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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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仙师。”两人都过来见礼。
见他们手上一人拿着一黑一白两枚兰因果，学宫之主心知二人已通过了自己的考验，满意含笑道：“巧了，正说到你们呢。”
衡殊君突然喊道：“小苑，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苑沉璧：“仙师请问。”
衡殊君微微一笑：“你当年是几岁学的棋？”
苑沉璧有些讶异，不明白他为何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准备回答。可惜他正想说话，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咳咳。”学宫之主呛了一口茶在喉咙里，不自在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衡殊君笑眯眯道：“我闲的无聊。”
学宫之主：“……”
衡殊君显然不准备这么放过他，催促苑沉璧道：“究竟几岁？”
苑沉璧：“三岁。”
衡殊君笑了一声，瞥了一眼故作镇定学宫之主，意味深长道：“三岁啊……”
学宫之主：“……好了好了，我们讲正事。”
他抬起手，大袖一扬，拂过棋盘，黑白棋子顿时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燕宴手上一空，兰因果从指缝中化为烟雾流向学宫之主，正愣神之际，却见对方指尖引动烟雾，几下动作之后，那原本圆滚滚的果实化作两枚小小的珠子，落于棋盘之上。
学宫之主朝他们招手道：“来。”
两人不明所以地过去，接过珠子，又抬头看他，眼里都是不解。
学宫之主道：“我将兰因果变成进入秘境的钥匙，往后如有需要，无论在任意时间、任何地方，你们都可在其中修炼。”
燕宴道：“可秘境中的阵法不是已经破解了吗？”
学宫之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做的东西，岂是用完一次就扔的，待下次你们进入，里面自然是不同的风景。”
“不过有一点需注意，这秘境比之寻常历练之所不同，两人同时在其中修炼的效果，远好于一人。”
苑沉璧想了想，道：“师尊之意，可是要磨砺我们相互配合？”
学宫之主道：“不仅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剑。”他的眼神扫过两个少年，“你们可能感觉到本命灵剑对自己，以及彼此灵剑的共鸣？”
燕宴回想道：“之前在黑云乱流之中，千幻确实对我有不同寻常的吸引力。”
苑沉璧也道：“我与天枢，亦能感受到。”
燕宴还想起了另一件事：“我越靠近千幻，就越无法控制自己。当时我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拉扯感，像是要把我拉到千幻所在的地方去。不过这种感觉在天枢剑发出剑芒之后很快就消失了。”
这件事他们那时就有所怀疑，只是后来事情繁杂，没来得及说。
衡殊君微微一惊，道：“这岂不是……”他看向学宫之主。
学宫之主眯眼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果然如此，我的猜想或许是正确的。”
衡殊君道：“双剑既能互相影响，有朝一日或许真的能将彼此对剑主的影响削弱。”
圣魔双剑的往任剑主基本都是一人一魔，天生敌对，而唯一一对打破这个规律的那两位剑主，又不曾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而这一代魔剑剑主却是人类，与圣剑剑主又有红线相连，说不准可以探索出一条全新的道路来。
是故学宫之主这想要让双剑互相配合的想法，虽不止他一人有过，但却只有他真正有这个机会施行。
学宫之主道：“圣魔双剑非寻常灵剑，若是一个不好，甚至会反噬剑主。”他长叹一口气，“修剑者都道追求人剑合一，然而若剑凌驾于人之上，那又有何意义？而圣剑至阳，魔剑至阴，分别处于两个极端，极难控制，古往今来，那么多剑主，个个都是天纵奇才，却也不能摆脱为剑所控制的结局。”
这一点是众所周知之事，此时提起，众人不禁沉默。
静了一会儿，学宫之主看向燕宴，温和道：“小宴认剑不久，魔剑对你的影响尚未显现出来，但也不可不防。”
燕宴感觉到他那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道：“弟子明白。”
衡殊君轻笑道：“你要叮嘱的都说完了罢，我还有一件事要对他们说。”
学宫之主：“你说便是。”
衡殊君：“之前阳泉郑氏村庄着火之事已经查出了究竟，泄露此事的乃飞云宋氏子弟，当时有一名弟子跟随其师尊在浮月沉星主殿侍奉左右，知道这件事后告知宋氏族人。”
飞云宋氏……
燕宴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可是宋行之？”
衡殊君道：“你认识他？”
燕宴心想，前世有仇，这一世却不好说了，因此他道：“不算认识。”
衡殊君看了他一眼，道：“后来我们去宋氏问罪，宋氏家主却不在，留下的人里，也无一个知晓内情的。”
燕宴道：“飞云宋氏与阳泉郑氏有过节吗？”
衡殊君道：“有，我听闻两家多年前曾为了一块灵气充沛的宝地争执过，这地最终落到了郑氏手中，宋氏为此多有不满，屡次想要夺回，终未果。”
燕宴道：“夺回？”
衡殊君犹豫了一下，说道：“虽背后不该议论他人，但有传言，郑氏当时的家主的确所行不当，那块宝地历来属于宋氏所辖，只是边界与郑氏地界交错，有一小片公共区域罢了。后郑氏家主看中，硬是强抢了来。”
苑沉璧道：“宋氏不如郑氏势大，若他们理亏，只怕不敢相争。”
燕宴道：“所以，这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衡殊君道：“村庄被烧后，郑氏为此很是恼火，多番探查之下，仍然找不到宋氏家主踪迹。”
燕宴道：“不合理，烧一处久无人居的村庄算什么报复，而且只是一处宝地而已，值得他抛弃整个家族吗？”
衡殊君道：“众人亦是如此想的，但将那宋氏弟子下狱之后，没问出结果，却问出了另一件事。”他突然转头，直直地看向燕宴：“这件事，与南陵燕家有关。”
燕宴登时皱眉。
衡殊君道：“那名宋氏弟子交代，家主叮嘱他将有关郑氏和燕家的事情全部回报，是以当时他一听此事，既与你又与郑氏有关，立刻传信回去，至于为何，他不敢问，我们也无法知道了。”
燕宴疑惑道：“和燕家又有什么关系？宋氏本是燕家旁支的家臣，数年才回本家一次，与本家关系极远，而且宋氏后来独立出去，早就和燕家一刀两断了。”
衡殊君道：“此事我也不知，但那宋行之不知为何，言语间似乎对你有着极大的敌意，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他顿了顿，温言道：“你说与他不算认识，这个‘不算’，意味深长，可是有其他意思？”
燕宴道：“确实不算，我只与他说过几句话。”
“哦？可否能详细说说。”
燕宴便将此前在剑阁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苑沉璧也道：“当时我亦在场，燕宴所言，并无半分虚假。”
衡殊君若有所思道：“这样么……你虽不知，但我能看的出来，他对你的敌意绝非此事所致。恐怕，他对你早有不满，经年累月之下，慢慢酿成可怖的敌意。”
他的手指指节不自觉地在棋盘上轻叩几下，又微笑道：“幸好他现在被抓，以后再无机会接触到你，否则此等偏狭心性之人，若是日后有对你落井下石的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
燕宴心道，依前世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但……这个宋行之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他记得，前世此人最后可是坐上了家主的位置，若他真的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怎能做到这一点？
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多谢仙师告知之情。我想去见见他，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小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