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联络人》小酿

46、最后一次见面

　　“磅！”
　　我被什么力量重重地甩在了地上，但我感觉好多了，至少不再那么寒冷。
　　“波特！”
　　熟悉的尖叫声刺激着我迅速地从沾满药味的地板上爬起来。
　　“你们竟然真的把他抓到这里来了……竟然……”贝拉特里克斯惊讶地尖声叫着。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似乎波特的到来让她非常失望。
　　“啊哈，波特先生。”斯内普完全不看我——但我肯定他看见我了——他眯着眼睛冷嘲热讽地叫着波特的名字。
　　“……”出乎我意料的是波特只是仇恨地看着斯内普——也仅仅只是那么看着，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很显然黑魔王要求我们的事儿已经办成了。现在有必要找一个人去黑魔王那报告这里的情况。”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贝拉：“我看你再合适不过了。”
　　“我？”贝拉的表情迅速地变换着，似乎是在思考斯内普的用意：“为什么？”
　　“还要我来教你？”斯内普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一个讨赏的好机会，贝拉，好让你在黑魔王的面前挽回一点面子，以防他真的以为你只是个忠心耿耿的白痴，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当然，我不否认事实如此。”
　　“斯内普！你！”
　　“你应该动作快点，别一个不注意让我这个间谍把波特放跑了。你不是常在主人的面前这样说吗？”斯内普轻蔑地笑着，完全不理会贝拉怨毒的眼神。
　　“你等着！”贝拉忿忿地拿出了魔杖。我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波特并把他放在了我的身后。但似乎贝拉并不是要对波特不利，而是在挥动魔杖解除禁锢在这所房子上的咒语。这之后她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奇怪的是波特依旧非常安静，什么也没说。
　　“虫尾巴。”
　　斯内普厌恶地扫了一眼沙发，我才刚刚注意到露在沙发外面的光亮的秃顶。
　　“我现在需要一些缓和创伤用的药水，它们应该被放在储物室左边的箱子里。”斯内普看着沙发后面的秃顶，厌恶地皱起了眉头：“我想你应该很乐意去做这件事……”
　　虫尾巴的小脑袋抖动着，但却没有站起来。斯内普不得不提高了音调：
　　“那么，你是希望我亲自去，好让你能和波特先生单独留在这里？”
　　“不……不……”虫尾巴嘟囔着连滚带爬地逃进了墙壁后面的楼梯。
　　墙壁上的橱门关上了。斯内普随手用魔杖指了指橱门。
　　现在，他看着我了。但我……害怕看见他……
　　忽然，波特从我的身后蹿了出来。但古怪的是，他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冲向斯内普——实际上他只是扫了一眼斯内普，就把他的绿眼睛转向了我。
　　“呃……怎么了？”我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和不解的眼神。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我们的人’？”波特咬着嘴唇，口齿不清地说。
　　“什……什么？”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
　　“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斯内普大吼的声音忽然之间就在我耳边炸开了。我被吓得打了个冷战：“我……我什么……也没说啊……”我结结巴巴地盯着地板说。
　　“……”
　　我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地板。没一会儿，我的手里忽然多了一瓶凉凉的东西。
　　“把它喝了，波特！”在我发现斯内普只是用一种威胁的眼神盯着波特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点失落：“然后立刻离开这里！我一秒钟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也是，先生！”波特狠狠地在“先生”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很好！”斯内普转头盯着我：“那个狼人在做什么？”
　　“谁？……莱姆斯？”我有一点茫然：“莱姆斯在做什么？”
　　“我只是很想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让你……你们这么乱跑？”斯内普恶狠狠地嘶嘶说着：“我不是已经告诉他今晚很危险，让他做好一切准备吗？现在我倒是很想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连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到我这里来了！”说着他又扔给波特几个厌恶的眼神。
　　“卢平不知道我们出来的事！”波特气愤地叫道：“我们必须确认之前的一些怀疑！”
　　“那就是说凤凰社已经没人了，现在要靠小孩子的调查结果度日了。”斯内普冷笑着说。
　　“好吧，这次的确是我的错。”我平静地承认我的过失：“那么现在我该做些什么？”
　　“把药喝了，然后迅速离开这里。”忽然之间他的眼睛让我有一点留恋：“把这个交给狼人，里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这什么意思？”当我发现他放在我手里的戒指跟我手上带着的那枚一模一样的时候，一种不好的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这是否代表着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我暂时还走不了。”斯内普平静地说。
　　“但你已经和我断绝联系了。”我晃动着手里的那枚戒指：“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自我牺牲什么的……斯莱特林从来不会相信这个，你不会不知道。”
　　“我很难不相信。已经有人在我后面排队了。”斯内普讽刺地一笑：“那个人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好了，你，还有波特，”斯内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会帮助你们离开这里……”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人，”我望着他的眼睛高声地说：“那我要排在他的前面。”
　　“这没你的份儿！”斯内普冲着我怒吼起来：“立刻离开这里！等贝拉特里克斯回来的时候你们就一个也别想走了！听着！”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肩膀，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火焰：“至少你得把这个小子给我带走！我不想再看见他！”
　　“除非你和我们一起！”我紧紧地抓着他的长袍前襟：“为什么你不早点回去？那样的话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
　　“如果我能！”斯内普想要掰开我的双手，但我紧紧地抓着不肯放开：“不管怎么说，先把波特送走！”
　　“我不走。”波特倔强地挥舞着他的魔杖：“我必须干掉伏地魔！”
　　“你以为你是谁？”斯内普怒吼着抽出了他的魔杖。他粗暴地拉过波特，透过紧贴着他的我把他的魔杖指向了波特的魔杖。
　　“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叫起来——他们两个人的样子都想要吃了对方。他和波特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
　　“把他送到纳西莎那里！”
　　“什么？你要送他去马尔福家？”
　　“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斯内普冲着我大吼：“还是你希望把他送回到处都是摄魂怪的学校？”
　　“但是马尔福！”我的音量也毫不逊色：“他是个食死徒！”
　　“你忘了我也是！”他已经开始发动咒语了：“他欠我一个人情！目前波特去那里比跟着你要安全的多！”
　　“是因为我已经被神秘人控制了，对吗？”
　　波特消失在微弱的蓝光里。就这着淡淡的光，我很满意地看到了在他蜡黄的脸上出现的浅浅的惊讶的表情。
　　“那个狼人他是不是忘了……”很快惊讶就被愤怒取代了。
　　“莱姆斯什么也没告诉我，是我通过……别的途径……知道的。”我无力地看着包着厚厚的脏兮兮的纱布的右手：“它永远也不会好了，对吗？除非……”
　　“你不用妄想干掉他，”斯内普轻轻地放开我的手：“他是一个我们都无法丕及的伟大的巫师……”

　　“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