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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遭遇挟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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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两个月来,您不在,小姐也很少呆在谷里。”雪月去给苏萍准备沐浴,洗掉一身风尘好休息,风花留下来,边给苏萍按摩边随便地闲聊。
“噢?她去哪儿了?难道一直呆在夏府?”苏萍不可置信地转过头问风花。
“不知道,小姐没有告诉我们,您也知道,小姐不说的事,我们从来不问,您不也是嘛!不过,小姐做了一身很奇怪的衣服,还有一个面具,很多时候出去,都是那一身奇怪的打扮,可是看起来真的很好看!”风花突然停下来,状似花痴样地回想。
“还不就是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苏萍轻藐地撇了撇嘴,却也在想她穿夜行服做什么。
“师傅,准备好了,您先去沐浴吧,放心,小姐她一定不会做让您担心的事儿。那衣服是小姐自己做的,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小姐自言自语,说什么‘啊,终于搞定了,亲爱的夜礼服假面!’ ”雪月手捧着衣服,边走边说。
“夜礼服假面?!”苏萍忽地站起,惊呼,桌上的茶杯被碰倒,洒了一桌子的水。
“是呀,师傅,有什么不对吗?”风花雪月吓了一跳。
“哦,没有。”苏萍努力平息下来,头痛似的抚了抚额头,无奈地一声叹息。
唉,早该想到,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苏萍回来途中,听说京城发生了三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当今皇帝珍藏在寝宫龙枕下近三十年的长烟杆,竟然被偷了,而偷的人竟明目涨胆地留下一枝玫瑰,上面还缚了一张纸条:
看上长烟杆,您的荣幸!
夜礼服假面留
当今皇后的珍宝佛普光,在寝宫里被偷了,留下一枝玫瑰,一张纸条:
看上佛普光,您的荣幸!
夜礼服假面留
当今右相家的一个丫鬟,被偷了,留下一枝玫瑰,一张纸条:
看上这丫头,您的荣幸!
夜礼服假面留
据说这个夜礼服假面,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他看上的,就一定会得手,并在动手之前,会明确地告知失主他要的东西。
现在京城里草木皆兵,这个夜礼服假面太厉害了,不管怎么防备,最后被偷了,却连他的影子都发现不了。
苏萍一直等到晚上也没看见夏晴柔回桃源人家。第二天一早,苏萍来到练功区,只见夏晴柔正专心致志地练武,一袭淡紫色纱裙裹住娇好身材,飘洒轻盈,不知几年长大后,又是何等的风姿。
夏晴柔、风花、雪月三个身材很相似,都是身形高挑,许是常年习武,才会如此窈窕修长,但夏晴柔一练起隐功,转眼就是一位柔柔弱弱的小姐。
“师父,找我有事吗?”夏晴柔练完收式,缓缓地平稳气息,闭眼问道。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没想到你连皇帝都敢惹!”苏萍气恼地瞪着她。
夏晴柔睁开双眼,嘴角慢慢翘起,笑得好不憨厚,一个轻跃,来到苏萍身前,抓住她的胳膊轻摇,“呵呵,师父,您不是都知道了嘛,您先别生气,怎么说,皇帝也是个人啊……”
苏萍甩开她的纠缠,感觉很无奈,也很挫败,“你惹人能不能有个谱啊!他是人,可你别忘了,他要杀你,比捏死一个蚂蚁还容易!我不相信,你做这些,会和风花雪月的事有关!”
“师父,您说得对!做这些是我原本没有料到的,可您要知道,您的徒儿不是一个爱无故招惹是非的人,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更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您徒儿的命可金贵着呢!”夏晴柔仍旧一副淡淡的笑脸相迎,全身散发出一股漫不经心的清韵。
“柔儿,你从小就很有主见,做什么,为师从来不会阻拦,因为师父知道你心里明白是非轻重,可你这次的所作所为,师父想破脑袋也不能理解!”苏萍目光变得柔和,语重心长地对夏晴柔说。
“唉——师父”夏晴柔幽幽地一声长叹,“您可知给我下红颜醉和奇域紫兰的人是谁?”
“难道,不是左香凤?”苏萍疑惑地迷起双眼。
夏晴柔轻轻地摇摇头,“不是,是皇宫里的人。”
“皇宫里的人?”苏萍语调突地升起,真想不到啊!
“嗯——但不知道是谁呢。”夏晴柔眉头轻挑,邪邪一笑,像是事不关已。
“那你准备怎么做?既是皇宫里的人,害你的事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苏萍脸色凝重。
“是啊,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却白费,一定不会甘心!所以,为了我的小命,您的徒儿才要搅进去看看啊!”夏晴柔忽然把脸凑到苏萍面前,眨了眨大眼,无比认真地说。
陷入沉思的苏萍,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大脸吓了一跳,“你……”
“好啦,师父,等下我还要和风花雪月出去呢。”夏晴柔一把拉起苏萍的胳膊,边撒娇,边拖着她往桃源人家走去。
红岩谷里有一种奇树,特性有点像胡杨,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烂。夏晴柔从《玄冥仁心》中得知,此树名叫普陀蓝香木,它可谓全身是宝。
绿叶泡水洗头,可使头发秀丽光泽,叶子晒干,放衣服里,能防虫防霉,还会使衣服染上好闻的清香;此树生长得很慢,很结实,树干质地细腻紧凑,它的用处自不必说了;树干剥皮后呈天蓝色,却流出淡黄色的液汁,闻上去淡淡清香,可做成易容膜,它像乳胶一样柔软,对皮肤不但没有损害,还有美蓉的效应;树根入药可解许多疑难杂症。
夏晴柔拿出三张易容膜,递给风花雪月各一张。
“小姐,这就是你这几天研制出来的,普陀蓝香木汁做成的易容膜?”风花拿着它,好奇地翻来覆去研究。
“嗯,上次的□□不能再用了。这是肤油,擦在身上,可以改变肤色,它是从普陀蓝香木中提炼出来的,可以加水加温调节改变颜色深浅,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擦粉伤皮肤,也不用提防遇水漏馅儿了。
这三瓶肤油,已经调好,颜色不一样,任君挑选啊!等下要去城里逛逛,你俩现在跟我一起易容。”夏晴柔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三个小瓶摆在面前。
“雪月,把易容药水拿出来。”
“是,小姐。”雪月开始着手易容。
“肤油?它有这么神奇?”风花拿起一瓶摇着问道。
“试了就知道!”
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车水马龙,人烟鼎沸。
夏晴柔此时是一个长相一般、穿着不凡的少年,后面跟着丫鬟打扮的雪月、小厮打扮的风花,现在分别叫冷妍、冷闲,三人在大街上晃晃悠悠。
“少爷,走了这久长的路,要不要去前面的酒楼歇歇?”风花低声问道。
“唔,也好。”夏晴柔点点头,一手慢慢摇着纸扇,一手背在身后,神态懒散。
刚到酒楼门口,还未踏进去,夏晴柔眼角扫到不远处大街旁的一个身影,转过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算了,少爷我现在一点都不累,好不容易来趟京城,还想多看看呢,冷妍、冷闲,前面带路。”
“是,少爷!”一声很规矩,一声软气无力。
“少爷?”唉,真不知道她们的小姐又要干什么,雪月上前,轻轻扯了扯夏晴柔的衣袖,看看自己的装扮,再哀怨地盯着她。
“哦?这不是京城有名的春回楼么,呵呵,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冷妍,少爷要逛青楼,你先去福格客栈候着,有事冷闲会告诉你。冷闲,跟着少爷走,看看前面那位仙女姐姐多养眼啊!”夏晴柔依旧风度翩翩地摇着那把纸扇,抬头看到春回楼的牌子,笑得满面春风。
风花雪月无奈地翻着白眼,对面迎来的那位花枝招展、袒胸露背的‘仙女姐姐’,就是任妈妈。
任妈妈扭着水桶腰,一抹方帕挑*逗般地甩上夏晴柔的脸,风花几不可见地往后退了退,那浓烈刺鼻的胭脂味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小俏公子啊,快快请进。”
夏晴柔步履轻快地走进楼里,“啪”一声打开纸扇,朗声喝道:“给本公子一间上好的包间,叫来这里最好的姑娘!”
“公子请放心,您来春回楼啊,可算是走对了地方,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伊容,还不快过来伺候着。”任妈妈一看夏晴柔的模样,知道他必是非富即贵,连忙殷勤地招呼着。
“公子,这边请。”伊容一身浅绿色绸质衣裙,中等姿色,只是那笑意盈盈的天蓝色双眸,呈现出一种异域风情。
夏晴柔微笑着轻点了下头,还好,不是想像中的庸脂俗粉!
现在是大白天,楼里很多姑娘还没出来,也没什么客人,显得很冷清。伊容引着夏晴柔向二楼走去。
这时进来一位长相俊秀的男子,却见一位小厮连忙迎上去,带着他也朝二楼走来。
夏晴柔朝风花略使了下眼色,风花向那人看去,一脸疑惑,转眼即逝。
那男子不经意间露出里衣衣袖的一角,上面绣着一种很小的花纹:叶心锦竹。
它是一种生长在南方的竹子,只有亢金国才有,很罕见,叶子呈心形,一长出来,就是直直地向上,一层层的,看起来很直挺、贵气,也很美,所以在亢金国,有地位、有名望的人流行绣叶心锦竹在衣服上,它代表着一种身份的象征。
既是身份的象征,为何要藏起来?夏晴柔了然一笑,继续慢悠悠地向二楼走去。
“哎哟”那男子越过夏晴柔时,不小心撞了夏晴柔一下,夏晴柔跌倒在地。
“少爷,你没事吧?”风花惊叫,连忙上前扶起她。
“没事,没事。”夏晴柔站起来,拍了拍灰尘,友好地朝那人咧嘴一笑。
那人看了夏晴柔一眼,眉头微皱,什么也没表示转头走了。
风花站在夏晴柔身旁伺候着,夏晴柔一边轻酌桂花酒,一边欣赏着伊容的琴音,神态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迷着双眼时不时地摇摇脑袋,好不享受。
“碰”,门被一脚狠狠地踢开,伊容一个尖叫,古筝被推翻在地。夏晴柔手握半杯酒,闭着双眼,还在陶醉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风花不动身色地站在一边。
“出去!”一声低吼,伊容忙拾起古筝,仓皇而逃。
话一出口,拔剑跃身,转瞬间掠至夏晴柔身旁,一把剑稳稳地架在夏晴柔的脖子上,“阁下是谁?何人所派?说!”
“这桂花酒真香啊,不知,三公主现在是否也在品尝呢?” 夏晴柔慢慢地睁开双眼,笑迷迷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那男子一怔,随即目光更加凶狠,剑一抖,抵住了夏晴柔的脖子,“说,你到底是谁?”
“啊呀呀,痛啊,大哥,轻点儿,轻点儿!”夏晴柔抬手捏住那把剑,稍稍往外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