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中心]这个十代目明明超有魅力却过于有“自知”之明》炼火

7、目标7：向你献上我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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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燃引信的炸|药秒速五厘米（其实不是）地朝着我的脸下落。
　　肾上腺激素、多巴胺和内啡肽令我心脏砰砰直跳、整个人处于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突然停下来以后堆积在肌肉里的乳酸和仍充血状态的肌肉叫我四肢沉甸甸的像被钉在纸板上的标本。灵魂向上升起，□□沉重地钉在原地。
　　我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状态用【亡魂大冒】来形容虽不准确却相当贴切。
　　我想要抬手打开——起码是挡住这管炸|药，但是手臂跟一条煮得半熟的面条似的，软绵绵沉甸甸。在这种时候我只能庆幸炸|药引信那段朝下，张嘴含住那根点燃的引信，火星在柔软娇嫩的舌面熄灭。我总觉得舌尖舌面火辣辣的，还有上颚。怕不是表皮被烫破了。
　　“呸。”我把这根炸药远远地甩开——以防狱寺隼人再利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边呸呸地吐着口水，总觉得嘴里一股铁锈味。

　　站起来了我才看清狱寺隼人。
　　目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着装风格朋克范儿十足，手上、腰带都是方钉和金属环，手指上还有指环之类的小物件。银白的中长发中分，两边半长不长的刘海碎发散落在额前脸颊边，绿色的眼睛因为其间戾气像是两簇点燃的磷火，又叫我联想起孤狼。
　　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和安于平静生活的我不同，在他的世界里恐怕战斗和厮杀才是常态。不然也不会如此自然地对才第一次见面、此前无冤无仇的我下此狠手。
　　舌面和上颚跳跳的疼，我相信我的脸色一定很苦。

　　狱寺隼人看起来也很震惊：“你在看不起我吗？”
　　“绝无——”此意。

　　我看见他神乎其神地变出一大把炸|药，用叼在嘴上的香烟挨个点燃引信，没说完的话自动地化在嘴里，我觉得嘴里血腥味更重了。
　　“抱着你的傲慢和轻佻去死吧！”满天的炸药朝我扑来。
　　我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跑，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腿部酸软的，跑为上计。
　　然后我就看见又有一批炸药从我头顶越过然后噼里啪啦雨点儿似的打在我前面的路面上。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看见狱寺隼人已经露出一副“你已经被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的表情猛吸一口烟，用指头把迅速烧到烟屁股的香烟拿了下来，炫技似的突出一个圆圆的烟圈。
　　还能怎么跑？
　　已经无路可逃了。
　　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我眼前居然跑起了走马灯。

　　“现在死心还为时尚早。”娇嫩的童音伴随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将我的走马灯击碎。

　　回忆的碎片四下溅落，伴随着脑门上熟悉的剧痛，我感觉到整个人变得充满活力，之前剧烈运动和口水灭引线的不适感一扫而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被死气弹击中过一次的原因，这次我保留有意识，以一种奇妙的旁观视角见证接下来的事情。

　　我看见全身衣服和鞋再次炸开成碎片的棕发少年以一种过于敏捷的速度蜂鸟似的穿梭于炸|药间，就像于花间采蜜一样灵活自如，还未落地的炸药被我用手掐灭引信，已经落在地上的炸药则被我挨个用脚踩灭。
　　墙头的reborn嘴角似乎带笑地看着这一幕，手上的手|枪消失不见，简直像是放进了次元口袋。已经以胜利者姿态在享受最后一口香烟的狱寺隼人目瞪口呆，不信邪地又点燃四五根香烟一起叼在嘴里然后抓住更多的炸|药拿在手上，用放飞烟花的姿态将这些炸|弹一股脑地抛出。
　　更多的炸|药密密麻麻地向着因为熄灭了炸|药站在路中心不动的棕发少年——也就是我本人飞去，又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一熄灭。这片区域空气中的硝烟味浓度明显升高，堆挤在路面上的已经被熄灭了引信的炸|药密集得就像落在路面上的雨滴。
　　眼见着这些炸药又被我熄灭了，狱寺隼人整张脸扭曲起来，他往嘴里塞了更多的香烟，手里拿出了更多的炸|药。也许是因为心态崩了，也许是因为一下摄入太多的尼古丁，他的手抖了于是一枚已经被点燃引信的炸药掉落在他的脚前。
　　在这之后我确定是他心态崩了。因为明明可以用脚踩灭引信，他却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把掉落的炸|药捡起来。手上已经堆满了炸药，这样做的后果只是更多的炸药掉落在地面上。

　　来不及了。
　　似乎是这样想着，狱寺隼人突然放弃了挣扎，把手上最后几根炸药远远地抛出后垂放下双手以一种“放弃治疗”的模样呆愣住不动了。

　　还来得及。
　　我这样想着，在一瞬间就看清了所有炸|药的引信朝向，接着风一样似的朝狱寺隼人扑过去。先是把被抛出、离我最近的几根炸|药引信用指头掐灭，我又旋风似的把散落在狱寺隼人身边的炸药用脚把引信踩灭。
　　我就像是绕着狱寺隼人盘旋飞舞的蜜蜂或者蜂鸟，因为散落在地面上的炸药太多，我不得不以一种快速又迅猛的抽风似的“舞步”把它们踩灭。都说蜜蜂的舞姿蕴含信息，我想如果非赋予我此时踩电门一样的“疯狂踢踏舞”一个含义，那一定是“珍爱生命远离炸|弹”。

　　“呼呼……”所有的炸药都被熄灭了，我又根据之前看见狱寺隼人从哪个口袋拿出打火机和香烟的记忆从他的兜里搜出并没收了这些东西。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摸到炸|药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他身上也有“异次元口袋”还是炸|药已经都被消耗光了。
　　之前全身都是力量的充盈感觉消退，我想是被拉回到身体里的游魂似的从旁观视角变为第一视角。
　　低头看着被我进捏在手上的打火机和香烟，打火机是金属的，外壳上还有骷髅头浮雕图案，香烟则是日本烟。看来这个意大利少年还挺懂入乡随俗的。
　　既然已经把可以点燃引信的东西都收缴了，我就安心了。抬头看向从刚才开始变得沉默的狱寺隼人，我被他闪动着水光的绿眸和突然变得狂热的表情吓到了。
　　“等、等等……”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像之前那四条雪橇犬一样狂热恨不得贴上来的酷哥，我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向reborn。
　　“看来他已经认同你了。”reborn把手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套Adidas运动服扔给我，“把衣服上穿上。”
　　余光看见狱寺隼人突然扑上来，这个时候的我没有之前“中弹”状态时候的反应力，只好呆呆地看见这个银色头发的酷哥把运动服拿在手上，飞速地拉开上衣拉链披在我的肩膀上，又撑开裤腰看起来像是要帮我把裤子穿上。
　　“不用这样。”我想要把裤子从他手里抢回来——完全抢不过他，裤腰的松紧带被拉到极致，拉住裤子的另外一双手的主人完全看不懂我的窘迫，一双绿眸灼灼地紧盯着我，打定主意要帮我把裤子穿上。
　　“……”天色渐亮，这条路上随时可能有人路过。都是十几年的街坊邻居了，彼此也都认识，我一想到被看见赤|身|裸|体地站在大街上和别人拉拉扯扯就觉得头皮发麻。只好配合着狱寺隼人把裤子穿上了，后者指头上的戒指擦在我的皮肤上凉且硬，让我有种被刀刃贴着皮肤滑过的感觉。

　　看见我把衣服穿上了，reborn把鞋子直接递给狱寺隼人。
　　“不是吧！！”我瞪视reborn，只得到后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的回应。
　　“下属为首领服务是应该的。放轻松。”
　　“完全没办法放松吧！”我连忙蹲下来，想要自己穿鞋子，因为动作过猛和狱寺隼人把头磕到一块儿了。
　　“我自己穿就行。”我有些窘迫地把鞋子扒拉过来，也不管鞋带什么的把脚硬塞进去。
　　“十代目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狱寺隼人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和穿好鞋的我四目相对。
　　看着即使是蹲着也满满不良感觉的狱寺隼人，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拦下来的小学生一样弱小可怜且无辜。
　　“……没有啊。”
　　“之前是我冒犯您了！！很抱歉！！！”哪只狱寺隼人突然在马路上对着我士下座，“其实我没有想跟您抢十代目的想法——这么说只是想要激您认真对待我的挑战！之前听说十代目只是个跟我同样年龄的日本人，我就想亲自来见识一下……”
　　狱寺隼人的姿态放得太低，我看见他漂亮的银发落在路面上，觉得就像看见被人踩了一脚的无暇雪面。
　　“您远超我的想象！”
　　【是弱得远超你的想象吧……】我对自己还是挺有B数的，心想他应该也看见了reborn对我射|击的那一幕。根本就是作弊。如果没有死气弹，我想我绝对会被炸死在这里。
　　“竟然愿意为了我冒险，我愿意把我的性命交付给您！我将向您献上我的忠诚、荣誉和性命！请让我跟随你吧！十代目！”
　　“不……请不要这样……”
　　“收服第一个手下了呀，可喜可贺。”
　　我和reborn的声音同时响起。
　　狱寺隼人立即说：“我明白了，十代目你是想考验我。请尽管考验，我一定会证明我的价值的！”
　　“不，不是。”我感觉在马路上来这么一出耻|度太高了，连忙把狱寺隼人扶起来——幸好他没跟我弄什么“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把性命托付给我什么的……太夸张了。请你再好好考虑。”
　　“我已经想好了。”狱寺隼人低垂着头，我抬起头，看见他眼睛里燃烧的信念，悚然发现他是认真的。“您就是我心里唯一的首领，我会伴您左右为您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