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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致我亲爱的新朋友花京院典明:

      交友指南第一条:没有打过街机扎过耳洞转过学的青春,是无趣而荒凉的青春;如果你的朋友没有跟你一起做过这些事,那她绝对算不上是你的挚友。

      ps:如果你的朋友曾伙同别人一起殴打过你,那她绝对是你要用一生去珍惜的最佳挚友!

      花京院很少去街机厅,虽然他确实是挺喜欢玩玩游戏放松下自己的,但怎么说呢,他骨子里仍有那么点文艺青年的味儿。他会在每个午休期间雷打不动地拎着便当走向天台,就着从校服口袋里拿出来的《人间失格》下饭。

      当然,花京院典明博学多才,像块海绵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一切知识。他卧室里的少年jump和《Fami通》,也必须是一期不落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的。

      身为一名文青,花京院自然是不愿与阿宅们共处的,更何况他不喜欢街机厅里浮躁的氛围浮躁的混混,游戏币叮当哐啷的声音也太物质了,会吵到他的耳朵。花京院更喜欢独自在家,打开红白机安安静静地玩。他一次又一次地超越了排行榜上那些过去的自己,获得胜利的他会啜饮可乐小小庆祝一番。冰冰凉的月光洒在花京院身上,伴随着气泡的碎裂声与清脆而落寞的“嗝”,白天挤压的郁闷心情似乎全部烟消云散了。

      文青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但人生在世,总难事事如意。今天的花京院像往常一般打开家门走进客厅,空旷的屋子似乎比以往更为冷清。花京院蹲下身子触碰红白机,他那只持笔时极为好看的手恋恋不舍地在开关处久久徘徊着,可奇迹并没有发生,室内仍是一片死寂。花京院忧郁地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那盏黑漆漆的散发着金钱气息的意大利进口水晶吊灯,他终于意识到家里停电了。

      这个发现无疑令他感到痛苦,可更让他痛苦的发现还在后面: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妥协,他就是想在放学后玩会儿游戏啊!如此看来,他只能——

      花京院悠悠地叹息了一声,他踉跄着从家里逃出来,也没忘记用颤抖的双手掏出钥匙锁上家门。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向那处纸醉金迷的销金窟走去。

      他的替身法皇之绿讨厌宽广的地方,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喜欢狭窄的街机厅。身后有人骂骂咧咧地走过,抬手间几点烟灰飘落在花京院肩头,劣质烟的气息霸道地钻入他的鼻腔。花京院心中燃烧着绝望与仇恨的烈焰,他知道自己脏了。为了向这窥视他摧残他玷辱他的世界复仇,花京院重重地推下摇杆。

      他又赢了,胜者是他花京院典明!

      机器里的欢呼声尚未消散,他对面的那台机子却响起了乒乒乓乓的锤击声。花京院挑挑眉,以他现在的视角,他看不到对手是怎样的人物,可在刚才的那局对战中,花京院能了解到对方是一位拥有不俗实力的玩家,就连叱咤游戏场多年的他自己都是凭借运气险险获胜的。不过输赢成败都已定下,他也只能默默在心中向这位可敬的对手行礼了。

      香烟的味道越来越重了,花京院厌恶地抿紧了嘴唇。既然游戏瘾头已经解决,那他也没有什么在这里滞留的必要了。花京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对手那里却有了动静:一双手及其快速地伸过来按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把尚未站稳的花京院按回了座位。

      一道婉约动听的女声气势十足地警告他道:“不许走。”

      一瞬间,花京院恍然看到对手的上方浮现出一个略显透明的人形虚影。花京院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大吃一惊,又在对手的善意呵斥声中回过神智,勉力投入下一场对战。可这次对手似乎不再掩藏实力,花样百出的精湛打斗逼得他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输了,胜者是那位不知面目的女性玩家。

      此时的花京院早已将输赢抛之脑后,他激动而急切地走向对方,他期望对方能解答他心中那些少年人的困惑:“请问,你到底是……”

      “哼。”

      花京院终于见到了对手的模样,那是一位留着长发面容姣好的女生,似乎与他同龄。女生冷淡地挑了挑眉,迎着他的目光一步步逼近他,不算庞大的身躯却拥有着巨人般的气势。花京院不禁后退了一步,他这才发现女生穿着乖的不能再乖的优等生长度的学生制服,却又偏生满脸叛逆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心中暗道糟糕,急忙将那些属于文青的骄傲全部抛弃,努力勾起唇角向女生示好般的微笑着。女生应该是见多了这些谄媚表情的,花京院的举动不仅没有起到讨好作用,反而激怒了她。她讽刺意味十足地冷哼着,又豪情万丈地拉起裙子,从光洁的大腿外侧掏出了根棒球棒。

      花京院的微笑挂不住了,他心潮澎湃,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把这么长一根棒球棒绑大腿上还走的如此利索的,他觉得这真的不会阻挡膝关节活动吗?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他曾无数次侧耳聆听过同班男生绘声绘色地描述风吹起校花裙摆时的那一抹绝妙风光;作为一名精致的俊男孩,他曾无数次见过女生假装无意实则有意地在他面前勾勾指尖撩起裙摆的模样:发丝垂落在白皙脖颈上,脸颊那一抹嫩嫩的羞红。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第一次有女生在他面前撩裙摆竟会如此有魅力而又没有xing魅力。他连忙抬眼去看少女,少女眼中熊熊燃烧的斗志与怒火几乎要将他焚为灰烬。在如此汹涌磅礴气势的笼罩下,花京院只觉得浑身一抖,天旋地转间便已四肢伏地对少女俯首称臣。

      这便是我和花京院的初遇,自一见面我就看出来这家伙斯文败类的本质:他嘴上敬语一套一套的,心里头把人损的不要不要的。作为街机厅冉冉升起的新星,我有义务有责任把这位走上歧途的小弟领回正道。

      “你记错了,四肢着地的人是你。”花京院幽幽地拆台道,“你被椅子腿绊了一跤,前不久才攒够钱把那时磕掉的牙给补上的,都忘记了吗?”

      “……”

      “还有,你的用词,你是不是太过于美化自己了?也许我该说说我的回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在意细节,我的挚友。”我深沉地叹息着,捂住了脸孔:“不必多言。”

      我的挚友花京院,他的嘴巴有时候意外的毒,脾气也像他的下巴一样有棱有角的。当然,再听到我对他的这个评价后,他耸了耸肩,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当然啦,我没有说他不帅的意思。事实上他长得挺俊秀的,而且宽肩窄臀小细腰。如果他愿意出道的话,火遍日本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我和他认识的那天,还发生了挺多事的。我确实是把回忆美化了一点点啦,但我那也是逼不得已!因为实在是太丢人了!那天其实是…我一直赢不了花京院,便用上了替身能力偷偷作弊。察觉到不对劲的花京院第一时间便绕过来打算和我聊聊,我误以为他是觉得我作弊所以跑来痛殴我的,情急之下掏出了我拿来防身用的棒球棍。

      误会解开后,我们换了家街机厅,且战且聊友好交流,把彼此的替身能力摸得透透的。我骄傲地告诉他我的替身能力还挺好使的,但凡被我替身触摸过的人或物,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其弱点,说得洋气点就是找bug,玩游戏刷高分可管用了。花京院那小子嘴就很毒,他管我的替身叫专业找茬的,又说我这种投机取巧的家伙败坏业界风气,活该技术上不去。

      我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不过这家伙是真倒霉,明明替身使者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他长这么大居然都没碰上过一个,还以为自己是天底下头一份的超能力者。虽然他原话并不是这样讲的啦,但不必明说,我都懂!既然他这么直白地暗示我自己已经寂寞太多年了,那我肯定得做点什么啊?所以我捅捅他的窄腰表示以后跟着我混,大姐头带你领略各路替身使者的魅力。

      他彬彬有礼地谢绝了我的好意。但我都懂,像他这样的文学少年我见多了,面子薄抹不开脸,俗称蹭得累嘛!我便在心中计划中些什么。彼时花京院正和我不咸不淡地聊着天:“我的替身可以去到更远的地方,他讨厌宽广,喜欢躲到什么东西内部。强行把它拉出来的话,它就会生气…嗯?”

      可那时我已经拽住了他的袖子,把他从街机厅里拉到了空荡荡的停车场。松手时我才醒悟过来他说了什么,我怏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问他,你那替身是不是生气了。

      他微笑着回答我道:“没有哦。”

      虽然他笑得有点瘆人,但我也管不上这些小事了!我得意洋洋地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座驾——一辆坚固而帅气的,脚踏车。

      “不会骑机车的大姐头。”花京院无情地拆台道。

      “人艰不拆,人艰不拆!机车太贵了,我有在攒钱的啦。”我哀怨地看他一眼,觉得他比我的替身能力还要会找茬,还句句死穴。但我向来是个大气的人,我潇洒的撸了把被夜风吹的乱七八糟的长发,拍拍后座道:“来,大姐头带你去兜风。”

      然后,花京院便一屁股把我挤到后座上,带着鬼叫的我一路疾驰,把脚踏车踩出了哈雷摩托车的气势。我揪着他合身至极以至于几乎揪不到什么布料的制服,在劲风中感受我从未体验过的风一般的速度,眼泪与鼻涕齐飞,可好感度却也噔噔上窜。

      这穿绿衣服的少年,该死的对我胃口。

      我指挥着花京院在商业街附近停车,两个青春年少的学生凑一起总能心血来潮做出些很有纪念意义的疯狂事。我们俩去打了耳洞,像极了亲密无间的好闺蜜。花京院是个有少女心的少年,他也挺耿直地暴露了自己的少女心。我站在店门口看他一面用棉球堵着渗血的孔,一面在饰品店里挑了对挺可爱的樱桃耳坠。

      唉,甜美多汁的男子高中生啊。

      等折腾完,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伸了个懒腰后问花京院:“天黑了哎,要不把你的法皇叫出来照明?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花京院拒绝了我,但还是很热心肠地把我送回了家。他把我的脚踏车推进车库里后,看着不远处的一栋小别墅欲言又止。他这异常的举动顿时让我脑海内闪现出不少鬼宅传闻,我战战兢兢地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难道我的挚友花京院,他还是个能通灵异的巫男?

      “没事。”花京院摇了摇头,“我家就住在那里,只是没想到离你家很近,我却从没见过你。”

      “我家刚搬来不久,看来选住处的时候挑中这栋房子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替身使者之间是会互相吸引的嘛。”既然不是灵异事件,我便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地和他开着玩笑。末了想起他暗搓搓损人的性子,我止住笑,面上镇定心里忐忑地问他,我是不是他的所有朋友里最丢人的那个。

      花京院愣了下,很愉快地弯弯眼睛浅笑着告诉我并不是,你这朋友挺不错的。我看他说得挺真诚的,也忍不住跟着笑:“那以后早上一起上学啊,就这样说定了!”

      “好。”

      不久之后我才知道,在认识我之前,花京院没有朋友。

      真巧,我也是。

      之后我有阵子没见到他,因为他全家去埃及旅游了一趟,期间我每天跑他家门口张望着他有没有回来。后来他平安到家了,可行为举止都怪怪的像变了个人似的,过段时间后还一声不响地办了转学手续。要不是我在意他的异常行径,时时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我就要被他甩下了!我觉得花京院一定是看多了木乃伊中了邪,要不就是被埃及妖后克里奥佩特拉给附身了。要不他怎么整个人都一副妖妖娆娆的作态,还在身上裹着根白带子呢?虽然我挺讨厌跟灵异沾边的东西的,但我毕竟就这么一个挚友么,我就放心不下他,也跟着转学了。

      挺遗憾的,如果花京院是被拉美西斯二世附身就好了。听说那位国王长得帅,不过我看木乃伊照片时并没能看出什么——不,我怎么能这么想呢!

      他可是我的挚友花京院典明啊!

      我怎么能抛下我脑子不正常的挚友不管呢!就算他脑子不正常了!万一有恢复正常的那天呢!如果那时我不在他身边,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伤心欲绝了可怎么办?要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对胃口的朋友。

      哪怕花京院不正常的时间整整持续了三个月,我也不会抛下他!

      转学第一天,挚友起了个大早,支着画架子不紧不慢地在路边画画。我随手把书包扔地上垫屁股,看身边的花京院画美男。自从脑子不好后,他的画技直线退步。他以前还吹牛逼说能把我画成带珍珠耳环的少女,结果画成抽象派方块人把我气的不轻。不过我第二天确实是在邮箱里拿到了一副写实风格的油画啦,画上的我回头笑得呲牙咧嘴没心没肺,明明该是搞笑的一幕,他却把我画的青春洋溢。

      我勉为其难地原谅了花京院。

      不过现在花京院画画是真的不行,以前故意气我时候的毕加索风虽然不太好看,但我这不怎么文艺的人看了都好歹称得上一句艺术气息。他现在画的画就像幼稚园小孩的涂鸦似的,还画风诡异,好似鬼娃复仇的主角。

      哦,我的挚友!你究竟是在埃及遇到了什么呀!是谁剥夺了你引以为傲的艺术细胞!我捂着心口抑扬顿挫地摇头叹息着,花京院今天的画中人好像是不远处的一位黑衣帅哥。我看了眼帅哥高高大大的身材,善意提醒挚友道:“你把人家一小帅哥画成那样,对方看起来也是脾气不好的样子,你可别给他发现你在画他啊,小心被扁哦。”

      花京院特别迷蒙地歪头微笑,我站上板凳踮起脚疼惜地摸了摸这头脑坏掉的孩子的头,他却毫不留情地啪一声打掉了我的手。我捂着泛红的手掌心嘶嘶抽冷气努力安慰自己,他脑子坏掉了,我原谅他。他除了我以外就没别的朋友了,我更要原谅他拯救他,把他领回走向街机厅和我雌雄双煞的正统大道。

      不行,还是好气啊。

      待我吹完气抬起头,我的挚友花京院已经不见了。我惊慌失措,生怕他到处乱跑忘却一切,等到十几年后我们再相见时头脑不清醒的他已经变成了流浪汉,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沿着上学的那条路走了两遍都没看到花京院,远处的教学楼却突然响起爆炸声。

      我忽然有种预感:花京院就在那里,他惹事了!

      我循着烟尘味走去,爆炸声的源头是一间保健室。我赶到那里时只看见衣不蔽体的女医生和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像是被制裁了的花京院,还有一位看上去不太好惹但应该不会做坏事的正义脸小哥。挺眼熟的,就是刚刚花京院画的那位。室内乱糟糟的景象令我头疼,我都不知道该猜想是花京院给帅小哥看了那幅画所以被痛扁了,校医只是遭了无妄之灾;还是该猜想头脑不清楚的流氓花京院欺凌校医被正义人士发现,两人搏斗时闹出了大动静。

      ……花京院犯罪了?

      “自首吧,花京院。”我沉痛道,“你的那些红白机掌机与游戏卡带我都会替你保管好,我会像对待你的遗腹子一样对待他们的。”

      闻言,黑衣小哥停顿了下。

      “我不会自首的。”花京院说道,他似乎不太高兴:“以及,你自以为是的样子真难看。”

      “……”

      我第一次殴打了我的挚友,用一记清脆有力的上勾拳。他闭上了那张中看不中听的嘴巴,我抚了抚衣袖,接住了像天使一样优美而安详地向后倒去的睡美人花京院。

      一旁沉默的黑衣男生走上前来把花京院转移到自己背上,背着他就往窗外跳。他这一副疑似要毁尸灭迹的模样看得我心慌,花京院还没有咽气呢!我连忙跟上去,黑衣男生也没有管我,只是自顾自地走自己的路,我的挚友花京院的血滴答滴答滴了大半路。

      怎么办?这种情况我算从犯吗?

      半途中我壮着胆子问了那男生他究竟是谁,他虽面上很不耐烦但还是告诉了我他叫空条承太郎。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僵住了,在经过一个无人的十字路口时我小声而急切地问道:“你难道就是那个,以一敌百打倒多名职业拳击手的空条承太郎?那个捏爆了别人蛋蛋的空条承太郎?那个传说中进了监狱的jojo?”

      空条承太郎大吼道:“吵死了!”

      我闭嘴了。

      因为我,虽然没有可以拿来捏爆的蛋蛋,但相对的,我有一对可以被捏爆的……不,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对自己的大胸,还是很满意的,这辈子都不想与它们分离。

      它们是无可替代的!

      所以我安安静静的,像冒险游戏里的傻随从一样机械麻木地跟随着空条君回去。

      空条君是个有钱人。在夸张的大宅子里我见到了传说中的地产大亨乔斯达先生,占卜师阿布德尔以及贺莉女士——当我称呼她圣子太太时,她非常高兴。

      从阿布德尔先生的叙述中,我大概能知道花京院身上发生了什么了。原来他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只是被人控制了罢了,看来还是有救的。不过,在听到阿布德尔讲述自己直面Dio时的恐惧感受时,我忍不住问道:“等下,阿布德尔先生你…不是占卜师吗?为什么白天出门前没有占卜到Dio会过来找你这件大凶之事?”

      阿布德尔不说话。

      “你果然有在骗钱吧。”

      阿布德尔不说话。

      乔斯达先生倒没有纠结这么多,他在思考那个叫Dio的家伙为什么要给花京院种下肉芽。当他提出花京院可能是自愿效忠时,我摇摇头觉得不对。花京院不是那么中二的人,他表面上温温和和的,实际上想要得到他的认可是很难的事。

      他有自己的骄傲的,还挺臭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来只交过我这一个朋友。既然Dio是那种会用下作手段控制人的家伙,花京院绝不可能与这种人同流合污。

      排除了花京院是Dio同党的可能,我们便商议着该如何救他。那肉芽及其歹毒,哪怕将它取出都是有可能会破坏大脑的。我想了想脑子坏掉总比短命好,活着才有希望不是么?为了提高成功率,我唤出替身快速摸了下那个肉芽,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中告诉他们,肉芽的弱点是承太郎。

      没错,虽然听起来很像是在开玩笑…但肉芽的弱点真的是承太郎。被点名的承太郎也不含糊,他当机立断抽出肉芽,配合着乔斯达先生的波纹攻击将它彻底消灭。花京院很快便苏醒了,他茫然的目光依次扫过我们这些人的面庞,最后落在承太郎脸上,他问道:“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承太郎没有说什么,花京院却露出了释怀的表情。他眼睛里闪动着些细细的光,我一看便知这文艺少年在想什么,我毫不留情地指出道:“挚友,你感动的快哭了吧。”

      花京院不肯承认,他坚持说自己没有。我也没跟这劫后余生的小哭包多说什么,只是在其他人离开后仍守着花京院,小声和他分享些情报:“他就是那个捏爆过别人蛋蛋的空条承太郎!来这所学校前我可做了不少调查的,学生间发生的事情我门儿清!他是个才刚出狱的猛男,虽然人确实不错,但你脑子也才刚好一点,千万别去招惹他生气,小心又被打傻了。”

      “你的调查方向也挺清奇的。”

      “多谢夸奖。”

      趁着花京院虚弱无力行动不便,我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自觉慈祥又温柔,像极了一位照顾高烧儿子的伟大母亲。花京院一脸我可谢谢你了的表情,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是不开口说话接他的茬。

      憋死他。

      我回想着他这几个月来的可恶举动哼哼着,但到底念在深厚友谊的份上,别别扭扭地给再度昏睡过去的花京院顺了顺头发掖好了被子。

      这家伙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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