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的爱情》这个香梨不太甜

10、第十章

　　“各位爷，楼上雅座请。”一看见沈阙带着一帮富家子弟前来，小厮连忙上前请安。
　　沈阙对于这种旧礼很是受用，赏了些零钱。
　　小厮道了谢，眉开眼笑地拿过了赏钱，引着一行人去了他们常去的包厢。
　　不一会儿，一群身穿修身长裙的曼妙女子扭着腰进入了包厢。“景明，怎么今日不叫苏桃了？”顾天成一只手拿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晃着，随口问道。
　　“苏桃今日有别的客。”宋景明瘫在躺椅上，朝嘴里扔了口花生，半眯着眼说道。
　　“什么，我去叫人叫她过来，哪有这种道理的，不来伺候你反而去伺候旁人。”顾天成年纪轻，十分容易激动，他愤愤不平道，“这里可是我叔叔的地盘。”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了，只是凡事也讲究先来后到嘛。”宋景明最不愿意惹事，连忙摆摆手劝阻道。
　　“只是，这…”顾天成以为是宋景明脾气太好了，连女人被抢了，也不吭声。却不知在宋景明心中并没有将在风月场中相识的女子当回事，只道是逢场作戏，其实在场哪个公子哥不是这样想的，只是占有欲强与弱之间的区别罢了。顾天成年纪最小，而且在青楼中还真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所以对于宋景明的不争还是有些难以消气的。
　　“天成，我看你是糊涂了，我们景明现在怎么还会去找苏桃呢。”沈阙的表弟沈巍笑道，很明显他是一个明白人了。
　　听了这话，众人楞了几秒，先是表情复杂，后来笑作一团。
　　只剩下这顾天成依旧一脸迷惑地坐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景明，不知沈家四小姐好看吗”一个人问道。听了这话，众人更加闹疯了似地笑了起来。
　　“不是，景明哥，你真的在追四小姐啊？”顾天成拽过宋景明的袖子问道。
　　宋景明埋着头不说话，众人见此状，都拥了过去，强行想把他的头掰起来，宋景明闹不过他们，又被他们挠着痒，不由得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宋景明，你说，你有没有追我的心上人？”不是，宋景明你这，干的漂亮啊“。”“你们这，四小姐还在梦里跟我牵过手呢。”
　　“所以，宋景明，你到底喜不喜欢沈纯熙啊？”都说这富家公子有三好，逛青楼，去赌场，聊八卦。这群富家公子今日聚在一起，忍不住异口同声地一齐问道。
　　宋景明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郑重其事地向他们点了点头。
　　包厢内一下子爆发出激烈的笑声，砸杯声。
　　此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包厢内，王博文歪着头，在听一个女子弹琴。
　　“怎么这么吵啊”他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叫来小厮，“你去看看，旁边怎么这么吵啊？”
　　“是。”小厮毕恭毕敬地出了门，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王少爷，不好意思，隔壁那间人比较多，要不我带您去楼下。”
　　“楼下都是大厅了，这怎么坐，他们这样闹着，这整一层的楼都无法安静。”王博文生气极了，使了个眼色，歌女停止了弹琴。
　　小厮面露难色，见状，王博文思索了一下，“是不是沈阙少爷带的一群人？”“是的。”小厮点点头。
　　“那你下去吧。”王博文摆了摆手。小厮松了口气，离开了。王博文走出包厢，决定去拜访一下沈阙，也顺便增进一下感情。
　　拉了帘幕，王博文发现歌女们都恭敬地站在门口处，可是里面却吵闹极了。王博文心中觉得古怪，索性没有叫人通知，就进去了。
　　“宋景明，你今天晚上不喝完这些酒，我改日在你婚礼上就要你加倍喝回来。”一个男子斟满了酒，就要往宋景明嘴里灌。
　　“这样他不是连沈小姐抱都抱不动了。”又一个人调侃道。
　　“哈哈哈哈”众人再次爆发大笑声。
　　“说，你和四小姐发展到哪一步了？”又有人问到。
　　王博文站在那里，没有喝酒，却感到双腿酸软无力，连站都站不住。
　　他在寻找沈阙和宋景明的身影却找不到，推测两人应该被围在中央了。
　　这是，顾天成回头看见了他，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尴尬。
　　“王少爷，你怎么…你怎么过来了。”
　　这句话彻底让王博文处到了一个两相为难的境地。
　　众人纷纷转过头，看见王博文，这位同沈纯熙从小就定下来婚事的男人。
　　宋景明也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他的身上刚刚被他们泼满了酒，头发有些乱了，等到看清是王博文后，立马用手理了理发型，将外面的外套脱下，他手撑着膝盖，一副镇定的姿态看着王博文。
　　“博文兄怎么来了？”沈阙的语气很差，看似打招呼，其实颇为不满于他的破门而入。
　　“这里太吵了，我在隔壁都不能听曲了，所以特地来告知一声沈少爷，希望您也可以考虑一下他人的感受。”王博文听到沈阙的反应，心凉透了，反击道。
　　“呵，真是好笑，我在我的包厢里吵，又不是去你的，碍着你什么事了。”沈阙冷笑一声。
　　“既然如此，沈少爷，我说不过你，只是”王博文看向宋景明，“我希望同宋景明聊聊天，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宋景明点头，沈阙握住了他的手，宋景明向沈阙点点头，意思是不必担心他，沈阙也就放下心来。
　　“宋先生喜欢四小姐？”王博文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宋景明吊儿郎当地回答道。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不符合道德标准？”王博文在尽力压制怒火。
　　“王少爷，喜欢一个人并不犯法吧。”宋景明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
　　“那你就不要和她在一起，我就允许你这种喜欢。”
　　“抱歉，这得看沈小姐自己的意思，鄙人在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尊重女性。”
　　“你妄想”王博文气急了，他拿出手枪。
　　没想到被宋景明眼疾手快，夺了下来。“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真诚的爱情永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所以，我愿意为了沈小姐赴汤蹈火，况且。”
　　宋景明突然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条项链，王博文定睛一看，正是他舞会那天送给沈纯熙的那一条。
　　“你你是从哪里拿过来的？”王博文感到精神恍惚，眼前白金的项链在他眼前化作一道道白色的光圈。
　　“这你不用管，只道是四小姐送给我的，或是我偷的，你自己想哪个可能性大一点。”宋景明轻描淡写一句话让王博文感到自己彻彻底底地败了，既没了面子，也没了里子。这条项链是定做的，无论如何，它在宋景明手中就已经代表了王博文在沈纯熙心中的地位了。
　　那就这样，罢了。王博文并非没有脾气，现在他反而觉得是她沈纯熙配不上自己了。
　　王博文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只留下宋景明一人，过了一会儿，身边有脚步声传来。
　　“他今日前来是三哥算好的嘛？”宋景明看着刚刚王博文离开的方向，问道。
　　“这世间上的事有的是巧的。”沈阙抽着烟，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你今天做的很好。”他拍了拍他的肩。
　　宋景明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沈阙转头回到了包厢，不一会儿，包厢内传来了女子“咯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