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目标9：偷家（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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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寺的状态有点不对。
看见他和山本武（单方面）针锋相对，站在两个人中间的我有些懵逼。
因为俊美的外表、桀骜的气势和在服装方面突出的品位，狱寺在转进1-A班后一直是明里暗里的视线焦点。就我所知的，女生们在第二天就组建出来了【狱寺隼人后援团】。
那天，狱寺是和我一起到教室的。才进门，我就看见在我的位子旁边的狱寺桌子上的酸奶杯。
【后援团组建的速度真快。】我联想起校园女神、本班班花笹川京子的后援团在开学后一个月才组建出来。这么一想，女生在追求美方面的行动力比男生强太多。
“哈？”狱寺拿起酸奶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是谁放在这里的？”杯子是带盖带把的透明玻璃杯，很好的展示了鲜艳诱人的水果切面和乳白黏稠的酸奶。
我没有跟着环视早早四散着坐在座位上做出认真翻书模样实则借助书本遮挡悄悄观察狱寺的同班女生们，而是先坐下把书包塞进抽屉里。没多久，狱寺也跟着坐了下来，他随手把酸奶杯塞进抽屉里。
“应该是你的后援团给你做的。”我小声对狱寺说。顺带一提，虽然教室里都是单排单座，狱寺手动把他的课桌往我这边移，近得就像是我们俩成了班上唯一一对同桌似的。因此我小声说话狱寺也能很轻松听见。
“后援团？”我听见狱寺不感兴趣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无聊。”
总之那个酸奶杯狱寺最后也没吃，也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转送给我。他在课间拿着酸奶杯出去了，手自然地下垂，几根指头卡在杯沿下面，十分低调，就像是拎着一塑料袋汽水似的。但其实班上大半目光都在他身上。等狱寺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空无一物。
我料想他应该是把酸奶杯丢掉了。
【不愧是狱寺。】我把看完的杂书放进抽屉，拿出新的一本，【对入口的食物警惕心真强啊。】
因为狱寺在女生里面的高人气和出格的装扮风格，他被高年级的学长和同级的混混找过麻烦。我从来不担心这些归根到底是普通人的学生能给【烟雾炸弹人狱寺】带来什么麻烦。
显然狱寺也是这样认为的。
不管课间或者放学前被叫出去上天台过几次，每次他回来脸上都轻描淡写的。残留的戾气和身上的硝烟味让我知道他经历的没有看起来那么平淡，从窗户里听见的隐约的爆破声音让我隐约想象到他一个人包围一群人的壮观场面。
狱寺从来不分给他们太多精力，遇见撞上来挑衅的就像随手拍飞一只落在身上的蜘蛛一样随意。
——直到他们自认为找到狱寺的【弱点】。
也就是【我】啦。
想到这里，我一言难尽地单手捂脸。
所以我才对狱寺对山本这么大敌意感觉到奇怪。
山本是一个很爽朗随和的人，朋友很多，敌人几乎没有——我是指同校的。山本同学没有被别人影响到对我的态度，每次到他的值日他都会认真自己完成，平时路上遇见了还会打招呼。
山本显然因为狱寺对自己的排斥感到迷惑，他抬手挠了挠头，不明觉厉地哈哈笑了起来：“你说话真有趣。”
狱寺没觉得自己刚说出口的哪一个字眼有趣到能叫山本笑出来。
活动间休息的时间转瞬即过。
山本被狱寺严防死守，我好似一个近距离吃瓜群众围观了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直到和山本狱寺一起返回到己方球场到各自的位子上站好，我也没明白山本到底想说什么。
【应该是有话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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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下了以后一群人蜂拥地冲到学校超市去买雪糕汽水之类的东西。那场面堪比丧尸围城。
狱寺一马当先地挤了进去，然后拎着一袋气泡水和雪糕出来了。
我站在超市外面树荫里慢慢掉刚洗完脸和手又从皮肤上慢慢分泌出来的汗水，看见狱寺衣服的袖山都给挤移位了。
“真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啊。谢谢。”我接过狱寺递给我的气泡水，海盐柠檬味的，跟狱寺走进教学楼。
教学楼的温度比外面低个两三度。一进去就叫人感觉到凉爽。
在路过一间教室的时候——我的余光告诉我那是间空教室。我们班的体育课之后总是他们班的体育课，路过操场的时候我看见操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开始热身。我突然被背后伸出来的手臂按住一边肩膀旋转着的被拉进教室里。
“嘘。”我看见已经穿上运动服外套的山本武冲我比划了个手势，“狱寺在你身边，想找你聊天可真不容易啊。”眉毛上挂着汗珠，笑容像是清晨叶片上的露珠一样清爽。
我却觉得山本这几天的心情没有和他脸上轻松的笑容一样好。
我慢半拍地看见洒在自己半条手臂和山本衣襟上的饮料，道歉道：“对不起，把水洒你身上了。”
山本对此并不在意，随便找了张近的桌子然后依靠着桌子，用他那双黑得像是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看着我（山本后援团语），里面的情绪逐渐沉静：“其实，我遇到了一点困难呀。”
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只好装作很自然地拧紧手里的瓶盖。
我总觉得山本内里和表面并不一致——不是说他假的意思。而是，我认为他内心有一种骄傲的清高令他与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区分开。他明白自己的优势，待人处事温和又有分寸，对谁都笑脸相迎，因而就算有嫉妒山本人气的人也不会给山本脸色。我对我和山本之间的定位在【普通同学】上，对山本突然把我拉走一开口就是诉说烦恼的节奏感到不知所措。
“最近无论怎么练习也无法提高击球率，而且防守也老出错。”山本武就是弓着身子斜靠在桌子边也比我高出一点，轻松就能捕捉到我的眼睛，我无法移开视线：“再这样下去，我恐怕第一次打棒球以来被从首发球员上扯下去吧。”
【这真是个严重的问题。】我能感受到山本内心的沉重。
在这个空无一人的教室，对我敞开了内心一角的山本过分平静地注视着我，就像在分析别人的问题：“阿纲……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我一下感受到从山本肩上分过来的压力。说实话，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承受过别人的期待。最近也就是reborn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师】爱如山。
我能明白的，这个问题对山本十分重要。我认真地思考想要给出一个另两个人都满意的答案。
“我觉得你已经很厉害了……”我斟酌着说，“也许你现在正在瓶颈期呢！放平心态挺过去，之后一定会更厉害吧！”
“真像是阿纲说的话呢！”山本武笑着说，“最近你的表现很出色，不管是剑道大赛还是球技比赛。所以我想着从你这里应该能听到很好的建议。”
【似乎是满意的意思。】我松了一口气。
“碰！！！！”
教室门被踢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狱寺隼人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手上的塑料袋大幅度摇晃着，看见我后表情才逐渐稳定。
“你在这里啊！十代目！”狱寺旋风似的赶到我身边，然后瞪视着下意识站直身体的山本逼问：“你最近一直在偷看十代目吧！要是让我发现你对十代目意图不轨，我——”
“好了。狱寺。”我怕狱寺说出更劲爆的话，连忙拉过狱寺手里的塑料袋拿出一只草莓牛奶雪糕，“我想吃这个。”
【毕竟山本同学只是找我寻求建议支撑自己的信念……的确，我最近的表现太突出了。】
“欸、好、好的！”狱寺连忙两只手拉开塑料袋供我选择，我拿出雪糕后把没喝完的饮料放了进去。
“我们回教室吧。”走之前我看了一眼山本，希望他没有因为狱寺的过度反应生气。
山本武无声地冲我摆了摆手，表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那就好。】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目标9：偷家（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