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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惊鸿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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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它了,我比较喜欢这块玉佩,它叫什么?】
并蒂芙蓉佩!
“等等!”褚宁西子捧萝卜,悲痛欲绝,“再给我一次机会!”
【好吧,玉佩给我留着啊,下次记得拒绝我的时候坚定一点】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没有下次,小爷我回去就卖了它!”
【任务倒计时,半个时辰】
褚宁:“公报私仇?”几句话,扣我半个时辰!
【黑化的系统,不讲道理,别废话,赶紧背】
“爷忘了!”
转头,气势汹汹地看向暗处一角:“最近的书局在哪?”
“五郎,最近的书局是张氏书局,但刚刚的刺杀,就在张氏书局门口,他们家掌柜因为看八卦,被隔壁老王他媳妇摸了屁.股,他媳妇和隔壁老王气不过,把他揍成了猪头……”
褚宁冷漠:“……我不想知道老张和老王和他们媳妇的故事。”
初一冷酷:“所以他们闭店了。”
褚宁:“……”
【哈哈哈哈哈哈】
“换一家。”
初一面无表情:“还有一家林氏书局,是隔壁老王他媳妇的娘家,因为参与劝架,他们家掌柜在混乱中调戏了隔壁老王,被废了第三条腿。”
褚宁:“所以他们也闭店了?”
初一:“是的。”
【宿主,原来它是并蒂芙蓉佩?】袖珍玲.珑的玉佩悬于空中,黑化的系统充满了对它强取豪夺的占有欲。
“没有别的书局了吗!”
初一:“有的。”
褚宁:“说,在哪?”
“也不太远,半个时辰就到了。”
褚宁:“……”
【哈哈哈哈哈哈,宿主宿主,并蒂芙蓉佩,我要它!】
褚宁:“闭嘴。”
【讨厌,喜欢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喜欢我的时候叫我闭嘴~】
褚宁:“……”
“张今今,今天先生夸我了!”小孩儿背着小书袋蹦蹦跳跳走出私塾。
“哼,先生也夸我了,他说我《三字经》背得最好呢。”
“胡明明,明明是我的《三字经》背得最好!”
“明明,明明先生天天夸天天背得最好。”
五六岁的孩童,叽叽喳喳,对于先生眼里最优秀学生的称号互不相让,究竟是今今、明明还是天天的胜利!
褚宁目光一亮:“初一,去,给我抢一本《三字经》来。”
初一鄙视:“五郎,我有职业操守的。”
褚宁笑容凝固:“……”
“五哥?”
低头,小小的孩童,穿着一身蒙童的学子服,背着一个小小的书袋,看起来不太重,也许只放了一本书,一张肉乎乎的小胖脸,满脸天真无邪。
“阿福!”
激动、惊喜,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通房丫鬟,发现对方生了别人的儿子,结果,因为丫鬟卖身契还在他手里,这丫鬟的儿子依然是他们家从人,白得一个从人而欣喜万分的周扒皮莫过如此。
什么叫做失而复得,这就叫做否极泰来!
小孩儿鼓了鼓脸,充满了对阿福这个小名的嫌弃:“九郎,喊我九郎!”
“好好好,九郎,”褚宁丝毫不在意小孩儿的气愤,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向了褚九郎的小书袋,理所当然地摸到了一本薄薄的书本,“好九郎,《三字经》借哥哥用用。”
刷――
那闪身的速度,堪比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果然不愧是能从刺客围杀中突出重围的身手。
“九郎,改天哥哥请你吃糖葫芦!”
小孩儿愣愣地看着那消失的红色人影,低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小书袋,再看看一旁同样呆愣的小书童,嘴一扁:“哇――”
哭声惊天地动鬼神,稍慢一步的初一浑身一抖,完了完了,三老爷又要上门了。
且不说褚父要如何应对那上门的亲弟弟,褚宁若是听到小孩儿的哭声,他只会说一句:是糖葫芦不好吃,还是桂花糕不甜?竟然想不开,为了一本书哭。
学渣只会因被偷书而快乐!
然而,当学渣遇上财迷,终究,还是财胜了才,他屈服了,他为了财而读书。
“人之初,性本善……”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瞅瞅,你瞅瞅,这字迹,这折痕,人家五岁的小娃娃都会背《三字经》!】
“子不学,非所宜,你给我闭嘴,黑化的系统还这么唠叨?”
【……】
“幼不学,老何为……”
一时间,只剩下了少年背书的声音。
“戒之哉,宜勉力!”褚宁呼出一口气,“我记下了!”
【时间结束,请全文背诵《三字经》,任务失败,扣除一千两】
褚宁:“就你这种只有惩罚没有奖励的,在贪官界都是要被鄙视的。”
【请宿主背诵,我是黑化的系统,莫得感情】
褚宁:“没有感情的你,并蒂芙蓉佩是不会喜欢你的。”
【我已经控制不住对小芙蓉强取豪夺的心了】
“……”褚宁忍了又忍,“我背!”
“人之初……”
【《三字经》背诵任务完成】
“看到没,爷过目不忘!”骄傲、张扬、肆意,肩上的鸟儿昂首挺胸。
【介于宿主的强烈要求,现下发奖励】
褚宁怀疑:“你这么好?”
【全套四书五经,你值得拥有】
褚宁:“……”
【哈哈哈哈哈哈,开心不,宿主?】
褚宁:“继续黑化吧你。”
起身,拍拍手:“天色不早了。”
【哼哼,打算去哪浪?】
褚宁背着手,继续他的征途:“摘星阁。”
【……】该说不愧是临岳小霸王吗?
……
十里秦淮,华灯初上,画舫胭脂佳人,丝竹声声传韵。
那是南乾最有名的秦淮河畔,素来是文人雅士最爱之地。南乾文风鼎盛,秦淮之名也就愈发传扬开来了。
大齐也有秦淮,因南乾秦淮而来,最早是三百年前一位褚氏子出使南乾,回来后茶饭不思,心心念念尽是秦淮风光,于是,此子散尽家财,终得秦淮楼。
秦淮楼不是楼,而是“城”,依江而居,再远便是山,山水秦淮,雕梁画栋,香楼画舫,酒家无数,往来皆是风情。
百年经营,秦淮楼处处比肩秦淮河。你们秦淮河有秦淮八艳,我们秦淮楼就有秦淮十三姝。如此一来,倒是让那些北人不知秦淮与秦淮了,直叫南乾气得大骂齐人无.耻。
“张子灵,你说这秦淮十三姝,谁可当魁首?”少年倚在窗口,琼楼玉宇,纸醉金迷,秦淮楼各家尽入眼底。
摘星阁也许不是秦淮楼最负盛名的,却绝对是秦淮楼最贵的,就那三千两银子才能进的顶楼,正是迎合了这群五陵少年。
“要我说,这十三姝在五郎面前,谁也当不了魁首。”张子灵不过十五六岁,眼眸圆圆,带着些稚嫩,这副模样,是极得秦淮女子喜爱的。而他眉眼所落之处,才是真正绝色。
少年一双丹凤眼,不显凌厉,尽是少年张扬肆意,一袭红衣,更是相得益彰。偏偏他眸底清澈,哪怕身处摘星阁这样的靡靡之地,也显得干净通透,褚氏五郎,花容月貌,确如传言。
“是极是极,若论貌美,谁能及咱们褚五郎?”
众人谈话,尽入褚宁耳中:“听到没,爷的美貌无人能敌?”
【……】
【所以,你逛青楼的目的?】
褚宁捏着酒盏一饮而尽,粗矿的动作,不带丝毫粗鄙,尽显风华。只见少年眉眼一扬,风流肆意:“自然是人比花娇,让花魁黯然失色!”
【……】是在下输了。
“何东来,听说前些天你家三娘与钱家六娘可是好一番打闹?”说话的少年挤眉弄眼。
何东来听得取笑,不羞反傲:“还不是五郎貌美,两个小娘子非要争五郎在刘老头那吃过馄饨的碗筷,嘿,你们是不知,最后那碗筷被柳家小郎君重金抢了去。”
此话一落,倒是引来众人笑声。
“快看!”
“什么?”
“看江面。”
“咦,似乎是艘画舫?”
“这有何惊奇,还有哪家画舫能比得上咱们摘星阁的吗?”一狂放之言自摘星阁而出。
“呸!我望仙阁画舫独占魁首!”那是对面望仙阁喊话。
“哼,忒是自以为是,岂不知桃夭阁才是一绝!”
“张四郎,今儿怎么不见你家娘子啊?”褚宁趴在窗头,冲着隔壁桃夭阁之人喊话。
“哈哈哈哈哈,是呀,张四郎,怎么不带你家娘子一起啊?”
“四哥,我家嫂嫂呢?”张子灵一块喊道。
临岳世家谁人不知张四郎娘子柳三娘,不爱须眉爱红颜?这柳三娘自闺阁起,就没少逛秦淮楼各阁。待得成了亲,夫妇二人同逛秦淮,可是临岳一佳话。
张四郎闻言,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我家娘子在望仙阁江娘子处哩!五郎可曾见过江娘子?”
望仙阁江知鱼,这可不是谁都能见的,若非文采过人,便是望仙阁都不得踏足。谁人不知褚五郎貌美,偏不学无术,望仙阁大门,至今还没进过?
张子灵眼珠子一转,喊话:“四哥,江娘子虽美,哪及五郎?”
张四郎忙回应:“这就要问问你嫂嫂了!”
一转头,便是对着望仙阁:“娘子,江娘子美还是五郎美?”
望仙阁中只传出一道声响:“滚!”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谈话间,那画舫也渐渐近了。
“咦,这制式和大齐的倒是有些不同。”
“有人,那有人!”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目光落在自远而来的画舫之上,正是一红衣女子,灯火通明之下――
咚!
鼓声起!
红衣翻飞,鼓上起舞,一跃,腾空而起,翩若惊鸿,江水为乐,鼓声为曲。
咚!有美人兮,趁江而来。
咚!夜色长空,凤翱九天。
咚!远目望之,翩若惊鸿。
擂声阵阵,每一声似落在众人心头。红衣,舞姬,偏不带分毫魅惑之色,在仿若战鼓的擂声中,肃杀绝绝。回眸,一笑惊风华!
刷――
画舫之上,旗落!
惊鸿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