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苏格拉提拉米苏

4、第 4 章

　　第四章好手段

　　栗姬被赶出宣室殿后，心中大怒，询问在宣室殿当差的宫人，今日有谁来见过景帝。她怀疑是王娡或者贾夫人过来告了她的状。

　　谁知，宫人却说：“今日只有馆陶长公主来过。馆陶长公主离开之后，栗娘娘就过来了。期间没有别的人见过陛下。”

　　栗姬没想到竟然是刘嫖跑到景帝面前，让景帝夺走了她的后宫管理大权。

　　心中恨极了刘嫖，栗姬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北宫。想要尽快挑选出太子妃人选，不能把后宫管理权交出去！

　　没想到，等她回到北宫，那些女眷全都走了！

　　栗姬恼怒地问宫人：“那些大臣夫人跟女公子呢？”

　　宫人低着头，浑身发抖地回答道：“方才陛下派人传话，太子妃一事由王太后与贾夫人一同挑选。所以那些女眷都去王太后跟贾夫人那里做客了……”

　　栗姬没想到景帝手脚这么快，这是逼着她交出后宫管理权啊！

　　可是为了给儿子选一个好妻子，栗姬不得不暂时放弃后宫管理权。

　　阴着脸，栗姬咬牙切齿地吩咐宫人：“让王太后跟贾夫人过来！”

　　王娡与贾夫人正懵逼地招待各家女眷，栗姬那边便派人来传话，让她们过去。

　　两人在路上相遇，贾夫人询问王娡：“今日这是怎么了？陛下让你我一同挑选太子妃，这不是栗姬的事情吗？”

　　王娡摇头，也猜不到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她可以肯定，栗姬定是惹怒了景帝，否则景帝怎么会让她们来挑选太子妃呢。这对于她有利，必须要抓住机会，让景帝跟栗姬之间矛盾隔阂更大。

　　栗姬黑着一张脸，见到她们来了，也不请她们坐下，仿佛没见到这两人，

　　贾夫人与王娡站了一会儿，见栗姬面色不豫，一副找茬的模样。她担忧地看向王娡，与王娡交换了一个小心应对的眼神。

　　王娡主动开口，跟栗姬言道：“陛下突然命我二人挑选太子妃。若是栗姬无事交待，我二人还要回去做事。”

　　这话直戳栗姬的怒点，她瞪着王娡，冷笑着骂道：“王娡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昨日见了馆陶长公主后，今日馆陶长公主到陛下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直接逼我交出后宫的管理权。”

　　在等待这两人过来的时候，栗姬已经打听清楚这几天王娡跟贾夫人的动静。王娡不单见过刘嫖，当日还派人送了两大箱子的珠宝出宫给刘嫖！今日这一出，肯定是王娡在背后搞鬼算计她！

　　贾夫人：……

　　她疑惑地看向王娡，心里无语。这两人暗斗，关她什么事！栗姬把她喊过来干什么！她可不想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王娡从容不迫，淡淡一笑，缓缓言道：“前两日请馆陶长公主带着其女入宫，是为了答谢她女儿对我儿的救命之恩。今日发生了何事，我却是不知。栗姬，倘若你怀疑是我算计了你。不如你我到陛下面前，查明真相。查清楚后，你当向我道歉。”

　　栗姬怒拍桌案，站起来怒冲冲地走过去指着王娡唾骂道：“你以为我不敢到陛下面前与你对质吗！什么救命之恩！两个月前陈家女公子根本没有救胶东王！那不过是你胡乱编造的借口！你当我不知道你送了两大箱珠宝给馆陶长公主吗！若非你二人暗中勾结算计我，今日我又怎会被陛下逼迫交出后宫的管理权！”

　　王娡冷眼看着她，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不咸不淡地说道：“栗姬入宫多年，难道不知道在这宫中生活要谨言慎行吗？人要对说出口的话负责。你如此诬赖我与馆陶长公主，这是对我二人的不敬。”

　　贾夫人往后退了两步，离这两人远一点。栗姬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早些年跟别的宠姬吵架的时候，吵不过对方就会动手打人。待会儿这两人要是打起来，可千万不要伤到她！

　　栗姬没有证据，双手攥成拳头，努力克制住想扇飞王娡的念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狠狠地言道：“王娡，好手段！今日之恨，我记住了！这后宫的管理权，我交出来。你二人可要小心做事，若是被我发现做错了事情。呵呵……”

　　言尽于此，威胁之意满满。

　　贾夫人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管栗姬跟王娡是不是在暗斗，反正现在把她搅进这件事里，贾夫人心中就是不爽。

　　刘嫖离开宣室殿后，并没有马上出宫。而是去了一趟长乐宫，到窦太后那里打听薄氏被废的原因。

　　从长乐宫出来，刘嫖本打算离开，却听到几个宫人在谈论栗姬的事情。

　　“今日栗娘娘宴请了这么多大臣家的女眷入宫，定是为了挑选太子妃。也不知道是谁家女公子有资格当太子妃。”

　　“上回听说馆陶长公主入宫找栗娘娘，想把陈家女公子嫁给太子，但是被栗娘娘拒绝了。这馆陶长公主跟堂邑侯之女都配不上太子，也不知道哪家女公子有资格配得上太子。”

　　听到这些话，刘嫖面色冷漠，嘴角噙着冷笑，调头前往北宫。准备破坏这场宴会。不料，来到这里正好看到了栗姬与王娡吵架。而附近有个宫人正好在吐痰。

　　刘嫖若有所思，没有继续留下，转身离开，前往宣室殿。

　　景帝正因为栗姬的事情恼怒，心烦意乱，既睡不着，也没精神处理政务。看到刘嫖又回来了，他诧异地问：“阿姊还没出宫吗？”

　　刘嫖淡笑着言道：“入宫一趟，我自然要去看看母后。这不，从母后那里回来。听说栗姬宴请了各家女眷，正在为太子选妃。既然她说我的女儿配不上太子，我倒要看看她要选哪家女当太子妃。故而我去了一躺北宫。真是没想到，竟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陛下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提起栗姬的事情景帝就烦，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

　　见他有意听，刘嫖继续说：“我没见到那些女眷，反倒是看到了栗姬在跟王太后与贾夫人吵架。隔着远远的，我也听不清楚。不过看到了一个宫人对着两位贵夫人吐痰。陛下，听说有种巫蛊之术，便是在人后吐痰诅咒。这栗姬与两位贵夫人吵架也就罢了，何至于让人祝唾其背啊！”

　　景帝气得骤然起身，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怒骂道：“她竟敢在宫中用这种邪术！”

　　刘嫖见景帝生气了，却笑着劝道：“也许是我误会了。陛下好好查清楚此事，莫要冤枉了栗姬。”

　　说着，刘嫖告退离开。

　　走出宣室殿后，她勾起嘴角，笑得开心。

　　历来跟巫蛊之术扯上关系的后宫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栗姬啊栗姬，这便是你羞辱我的下场！

　　景帝马上命人去北宫查清楚此事。

　　宫人回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禀陛下，栗娘娘将王太后、贾夫人请去了她那里，与这两人发生了争执。争执之时，的确有宫人在王太后与贾夫人的背后吐口水……”

　　但是这究竟是不是巫蛊之术，谁都不敢肯定。

　　景帝心中厌恶透了栗姬，没想到这个女人心胸狭隘到如此地步。不过是逼她将后宫的管理权交出来而已，为了这么点小事，直接刁难他的两位夫人。而今他尚在，栗姬就容不下他的宠姬，等他驾崩后，没准真有可能会效仿吕后当年残杀高祖的宠姬。难怪王儿姁会如此担忧。

　　想起王儿姁，景帝问道：“王夫人近两日身子如何？”

　　当晚他的确太猛了，也不知道王儿姁的身体有没有受到影响。

　　近侍哪知道王儿姁的情况，只能派人去打听。

　　了解情况后，近侍回禀景帝：“这两日太医都会去王夫人的住处，但是具体情况，得询问太医。”

　　于是，景帝把给王儿姁治疗的太医传来询问。

　　“臣参见陛下！”

　　“免礼，王夫人的身子如何？”景帝这时候的心情没有那么糟糕了，面色比较平静。

　　太医低声回答道：“启禀陛下，王夫人身子大伤，恐时日无多……”

　　景帝面色忽变，不敢相信地问：“你说什么？”

　　太医解释道：“王夫人这几年不是在怀孕就是在生产，前两个月生皇十四子时难产，出了很多血。臣用名贵药材才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了一些。奈何……”

　　说到这里，太医不敢说下去了。

　　景帝关切地追问道：“奈何什么？说！”

　　太医低着头，小声地说：“奈何昨日她出了不少血……臣如今只能用名贵药材为她续命一段时日……”

　　景帝顿时明白，是他当夜太猛，害了王儿姁。心中既是对王儿姁的愧疚，又恨薄氏对他下|药。

　　太医离开之后，景帝闭上眼睛，手扶着额头，情绪低落。

　　毕竟是从自己少年时期，就开始陪伴自己的宠姬。如今因为他的原因，要先走一步，景帝心中愧疚难受。打算接下来这段时日，好好陪着王儿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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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刘嫖：再插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