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养成》语情静和

39、第 39 章

　　林美亭跟在他身后进了教室，又是那个疑问，为什么面对数学老师，她敢调侃。而物理老师他只是胆怯和羞涩？难道是物理老师没有数学老师美貌？

　　顾千凝带着卢长龚来教室说要照毕业相！

　　立夏初至，还有些残存的春天的味道在空气里。在明媚的阳光下，全体毕业班的老师和全体同学合影，快门一按，一个异口同声的：茄子，每个人的脸定格在交卷儿上。

　　那一闪光，仿佛把生命带走了一部分，接下来都是学生和老师们单独照相的时间，卢长龚扛着相机忙起来。各科老师忙于应和同学的邀请照相，贺方关一贯的严肃使他清静许多，一个人站在绿化墙边，看着眼前的一切，林美亭同她一样，站在他旁边望着眼前这群人，好像没有谁值得去同框，贺方关看见她。

　　“老师。”林美亭客气的说：“时间太快了。”

　　贺方关一笑，像和风一笑。

　　“那当然快，一晃就过去。”没有任何征兆的，贺方关突然说：“你跟我很像，不喜欢说太多，是吧？”

　　林美亭一愣，听明白他说什么，反倒一笑：“有些话不能说明白，懂就行。”

　　林美亭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就是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跟自己很像，又说不出哪里像吧。

　　虽然两个人看起来性格不同，年龄也有差距，但当林美亭看见贺方关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莫名的懂，懂的什么？又无从说起。

　　贺方关点了一支烟，此刻，尼古丁能让自己稍微静下来：“人总有无奈。”

　　“老师不要多说。”林美亭看顾千凝的身影离得很近，贺方关这样的性格，工作上的同事关系一定有些死板，或是不愉快。不适合让贺方关此刻说太多，无论是好话还是坏话都不能让他说。

　　贺方关猛吸一口烟。吐出了烟雾，林美亭哪都好，就是太累了！小小年纪，就这样琢磨人际，大了可怎么办？

　　方文溪远远的看见这样的两个背影，从后面拍拍林美亭的后背：“一起照个相啊？贺老师，我们三个一起。”

　　贺方关掐灭烟头，跟着两人选个背景不错的地方，贺方关坐在椅子上，方文熙和林美亭站在身后。

　　“小舅！这里！”林美亭朝卢长龚招手！

　　卢长龚一脸黑线地举起相机：“咔嚓”一声，三个人的画面定格。

　　“老师，我跟你照一个。”贺方关刚要起，来林美亭把手按在贺方关的肩膀上。

　　贺方关抬头问林美亭：“我站着吧？”

　　贺方关从椅子上站起，一直校园里的花花。你能听脸上的青涩和效益融合。照完了相，有几个平时总问贺方关题的男同学来找他合影。

　　陶立然找到林美亭。

　　“林美亭，你应该跟我照一个！”

　　“是的，美貌的你！”林美亭认真的回答，欣赏着陶老师的眉毛和眼睛。

　　“我通过你的眼睛确定了我是真的好看！”陶立然带着一个温柔春风十里的微笑和林美亭合了影。

　　方文溪又跟林美亭说：“咱们跟班主任照一个吧。”

　　顾千凝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学生们一脸成就感十足。看到方文溪和林美亭过来。

　　“老师我们照个相嘛？”方文溪笑着邀请顾老千凝，顾千凝双手搂住方文溪和林美亭的肩膀，卢长龚一个下蹲拍出了三个矮个子高大的影像！

　　大家有说有笑的，要散场时卢长龚把相机塞给卢主任：“爸，你给我照一个。”

　　卢长龚找到林美亭：“走，照个相！”

　　林美亭不明所以的被拉到那个种满瓜果的蔬菜园门前。卢主任找好光线角度，按了快门儿，嫌了他一句：“你凑人家毕业的什么热闹！”

　　“啊！”卢长龚拿走相机没理卢主任。

　　炎热的夏天，热的让人混沌，整天坐在教室里背题，常常恍惚，睡意不分白昼和黑夜随时会来。夜晚成了清凉的代名词，晚上是物理老师的课，贺方关拿着卷子一边同同学们讲习题里面的物理知识，一边走向窗边，偶尔的一席微风让人凉爽。

　　林美亭靠着暖气看贺方关，他渐渐走近了，看了看窗外。正在讲的题停顿了。

　　“别害怕。”贺方关温柔的告诉林美亭。

　　林美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暖气上有一个通体绿色的蝴蝶。不能用简单的飞蛾来说它，它静静地伏在暖气上。林美亭那一瞬间有点儿知道为什么绿色可以保护眼睛了，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捏起，它竟然不动。

　　贺方关怕他害怕。没想到她会把它抓住，笑着跟身边的同学说：“你看她不害怕！”

　　原来他怕吓着自己。林美亭看着手上的蝴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东西，伸手向窗外，蝴蝶飞走了。

　　“洗手，有毒。”贺方关简洁的话语说给林美亭，林美亭点头笑了。

　　贺方关，原来是那种细心而不表露的人。

　　顾千凝把毕业照片都发到了各自同学手中。同学们把新买的同学录发给每个同学，林美亭才想，自己也想买一本同学录，中午请了假跟方文溪去文具店买了一本看起来很厚的同学录，回到班级也给同学发，一时间，毕业班都开始了同学录热潮，不光要给老同学发还要给老师发！

　　林美亭靠着窗户，拿着同学录，看见秦老师手一伸，递了一张。

　　安老师看见问：“啥东西呀？”

　　“帮我填一张同学录！”

　　一张一张的送出去，林美亭已经给未来的自己找好了工作：发传单！

　　6月的天已经热的成了炙烤，明显的会被晒黑，中考前，放了几天假，林美亭准备考试的相关东西，换洗衣服备用药品，林妈妈给了林美亭一百多块钱，林爸爸还是一如既往地叮嘱多加小心，城里车多别碰到。

　　每次爸爸一开口，林美亭就觉得自己是个残废！

　　出发了，这天更热，考生先到学校集合，这次陪同学们考试的是顾千凝，贺方关，陶立然和英语老师四个老师集合完毕，上了大巴车赶往县城入住宾馆。

　　一路上沉默无言，到了宾馆跟着老师服从安排，林美亭，蒋星和程立秋一个房间，在二楼的205，房间宽敞，有空调和电视。

　　照顾千凝的安排，可以先休息几个小时，然后吃中午饭，林美亭不知那里来的疲倦，竟然这么躺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蒋星喊自己吃午饭，睁开眼睛坐起来。走廊里是顾千凝叫同学吃饭的声音，最后都集合在了一楼前厅，又集体去了四楼的餐厅。

　　大鱼大肉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吧！每个桌子上都有十个菜，还有消暑的绿豆汤，林美亭吃饱了也舍不得放下筷子。得到顾千凝的允许，吃完的同学可以自行回屋休息，无故不得请假外出。

　　按老师所说，这几天要放松，不用再复习。

　　林美亭只带了一本简单的口袋复习资料，躲在床上翻看，突然不在教室里闷头苦读，林美亭觉得自己是什么都不会的。

　　蒋星开着空调发呆，程立秋躺着不说话，安静的房间里几个人坐着，蒋星偶尔跟林美亭说几句话。程立秋自从史玉莹被开除后，很回避林美亭。

　　这次分分到一起住，她几乎不说话，不知不觉的。

　　过去了几个小时，林美亭稍微睡会儿就吃晚饭了。晚饭还是那样丰盛，美味可口，饭后依然是无聊枯燥的。

　　回房间躺着，林美亭想打开手机给家里发个短信，听见有人敲门。蒋星开了门就叫林美亭：“林美亭。快点，找你的。”

　　林美亭一时摸不着头脑，谁能找我？走到门口，向外看，是贺方关！

　　他眼里都带着笑，是物理老师找自己？

　　贺方关自顾自的说：“我猜你住这屋，猜对了！”

　　林美亭心里被喜悦装的满满的，贺老师找自己就是为了告诉自己他猜对了自己住在哪？

　　贺方关看看才上来的温九桥，贺方关回头招呼他：“在这儿！”

　　温九桥拎着一方面袋子水果来了，递给林美亭水果，林美亭接过来，这实在是太令自己开心的事儿！已经掩饰不了的一脸高兴！

　　贺方关一边招手一边说：“下楼，走！下楼！”

　　林美亭把水果放回床上，跟着贺方关和温九桥到楼下一楼前厅，坐在沙发上，本以为哥哥能跟自己说会儿话，可是坐下来发现温九桥跟贺方关聊的热闹，英语老师一进来，看见温九桥：“温九桥来啦！怎么样？”

　　聊天儿又变成了英语老师和温九桥的主要对话！

　　贺方关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林美亭叹了一口气：“少抽点儿吧！”

　　“嗯？不多。”贺方关低头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升起。

　　“比这还少。”林美亭想说对身体不好，可这一点是个人都知道，她无非只是不想让他抽太多，并不只是因为抽烟有害健康！

　　“不抽了。”贺方关猛吸两口，掐灭了烟火，扔进垃圾桶。

　　天都快黑了，温九桥才看见傻子似的林美亭！

　　“好好考！哥回去上课了。”

　　“哥，你是来看老师的吧？”林美亭有点无奈：“你看我顺带的行为！”

　　温九桥只好回以微笑：“听话！”

　　温九桥走了，林美亭也没回房间。

　　贺方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回去吧。”

　　林美亭不动，她还不想回去，太早又睡不着觉！

　　贺方关也没什么事儿，又担心他一个人留在前厅，只好也坐在身边，不敢抽烟，手机也没什么可看。有关考试的话题也不能聊！

　　贺方关就在林美亭身边坐着，外面的天暗下来，厅里的灯又亮几分。

　　贺方关才说：“回去睡觉吧。”

　　林美亭走到门口：“晚安。”

　　贺方关笑着看她进了屋才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