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中心]这个十代目明明超有魅力却过于有“自知”之明》炼火

21、目标20：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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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我也是幻想过成为人群关注焦点、被朋友们前呼后拥的场景的……现在拒绝山本这样完全是我曾经憧憬那类人的校园明星，我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山本只是楞了一下，然后又爽朗地笑了几声，没有恼羞成怒之类的负面情绪这点叫我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山本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冲我说，“那我先提前感谢你的加油鼓劲了。”
　　“嗯！”我也跟着笑了一下。
　　残留在心里的尴尬与怅然若失让我一直维持着这小丑面具似的刻意笑容一直到教室才放下来。
　　我把上体育课前就收拾好的书包拿在手里，转身发现山本用完好的那只手勾起书包带子反勾着手搭在肩膀上，见我发现他还没走冲我扬了一下下巴：“一起走啊。”
　　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没有拒绝的必要。才拒绝了山本的我立刻从善如流答应下来，和他一起走出教室。

　　不知道是不是山本的神经太过粗|大，他完全没对突然出现在墙头的reborn表示出惊讶，甚至向reborn问好。
　　“哈哈，之前看你走在阿纲身边。你是阿纲家的孩子吗？”山本笑嘻嘻地问。
　　“不是哦，我是阿纲的家庭教师。”reborn嘴角一翘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自我介绍，“我是reborn。”

　　不是【我叫reborn】而是【我是reborn】……吗。
　　我总是对这样的语言细节敏|感，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是reborn啊。

　　“原来是这样啊。”山本轻易就接受了这样的介绍，“我是山本武，是阿纲的朋友。对吧？”似乎是发现我流露出的怔楞，山本特意朝我确认道。
　　“……啊，是的。”我看着山本和reborn很快熟起来，感觉到一阵平静的悲凉。这样的悲凉来得毫无征兆也没有一点缘由，就像是我突然领悟了什么，接着这种通透的悲凉朝自己劈头盖脸打来。
　　夕阳橙红的光辉倾洒在街道上照红了灰色的水泥墙面，也映红了山本白色的绷带和包裹住一条小臂的石膏。

　　人为什么会因为【拥有】而畏惧呢？
　　此时我突然想到太宰治那句【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我又是因为什么感到害怕呢？是幸福吗？还是……

　　残阳的余晖荡漾在天际。
　　直到走进灯火通明的白色世界，我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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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代目！”狱寺看见我很高兴。
　　“……叫我阿纲就好了。”我习惯性地叹了口气，把笔记本和作业还有白天发的试卷从书包里掏出来交给狱寺。
　　“因为对您的尊敬是必须的嘛！”狱寺理所当然地说，我总觉得隔壁床的大叔看我们的眼神像在看两个中二病。“根津又用考试混课时了？”狱寺把卷子拿到手上翻看了两眼就径直从桌上拿起笔，以两秒一个的速度解决了前面十道选择题，接着像是因为毫无挑战性对这份卷子失去兴趣似的将卷子连带着笔一起塞进抽屉里。
　　我目睹了学霸、不，学神一连串的操作，已经被打击得习以为常了。心里明白狱寺为什么这么说——考虑到现在课程进度和卷子考察的知识点范围，明明是当做课后习题更好的卷子偏偏拿来随堂考试，考试两节课，讲评两节课，接下来的新课却总是一节课走马观花按了倍速播放似的过了。也不怪狱寺这样嘲笑根津。
　　“十代目，我不在的时候没有不长眼色的人找您麻烦吧？”狱寺放下试卷后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问。
　　“没有。”我摇了摇头。
　　“那么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接近您呢？”
　　我迟疑了一秒：“奇怪的人？没有。”
　　山本武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归类进奇怪的人里的。
　　想到早上和reborn的对话，我立即跟狱寺说：“reborn说你的家人就要也来日本了。”一个好消息对在医院快要无聊出蘑菇的狱寺来应该能起到好作用，“我也很期待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却没想到狱寺的脸立即变得铁青起来：“她？还是reborn先生的情妇吗？”
　　这话太过直接，我感到有点尴尬：“嗯，reborn是这样说的。”
　　得到我肯定回答的狱寺立即石化，身上的颜色都淡去了似的。

　　“狱寺？！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狱寺！？”

　　……

　　“啊……我没事。”在我即将按上呼叫铃时候，狱寺一把按住我的手，然后满脸虚弱地说，“这样说的话，十代目您说的即将来日本的是我的姐姐。”
　　“这样啊。”我看见狱寺的过激反应，不明觉厉。“……你们是有什么矛盾吗？”
　　于是接下来我听到了一个由狱寺亲口讲述的关于他的姐姐——碧洋琪，是怎么成为他童年乃至现在都是阴影的故事。

　　“……你也辛苦了啊。”我默默反握住狱寺的手，试图传递支持给他。

　　有【毒蝎子】外号的狱寺的姐姐，碧洋琪，即将到达日本的消息到底给了狱寺巨大的打击，接下来一段时间的相处中，狱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明明想要用好消息让住院观察的狱寺开心一些，却没想到起了反效果。
　　和狱寺告别的时候，我的心情也比到医院时更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