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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宫内姜滦过得舒心,毕竟在自家地界上也没人敢不长眼的欺负这位只是时不时地下人们路过姜滦居所之时还能听见这位公主一边抽泣一边告状的声音。

      过往姜厘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性子冷淡却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丫头,可是现如今瞧着这个一手摩挲着茶盏面无表情的装出来哭诉的声音只听得姜厘浑身发麻。

      姜厘盯着姜滦瞧了许久一直将视线挪开企图麻痹自己的姜滦终究是忍不住了抬眸看向前者:“皇兄有话就说,总是盯着我作甚?”

      “你老实跟我说,你们成婚这段日子裴宴是不是带你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了,你这性子怎么跟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一般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听着姜厘的话姜滦梗了一下随后只是笑着问姜厘难倒不喜欢她现在这幅模样,姜厘察觉到姜滦并不想多说便打着哈哈将这件事情略过了,待得姜厘走后姜滦将手中茶盏放置于桌案之上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她本就是这般跳脱的性子,幼时被母妃疼爱父皇宠溺的那段日子里她性子从不被束缚彼时父皇还曾经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同母妃说自己性子跳脱些也好别的姐姐们太过拘束了。

      后来的冷淡漠然也不过是那些年为了保命的手段罢了。

      姜滦侧头看着桌案上放着的栗子酥苦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和裴宴吵架时想起了什么这段日子姜滦的思绪总会不自觉的回到过去,譬如现在她坐在廊下记忆却似随着桌案上的那盘栗子酥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彼时姜厘还是个不受关注的皇子每每得空都会抱着他不知从何处带来的糕点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是每次来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栗子酥,兄妹两个人坐在冷宫墙根的狗洞处吃着已经凉了的栗子酥,胃口不算好所以每次姜滦吃的都并不多。

      她自幼吃不得栗子,每每吃完浑身都会起些小疹子虽说少食后基本睡一觉第二日便会自己消散但到底难受所以姜滦常常避着这些东西也从不敢让旁人知道毕竟如今的冷宫只是吃不着热乎的,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只怕会要了自己的命。

      但是姜厘不知道,姜滦瞧着姜厘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来那用手帕包裹着的糕点的时候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多吃一口姜厘都会笑的很开心,久而久之姜滦便再没有给姜厘提过了。

      次日

      裴宴下朝之后被姜厘叫到了书房之中,大臣们皆以为是为了和离之事陛下要发火却在二人到书房之后丢给裴宴一身太监衣裳。

      裴宴挑起那身太监衣裳微微挑眉,看着姜厘的目光有些难以言喻待沉默了一瞬终是没忍住:“陛下是打算让臣夫人守活寡吗?阿滦到底是你妹妹你不至于做这么绝......”

      话还未说完,迎面就砸过来一侧书卷。

      裴宴眼疾手快的侧身躲开见姜厘黑着脸到不好再开玩笑只是挑着衣裳又问了一句:“陛下你到底是打算干嘛?”

      “你一个同我妹妹闹和离的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妹妹的居所这合适吗?!”

      裴宴闻言一顿找了个地三下五除二的将衣衫换好恰巧何念这时候走了进来,待看见身着太监服的裴宴也是一愣遂转头看向姜厘眸子中皆是探究。

      姜厘揉了揉眉宇这才开口:“这些日子我瞧着滦儿有心事我又问不出什么便想了个让他办成太监的法子。”

      何念闻言挑眉,刚想说什么门外却突然间冲进来了小太监:“陛下,安和居传了太医。”

      安和居

      那是姜滦住的地方。

      而听见太医两个字的裴宴心头却是没来由的一谎,一个想法骤然跃于心上:瞒不住了。

      几人到安和居时姜厘遣散了其余的下人独留着太医以及来看望姜滦此时却是一脸惊慌的宁桃。

      何念走到宁桃身侧握住后者的手示意其冷静下来,待得看宁桃似是收回了神才开口询问:“怎么回事?”

      宁桃抬眸便看见黑着脸的姜厘和裴宴瞬时被吓哭了:“我不知道,我就是给滦姐姐带了点糕点,可那糕点我也吃了阿峤也吃了我们二人都没事啊!她本身没事的可是坐着坐着忽的就昏了过去然后我便让人唤了太医来。”

      糕点?

      裴宴抬脚走到糕点旁拿起一个吃了一口,随即眉头紧蹙骤然将整个糕点砸在了桌子上糕点霎时间被砸的稀碎:“宁桃,你知不知道姜滦栗子过敏?她吃不得这些东西这里边加了十足十的栗子粉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宁桃原本抽泣的声音猛然停了下来看向裴宴的神色中也有些不可置信:“我不知道啊,而且以前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滦姐姐也.......”

      宁桃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忽的想起来那次游船一盘子糕点姜滦准确无误的避开了那盘栗子酥彼时自己只当是那日的栗子酥不好却从未想过是她吃不成那东西。

      比起宁桃的惊讶,何念从自己面前的姜厘眼中则看到了震惊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见姜厘僵硬的转身死盯着裴宴似是要把那人盯出来个窟窿才好。

      “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滦儿吃不得栗子?”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偷偷带给她的多数都是栗子酥她没有一次拒绝过的!”

      话音刚落太医起身冲着几人行礼:“陛下,殿下确实是因为过敏所致的昏迷发热待臣开几服药吃了便也无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殿下的身子比不得同龄人,已是长久未曾将养的脉象,若是好好养着兴许能多活些年岁可却也无法享常人之寿。臣刚刚问了问殿下贴身伺候的丫鬟丞相府医已有在好好替殿下诊治了。”

      待太医走后原本只是震惊的姜厘脸上多了一抹阴郁。

      何念见形势不对,拉着宁桃就从安和居离开了走的时候发货宁桃还不住的回头:“皇后娘娘,滦姐姐她……”

      “有太医看顾自是不会有大碍,这事非你所故意所以你莫要自责。”

      “可这般离开可妥帖?”

      何念捏了捏宁桃肉嘟嘟的手才开口:“呆在那指不定会引火上身,还是离远点的好。”

      卧房内,姜厘冷着一张脸盯着裴宴忽想起来前段日子自己派去的太医被这人寻了个由头赶了回来。

      事后还同自己说并不大碍?!

      深吸了口气姜厘幽幽开口:“这便是你说的无碍?”

      裴宴有些为难,随即挠了挠后脑勺瞥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阿滦不愿你知道,她身子烙下的老毛病多数是你成为太子之前造成的,过往在冷宫不过是死扛着能看到太医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又总是不愿同旁人说若非上次在丞相府病倒被洛南看出了问题只怕是她连我都会瞒着。”

      姜厘微微蹙眉,记忆之中他被立为太子以后也很少病倒……

      似是察觉到姜厘的想法裴宴抬脚走近床榻边替姜滦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太医院恐怕有阿滦认识的人……若非如此你不可能不知道半点消息!”

      话音落下二人皆是沉默了,这不符合常理。

      自少时起就无太医院的人照看过自己,每每给自己看病的太医也并无固定的。

      又有谁会费尽心思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冷宫去照看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呢?

      更何况若是真的像姜滦示好过,自己登基后姜滦也从未提及过。

      裴宴瞧着姜厘的神色握着姜滦那依旧有些凉意的时候犹豫了一瞬。

      “我让人偷偷把洛南送进宫吧,这段日子汤药皆是经过了洛南的手别人我不放心。”

      “行!”

      “陛下,阿滦并不希望你知道……”

      裴宴犹豫了一瞬后边的话未曾说出口,只是姜厘是什么人自然知道后半句是什么略微有些失神随后轻叹。

      “朕知道了,不会让阿滦看出来的你也莫要说漏嘴才是!”

      “明白了。”

      裴宴出宫以后姜厘便守在安和居照看着姜滦,待洛南进宫的时候又逮住人询问了一番只是结果并未比太医所说好些只有更差。

      洛南甚至将姜滦日后恐与子嗣无缘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剩下的话洛南在姜厘愈发阴沉的脸色咽了回去,本就是裴宴不让说。

      他倒也没想过多添口舌。

      姜滦醒来的时候身侧坐着哄着眼睛的宁桃,见人醒来直接扑过去抱着姜滦就开始哭。

      “滦姐姐……滦姐姐我错了!”

      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的姜滦有一瞬的愣神忽的想起来那日自己吃了糕点以后便昏了过去挣扎着要起身。

      “我……睡了几日了?!”

      “两日了,滦姐姐吃不得栗子酥怎的都不告诉我?”

      见宁桃委屈的厉害,姜滦顾不得问别的抬手替宁桃擦拭着眼泪。

      “这不怪你,本就是我贪嘴造成的过往少吃些解馋倒也没事那日你带来的好吃我便贪嘴多吃了些哪知道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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