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
兽之呼吸·四之牙，碎骨细刃。
戴着头套的嘴平伊之助无法被眼球捕捉到目光，迅速地破开表面，露出了下弦之一被保护着的脖子。
顾不上腹部的伤口，灶门炭治郎心里默念着父亲的教导，黑色的日轮刀上涌出了如太阳一般的日炎。
火之神神乐·万里晴空。
下弦之一的头颅被砍下了。伴随着临死前凄厉的尖叫，车厢翻离了铁轨，灶门炭治郎被重重地甩出了外面。
在他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腹部的伤口停止了流血。
天野瞳和炼狱杏寿郎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灶门炭治郎想开口询问乘客们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不仅无法发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了。
“稍微忍一下。”
天野瞳紫红色的右眼在夜色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我暂时石化了你的伤口——诶等等，对不起我不小心又把你整个人石化了？！等一下等一下——好了好了。”
他终于可以动了，咳嗽了两声后，灶门炭治郎哑着声音说：“乘客们——”
“唔姆！多亏了你们及时斩杀下弦之一，乘客们没事哦！”炎柱蹲下身，“那么，现在就让我来教你如何用呼吸法止血吧！”
**
看着灶门炭治郎在炼狱杏寿郎的教导下，成功用呼吸法止住腹部的出血，天野瞳解除了石化状态。
“大家都没事！尽管有很多人受伤，但都无性命之忧，所以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炎柱的话语被一声巨响打断了。天野瞳的直觉滴滴滴响起警报，她迅速拔刀，和炼狱杏寿郎站在了灶门炭治郎身前。
“炼狱先生。”她低声道。“我要用左眼了，请稍微为我拖一下时间。”
听到她这番话语，炎柱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凝重地盯着面前的上弦之三：“不要勉强。”
上弦之三出现后，直接无视了天野瞳，直奔躺在地上的少年，拳头在击中灶门炭治郎前，被红色的日轮刀切成了两半。
炎之呼吸·二之型，炎天升腾。
猗窝座“咦”了一声，瞬间完成重生后，舔掉手背上的血：“刀不错。”
无视他眼中的兴味，炼狱杏寿郎回答时，语气没有任何波动。“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员出手。”
一手拎着灶门炭治郎撤退到远处的天野瞳皱眉，趁着一人一鬼开始谈话的时候，展开了真知之眼。
“.......呜——！！！”
堪比首次使用时的巨大冲击在她的头颅里乱窜，天野瞳表情痛苦地倒地半跪，一手撑地、一手捂着左眼。
“天野！”
“你还有空分心去关注那种弱者吗，炼狱杏寿郎！”
见炎柱没有成为鬼的打算，猗窝座展开术式，跳至半空，袭向炼狱杏寿郎。
“瞳小姐......！！！炼狱先生......！！！”
“我没事......”
天野瞳从牙齿缝隙中挤出一句虚弱的话语。
上弦之三的回忆和恶意比最浑/浊的黑/泥还要让人窒息，正侵吞着她的理智。
咬紧牙关，天野瞳抓起自己的日轮刀，往手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试图用疼痛唤醒自己。
“哦哦哦哦哦瞳你在干嘛？！”
在她划完一刀，觉得效果还不够，打算再来一下的时候，停止撞击车厢的嘴平伊之助直接全速奔来，一头撅翻了天野瞳。
“等等啊伊之助！！！呜.....伤口.....瞳小姐.....瞳小姐您没事吧！？”
脑袋重重磕到地上的天野瞳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刚刚嘴平伊之助那一下子让她彻底摔醒了。
“谢谢你啊伊之助！！！”她揉着青了一块的脸颊冲嘴平伊之助喊道。“代替我保护炭治郎！！！回去请你吃天妇罗哦！！！”
“噢——！！！交给俺吧！！！”
**
炎之呼吸·四之型，炎浪滔滔。
作出缩短距离的判断后，炼狱杏寿郎没有犹豫，迅速近了猗窝座的身，挥刀砍向上弦之三的脑袋。
“这令人赏心悦目的剑技！！！”不仅没有被威/胁生命的恐惧，猗窝座脸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丝近乎痴/狂的笑意，“杏寿郎，只要你一死，它们将不复存在！！！你不认为这很悲哀吗！！！”
他们的对话清晰地传到了远处观战的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耳中。在被炎柱果断地拒绝后，猗窝座使用了自己的血鬼术。炼狱杏寿郎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地对抗上弦之三。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破坏杀·乱式。
猗窝座握着拳，静静凝视不远处冒起的白烟，朗声说道。
“.......别死啊，杏寿郎。”
“炼狱先生当然不会死了，因为有可靠又能打的我在这里嘛。”
危险的剑风擦着猗窝座的脖子过去，他一侧头，躲过蓝绿色的日轮刀斩击，刻了字的瞳孔瞬间收缩。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刚刚没来得及察觉和躲避？！
“快止血，炼狱先生。这期间由我来对付他。”
天野瞳说完，手上动作不停，朝猗窝座攻去。
上弦之三比她见过的鬼都要危险，她的魔眼只石化了对方两秒左右，刀还没来得及斩下他的头颅，猗窝座便挣脱了。
“嗯.....麻烦你了。”
炼狱杏寿郎迅速开始用呼吸法止血，看着天野瞳冲上前，和猗窝座缠斗起来。
空之呼吸·六之型，连海潮。
如风浪般的之字形斩击源源不断地向猗窝座发动攻击，同时也抵消着血鬼术带来的远程伤害。
“你身上也有不错的斗气啊。”完成腿部再生的猗窝座盯着天野瞳的异色眸子看了好一会儿。“虽然不及杏寿郎，但也很不错.....如果成为鬼，一定会是上弦。”
“我是空柱，天野瞳。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杀尽天下的恶鬼。”
说完之后，天野瞳双手握住日轮刀，冲向了猗窝座。
虽然刚刚开展真知之眼的时候被上弦之三的记忆和负面情绪所阻挠，但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血鬼术。
能够感知“斗气”的血鬼术.....真是太不妙了。
她的攻击被迅速化解，猗窝座在空中展开破坏杀·乱式，虽然天野瞳挡下了朝着她腹部的攻击，但血鬼术的余波却伤到了她的手和脚，瞬间血流如注。
“天野！没事吧！”
“我没事。”
暂时止住血，重新投入战斗的炼狱杏寿郎凝视着她还没恢复血色的脸。“刚才谢谢你了。”
“炼狱先生，请小心。”天野瞳低声道。“这个鬼，有着能够感知到人身上‘斗气’的血鬼术。”
炼狱杏寿郎倏地侧过脸去，看到天野瞳右眼闪着紫红色的光芒，在没有月亮的夜里，危险而诡异。
“两秒。我说完话之后马上开始。”
他瞬间懂了同僚的意思，在开始和猗窝座的战斗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足够了！”
“你虽然只是个女人，但也很强啊。”没有兴趣去猜测他们说话内容的含义，猗窝座看着两位柱，目光落在天野瞳紫红色的右眼上。“虽然我不杀、不吃女人，但你很不错，要不要考虑成为鬼？”
女性却像是充耳未闻一般，自顾自地提出了疑问。
“恋雪是谁？”
猗窝座的眼睛睁大了。
“恋雪”，这是个名字吗？短短几个音节，却仿佛是一个咒语，禁锢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连血鬼术也没有发动，在怔愣的短暂时间里，他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炼狱杏寿郎和天野瞳的日轮刀到了面前，猗窝座才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慌忙展开了破坏杀·灭式进行抵挡。
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
空之呼吸·七之型，西流谷风。
**
雷鸣般的巨响过后，空地上滚起了浓浓的烟尘，阻挡了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的视线。
炼狱先生，瞳小姐.....！！！
少年急切地在心中祈祷着，为他敬爱的两位剑士。
烟尘缓缓散去，天野瞳和炼狱杏寿郎被上弦之三的拳头击中腹部，创口鲜血淋漓，但两人的日轮刀已经砍入了猗窝座的脖子，并且一人抓住了猗窝座一条胳膊。
“休想.....逃跑.....”
天野瞳没有出声，她的右眼正不断闪烁着紫红色的光，一次又一次地将猗窝座石化在原地。
马上就要天亮了.....！！！
她的血液正在急速流失，天野瞳颤抖着嘴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疑问。
“恋雪....是谁.....”
恋雪是谁？
猗窝座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这个名字，好熟悉，仿佛被他千百次呼唤过，带着不知名的喜悦和疼痛，在烟花绽放的夜晚呼唤着的女人——
“伊之助！！！快动起来！！！快动起来啊！！！为了瞳小姐和炼狱先生！！！”
“知道了....！！！兽之呼吸·一之牙......”
反应过来的猗窝座挣脱了两人的钳制，自断了双臂后，转身跑向密林，上身却被灶门炭治郎尽力投掷的日轮刀贯穿，死死钉在了树上。
“胆小鬼！！！不许逃！！！不许逃跑！！！”
过度使用魔眼使天野瞳的体力不断衰弱，她只能在炼狱杏寿郎的支撑下，保持着身子挺立，不至于摔得太狼狈。
而灶门炭治郎冲着上弦之三逃跑方向发出的带着泣音的咆哮，她已经听不太清了。
天野瞳始终握着自己的日轮刀，直到她的鎹鸦彩羽带着隐部队赶来。
看着抱着自己哭成一团的三个小孩被抬上担架后，天野瞳笑着朝炎柱摆摆手，一头栽倒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