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异能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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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虽然总是喊穷，但在多年不见的女鹅面前，他还是尽职尽责的当了一个完美的钱袋子。
平时那些资金周转不过来，赚的钱太少，没钱投资，没地方打劫（√）种种理由，像是被压进土里，顺便还踩上两脚，当做不存在。
用爱丽丝的话来说，这大概是因为森鸥外作为老父亲的自尊心复苏了。
舒咲从小到大都没有没钱的烦恼的——这时候就该赞扬一番时政的后勤人员，他们给审神者配置资源的速度，堪比前线人员出战的速度。
舒咲在现实的两座打通的别墅，就是时政后勤管理部安排的。
至于资金钱款，审神者仓库内那金灿灿的加州金堆着也是堆着，不如跟时政兑换现世的钱财。
时政甚至都不缺灵力，他们只缺刀剑们的修复资源和有灵力潜力的大才。
所以舒咲并不清楚他们这一趟下来花的这些钱是平常人近两年的开销。
她只是发现林太郎买衣服的审美真的很不错。
虽然她小时候森鸥外给她买过衣服，但那时的记忆过于久远，她已经不记得了。
下次可以带一子，二子来。
座敷童子们常年只穿同一款衣服，偶尔，她们的来信有些衣服穿得腻味了。
地狱的鬼神和狱卒的审美，不是她黑鬼灯，鬼灯是真的不会选衣服。
他们那群成年鬼在衣服打扮方面完全不靠谱。
但凡有林太郎一半的审美，买衣服的重任也不会全部放在她身上！
至于舒咲寄过去的那些衣服……都被一子，二子穿坏了。
大概是小孩子得到了新衣服总是喜欢到处撒欢，表面看起来非常安静地座敷童子姐妹也是如此，她们不是不爱惜新穿的衣服，但是每次穿新衣，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
这让舒咲考虑，她是不是该找妖鬼定制一套坚韧一点的衣服。
“这一套衣服也要了。”这句话是爱丽丝说的。
虽然她很鄙视森鸥外总是喜欢给她换衣服的爱好，但是当她站在森鸥外的角度上才发现，玩奇迹茉莉是多么的有成就感。
不过在舒咲的角度就是在玩奇迹爱丽丝了。
“也给爱丽丝来一套，把上衣换成红色的那款。”舒咲拿着衣服在爱丽丝身上比划了一下，果断选择了同款的。
她给爱丽丝选衣服也有点上头。
具体可以看她们旁边打包的好几袋衣服，每次逛街都有丰富的“战利品”，这也是乐趣所在。
森鸥外此时正在用临时吩咐下属取来的照相机，给两个小朋友“咔嚓咔嚓”的拍照，外加刷卡。
他很满意舒咲现在的状态。
不会看价格表，意味着从未因缺少物资而困苦过。
见到喜欢的就理所当然地照单全收，意味着茉莉本身，或者茉莉熟人的阶层只高不低。
他最喜欢的是舒咲开心时闪闪发光的眼睛，这瞳色是紫色也好橘色也好，不过是随他还是随孩子母亲的区别而已，现在舒咲这般无忧无虑的模样，稍稍减少了些他心中的愧疚。
当然，随之增多的，是对照顾茉莉之人的醋意。
感激是不可能感激的，只会更加柠檬。
森鸥外的好心情截止他们逛到的第一家男士成衣店。
他眼看着茉莉熟练地报了一堆尺码，大手一挥自付款让店员把衣服送到别墅里。
然后他便听到他可爱乖巧大方美丽的女鹅问他。
“林太郎，你知道哪里的茶叶最好喝吗？”
这个问题着实有点跳跃性了，不过他还记得茉莉喜欢花茶，脑子的第一反应就是搜刮他印象里的品牌。
打算着给家里老爷爷买些新茶的舒咲继续问：“你手上的相机很不错，在哪买的我也要买一套回去。”
森鸥外：“茉莉酱要是喜欢……”他可以直接送啊。
安排安排。
舒咲扒拉着手指，盘算着本丸里的刀子们的日用品，又问道：“附近的化妆品店哪个更好，我要买一些指甲油和眼影盘。”
森鸥外开始暗暗自责。
是了，虽然茉莉现在看上去还是孩子，但是女孩子爱美是理所应当的，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买一批化妆品送过去呢。
都安排上！
“还有酒……算了，这个让他们自己来吧。”
森鸥外：好的，这个也安排……嗯？
酒？他们？
舒咲皱了下鼻子：“这一路怎么找不到内衣店呢，我还想订购一些睡衣……咦，林太郎？林太郎？”
舒咲细数到这，一抬头就看到森鸥外脸色泛白，甚至有了吐魂的趋势。
森鸥外情愿自己没听到最后那句内衣店。
为什么他的孩子要给那些臭男人买这些贴身的衣服！！！
爸爸不允许（超大声喊麦）！
森鸥外原地解除石化状态。
“茉莉，以后回家住吧。”
“啊？”舒咲也被森鸥外跳跃性思维问愣住了。
森鸥外循循善诱：“他们该独立生活了，但你还小啊，不回家爸爸会担心的啊。”
“可是，我们出任务经常需要在野外风餐露宿，属地埋伏，单兵突击，我这个层次的战斗，出战到结束最迟也得一周，每天回来不现实……林太郎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吧。”
舒咲知道普通人大多体力很差，她估算了一下这一路的距离，对于不经常锻炼的人来说，确实该累了。
“没事，爸爸不累。”只是心累而已。体力依旧满格的森鸥外强打起精神，“茉莉啊，可以跟爸爸讲一讲你在外面的故事吗？”
舒咲很疑惑：“你们对这个感兴趣吗？”
爱丽丝郑重点头：“爱丽丝也想听。”
憋不住了，他们比谁都想知道茉莉以前过的到底是什么苦日子。
好吧，舒咲只好挑了几个能说地讲了起来。
要舒咲说，出战的日子有点单调了。
毕竟打架需要赶场，这边结束后还要去往下一处继续清理时间溯行军，她遇到的大多是有脑子的溯行军，不分析情报、制定战斗策略就没办法将敌人一网打尽。
但是战斗之外，大家相处时发生的黑历史可以拎出来当故事乐呵乐呵。
……
舒咲是接到任务通知离开的。
舒咲走后，森鸥外陷入了沉默。
他的目光还有些温暖留存，但从表情上却显得有些伤心。
表情外露对于他这样做首领的人来说很不应该，但是舒咲走后，森鸥外突然有了一股自己变成留守孤寡老人的错觉。
直到他被爱丽丝踹了一脚。
“我喜欢这样的茉莉酱。”作为森茉莉小时候的玩伴，爱丽丝永远希望茉莉开心幸福，“茉莉从小就喜欢出去玩，要不是你们，她能去更远的地方玩耍，而不是在你离开之后，永远被困在家周围。”
还记得在军营里，他收到了家里的信，心里说道茉莉喜欢豹子，尤其是黑豹。因为黑豹不仅很帅，而且还很强大敏捷。
当然，舒咲当时的原话是很帅很厉害，阿志再问，当时年龄很小的茉莉回答。
【它一下子可以跑得好远，茉莉也想这样，就可以去找爱丽丝玩了。】
森鸥外悄悄藏起他想拘住舒咲的小心思，他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女鹅太小，他不放心是理所应当的嘛。
即便理智告诉他女鹅能力并不简单，但是想法总是不可控的，区别在于会不会实施。
显然，他不会这么做。
只是他不介意稍稍在自己的异能体身边暴露自己的坏心思：“可是我留不住茉莉了啊，爱丽丝，小茉莉要去找别的朋友玩了。”
爱丽丝：……
她脸上一阵狰狞：“是事业，茉莉只是在工作。”
森鸥外满怀对时政的怨气：“任务远征那么久，一个月都难回家一次，这样的工作……”
怎么不辞了呢。
“那是因为茉莉长大了，她可是他们公司的中流砥柱，不像你，这么多年港口Mafia发展的速度像乌龟爬得一样慢，你看起来还没有茉莉有钱！”爱丽丝斜睥了一眼森鸥外，“再说，关于做黑心老板，你也彼此彼此。”
“可是……”
爱丽丝烦了，爱丽丝炸毛：“没有可是！”
森鸥外接着说，每一个字都加重了读音：“茉莉才十二岁啊。”
爱丽丝不吭声了。
她身上穿着茉莉给她选的霞色公主裙，金色的波浪卷发依旧是散在背后，但耳侧的两缕被舒咲变成了麻花辫，合并在一起，用挂着一颗小珍珠的蓝色细圈固定在脑后。
红色小皮靴旁边，滴落了一滴水珠。
爱丽丝张了张口，又无力闭上。
是六岁。
在六年前的那个事故发生之后，她最好的朋友，她的小姑娘，她最珍贵的宝物——永远不会长大了。
所以，所以，现在的茉莉不会再贴着她睡觉，不会缠着她一起读故事书，不会总是给她做礼物，不会跟她说悄悄话，不会满心眼里都是她的好……
爱丽丝努着嘴巴，整个人都消沉下来了。
心情有点抑郁，正等着爱丽丝安慰的森鸥外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
异能好像有点失控。
他略有些茫然，毕竟这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他下意识低头，与泪水滚滚而下的爱丽丝对上视线。
森鸥外：？？？
“呜——”
“爱丽丝酱？”
“茉莉酱不要我了呜……”
“不，你冷静一下。”
“都怪你，你说那些干什么啊！”
森鸥外思索着，自己说的也不严重啊，他就是想抱怨一下茉莉酱回家少，但是他尊重孩子的道路啊。
但是他不敢说。
虽然异能失控的不是很严重，但他有预感，只要他敢说这句话，爱丽丝就能哭得更凶。
当初听到阿志和茉莉死讯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森鸥外忽略了当时直接失控的是他。
算不算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因为爱丽丝的嚎啕大哭，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森鸥外不好重置爱丽丝的情绪，那样会显得过于异常。没办法，只得找了个理由把控制不住眼泪水的爱丽丝抱走。
*
舒咲是不知道森鸥外把爱丽丝惹哭的事情的，如果她知道起因是因为她，她一定会大呼冤枉。
她确实跟家人从感情上有些生疏，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对她来说，她与林太郎并不是六年不见了，而是上百年。
像她这样的时政核心出征人员，往往都是工龄远大于年龄。
所以别看周围人调侃舒咲年龄小，但该压榨的时候毫不留情，时常还觉得自己留手了。
这便是所谓真实年龄不可考的原因，没有之一。
若不是儿时的回忆过于珍贵，也非常美好，她估计早早就把那几年的人和事忘干净了。
不过，再一次感受到家人的爱，依然这么纯粹，她很满足。
如果夏至哥还在的话，就圆满了。
想到这个，舒咲顿时面无表情。
手痒了。
果然还是得找一群时间溯行军打一顿才行。
她看着时政给她的本丸下发的系列任务，因为已经筛选过一遍了，她很快找到了一个情报所说只是难攻的任务。
这种只需要打架的任务通常是最受大家喜爱，也是最抢手的任务。
作为本丸的审神者，她必然要把这个优质任务霸占下来。
舒咲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二话不说，接替了在场已经累得不行了的别家本丸刀剑的位置，从异能中取出了玄扇，愤恨地砸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异能失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