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笼》一只拿笔的咩

22、白月光下白月姬

　　说起月姬桥，柏贺还知道些说道——这名字是源自聆耳族。
　　他也曾想过要找一个“人”与聆耳族可以共生的地方，然后就知道了古时候的鄂郡——也就是现在月姬桥所在的城市。那时候聆耳族的强大足以让他们拥有自己的自治城郡，鄂郡便是其中之一。据传月姬拥有聆耳族一支接近神系的血脉，可尽管强大，她却并没有想支配谁，依旧主张与“人”和平共处。
　　结局并不太好。柏贺见过的版本都是“‘人’的皇帝夺回了属于自己的领土”。恐怕事实是“人”利用、欺骗甚至了让月姬背上了不存在的罪名，才“夺回”这片土地吧。
　　这些历史柏贺一直不愿细想，越想越会被气到。看多了只会让他更加厌恶同族。
　　车子开向城区，路边的楼房慢慢密集起来。时不时能看到几个黑色的怪物在地上爬行。
　　偶尔远远看到几辆公家的车，缅歧都及时避开以免惹上麻烦。他余光看着那些身着黑色防化服的人，不由得想起第一个出现的杀手死神[褐]。
　　[褐]在和“人”合作。
　　以缅歧对他的了解，[褐]的行动几乎等同于长老们的意志。由此可得出的结论令他发自内心地震惊——长老会与“人”的官方有秘而不宣的交流，并且在虚假的和平之外达成了某种协定。
　　但这句看起来很成逻辑的话缅歧却不能理解。在缅歧看来，哪怕是这种合作也根本是天方夜谭。他知道长老会究竟多么仇视“人”，毕竟他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地近距离感受长老们的恶意。甚至可以说，聆耳族——特别是长老会——如果他们不恨“人”，那根本不会有缅歧和其他杀手死神存在。
　　其他可先抛去不提。问题是，长老会的目标是自己吗？他们究竟认为自己知道什么，以至于不惜跟“人”联手也要抓自己回去？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缅歧心里还有另一个刚刚冒头就被他掐灭的想法——他下意识地停止了继续猜想，他有意识地去听旁边座位的声音。柏贺的呼吸音混杂在一首古典乐中，时不时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与乐曲不和谐的声音即使细小也非常好分辨。缅歧没有去看柏贺，对他手里拿的书也没有什么兴趣。之前中午刚上路那阵，柏贺还在不停跟他说话，直到有些午后犯困才消停下来，开始看他拿回来的那本红色的书。
　　红色……缅歧就当没看见了。柏贺比自己认为的知道更多，这是事实。但现在深究也无益。
　　“太阳下山之前就能看到月姬桥了。”
　　缅歧听柏贺回一声“好”。

　　“好。我……我会尽力。但是他真的不是‘人’吗？”
　　白发聆耳族少女的长耳朵从头顶垂过脸侧，让她看起来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不过她耳朵上并非兽类的皮毛而是禽类的绒羽。[墨]揉一把她的脑袋，好言好语地哄着：“真的真的。要是‘人’早就被我做掉了。现在只能仰仗你的毒啦~月姬姐姐最厉害啦，一定没问题~”
　　[白]这才缓过一点，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墨]叉腰努力做出前辈的样子：“说多少次了小鸦，任务中不许叫我本名。”
　　“但是姐姐的名字好听嘛~不像我，是没人要的路边小鸦。”[墨]故意这么说，然后蹲下来眼巴巴地盯着[白]。[白]看[墨]撒娇不由得失笑，伸手摸摸她的头简单地回道：“没事。我要。”[墨]听了，露出一个对外极不符合她通常印象的暖心笑容，任[白]把自己拉起来。
　　[白]的指尖浮起咒文图案，她观察了一下担心地问[墨]：“看地印的反应他们的路线是过月姬桥……[灰]是故意挑这条路线的，按他的性格肯定已经有所打算，真的不要紧吗？”
　　“放心~牵制[灰]还是很简单的。你那边才是关键，拿下目标[灰]就好对付了。那家伙看着傻也没真蠢到会跟咱俩二打一。”[墨]拍拍胸口让[白]放心。[白]知道[墨]的性格，只能点点头把担心压下去。

　　夕阳西斜，天色渐晚。
　　柏贺透过车窗看见远处的月姬桥。经过后人的修缮，月姬桥早就不是几百年前的模样。，在橘红的云天映照下有一种特殊的壮丽感。桥头立着白色的牌楼，上面烫金的古文从右至左印着“月姬”二字，依然清晰可见。
　　临了，缅歧突兀地开口：“你知道脱离幻觉的方法吗？”
　　柏贺闻言看过去然后摇了摇头。
　　“要相信。内心坚信的事物会把你带回现实。”

　　下一秒，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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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小姐姐的关系 自由心证
故事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