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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   姜滦话落良久环抱着她的人都无甚旁的动作亦未曾说一语。

      姜滦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故而裴宴没听明白,深吸了口气红着脸颊打算再说一次时抬眸却瞧见了裴宴呆愣的模样。

      是呆愣

      裴宴维持着环抱着姜滦的动作目光却直视着前方。

      他刚刚似是幻听了……

      姜滦看着裴宴这副模样躲在这人怀中掩嘴笑,现在自己面前的裴宴哪有坊间所传的杀伐果断,亦没有同皇兄筹谋事情时的可靠。

      “宴哥哥,宴哥哥”

      姜滦又唤了几声裴宴才收回神,低头瞧着前者微亮的眸子不自觉的吞咽。

      “夫人刚刚说什么?我……我没太听的清。”

      姜滦见状微微挑眉忽的壮着胆子想欺负欺负裴宴。

      “既然宴哥哥没有听见我便不说了。”说罢鼓着腮帮转身宛若赌气一般。

      裴宴见状连忙握住姜滦得手腕,向来说话决绝的人竟然有些结巴。

      “夫夫夫……夫人,为夫错了!”

      姜滦睨了眼裴宴:“错哪了?”

      裴宴此时坐的端端正正的只唯独手还紧扣住姜滦的手腕:“哪都错了!”

      盯着裴宴良久姜滦才笑出了声,旋即耳根更红了,扭捏了一下才开口:“我说,我许是中意……”

      这次的声音更小了,只是话还未说完剩下的话就被裴宴堵住了。

      裴宴抬起姜滦红扑扑的小脸,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落在了那让他惦记许久柔软之上。

      姜滦并不反感,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无措还是害羞。

      见姜滦没反应裴宴心底暗道不好,听见姜滦的话自己太过于激动故而忘了顾及姜滦的想法。

      这般想着裴宴再一次直挺挺的离姜滦远了些,难得有些尴尬。

      “夫人可介意?”

      姜滦被突如其来的吻吓得脑袋有些懵懵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微微歪了歪脑袋看着裴宴。

      “介意什么?”

      裴宴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知道如何直说,待姜滦反应过来以后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上来。

      顺势一把拉起被褥将自己藏了进去。

      意识到姜滦并非反感而只是害羞的时候,裴宴掩嘴轻咳了一声抬手试图将姜滦身上的被子拉扯开来。

      可是姜滦用的劲不小,裴宴扯了扯被褥竟然纹丝不动遂有些哭笑不得。

      “夫人松开可好,捂的久了夫人容易呼吸不顺畅。”

      姜滦不答应,躲在被子里哼唧着不肯出来许久以后听见没有人动便探出半个脑袋来却见裴宴还坐在原处笑着瞧着她。

      本能的姜滦就想缩回去,却被裴宴一把拉扯住:“躲什么?你我都成亲多久了若是吻你一下你都这般害羞日后可如何是好?”

      姜滦拧着脖子不看裴宴,后者也不恼怒好声好气的哄着将人重新揽入怀中不轻不重的捏着姜滦的掌心。

      骤然听见姜滦的心意裴宴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总觉得瞧着姜滦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很是可爱便不由得想欺负欺负她。

      “阿滦……”

      裴宴试图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平稳下来,但是姜滦还是从话语间听出了颤抖。

      “你的话可当真?”

      姜滦笑着应了一身随即察觉到裴宴揽着自己的手又用了些力气,一如昨日。

      他在不安。

      在不安什么呢?

      她自己吗?

      可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明明自己就在他身边又有何好不安的?

      “宴哥哥?”

      “嗯?”

      “你在害怕吗?”

      听见这话裴宴愣了一瞬并没有否认,他在害怕怀里的人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传闻才说了这话,他在害怕姜滦是不是真的心悦于自己。

      裴宴有些矛盾,他无时无刻不希望姜滦将那颗真心交出来却又再此时置疑了姜滦的心意。

      “宴哥哥……不怕,滦儿不会撒谎的滦儿心悦你!”

      闻言裴宴将人抱的更紧了,姜滦有些不舒服拍了拍紧箍着自己的那双手。

      待裴宴松了些手劲以后才开口:“坊间传闻之事可有需要我做的。”

      有倒是有……但是此时刚刚得知夫人心意的裴宴完全不想张嘴说。

      什么三公主……真的不能找个人趁人不注意宰了她吗?

      “宴哥哥?”

      “自然是有的……”裴宴挠了挠头,他只觉得现如今他整个人头皮都发麻了。

      次日

      不知谁人提了一嘴说是丞相夫人因着这件事同丞相府大人吵了一架扬言若是丞相信不过他合理便是大可不必这般侮辱她。

      同裴宴说得上话的也不敢追问生怕一个不妥便是引火上身。

      与其同时听说姜滦是被裴宴气进宫的姜厘怒气冲冲的冲到皇后宫中想问问裴宴这猢狲到底怎么欺负了自家妹妹时刚一进门便呆愣住了。

      此时的姜滦坐在何念身侧二人笑着交谈些什么丝毫看不出来被人气到了。

      何念余光瞥见姜厘时戳了戳姜滦的胳膊:“你皇兄来了。”

      瞧着姜厘略带愠怒的神色姜滦起身走过去环住姜厘的胳膊:“今日早朝又是谁惹得皇兄不快?”

      姜厘将姜滦浑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企图从后者的神色之中看出一丝隐瞒,可是怎么看姜滦都一副笑着的模样最终轻叹。

      “我听闻裴宴同你起了争执还将你气进了宫要和离。”

      姜滦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换上了丝委屈的表情:“怎么?莫不是我受了委屈也不让我和离?!”

      闻言原本脸色缓和些的姜厘脸霎时间黑了下来:“裴宴这个狗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欺负你?和离?!便宜他了你堂堂公主就是休了他都可以!”

      说着姜厘转身就打算找裴宴去算账,姜滦见闹的过了眼疾手快的将人拉住:“皇兄莫气,我同你开玩笑呢!”

      姜厘瞥了一眼明显不是很相信,姜滦哭笑不得随后摇晃着姜厘的胳膊说话的语气中多了些撒娇的意味。

      “好皇兄,我当真是在开玩笑这局不还是你和裴宴商量好的嘛?”

      姜厘微微蹙眉明显没想到裴宴会直接将这件事情告知于姜滦只轻叹了口气。

      “你是要气死我才安心?”

      姜滦吐了吐舌头撒娇,姜厘心软只抬手戳了戳她脑门这事便算过去了。

      三人用了晚膳姜滦回到自己住处独留下姜厘和何念。

      待人走远以后姜厘才侧头瞧着何念:“今日用膳时你为何用盯着滦儿?”

      何念犹豫了一瞬捏了捏姜厘的掌心:“你不觉得这次阿滦回来性子不似过往冷淡,话也多了些?”

      姜厘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此,遂轻笑了一声:“她这般才像是正常女儿家该有的模样。”

      过往那副冷清的模样,不知者还当是这丫头没得世间人所有的七情六欲呢!

      何念想了想:“以前你总担心将阿滦嫁给裴宴是否不妥当,现如今瞧着倒是不错。”

      另一边

      裴晔看着老实看书的人嘴角不自觉扯了扯。

      从下午自己到了丞相府这厮就一直抱着这书连书页都不曾翻一翻的这厮到底在看什么?

      而且坊间传的和离之事又是为何。

      “裴宴…”

      “兄长有事直说便可!”

      裴晔咬了咬舌尖每次和裴宴说事的时候只觉得自己个儿头皮发麻。

      “你今日一下午都瞧着这一页,你究竟在做什么?”

      “兄长可是瞎了?我在看书!”

      ……

      ……

      ……

      裴晔忍无可忍的冲过去打算夺走裴宴手中的书时却看见那页上放着一张小像。

      不需多看,裴晔便认出来了那人是谁。

      姜滦!

      “裴宴,陛下真的不知道你这货是个登徒子吗?”

      裴宴犹豫了一瞬幽幽开口:“大抵是不知道的!”

      揉了揉眉宇裴晔只觉得自己头疼,也顾不得太多没好气的踹了一脚裴晔

      “和离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提起这个裴宴才缓缓放下书籍,那日自己告知姜滦要同自己吵一架演戏。

      因着演戏需得下人们瞧见故而是敞开大门吵的,原本自己是打算意思意思得了的。

      可谁知道二人吵着吵着姜滦似是来了兴趣随后丢下一句:

      你若是不乐意你我二人便和离

      以后便进宫了,独留他一人在丞相府心慌。

      虽知道不过是演戏,可那句和离传到耳朵里时裴宴还是不由得愣了神。

      他怕姜滦并非玩笑而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偏偏这个时候不能进宫去找他,这一来一回的今日裴宴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

      对此站在一边黑着脸的洛南最有说话的权利。

      下午裴宴来后院的时候洛南原本以为这人良心发现来帮他,结果这厮逮住他院子里的药材就是一顿薅若非他拦着都要被薅秃了去…

      裴晔听完也甚是无语,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到底看上冷清的姜滦什么了?

      而也是这么一个人才让自己这个做事狠绝的弟弟会变得如此不安。

      虽如此想但还是拍了拍裴宴的脊背以示安慰:“行了,既然是局不过是一句无心的话罢了何至于让你这么操心?”

      裴宴苦笑,他是真怕姜滦演的认真进宫也不同姜厘解释。

      只怕一个不留神姜厘让姜滦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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