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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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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痛啊,大哥,轻点儿,轻点儿!”夏晴柔抬手捏住那把剑,稍稍往外拉了拉。
那男子满脸黑线,“不怕我杀了你?”
夏晴柔斜眼一瞟身旁的风花,风花绕过两人,走出门外,轻轻地关上房门。
“怕,当然怕!不过——,你现在不会杀了本公子,因为你还不知道你想知道的。”
那男子一挑眉,唰一下,收剑入鞘,在夏晴柔的对面坐下,盯着夏晴柔,一声不吭。
“呵呵,这样才对嘛,这样才好说话。”夏晴柔眉开眼笑,一手伸入怀中。
“啪”,一封信甩在桌面上,“先申明,本公子还未曾打开过它,不过里面写的是什么,一猜便知。”夏晴柔小酌了口桂花酒,啊,真香!
那男子拿起信封看了一眼,的确是原封不动,揣回怀中,继续端坐盯着夏晴柔不吭声。
轻轻地把酒杯放回桌面上, “三公主,有喜,逃!”夏晴柔朝对面的人一抬下额,双眼俏皮一眨,露出笑脸,“对么?”
男子双眼猛地眯起,却只是换了个坐势,继续盯着夏晴柔。
“丫的,有毛病呀你!盯什么盯?”夏晴柔腹诽,脸上却笑容一片,“啪”又甩出一封信,“这个可以帮到你。”
男子拾起打开看了一眼,“凭什么相信你?”
“本没必要这么做,可是,帮了你们,也正好帮了自已一个小忙,本公子就当做件善事,发回善心吧。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别无选择,上面的详情,一查便知真假,相信你一定能办到。”夏晴柔缓缓地说。
“凭什么相信我?不怕我杀了你?”
夏晴柔直起腰,伸手指了指他的手腕,“本公子相信那个,你,就是薜阮!”
那里有块棕色的图案,像是纹身:一个展翅翱翔的苍鹰,头顶挂着一轮新月。
“我不记得它何时露出来过。”
“我有说过是在你穿衣服时看到的么?”夏晴柔那双大眼弯成了月牙状,笑得和蔼可亲。
薜阮嘴角抽了一下。
“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怕我杀了你?”
夏晴柔心里翻了个白眼,大哥,换句台词,行不?
夏晴柔提起酒壶,慢慢地蘸满酒杯,抬头看看薜阮,“要来点?”
“……”
端起酒杯,夏晴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里叭哒一声,“真醇!”
忽然甩手一抖手腕,杯中之酒化作无数条细线,射向一边的木墙上,瞬间却都奇迹般地被弹回,射向对面的木墙上,穿墙而过,薜阮转头看到窗外有着阵阵的水雾,一束束阳光射进来,照在地上是一片密密的小亮点,另一面墙上干爽一片,毫发未损!
“试试?”夏晴柔歪头朝薜阮眨了下眼,没料到这一招是这样的效果,该取什么名字好呢?
薜阮脸色一变,心中一惊,没想到眼前不起眼的小孩,竟有如此的深厚的内力,竟能如此的收发自如,竟会运内力于水中成利器却能随心所欲!!!
敢问世人有几人能做到?为何之前却没发现一丝一毫???
“阁下是如何知晓在下的原名?”眼前的人岁数不大,却绝不可以掉以轻心,薜阮心中暗忖。
哦?原名?夏晴柔本只是七分猜测,三分把握来着。
第一次夜探皇宫时,夏晴柔不知道路线,随便闪入一个宫殿,趴在一间看似寝宫的屋顶,练起隐功,把自己融入到和周围事物一样的境界,静观其变。
不到一个时辰,便进来一名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太监、两个宫女。
那名男子,夏晴柔一眼便看出,他是易容的。
进来不久后,他遣退了所有的侍人,开始沐浴。
夏晴柔当时懊恼不已,怎么就没趴在正中央,木桶的正上方?
竟然有个屏风挡住了!
在他站着时,才能看到他肩膀以上的部位,不过,伸手往屏风上搭衣服时,夏晴柔看到了他手腕上有个很特别的图纹。
从屏风上的衣服里滑出一个形状怪异的木牌,上面刻有‘薜阮’两字。
刚相撞时,摸到那个形状怪异的木牌,夏晴柔便知道他是谁了,不过,只顺走了他身上的信件。
夏晴柔前两天无意中闯入亢金国三公主的房里,看到了她藏在枕头下的一封信,发现了她的秘密,而那封信和薜阮身上的信,根据那特别的香味,夏晴柔确信是出于同一人,前后微一思考,不难得出:他就是薜阮,来救三公主的!
“巧合而已!关于你的身份,只知道是暗尊五使之一!”
“知道的还不少!”薜阮冷哼,脸上微露疑色。
暗尊是一个江湖门派,据说三国建立后,便有了暗尊,人人都知道它的存在,却除了名字,其它的一概不知,可自从创立以来,暗尊从没和其它门派或是朝廷发生过任何关系。
夏晴柔对于暗尊的点点了解,来自于风红仇留下的手札:暗尊,月之尊,星稀月朗,星朗月隐,月助星位!
这句话风红仇没有解释,夏晴柔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什么意思。
手札里关于暗尊的记载也不全面,只说暗尊里有五使,五使身上有五种图纹:白虎、雄狮、黑蟒、雪狼、苍鹰,它们的头顶各挂有一轮新月。
夏晴柔当时看到薜阮手腕上的图纹,便知道他是暗尊里的人。
“或许,我会让你感到意外,或许,你不会相信我的话,可是,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你自己么?你会是让别人还能知道更多的人?我真的只知道这些!”夏晴柔收起笑脸,无比认真地看着薜阮说道,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都是易容的,我并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能认出你,是因为你身上的木牌,我曾潜入皇宫,看到,呵呵,那个,那个,呵呵,沐浴…”夏晴柔身体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脸上讪讪地干笑,
“不过,我真的只看到木牌和你手腕上的图纹,你那屏风真够高的,全挡住了!”仿佛听到夏晴柔一声惋惜的哀叹。
薜阮渐渐地黑了脸。
“还有你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叶心绵竹,所有这些,是吧,就成这样了!”声音突高,赶紧转换话题,说完,夏晴柔耸耸肩,摊了摊双手。
薜阮继续看着夏晴柔,沉默着。
夏晴柔倒了杯桂花酒,懒散地靠回软塌,慢慢地小酌,静静地等候。
虽然还有很多地方让薜阮不能理解,但他选择放在一边,说不定和面前的这位较量较量也不错,这是一个让人不可思议却极具挑战性的对手,而且,他现在除了硬来,的确无计可施,可硬来却是暗尊最不希望的。
薜阮迷了迷双眼,拿起夏晴柔扔出的信封扬了扬,“我暂且信你,还有要说的?”
耶,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夏晴柔在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毕竟自己没有拿出让人信服的实质性东西来,她只是在赌,赌薜阮的选择。
“现在暂且没有,只是以后要怎么联系你?”
“春回楼,头牌香艳,薜贤。”
说完,薜阮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夏晴柔困惑地眨了眨眼,定在那里好一会儿后,一声怒吼:“你爷爷的,说多了会烂舌头啊!”
回谷的路上。
“小姐,你给薜阮的信上写着什么?”风花好奇地问。
“那位拽得像二五百的,现在叫薜贤。上面写的是关于那些‘风花雪月’的详情。”
“小姐打算让他找出那些人?”雪月问道。
“不是,借他之便而已!”
“行吗?”
“当然行,不要小瞧他!”
“这个薜贤真够显摆的,易个容也不忘长相俊秀,身材倒是不错,不知真人长啥样?有机会一定让他现真容!”夏晴柔狠狠地道。
“……”
数天后,皇宫,御书房内。
“哗啦”一声,桌上所有东西飞向低下毕恭毕敬站着的四人,
“皇上请息怒,臣等该死!”扑通,夜昊轩、夜昊哲、左清翼、贺世渊惊惶失措地齐齐跪下。
“息怒?等哪天,朕的脑袋也被偷了,就会彻底息怒了!”身着大黄龙袍的夜昊晨坐在龙椅一声暴吼,怒气骤涨,双眸如电,威严犀利,目光如凶猛的狮子般一瞬不瞬地瞪着下面跪着的四人。
玫瑰叶撒落的一地都是,有一枝玫瑰杆竟像簪子一样插在左清翼头顶,四人一脸惶恐地俯地。
“朕不想听废话,此事一刻不能再拖,朕现在就要听各位皇弟、爱卿的进言!”许久,夜昊晨散发出的气息趋于平缓,语气中的威严却一丝不减。
“不要告诉朕,就为一个夜礼服假面,要从边关把范大将军调回来守住皇宫!”夜昊晨迷了迷双眼,阴森森地说道,手中拿着玉质毛笔“啪”一声落在地上,摔成两段。
四人身形均是一惊,微微起身的贺世渊再次俯地。
“今天,如若不给朕一个满意的回复,御林军几个头领,一个不留!你们,也给朕跪着,跪到想出来为止!哼……”
“皇上,臣弟认为,此事不宜大肆宣扬!”夜昊轩抬起头,稳稳而道.
“哦?皇弟有何看法?”夜昊晨有点讽刺意味地对着夜昊轩说。
“如今亢金国的使者尚在我国,若是传出已证实此事的真实性,不但有损我国的国威,恐怕三公主和右相公子的婚事……到时亢金国和翼火国……”夜昊轩看着夜昊晨语气迟疑,面色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