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同人短篇合集》痴拙

18、绎夏 | 吾女

　　吾女念念：

　　念念——在我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你还赖在娘亲的腹中，迟迟不肯出来让我和你娘，还有你的平熙哥哥看一看你有多么漂亮。要知道平熙哥哥白日里可是时时抱着他的娘亲的肚子不肯撒手，嚷嚷着这一定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妹妹，是全京城最可爱的小娃娃。

　　这还用他这坏小子说？我和今夏的女儿，当然应当是这京城里最受人宠爱的姑娘。对了，念念，你一定很好奇我们家里都有些谁吧？

　　你会有这个世界上最好最温柔的娘亲。如果你曾在梦里听见过欢快的歌谣，或者是暖暖的童话，或是温柔的絮语，那便是她在满怀期待地准备迎接你的到来。你的娘亲，也就是我最挚爱的妻，名叫袁今夏——你的名字“念念”便取自她名字里的“今”字，意思是心上的今夏，以纪念我们，从前是我和她，后来多了个平熙，未来还会有你，一起度过的朝朝暮暮。

　　你的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等你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她会牵着你稚嫩的小手，带你弹出第一曲断断续续的箜篌。她会带头拉着你上房揭瓦，告诉你京城里哪一家铺子的烧饼口味最地道，顺便牵着你走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当然了，不用她喊累，我也会自觉的从她的怀里将你接过。

　　你的哥哥，平熙，是个讨人喜欢却又皮得让人头疼的男孩子。你长大了以后可不要向他学，尽管他现在口口声声保证等你出生以后他绝对会洗心革面做一个好哥哥，但是我对此保持怀疑，因为这小子昨天又揪了裴风叔叔家里绣绣妹妹的辫子，把她惹得泪眼汪汪。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罚这不听话的孩子占了半天墙角，还得小心提防着不要被你娘发现。毕竟，她上次发现平熙骗绣绣爬树还骗她说这样就可以看到她爹爹回来的时候，就挺着大肚子操起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平熙跑，最后还是我好生劝慰着她才让她消了气。不知道在你娘腹中的你，听到平熙哥哥的哀嚎有没有笑出声来？

　　这次我给你写信被平熙见着了，他也嚷嚷着说要写一封信给你，还闹着说不写完就不睡觉。这臭小子，字还没认得呢就已经想着要写信了。你娘亲只好握住他的小手，放在她的腹中，让他感受你的每一次翻身和踢腿，他才渐渐安静下来。

　　好了，该说到我了。我是你的父亲，陆绎。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介绍我自己，正如我现在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和你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倾述。我相信你也并不是全然不认识我，对吗？在我把头枕在你娘亲的肚皮上想要感受你的活动的时候，你不是已经用踢腿的方式同我打过招呼了吗？你这个调皮的孩子呀，等长打了一定和你娘一样，是个打遍整条街无敌手的姑娘，说不定你也会缠着我教你武功，也闹着要去六扇门做捕快。虽然我和你娘亲总是像天下所有父母盼着你平平安安的不要惹上什么麻烦，见到太多黑暗才好，可是若你执意要走一条艰险之路，我和你娘也总愿意站在你的身后，做你最坚实的后盾，为你——陆绎和袁今夏的女儿感到骄傲。

　　说得好像有些远了。

　　在你娘亲怀上你之前，我曾无数次嘲笑你的谢霄叔叔对他的宝贝女儿是多么上心，含在口里怕化了，我毫不怀疑只要那话还没说囫囵的小团子只要睁着她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谢霄叔叔说上一句：“星星，爹。”谢霄叔叔就能去借把梯子把天上的星星给摘下来。

　　自从有了你，并听你的菱姨婆说你极有可能是一位姑娘之后，我才第一次体会到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珍视与宠爱。我想把我所能搜罗到的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珍宝都给你，想为你遮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风雨，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和你娘一起看着你从一个香香软软的奶娃儿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那实在是一件在幸福不过的事。

　　念念啊，我和你娘亲早已在脑海中一遍遍勾勒过你的眉眼，讨论你究竟是向谁多一些，讨论你会长成一个怎样的姑娘。真想早一些见到你呀。这样，我们一家四口，便可以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一同去城郊，平熙放风筝，你可以采些花编作花环，我和你娘亲一起看着你们，护着你们，像我们当初经常幻想的那样。

　　好了，夜已经深了，你娘亲哄完了平熙睡下，我也要去陪她了。等到明天，我还要写一封万一你是男孩子的信。

　　父
　　陆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