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目标32：仁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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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蛀牙四颗打赏的四季奶青一杯~吨吨吨！（问了从哪篇文来，看到说每篇都看过，好开心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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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腿坐在泳池边缘的瓷砖地面，太阳正好，水面波光粼粼，直晃人眼睛。我的头发半湿干干，发尾吸饱水耷拉下来，水珠贴着我的皮肤留下来，像是汗水，像是泪水。
我抬手用还没被波及的指尖抹掉粘在眼皮上的草屑，竟然感觉波澜不惊。
在场的除了我和reborn之外还有云雀。这个黑发丹凤眼的少年即使是在泳池里也穿着老式校服长裤和衬衫，那样激烈的战斗，披在他肩膀上的校服外套却不掉下来。现在他从泳池里出来，也站在边上，水分把他身上的衣服连同头发一起朝下拉，湿漉漉的发尾如同化开墨痕似的黏在云雀的脸颊上，外套下摆滴出断断续续的水线，湿漉漉的裤子拓印出他的紧实的腿部线条。
而我，因为担心把衣服弄湿，在校服底下穿了大裤衩和白色背心，这点衣服一沾水什么也挡不住，我的目光朝下倾斜，深色的、紫偏黑的骷髅或是隔着打湿的布料，或是直接在裸\\露的肌肤上扭动。
回忆卷土重来，爬满皮肤的大大小小骷髅扭曲着，嘴大张着，磕碰着，对我从小到大的黑历史如数家珍，把它们接连不断地抖落出来。
……我却觉得很平静。
我从泳池一边的下水楼梯上来的，云雀则是从另一侧。
学校的泳池在两边都装有扶梯，还设置有救生员高座椅。
reborn好像从不担心光明正大地对我进行射/击有什么不对，云雀、狱寺甚至山本都见过我被死气弹击中的瞬间，奇怪的是他们也没对此质疑。
【这是正常的吗？】
在高高低低的“黑历史大放送”声音里，我张开嘴发声，却觉得声音在抖：“reborn，你说的医生什么时候到？”
今天的reborn穿着印花沙滩裤和衬衫，小巧鼻梁上架着一副浮夸的墨镜，黑色的礼帽上套了由热带花和枝叶织成的花环。尽管不知道reborn是如何做到的，那些花都是真花，新鲜的真花。
转眼间枪在reborn手上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完全是一个端着热带水果鸡尾酒、放松过头的形象：“已经来了。”
我下意识看向游泳池入口的方向。
正好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凌乱的中分半长发，支棱不齐的胡茬，校医室标配白大褂，挽起一边裤脚西装裤和敞口皮鞋。从飞机上下来就直奔并盛中学、一刻不停地入职的夏马尔抬起一只手，冲正朝自己看过来的“传闻中的彭格列十代目”打招呼：“哟——”
【还是个孩子。】夏马尔心想，【和隼人一样。】
“你好。”我有些飘忽地回答。
从游泳池里出来在边上站了一会儿的云雀正好走向那边，现在已经到了“医生”跟前。我有些紧张云雀把来把我从黑历史里拯救出来的医生也打得在救治我之前先进医院被救治。
万幸，没有，云雀只是借着医生侧身的动作大摇大摆地离开。
“介绍一下，这是DR.夏马尔，也是他给你接生的。”reborn给我和医生做介绍。
“啊，你好，我是沢田纲吉。”我连忙回应，心想这跨界得也太离谱。
“夏马尔，就是他患骷髅兵病。”reborn开门见山。“来得正是时候呢。”
“按照你那样的射/击频率，我还担心来晚了。”夏马尔半抬着眼皮有些没精打采地打量了我一下，这时候骷髅已经爬上了我的脖子，我听见下巴方向不断有声音。
“这不是很严重了嘛。”夏马尔挠了挠头，手撑着膝盖，也不怕蹲下来的动作会让白大褂被泳池边的水打湿，“你只有十分钟可活了。”
我一时不知道作何表情，心里隐隐有一点高兴，表面上却是被打击得太厉害以至于头脑一片空白。
“这样吗……”在我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跑马灯，占比例最多的居然是reborn，“有什么办法吗？夏马尔医生。”
“呀，我才不是医生呢！”夏马尔招了招手。
“确实，夏马尔主职是杀手，有【三叉戟·夏马尔】的称号，拿手绝活是用体内666种病毒对目标进行注/射暗/杀。”reborn适时地介绍。
我感觉我没救了，因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去见一下妈妈。”
“现在就放弃了吗？”夏马尔也跟着站起来，端出一幅挑剔的表情，“虽然我是只给可爱的女士治病啦……不过看到你的背上的秘密，真可怜啊。”
“算了，就为你破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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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上的秘密是什么？
我拿这个问题去问reborn。
reborn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并不作答。
夏马尔更是在治好我后就迅速离开了这里，原因是“没有美女的泳池我可不感兴趣啊”，并在离开的时候连连说“真期待啊，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女孩子需要我的治疗呢？”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过多思考这些了。
我爬上救生员座椅从上面拿下来提前放在那里的干燥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迅速地把衣服换好。
我踩着拖鞋，手里拿着揉成一团的湿衣服，肩膀上还站着一个reborn，摇摇晃晃地朝准备室走过去，在那里有干净的鞋袜。
reborn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换上了整套的黑西装，帽子上的花环消失不见，我于消毒水的刺激气味里闻见一点点残存的香气。
准备室空无一人。
看来云雀早已经离开。
我换好鞋子并把拖鞋放回原位，手里拎着装着湿衣服的袋子，准备回家。
不算旷课，本来下午最后一节课就是体育课，只不过不同于其他人，我的体育课已经变成了和云雀一对一的实战课。
“唉。”走在楼道里，再下一段楼梯我就能走出建筑。
我知道狱寺一定还会在老位置等我，也许还会有“我的小弟们”，我觉得这样的现实太过沉重。
为什么不知不觉间我竟然背负起这么多人的期待？
“叹什么气。”reborn一巴掌拍我脑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打破冷暴力这么容易，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去做？”
关于此前reborn给我布置的任务我没有太多头绪，只是对归顺我的不良们下令：去主动和那些被冷暴力的学生说话，不要让他们落单。
结果却是“我的小弟们”越来越多了。
多少能理解一点，更多的是困惑：打破冷暴力这么容易，为什么大家宁可背着也许下一个被冷暴力的是我，也不愿意主动和那些正在被冷暴力的人说话呢？怕被领头羊报复吗？怕也被冷暴力吗？
想到最后，我觉得除了掀起冷暴力的领头羊，我无法责怪其他人。
至于领头羊……有时候甚至没有明确的领头羊。只是大家“读懂气氛”“觉得应该这样做”，就那样做了。
“因为大多数不负担‘思考’的责任。”reborn冷淡地说，在这个时候，我正好迈出了那一步，从活动楼走进了室外阳光里。
“仁慈也是一种力量，阿纲，就是你现在感受到的。”
我听见reborn的声音飘过来，短暂的眩晕后，我适应了外界的光线。
我并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笑着向蹲在墙边的狱寺走过去。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目标32：仁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