她，也有其他泰坦成员能看住她。谁能想到达米安的突然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还跟特瑞莎当场闹起来了。
而且他还忙着安抚塔利亚，没能及时阻止这场闹剧，让达米安受伤了……
即便他当时知道是达米安的问题，也因为父亲的心思，再加上对特瑞莎的怀疑占了上风，只想着先把达米安处理好再回过头来处理特瑞莎。
结果……一回头，特瑞莎就不见了。
根据现场来看，布鲁斯有理由怀疑，特瑞莎是被人蛊惑走的。他也确实看到了装特瑞莎战衣的柜子的狼藉，可惜他之后再也联系不上特瑞莎，只能先从带走她的势力开始查起。
重新跟提姆一起梳理了从特瑞莎出现到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后，布鲁斯觉得应该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同时，他还发现了这个神秘组织，确确实实每一次都好像刻意规避了他，真就比他抢先一步清理了很多线索，让他要不是去查其他人，要不是以为这些都是普通罪犯而结案。
这些各式各样的巧合，实在是令他有些心惊。
如果不是偶然……那就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影响了他的判断。这个人必然是他亲近的人，因为这个人一定十分了解他，也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否则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多年来都没让他察觉出来。是的，这才是重点，这么多年都没察觉出来，说明这个人肯定是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是他的亲近之人。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太敢想下去……
不过，更多的后悔，则是源于没能够在特瑞莎出现后的第一时间对她进行测试。并没有很多人清楚，但那段时间，他其实跟正联的人在其他星球上，处理另外的问题。而恰恰好，那段时间的哥谭也没那么平静。既然没办法亲自进行检查，布鲁斯不得不让剩下的蝙蝠家族在特瑞莎和哥谭之间取其一。两项比较下，在当时看来，还是哥谭比较要紧。
现在看来……恐怕哥谭的混乱，是有意而为。正联的事儿……也有一定可能……
只是这样分析下来，布鲁斯不得不承认，特瑞莎的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像是卡德米斯的作为。
卡德米斯在阿曼达·沃勒的领导下，本就是属于政|府机构，再加上沃勒自己的那一套正义法则，使得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不会以哥谭混乱为代价引开他的注意力。那么按照这个思路，特瑞莎也不应该是被卡德米斯创造出来的。
那么沃勒跟他的对话，就对不上了。
卡德米斯自从因为康纳的事情被曝光之后，就已经消失，至少在明面上不见了。沃勒为什么要误导他？又是受了谁的影响误导他？
查来查去，布鲁斯总算是有了一点眉目。
天眼会，也就是沃勒手下的另外一个非正式的政|府组织，主要负责暗查以及暗杀活动，增添了一批新人。这批新人已经受过类似的训练，身手非常好，尤其擅长暗杀，且从不问缘由，很明显是按照武器来训练的。
上一次布鲁斯碰到类似的人的时候……还是在中东。
越来越多的证据堆积在一起，让他无从反驳。无论幕后黑手到底是谁，肯定都跟妮萨有关。而如果这件事情跟妮萨有关，就不能排除塔利亚在整件事情里的嫌疑。哪怕是无意间，将他消息透露出去的人，都即有可能是塔利亚。
布鲁斯在终于做下这个判断的时候，心情非常复杂。这么多年以来，跟塔利亚相处的点点滴滴，在他的脑中不断回放。尤其是塔利亚刚刚带着达米安回到他身边的那段日子，几乎是布鲁斯最艰难的日子。
那个时候……杰森刚走没多久，提姆也才刚刚加入他的生活。
可这么多巧合在一起，那就不能再用巧合来解释了。
即便他再怎么不愿意去怀疑，他终究还是将塔利亚放到了需要观察的对象列表之中。
一旦他开始对塔利亚有了防备，一些曾经会干扰到他的情绪，开始逐渐减少。他刻意隐瞒了一段时间自己的行踪，就为了不受打扰地搜集妮萨组织的资料。那些调查，最终将他引领到了特瑞莎的面前，让他在特瑞莎最为危险的时刻，将特瑞莎从妮萨的手中救了下来。
对于妮萨的组织，布鲁斯不得不承认，是个难题。他没想到这个组织的存在时间，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长久，势力也比他想象中的更强大。当初塔利亚跟他相遇的时候，他就知道塔利亚和妮萨姐妹俩在中东的势力不可小觑，但他并没有在中东停留多久，所以那个时候听说的很多传闻，他都没有当真。比如回春泉，比如长生不老的恶魔头领……
塔利亚也几乎从来不跟他谈阿尔·古尔家里的事情。唯一一次，也就是塔利亚带着达米安回归的时候，她提过关于妮萨跟她的理念已经背道相驰，再也无法共存。布鲁斯试图跟塔利亚交流，要不要他去过问妮萨的事情，而妮萨的麻烦，是不是跟那些看上去像是忍者的刺客们有关系。塔利亚只是叹口气，说那些人是妮萨的保镖。她提到了妮萨的生意开始越走越偏，她已经无法忍受，只是那个国家，也只能如此，所以她还是决定带着达米安来找他。
那次谈话的最后，塔利亚还跟布鲁斯要了一个承诺，让他不要干涉妮萨在中东的事情，否则她会难做。
出于对塔利亚的信任，布鲁斯只是草草地了解了一下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便放到一边去了。
中东……无非是腐败的政权，过度的采油，贫富差别巨大，富人草菅人命没人管之类的。且不说他在那个国家也没有什么特权过问这些内政的问题，就算他想帮，也实在是有心无力。不管是哥谭还是正联，也都是一个个的烂摊子。想来，这个决定是个错误的决定，如果他能早一点去调查中东的事儿，也许就不会牵扯出来特瑞莎了……
布鲁斯不得不承认，他大概就是个被塔利亚愚弄欺骗了十多年的傻瓜。
特瑞莎，就是引出这一事实的人。
看着特瑞莎皱着眉头的睡颜，布鲁斯闭上双眸，隔绝了一切色彩。潜藏在他毫无波澜的表情下，是一而再再而三被伤害后的麻木。他不应该怪罪特瑞莎，或许还应该感谢她，否则他还会继续被愚弄，被欺骗，一直到最后都不一定能知道塔利亚和妮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达米安也很有可能因此落入妮萨的掌控之中……
不过，理智是这么说的，情感上……
塔利亚月光下的婀娜，她深情的眼眸，以及那妩媚的双唇，还有那声隐隐的叹息“吾爱”，无一不在蛊惑着布鲁斯，无一不在向他诉求着信任。
塔利亚……
布鲁斯在口中喃喃，睁开眼后，却又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
他该信任她吗？事情，是否就如他推断的那样？还是其中有什么别的隐情？
一切，都只有继续查下去，才能得到答案。
他必须知道真相。
无论那个真相是否是他愿意看到的。
如果无法证明塔利亚的清白，那他就该有所了断，至少，他不能再放任达米安与塔利亚相处。
而能够帮助他，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继续调查下去的人，是特瑞莎。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第 0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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