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 2 章 ...

  •   致我可恶的损友花京院典明:

      交友指南第二条:

      你每一个高光时刻背后,都有一位遍体鳞伤的挚友在默默守候。请珍爱你的挚友,行动起来,从帮她梳头开始。

      PS:和她一起享受游戏,不要鄙视她的品味,你们的友谊将会突飞猛进。

      我们一行人坐在香港的餐厅里,乔斯达先生拿出张地图兴致勃勃地描述着自己通过陆行及海路抵达埃及的计划。他频频向我投来鼓励发言的目光,地理成绩向来不及格的我不明觉厉,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只是暗暗下定决心要跟紧大部队,不然要是离群了我肯定摸不回日本,指不定就要在国外孤独终老了。

      我嗅着空气中浓厚的饭菜香味,恍然发觉肚子有些饿了。我垂下脑袋捧着杯子喝了一杯又一杯,中途还去了趟厕所,回来时这场讨论已经接近尾声了,大家全票通过了乔斯达先生的提议。我见他拿起菜单似乎在研究着要点些什么菜,不由高兴起来,凑到花京院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商量着要不把他的法皇之绿放出来跳个舞助助兴,难得这家餐馆的装潢古色古香的有最近电视里热播的中国武打片的味道,很适合跳舞啊。

      花京院微笑着凝视我,我懂那笑容的意思,那背后藏着句无声的脏话。我感到挺委屈的,便小声问他:“你不是在飞机上说过,法皇会高兴得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吗?”

      我是在友善地递给他一个表现机会唉。

      “可是坠机了,法皇的喜悦被冲淡了。”花京院淡然道。

      行吧,有理有据。

      我向来是说不过他的,便抖抖头发梢上沾到的盐,又一粒一粒地拈掉袖口的盐,这些都是坠机留下的痕迹。我们在前往埃及的飞机上遇到了敌人,那位棘手的瘦小老头死前也没忘记干掉机长给我们添添堵,最后飞机坠落在离香港不远的海域上。我与花京院抱着个游泳圈在海水里泡了好久,只是与杰克萝丝不同的是,人家是生死离别倾吐爱意,我和花京院全程都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扯淡。

      *不等等,杰克和萝丝又是谁

      我们俩从国家大事聊到新游戏发售,从学校附近好吃的拉面馆又扯回政党更替。在旁边漂着的承太郎听得眼角直抽抽,想摸根香烟出来抽好让自己冷静下,可香烟全让海水泡烂不能点燃了,他便黑着脸冲我们吼了句亚卡马西。

      我和花京院宽容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聊天。后来可能因为我们扯淡的涵盖面太广了,乔斯达先生和阿布德尔也加入进来,我们一直扯到清晨时分救援队抵达才住嘴,附近的其他乘客松开抱着游泳圈的手冲我们啪啪鼓掌。

      想到那荣光时刻,我又振作精神拉着花京院想开始新一轮的扯淡。这回花京院却没搭理我,他说自己口渴了,然后把茶壶盖子掀开个口子,我与承太郎便齐齐盯着那口子,不知道这位时尚人士想做什么。花京院便笑着与我们解释这是想要添茶的意思,恰好旁边身着旗袍的服务生袅袅婷婷地走过来为他续上茶,心满意足的花京院又伸出根指头敲敲桌子。

      “这是表示感谢的意思。”他解释道。我哦了一声感觉涨了些见识,这趟出门并不亏。我的挚友花京院一看便是位文艺青年,会定期外出旅行寻找灵魂归宿的那种。我却是一直没离开过日本,毕竟我的梦想是征服全日本的街机厅,又不是征服全世界。这次去埃及也算是搭了乔斯达先生的顺风机了,花京院是为了救他的理想恋爱对象荷莉女士外加报答他们一家的恩情,我是见义勇为义不容辞贡献自己的战斗力,外加不放心花京院还没痊愈的脑袋。

      要是再被开个洞,那可真的没得救。

      只是,刚刚开始这段旅途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与乔斯达先生一同出行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相信科学的我只当坠机是场意外,是迪奥在针对我们。

      我被说话声拉回现实,一位没有眉毛的白发壮汉正站在我们跟前拿着本菜单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他苦恼地表示自己是法国人看不懂菜单上的字,我心里暗暗吐槽他这口日语可真是流利。同操一口流利日语的外国人乔斯达先生热情地邀请他与我们拼桌,然后很娴熟很靠谱地点了菜。我打量着他身旁频频点头面带微笑记录菜名的服务员,觉得这顿饭大概会很靠谱,乔斯达先生真是见多识广。

      “……”

      我真傻,真的,我单以为我们跟着一位上了年纪的靠谱成年男性——

      花京院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我便把后头的话憋了回去。

      “没想到…”看着桌上蹬腿死不瞑目的青蛙,我感慨万千:“青蛙居然有这样的做法。”

      大家欲言又止,纷纷向乔斯达先生投去委婉控诉的目光,哦,承太郎不算,他投去的是毫不掩饰的鄙视目光。不过乔斯达先生并没能get到我们的复杂情感,他哈哈笑着一句我请客瞬间将气氛暖了回来,我们便端起饭碗安安静静开吃。

      还没吃几口,那名发型别致的法国人夹起块胡萝卜示意我们看:“看啊这块胡萝卜,被雕成了星星形状!这个形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呢。”

      “在儿童套餐里见过吧。”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这些菜太好吃了!没想到朴实狂放的外表下就会有如此鲜美的味道!

      当然,为了增进国际友谊,我也没忘记善意劝解法国人让他不必客气,这桌上没人吃胡萝卜的,尽管挑走吧,大家都是不挑食的成年人(?)了,当然选择吃自己想吃的东西了。

      花京院说道:“不哦,我们还是未成年,JoJo每次抽烟都被打黑码呢。”

      承太郎沉默着将空碗放在桌上,瞥了他一眼。

      我对饭桌上的暗潮汹涌视而不见一无所知,只是抓着筷子看向那几只青蛙,我跃跃欲试。我在此之前并没吃过青蛙,也不知道它们可以作为食物。现下被摆在盘子里的青蛙抛开外形看上去很是皮酥肉嫩的,可蹬着腿的外形也确实让人无法忽视,让人望而生畏。

      可,万一它们很好吃呢?

      就在我做足了心理建设正要对它们下筷子的时候,我突然感到脖子一紧,好像是谁拽住了我的衣领。我险些被吓到窒息,惊慌失措地仰头看去,下手的是我那眼疾手快的挚友花京院,他肃着脸拎起我就往后退。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做什么、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方才众人团团围坐着的桌子已经被掀翻了。

      我看着一地狼藉,双眼发直,只觉得心里好痛。

      原来那看上去傻愣愣很老实的法国人也是迪奥派来的,他说自己叫波鲁那雷夫。与他本人相比,他的替身很是纤巧灵活,细腰大眼的。我想,如果替身真是精神世界的反映的话,或许这位壮汉有着与外表极不相符的少女心吧。

      不过他倒是挺通情达理的,既然在餐馆里打架施展不开,他便与我们约到另一处地方进行一对一战斗,中途和我们走在一起还不带出其不意下黑手阴人的,很是绅士。

      这大概就是骑士精神吧。

      骑士精神自然是玩不过战术的,转眼间他就被阿布德尔烧了个皮酥肉嫩,趴在地上的模样像极了我至今仍未知道它内在滋味的青蛙,空气里满满的焦糊味。

      这大概就是天道轮回吧。

      他在火焰里苦苦挣扎着,我也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抬起胳膊肘捅捅花京院的腰子,我问他:“为什么阿布德尔的火焰已经把他全身都烧伤了,他的衣服却还是完好无损的呢?”

      显然花京院也觉得这是个好问题,我们便紧跟阿布德尔的脚步走上前去近距离观察波鲁那雷夫的衣物。阿布德尔把刀扔给对方叫他自裁,我在研究那裤子都磨到边缘起球了为何火焰烧不毁它;阿布德尔熄灭了火焰拨开对方的头发发现肉芽大声惊呼,花京院示意我去看那人的耳坠,看上去是塑料做的竟没被高温烧化。

      直到承太郎从他额前揪出了根触手样的玩意儿,乔斯达先生被恶心得扭来扭去,我和花京院都没能讨论出个结果。我指着那触手告诉花京院前不久他脑子里也有根这东西,花京院呵呵呵地笑着,我想他大概正在心里温文儒雅地谴责迪奥吧。

      本以为和波鲁那雷夫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却没成想,就在我们准备登船离开香港时,他又找上门来了。那天阳光明媚海风嗖嗖,波鲁那雷夫告诉了我们他的一些过往,言简意赅嗓音低沉。说实话他刚出场时我以为他是个邪魅酷哥的,围观场打架的功夫下来我觉得他是个朴实憨厚被迪奥坑惨了的可怜人,可他实际上——

      竟是个背负了血海深仇的话痨。

      波鲁那雷夫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等了许久也没能等到勇者斗恶龙里那般叮叮当当的入队音乐,反倒等来了卡擦卡擦的快门声。该说不愧是浪漫的法国人吗?那两个小姑娘明明是来搭讪承太郎的,转眼间却已被波鲁那雷夫搂腰搭肩地劝走了。他驾驶十足地拍着照片,我瞟了眼镜头觉得他很会找角度且眼福不浅。当然了,波鲁那雷夫还不忘说着些法国特产——老土却带劲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真想像按快门一样猛按你的心门啊!”

      我轻抚胸口想象心脏被人猛擂会是什么感受,或许这就是文青口中的“当爱情来敲门”吧。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一旁的文艺青年花京院,并摇摇头惋惜他不会说情话,虽说眼下他是挺帅挺精神的少年郎,可年老色衰后不会说情话的他定会被未来妻子嫌弃乏味迎来七十年之痒的。花京院微笑着否定了我的猜想,他自信满满风采十足地告诉我,那样的比喻他当然也会说,这很easy。

      我表示洗耳恭听。

      只见花京院薄唇轻启,悦耳的嗓音轻飘飘地钻进我的耳朵眼里,听得我心里痒嗖嗖的,差点就要“爱情来敲门”了。只是在听清他所说话语的内容后,我噗噗乱跳的少女芳心死了,被他掷地有声的话语砸成了肉泥,死得透透的。

      他说:“我真想像砸不灵敏的街机按键一样,猛砸你的脑门啊。”

      “你会被老板赶出去的,谢谢,黑名单一条龙了解下。”我扶额叹息,“到时候我会与你撇清关系,告诉大家我不认识你,和你不是一伙的,以后有缘再见,这一代的街机之王注定是我。”

      花京院说我想得太久远了,我倒觉得想多远都不为过,人没有梦想的话与咸鱼有什么区别,我决不允许我的制霸之路上出现绊脚石。于是我们在等船的间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斗起了嘴,这回有了自来熟波鲁那雷夫的积极参与,好不热闹。美中不足的是承太郎依旧没有加入我们,我觉得他可能是个害羞的男孩子,他应该是渴望与我们交流的,只是拉不下面子行使自己的主动权,还是要再混熟点才行。

      登上船后,我无比激动地在船上转来转去,我还是第一次乘船旅行呢!不得不说,乔斯达先生和spw财团不愧是财大气粗的角色,哪怕是仓促间安排的船只都很简约大气,低调中透露着奢华。水手们精力充沛干劲十足,开船没多久便抓到了个偷渡的小孩子。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把这艘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探索个遍,我们一行人就又遇上了替身使者。

      这位替身使者和之前我们飞机上碰到的那位老头可以说是一脉相承了,战败后都不忘毁掉交通工具来膈应人的,我不确定这是否是迪奥那里的企业文化。总之,船上发生爆炸后我们便在混乱与火光中纷纷跳入救生艇,场景和剧情都像极了投资不菲的好莱坞动作大片。但生活毕竟不是电影,我并不具备专业演员的职业素养——船只晃动间,我被荡进了大海里,头朝下。

      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我捞回救生艇上。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湿湿重重的,散发着股大妈们从市场上抢购到的廉价海带的咸腥味道,宛如被主人遗弃甩进海里的臭皮鞋,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现在绝对很狼狈。阿布德尔是个热心肠,他用他那火辣辣的替身攻击烘干了我身上的水,很熨帖很周到。我被这份关怀感动得眼眶发热直抽鼻子,脱下外套开始抖盐。

      淅沥淅沥。

      讲真,这趟旅途对我来说简直是腌渍之旅。

      将外□□干净后,我把它铺在膝盖上耐着性子等待救援船来到。我的挚友花京院典明就坐在我对面,他掏出把梳子正慢条斯理地打理自己的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直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纹丝不乱,垂下来的刘海尖都透出股精致味。我自然看得眼馋了,便朝他伸出信任之手向他借梳子。

      花京院也握着梳子向我伸出手,我只觉得脑袋一重又一轻,他就把梳子□□头上了。

      他还很不道义地笑出声,说我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东京街头的行为艺术家。又或者给我把吉他,我一定能在涩谷的潮人堆里闯出一片天。

      波鲁那雷夫一拍大腿,说是有那么点意思。

      听到他的评价,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没精打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冲花京院抛着白眼。花京院纹丝不动安如泰山,面带微笑坐姿端正,他仰头看看云卷云舒低头看看小鱼虾米,很是自在。估计是看不过眼了吧,承太郎忽的递了根烟过来,我与这沉默不语的大块头深情凝视了几秒,心领了他的好意婉拒了他的香烟。

      承太郎收回了香烟。

      与我们同船的还有位偷渡的小女孩,她惊叫着噗了口水出来,指着远方示意我们快去看。

      “船!”她叫道。

      我本来很疑惑,只是艘船罢了,为何吓成这样。然而当我亲眼看见那艘船时,我也被吓到了——原因无他,它实在太巨大了,我们两艘小小的救生艇在这庞然大物的衬托下简直就是漂水塘里的树叶,只要轻轻一碾就能将我们碰个支离破碎。

      虽说船出现的时机不太对头,我们仍是勇敢地登上了舷梯。但诡异的是,这艘船上空无一人,但仪器却在正常运作着,还关着只肥硕的大猩猩。那猩猩冲我们挠挠耳朵抓抓屁股,爱干净的花京院噫了一声,我们便又浩浩荡荡地去探索其他角落了。

      “这是艘幽灵船。”探索了一圈后,我笃定地说道:“船员和乘客绝对是被外星人们抓去做实验了,这艘船是诱饵!我们快下去吧,过会儿肯定会有飞碟过来趁着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把我们统统抓走。”

      “原来是这样吗?!”波鲁那雷夫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你应该去洗个澡醒醒脑。”花京院很冷静地说道,刻薄的话语仍在继续:“波鲁那雷夫你也是,把脑子里的海水都控出来,连她在扯淡都听不出来么?前脚还在说幽灵,后面就谈到外星人了。”

      “我的推测合情合理。”我仍在据理力争,“反正都是不可思议的力量,没准他们强强联合了呢?”

      花京院凝望着我,他一言不发,目光和蔼可亲令我心虚。半晌,他开口再次提议我去洗个澡让自己清爽点,我很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开玩笑,笼子里那只不明性别的猩猩不算,在场的女性只有偷渡被抓的小女孩吧,搓背都不好安心搓背的!况且这船实在太诡异了,倘若真有幽灵虎视眈眈,在这种情况下脱离大部队去洗澡…是什么作死行为!

      万一花洒里喷出硫酸、血液等不明液体怎么办?更恐怖的是,万一花洒里突然冒出许多头发,黑乎乎地把我缠住再吸进去怎么办?那我可就成下落不明的失踪人口了!

      花京院摇头道:“承认吧,你就是害怕了。”

      我被花京院这副“呵,女人”的腔调激怒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维护自己的尊严,在接下来的时段里我与他寸步不离,一直调查到傍晚来临。我站在甲板上轻抚栏杆,抬眼望着海平面那儿的血色残阳,心情不禁有些忧虑:

      船上除了猩猩笼子里有几根香蕉苹果的,没有其他食物了。而折腾了一天,我也饿了,到底要不要去和猩猩抢吃的呢?

      我不知道我的忧愁有没有感染到身旁站着的花京院,这位没有心的文艺青年。他身型匀称气质优雅,双手插兜悠然站立的模样美得像幅画。我把蒙娜丽莎的脸替换成他的脸,想象了下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花京院无语地看了看我,大概觉得我莫名其妙。

      “是逢魔时。”他忽然阴森森地开口说道。

      我打了个冷颤,刚想跳起来叫他差不多一点别那么吓人,船就发出轰隆隆的响动。我只觉得脚底下踩着的甲板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反应过来时半个身体都已经陷了进去。我慌忙环顾四周查看情况,其他人的情况也差不多,我们都被困住了。

      “果然是外星人在找进行人体实验的对象吧!是蜘蛛星人,他们用钢铁网把我们缠起来了!”我绝望地哭喊道,“奥特曼呢?拯救日本的奥特曼在那里!拜托了快变身吧!”

      花京院奋力抬起手拍了我一下:“你冷静一点。”

      “快用替身摸一下船体。”他急吼吼地说道,“只是替身攻击罢了,整艘船都是替身!”

      “我绝不能交代在这里,你出事前我好不容易才攒够钱入手的*Game Watch,放家里还没来得及玩上几把呢。”我一边绝望地念叨着一边唤出替身拼命自救,摸了把甲板得到答案的我更绝望了:“弱点是女人和承太郎?我们要找艘性别为母的船来与他□□吗?”

      人之将死,其言破廉耻。

      “Game Watch都是什么老掉牙的古董了你居然今年才入手…”

      “都这种时候了,花京院你还能瞬间就反应过来顺口槽我…”我抽抽嗒嗒地抹了把泪,指挥着替身用力捶打甲板:“六千日元一台啊!穷难道是我的错吗?只有替身才能对替身造成伤害是吧?可恶,为什么我伤不到它。”

      是的,我们并没有等死,大家纷纷用自己的替身奋力攻击着船体,然而并没能打出伤害,缠绕着我们的甲板与金属物件们反而收得更紧了。就在我被勒得直翻白眼感觉快要窒息嗝屁的时候,束缚着我们的力量忽然消失了,而船也咯吱咯吱地发出听起来就很不妙的声响。万幸的是上船前搭乘的救生艇还留着,见状不对,乔斯达先生立刻指挥着我们爬进小艇。

      当货船轰响摇晃着即将扭曲坍塌之际,承太郎忽然出现了,他高高跃起跳进救生艇,腋下还夹着个没穿衣服,只用浴巾勉强包裹住躯体的小女孩。

      我的目光立刻变得微妙起来,还蕴含了些许小小的谴责。

      当看到承太郎将另一只手里抓着的衣物扔给女孩,并勒令她赶紧换上时,我目光里的微妙情绪达到了巅峰,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

      “回神。”花京院拍了拍手,“不要乱想,你都要把JoJo的制服盯出洞来了。”

      承太郎并没有在意我的目光,他正肃着张脸和受了潮的香烟作斗争。我依言收起脑子里那些危险画面,它们要是能具现化出现在承太郎面前,几个蛋蛋都不够我碎的,更何况我没长蛋蛋。

      想到那条承太郎碎蛋狂魔的传言,我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痛。

      花京院又在打理头发了,他简直优雅得像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我也没什么其他事好干,便默默看着他梳头。他被我看得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反手把梳子□□头顶。我正要张牙舞爪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抗议和小愤怒,头发上的梳子竟向下滑去。

      挚友在帮我梳头。

      友谊的小船不仅没翻,甚至荡起了螺旋桨。我不禁心里美滋滋的,享受着挚友服务同时还哼起了小曲,末了还不忘得寸进尺地向他发出邀请:“等事情解决回到日本,花京院,和我一起玩Game Watch吧。”

      “我拒绝。”花京院按住我来晃去的脑袋并迅速解开了一个发结:“我有*FC,上面的游戏更好玩,好玩到超出你的想象。”

      “……”
      他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吧。

      “不过,你可以带上你的Game Watch来我家。”花京院别别别扭地补充道:“我有两副手柄。”

      我又高兴起来了,我觉得我能与花京院做一辈子好朋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