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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打击 ...

  •   这天,牧凡像往常一样,按时下班回家,却没有看到程松向往常一样坐在床边的身影。牧凡一下有些慌了,赶紧冲进卧室,见程松正蜷缩着躺在地板上。

      “阿松,你怎么了?”

      牧凡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赶紧凑上前,见程松脸色发白,面上布满了细汗,牧凡握住她的手,入手的一片冰凉。

      牧凡赶紧把人打横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没别的办法,牧凡直接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趁这空挡,他把程松被汗水湿透的脸颊擦干净,换上干爽的衣裳。

      眼下,程松眉头紧锁着,浑身都在微微发颤,就连呼吸都变得非常微弱。看着这样的程松,牧凡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阿松,你坚持一会儿,马上救护车就来了。”

      听到他焦急的声音,程松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竟睁开了眼,看了看牧凡,又再次阖上了眼。

      牧凡见程松还没有完全晕过去,赶紧起身,想去倒点热水给她喝,再准备个热水袋给她暖暖身体。

      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小伙子,是我!隔壁的立哥!”门外传来了邻居立哥的声音,一边叫一边使劲砸门。

      牧凡正焦头烂额,也不想多费时间,直接把门打开:“立哥,我现在不方便,我妻子她……”他的话没说完,突然另外一个女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竟然是郑美兰。

      立哥站在门外面看了眼,哼笑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家,砰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你来做什么?”牧凡看着面前笑眯眯的郑美兰,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紧张什么啊,我就是来看看你。”郑美兰笑得眼角堆了好几道褶子。

      “麻烦你出去,我现在没空招待你。”牧凡正为程松的事情着急,没心情耗在这。

      “喂,你这东道主做的可不地道啊。”郑美兰赖着不走,“我可是大老远地来一趟,就为了见见你。”

      程松伸手想把这个女人推出去。

      “哎,你别动我!”郑美兰突然叫道,“规则可是说了,男的要是对女的动手了,我就可以随便用管制道具了啊。”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形状的电棒。

      牧凡一见那东西,顿时头皮发麻,他曾经就被这个东西折磨过。

      “我不动你,你赶紧离开,不然我报警了!”牧凡厉声说。

      郑美兰假装后退一步,猛地把门彻底推开,外面突然冲进来四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牧凡后退一步,他意识到情况极其不利。

      “把他给我绑了!”郑美兰冲几个男人指使,“老娘看上的人,还没有弄不上手的!”

      “别过来!”牧凡拎起旁边的凳子。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卧室的方向,见到程松正难受地蜷缩在床上,顿时急的红了眼,不管不顾地把手中的塑料凳子挥了出去。

      虽然他是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但也不是四五个男人对手,况且这些人显然是打架斗殴的熟手,几下就把他按在了地上。

      郑美兰注意到了牧凡动手前的那个眼神,“呦,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个结了婚的人,让我看看你的那个蠢媳妇长啥样。”

      “你别动她!”牧凡被按在地上,他拼命的挣扎,绝望地喊道:“你别动她!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郑美兰嗤笑了一声:“你现在就在我手上,你也拒绝不了。”

      她悠哉悠哉地走到卧室床前,“啧啧,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回事。”

      “她病了,你别动她!”牧凡在外面嘶声裂肺地喊着。

      正在这时,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跑了进来,进门就问:“患者在哪?”

      一看清房内的情形,也是愣了愣,问那几个男人:“不是说患者没有攻击倾向吗?你们按着他干什么?”

      “患者不是我!在卧室床上,你们快救救她!”牧凡冲医护人员喊。

      进来的几个抬担架的都愣了愣,随即也不管那么多了,就往卧室进:“让一让,救人要紧。”

      郑美兰听了声已经从卧室出来,看到这多出的好几个人,咬了咬牙。

      “走。”她冲几个男人说。

      那几个壮汉把牧凡松开,跟着走了。

      牧凡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自己身上脸上被打出的伤,只顾着被放上担架的程松。

      “她没事吧大夫?”他紧张地问。

      一旁的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才问了几个关于症状的问题。

      牧凡一边回答一边跟着抬担架的医护人员下了楼,跟着去了医院。

      路上大夫给做了些应急处理,安慰他说:“我看了下,问题应该不大,你也别太担心。”说完给他递了块医用纱布,“你先把你嘴上的血擦擦吧。”

      牧凡接过毛巾,连连道谢。

      ***

      在医院检查后,说是没有什么大碍。程松的病是因为疼痛引起神经性反应,导致了一系列晕厥、减缓心率,面色苍白、出冷汗、四肢冰冷,脉搏细弱,这些也都是后续的继发反应。

      这种情况,只要没有持续疼痛,躺在床上缓和一阵子就能自行好转。

      没有检查出疼痛的来源,大夫也只是给开了止疼药,就没别的了。

      一通检查下来,牧凡的银行卡彻底见了底。

      他也没在意,只是守在程松的病床前,看着床上程松苍白的脸色,心疼地紧握着她的手。

      知道程松暂时没事了,牧凡一直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了下来。

      神经放松了些,他身上的疼痛才席卷而来。

      牧凡掀起自己的T恤下摆,他精瘦的侧腰上,一大片青紫。

      他默默把衣摆放下,双手搓了搓脸。他的眼眶酸的难受。眼泪终于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完。

      他赶紧伸手把眼泪抹去,但抹去了一滴,又流出了更多。他喉咙里压制不住地发出了细碎的哽咽声,仿佛一只被拔了爪牙,关在笼子里的困兽。

      ***

      回家时已经快半夜了,牧凡把恢复过来的程松安置在床上,“阿松,你现在身体还会发虚,你乖乖躺着睡觉哦。”

      程松仰躺在床上,向上看着牧凡,突然缓缓伸出手,摸了摸牧凡红肿的嘴角。

      牧凡咧嘴笑了笑,疼得倒吸了口气,安慰地说道:“阿松别怕,我没事的啊,明天你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程松听话地放下手,闭上了眼。

      牧凡关了卧室的灯,半关上房间的门,回到餐桌前。

      塑料凳子已经碎了一个,还躺在地上。屋里一片狼藉,之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

      牧凡缓缓坐下,牵动他身上的上,疼得他微微皱眉。

      他从桌下把图纸拿了出来,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到了明天,什么都好了。”

      说完,他就全神贯注到了图纸上,灯亮了一夜,牧凡一夜没合眼。

      他不敢睡觉,等待他的,肯定是无止境的噩梦。

      ***

      等到第二天天亮了,牧凡才从凳子上起了身。

      一连几个小时下来,他浑身僵硬的厉害。

      他推开卧室的门,看程松呼吸平缓地正在安睡,脸色也红润了起来,才轻轻笑了笑。

      “好啦,我该给阿松准备早饭了。”他小声道。

      转身回到餐厅,看着地上一片狼藉,他深吸了口气,拿起倒在地上的扫帚,默默开始打扫。

      早餐很丰盛,煮鸡蛋,肉包子,牛奶,稀饭,都准备好了,牧凡才去卧室叫程松起床,带着她洗漱收拾。

      又带到餐桌前。看着程松大口吃饭,认真咀嚼的样子,牧凡也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他对程松说:“阿松,你看,是不是一觉醒来,什么都好了?”

      程松并不会回应他,依旧闷头吃饭。

      牧凡笑着拿起一个大肉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满意地说:“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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