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47、第 47 章

　　根据尽长安的回忆，当初为他和常月拍照的人叫名亦，本名叫什么实在记不住，单是回忆“名亦”两个字都废了好大的劲儿。还要感谢程优说的那句

　　“你个小东西，抢劫啊”

　　14年录制《夏令营》的拍摄间隙，尽长安，常月和名亦坐在树荫下后场，冷不丁跑出来一只不怕人的花栗鼠。常月扔给它一块面包，谁知它吃完面包倒有卖萌讨要其他食物的意思。
　　名亦手里拿的是一袋五香花生米，花栗鼠受他逗弄盯上花生。等得实在失去耐心，窜过来企图抢夺花生袋，把他们三个人吓抖三抖，毕竟是野生的怕它咬人。名亦手抖没拿稳，整袋花生米七零八落的撒在地上，花栗鼠眼明手快塞满一嘴跑回树丛。气的他追到树丛跟前大喊

　　“你个小东西，抢劫啊？！”

　　“名亦。。。这人要是尽长安想不起来，怕是翻到明年也找不出来他，常月有印象吗？”
　　季离问李胜秋，李胜秋耸耸肩
　　“她刚生完孩子情绪不太好，跟我说不记得，她现在的情况不方便追问”

　　季离完全体谅常月的自然情况，同意李胜秋的意思，不要过度向她施压。星辉石为尽长安安排了许多新课程，从台词到镜头，仪表形体统统在内。他准备利用最近的空档给他好好提升基本功。邱楠的黑眼圈恨不得长到颧骨上，只休息一天半又返回公司，拿到课程表后前往程优的工作室，顺便通知野子随时准备上班，乐的他在电话中嘿嘿嘿地傻笑好半天。

　　尽长安正与程优为鹦鹉的事情争执不休，程优一边同尽长安辩论，一边为邱楠开门。

　　“你咋那么没爱心呢？它分明是有主人的，我打算明天四处贴上告示，传到朋友圈给它找找主人”

　　程优来回抚摸自己肩头的鹦鹉脑袋，尽长安弓腰跨步横在厨房与厕所之间的过道，左手夹个垫子，右手握着炒勺

　　“不行！我不同意，给它找主人一天两天还行，十天半个月我非死在你家里！送走！”

　　“你那么大个人，一只鸟吓成这样，到底为什么啊？”
　　程优迷惑不解，转而求助邱楠
　　“邱楠，你知道他为什么怕鸟吗？”

　　“小。。。”
　　“闭嘴！不许说！”

　　尽长安严词警告，邱楠呵呵笑着不再说话。他死活不肯告诉程优怕鸟的原因，闹得程优啼笑皆非。
　　自从前天鹦鹉进到他工作室，家里时常出现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狼哭鬼嚎地在屋里边四处乱跑，甚至是睡觉的时候都没放过他，蜜蜂抬脚那么大丁点的动静他同样一惊一乍的，近两天程优听到最多的话是

　　“程优！呀！呀呀！啊！”

　　邱楠好言相劝，柔声细语的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该放哪的放回哪里去，期间跟他透露最近需要跑行程，让他把时间和精力放在未来的工作中。尽长安稍作缓和，问他

　　“什么行程？要飞吗？”
　　“哈哈哈，自己跟个鸟似的，居然怕鸟，真逗！”

　　程优给邱楠腾出地方，自己躲在玄关的地方以便尽长安和邱楠在客厅正常交流。邱楠将课程表以图片的形式发送给尽长安，因为他只需过目，无需牢记具体的时间地点，所以纸质的课表留在邱楠那。

　　“电话呢？”
　　尽长安不满意的朝程优的方向随手一指，邱楠顺势望过去对程优笑说
　　“老师是时候把电话还回来了，呵呵”

　　“哦。。。好，但我没来得及看呢”
　　“没关系，老师今晚可以慢慢看，明天记得让他带上就好”

　　邱楠拿走尽长安的车钥匙，告诉他明早九点会来接他去公司，顺道带走他的索命亡魂——虎皮鹦鹉。奈何尽长安太害怕它，程优跟他商量找到主人之前，暂时寄养在邱楠家，若是在找不到主人再另想办法。

　　“我不是要窥探你隐私，是工作需要，少爷”

　　程优坐在尽长安身旁掏出他的电话，故作姿态的问说。尽长安知道程优学的是李胜秋的语气，冷眼斜视他几秒，双手举过头顶枕在脑后。程优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打开电话，内心的激动与喜悦无法诉说言表

　　“心情真是倍儿爽！我的妈，查到个明星的手机，爽死我了。。。疼！”

　　尽长安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以眼神警告他动作快点。程优先是审阅手机中的未读短信，内容几乎全是问他事情真假的，陌生号码一大堆

　　“哎我说，既然是陌生人，那他们如何弄到你联系方式的？”
　　“他们全是记者，一个问一个的，自然知道”

　　程优默默点头，没料到媒体朋友跟明星的距离如此近，只要关系到位私联不叫事。短信中零星有几个关心他的，但那话里话外的口吻，多少有点明褒暗贬的意思。
　　诸如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之类的，依照程优在社会上的历练是见怪不怪，不过他很是瞧不上眼如此暗戳戳的嘲讽，起码的光明磊落坦坦荡荡都做不到，可见人品何止一般！

　　“我看完消息要如何处理它们？”
　　“你觉得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删掉”
　　“我、我？！我觉得？我哪懂你们行规。。。怎么判断有用没用？”

　　尽长安换个姿势改成侧卧在沙发，几次调整靠枕均不满意。他抬着脑袋拍拍程优的腿，程优上身向后一躲，问

　　“干嘛？”
　　“可以了”

　　说完，尽长安无比自然的枕在程优大腿，一只手伏在他膝盖上，双眼尽显失意的说

　　“这种时候，有谁会真的关心我，我心里有数。乌泱泱跑来一大堆人，无非是打算知道点独家消息的人，借机嘲笑我的人以及谩骂我的。。。”

　　即使尽长安不看具体内容，电话中的情况他仍旧心知肚明，了然一切。程优明白定是从前发生过相同经历令他熟悉又适应这么病态的问候。
　　他颇为在意尽长安第一次单独面对类似的情形，他是怎样走过来的。可细一琢磨，貌似又不是什么值得追问的事情，过去的事提来除伤感外，改变不了任何。
　　万幸如今有他在尽长安身边，虽然自己给不出尽长安多么伟大，多么□□的资本背景，但是他肯为他竭尽所能。

　　“我真的要删掉了，你确定信任我的选择？”
　　“嗯”

　　听到尽长安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回答，程优心头温暖如春，被喜欢的人信任是件幸福的事请。再转到微信审阅，微信可比短信的内容多。首先尽长安的工作群组多达5个

　　【长安宣传组】
　　【长安物料组】
　　【长安广告文案组】
　　【长安团队组】
　　【长安车马组】

　　“车马组？？什么群？”
　　“机票，火车票，酒店，租车统统在里边商谈对接”
　　“平时没见你身边跟多少人，群倒是不少。。。群成员们平时隐身随行你的吗？哈哈”
　　“除邱楠，亮哥，野子，其他人在公司不跟我的。像宣传组，里边只有邱楠，物料组还是他，文案是野子，团队包括所有人。车马也有野子，亮哥5个群都在”
　　“视觉感官挺高大上的，合着外强中干，没什么内容啊？”
　　“外强中干？！睁大你的眼睛好仔细！每个群好几个人，只是在我身边的人不多而已。。。蠢死了”

　　“那你也挺蠢的嘛”
　　程优身体扭向他歪头戏虐而笑，俏皮伶俐媚而不娇，柔中带刚
　　“看你样子，挺喜欢‘蠢货’的嘛”

　　尽长安面色挂不住，只得一掌推开他，慌张的说句

　　“让开！”
　　“我不，凑你再进点，哈哈”
　　“赶紧看，然后把手机还我！”
　　“喂？喂！我没不好意思呢，你？你躲个屁啊！”

　　见尽长安独自一人上楼，空留程优百无聊赖，他心想

　　“搞得像我调戏娘家妇女似的，哈！真逗。。。”

　　第二天上午邱楠准时接走尽长安前往星辉石，两人在等电梯期间偶遇到祁凯，作为后背他谦虚谨慎的和尽长安问好，尽长安闻声转头，发现祁凯礼貌的朝自己点头行礼，连忙回应他。祁凯以为尽长安不会记得自己是谁，当尽长安准确无误的喊出自己名字时，发自真心的感动。

　　“当然记得，亮哥那时候带你来过组里”
　　“我是去跑龙套的，不值一提”
　　“没出道就带你‘跑龙套’，说明你够优秀。怎么自己回公司？亮哥在楼上？”

　　祁凯是个聪明人，乖巧识相，他推测尽长安应该不知道响一亮的事，以眼神询问邱楠，邱楠开口打圆场

　　“一会上楼，季总会跟你说最新的安排”
　　“最新安排？”

　　宣传部B组负责统计尽长安新剧舆论数据的组员，将最新数据交给蓝晓骁，蓝晓骁对舆论走势早有预料，甚感欣慰.只可惜有人发了尽长安抄袭思文娱乐郭宇的营销路线，热度现在正在上升，恐怕今晚更新的弹幕或者留言，要被刷掉一大截，今天正好是尽长安出场的第一集。

　　“热度蹭的稳扎稳打，思文的宣传水平提升不少，终于不再专注流水账式的八卦绯闻了，行，把数据带上通知媒介的大组长宣传要对接”
　　“好的”

　　早先萧逸阳出事当天，李胜秋与季离正在商讨思文娱乐盗用尽长安企划案，抢先退出新人郭宇，谁知没等商议出什么，梁玄礼进来通知他们萧逸阳出事。
　　从此大家的注意力便从尽长安策划案上转移到尽长安黑料舆论走势，季离忙于周旋四处发来要求赔偿的广告合约，退掉的综艺通告等。
　　李胜秋的宣传组全面上线控制舆论走势，营销部协调未被撤掉或暂停的合约，一时间忙的将思文娱乐的问题延后再议。

　　尽长安推开季离办公室的门，发现响一亮并不在屋内，可祁凯却独自一人等候在办公室外。他心生疑惑向季离询问响一亮为何没在公司，并且告诉季离，祁凯等在他办公室门外，谁知季离脱口而出

　　“又来？”
　　季离的这个“又”字引起尽长安的怀疑，依据他的神色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次追
　　问道
　　“他来过好几次吗？出什么事了？不。。。不是又跟我有关系吧。。。我可不想拖累新人”

　　“管好你自己吧，公司给你安排的课程知道吧？好好做。另外梁总昨天晚上给我一份新加的策划，有3个艺术展你要去，邱楠有时间表回头你跟他对一下行程。另外是名亦，跟我说说为什么他会给你们拍照？当年录制综艺节目没他的份儿”

　　“当时。。。”
　　尽长安开始努力回忆，时而望天花板，时而低头眉头紧锁。半晌，他回忆说
　　“好像，大概是在形体室，常月开玩笑说我们缺个看包的。随后名亦接话说自己有时间要跟着去”
　　“带你们去的是谁？”
　　“勇哥”
　　“王经纪？”
　　“嗯，是勇哥”

　　季离甚是不满，左手一甩搭在扶手处撇撇嘴，来回转头两三次略微愤慨的说

　　“那就让他去？！”
　　“没有。。。我们哪敢跟勇哥说带名亦一起。他自己偷去的，反正天津不远买个绿皮站票就到。。。”
　　“混。。。！”

　　季离抬手作势要打他的样子，尽长安紧张的小嘴一嘟，向后用力踢一脚桌子，椅子顺势滑出老远去。
　　气的季离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好一顿数落他蔫淘。后来尽长安详细说了当天的情况，名亦拍的照片分明是被别有用之人断章取义，随即大做文章。那天拍照的并非他与常月二人，名亦跟常月，尽长安跟名亦都有合影，况且按照尽长安的话说

　　“我们两个哪有眉目传情？不是普通好友的相视一笑吗？”
　　“先入为主，文案写的有板有眼”

　　“随便吧，偏那么认为我有什么办法”
　　尽长安内心没有任何波澜，好像此事跟自己没关系，询问起刚进门的问题
　　“亮哥呢？我过几天上课他跟我吗？”

　　说到响一亮，季离若有所思的走到尽长安身后，一手落在他肩上，拍着他说

　　“邱楠暂时是你执行经济，反正现在没全面复工，上课这点事他能办好”
　　“为什么突然换邱楠，他是宣传部的人。亮哥是换给新人吗？”

　　整个宣传部开大会，李胜秋首先部署应对今晚剧集更新，尽长安出场后的舆论控制，具体到播放到哪一段假设出现紧急情况需要怎样对应

　　“必要的时候弹幕控屏。不要做的太明显，偶尔，一定要抓好‘偶尔’的点。如果今晚反响在预期，那么常月的直播后天就上。A组长，若是情况有变，方案2确认能接上吗？”
　　“没问题的李总，我们A组确保万无一失”
　　“好，盯紧，务必盯紧。然后交接《前舱》的3期计划给媒介中心，蓝晓骁，你介绍一下”

　　“李总，尽长安有个小的情况”
　　蓝晓骁呈上份报告给李胜秋，李胜秋低头一瞧，轻声说道
　　“挑个最‘热’的时候，思文成长了啊。行，我知道了，继续《前舱》的3期计划书”
　　“好的李总”

　　思文娱乐赶在尽长安的“暴风眼”时期插一脚进来，显然有备而来，即借了网络舆论的高热度，又成功蹭新剧的声势，无论博弈输赢，最起码新人名声露个锃亮。
　　其实李胜秋心里同样捏把汗，尽长安成与不成，全在今天开播他出场的戏份。
　　今晚到明晚至为关键，当然她不会天真的寄希望于网友们突然调转口风，夸赞尽长安的新剧好，演技棒等一系列不实际的幻想。
　　所谓“在预期内”，只要是抵制声没有高于前段时间萧逸阳事件，且大众口风在谩骂的同时，能够认同新剧的主创们，已经是最完美的程度。

　　如果达到这个预期，那么常月为自己辩白的直播随之跟上，倒不用一把鼻涕一把泪弄得跟怨妇那样，普普通通用最朴实的样貌为大家解释最真实的真相足以。
　　随后会出现三种结果，最佳是损誉参半，中等则大众不予理睬，最次当数越骂越狠。
　　到底会是那种情况出现，目前谁都没办法预料到，唯有两手准备，最佳与中等按照计划1继续进行，弊端是放慢尽长安原本策划案的进程，不过也有好处，那便是先前梁玄礼担忧过的营销空白期刚好补上，一箭双雕。计划2是尽长安需要隐退至少半年左右，然后另寻机会重新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