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尘埃》若水飘

64、都改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杜晓雯就早早的起来了，把屋里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洗完脸，刷了牙，还去楼下喝了胡辣汤。
　　“五块钱一碗，你还要点什么吗”

　　“原先三块五钱一碗的，又涨价了，碗还这么小。”杜晓雯在心里嘟囔。
　　吃完饭看看时间还早，杜晓雯优哉游哉的往公交车方向走。

　　坐在车上，杜晓雯心里想：郝强不在家，我的小日子过得很实在，不要以为我杜晓雯离了他，活不了，不仅活得成，而且还美哉美哉。
　　快到办公室的时候，郝强打电话过来。
　　杜晓雯说：“你回来了？”
　　郝强说：“别说那么多了，回家拿银行卡，快点到中心医院来。”

　　杜晓雯给主任发个短信：有急事，请假。
　　很快主任发来一条信息：好的。杜晓雯想胡大成真是有女人的特殊期，昨天正好赶上生理期。
　　赶到医院，郝强在医院大门口等她。
　　郝强说：“韩少阳被人打了。”
　　杜晓雯问怎么回事。
　　郝强说：“昨天下午韩少阳打电话说自己轮休两天。我说今天回来。他让我回来后，去上次他住过的宾馆去找他。韩少阳此次挨打，一定是跟上次章林晓有关系。”

　　杜晓雯问：“章林晓是谁。”
　　郝强说：“帮助韩少阳破获了一个案子的女人。”
　　杜晓雯说：“是韩少阳的卧底还是情人。”
　　郝强说：你先别打岔，我给你说说，自己回忆回忆，也捋捋。
　　“我记得我凌晨三点多火车到站，那时候，他还给我打电话，他说自己心烦，睡不着，反正离火车站比较近，要过来接我，一起去喝酒。”

　　郝强停顿了一下。
　　“我让他买了酒在宾馆等我。下了火车，不知道怎么地我心里慌慌张张的，去宾馆我到了他的房间，发现他满身是血，屋里的啤酒瓶碎了一地。”

　　电视机声音开得很大，应该是提前跟踪过少阳，等着人们熟睡时候才动身打人的。”
　　杜晓雯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韩少阳会不会死。”
　　郝强说：“从急救室出来还在昏迷呢，脑震荡，鼻骨骨折、还有□□遭受过重创，医生说附睾位置，有伤痕，估计伤着了，还挺重。”
　　杜晓雯听到□□位置重伤，不禁忍不住笑了。
　　“报应”俩字从头脑里蹦出，还带着挑衅的神情。

　　杜晓雯眼睛盯着地面，顺着地面看郝强的裤腰的位置。
　　郝强瞪大眼睛怀疑杜晓雯此时的表情，说：“有点同情心好不，此时少阳是受害者，还在里面躺着呢？”
　　杜晓雯说：“一定是上次韩少阳抓了豪哥，后来全省警力配合抓了不少拐卖妇女儿童的罪犯，他们把帐算到韩少阳头上了。”

　　郝强说：“你去取点钱，再去买点吃的东西回来。”

　　杜晓雯取了钱，买了点水果，又去蛋糕房买了面包，到医院病房的时候，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神情落寞的坐在韩少阳的床头。

　　杜晓雯说：“你，你是蓓蓓吧。”蓓蓓看看杜晓雯道：“晓雯，我们见过的，上次宝宝摆满月酒的时候。”说完，抹了一把眼泪哭哭滴滴继续道：“接到郝强的电话，我就让人开车把我送过来了，我没敢给公公婆婆说。他父母身体都不好。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不停的接电话，我以为他在外面有女人，经常跟他吵架。昨天下午，下班后他说过来找郝强。早上五点的时候，接到郝强的电话说他住院了。”

　　蓓蓓接着哭诉：“韩少阳当初跟我结婚完全是为了逃避，结婚后他都后悔了，尤其是我生了孩子后，我们之间越来越有差距，不是我怀疑他，就是他怀疑我。我们害怕吵到公公婆婆，搬了出去，但是争吵还是没有停止过。”

　　杜晓雯看蓓蓓完全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完全就是平日里自己说话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很平衡。意识到内心的阴暗后，杜晓雯赶忙在一旁劝阻哭泣的蓓蓓。哭哭啼啼的蓓蓓，终于平息下来，杜晓雯这才发现郝强没在身边。打电话给郝强，郝强说自己在警察局。
　　杜晓雯有点奇怪，“你去警察局干嘛。”

　　郝强说：“送韩少阳来医院后，宾馆的人报了警，刚才想去宾馆找点线索，前台的工作人员说，警察把所有的有关物件都带走了，并留了电话，让我来取。”

　　警察局里。
　　郝强详细回忆了最后一次和韩少阳通话的时间和内容。
　　警察问：“章林晓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郝强说：“不认识，但是听韩少阳提起过，上次侦破的拐卖少女的案子，就是她提供的线索。”
　　警察问：“这个女人现在在监狱对吗？”
　　郝强说：“好像是。”
　　警察拿着一个被踩扁的手机问：“这个手机认识吗？”
　　郝强说：“这是韩少阳的手机。”
　　警察说：“这个手机当时是在床底下发现的，伤者在看见歹徒冲进来后打开的录音设施。遗憾的是手机损坏严重，手机里的内存卡也不见了踪影。”
　　郝强回医院后，将在警察局的情形跟蓓蓓和杜晓雯汇报了一遍。

　　然后说：“警察局好像挺重视这件事情的，在宾馆里找服务员和工作人员调查，对那晚上住在隔壁房间的人也进行了问话。”

　　蓓蓓也仔细回忆了一下，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这些人还会不会伤害少阳和自己的家人。
　　杜晓雯说：“章林晓，这个人你认识吗？”

　　蓓蓓说：“韩少阳那次破案后，很关心这个女人，还时不时去看望她，我经常就为此事生气，我哥为此还打算好好教训韩少阳呢。”

　　杜晓雯说：“等等，你这个哥，可以说明一下吗？”
　　看见蓓蓓明显不悦的表情，杜晓雯尴尬地撇了撇嘴，心里涌起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来。
　　蓓蓓顿了一笑，说：“不是我亲哥，是我认的哥。”

　　“亲哥？情哥？怎么都喜欢认哥哥妹妹的游戏，都跟孩子似的。”杜晓雯小声嘟囔，被郝强故意截了过去：“你认的哥，跟韩少阳认识吗？会不会这件事跟他有关，到底怎么回事啊？”

　　蓓蓓沉默了，低下头，什么也不肯说。
　　两天过去后，韩少阳还是没有苏醒。
　　郝强跟杜晓雯商量，反正杜晓雯要办理离职，办完离职手续，杜晓雯正好可以用这段时间帮忙照顾韩少阳。

　　晚上杜晓雯带着蓓蓓出去吃饭，回来的路上杜晓雯想问蓓蓓孩子的事情，忽然忍住了，韩少阳不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成天郁郁寡欢的吗？许多事情都明摆在那里，自己又跟蓓蓓不熟，想到这，杜晓雯都想骂自己脑残。

　　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林新娜，林新娜敢做敢当，从来都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架势，虽然很潇洒，但是也很受罪。

　　晚上蓓蓓在陪床，杜晓雯和郝强打车回到住处，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杜晓雯给郝强说起想问蓓蓓孩子的事情，郝强吓得捂住了杜晓雯的嘴。

　　“姐姐，你这嘴巴，我得给你找个胶带粘住了。你怎么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想呢？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当时林新娜和韩少阳你就不该管那么多，起初让人家打掉孩子，孩子生下后，你又喜欢得不得了，要做干妈。你说说你，林新娜吧，跟你关系好，不计较，要是换作别人早跟你断了联系，有你这样替人家做主的人吗？”

　　杜晓雯被郝强说得哑口无言。她很想反驳，可是仔细想想，好像郝强说得也有点道理，于是嘟囔着说：“好了，我知道了，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操心自己就好。”

　　郝强看杜晓雯被自己数落的一脸难堪，洗完脚，给杜晓雯打了洗脚水回来。“你这好管闲事的毛病，以后可都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