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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尽长安审视的目光,在程优脸上停留片刻便松开他。直到他重新坐好,程优的眼睛仍旧无法与之对视,他不敢也不好意思去瞧他的脸色,更不愿承受伴随而来的后果,躲避是唯一的选择。叫原本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不自然。得幸于尽长安及时化解,他问道

      “常月在电话里说什么了?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哎!提到她,我有个好消息跟你说!”

      程优见他并没有因自己的推诿而生气,好生陪上笑脸坐在他身旁说

      “李胜秋说你很快能。。。”

      嘴里边“复工”还没说出来呢,尽长安侧目斜视过他,眼神如剑面如秋。霎时,程优有种被一把弯刀抵到脸蛋的感觉,生生带出来一股子寒气。尽长安不屑的轻声哼了声正要起身,程优连忙按住他

      “复工不高兴吗?不愿意工作?”
      “撒手!”
      “我没说完呢,常月的事”
      “不想听”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阴一阵晴一阵的?都说三岁的孩子六月的天,你三岁啊?”

      尽长安用力甩开他直径走到门口,脱下衣服随手向后一扬,换上自己的衣装准备出门。程优不能放任他自己四处乱跑,拖鞋没顾上穿光脚跑过来最终仍是没拦住他。

      “不仅阴晴不定,而且特别的有主意!没见过如此不好管的混小子!郑淼等我啊,我鞋带,啊啊!哎呀哎呀!”

      程优心急追赶他,慌忙中鞋带的硬尖戳进右手指甲缝里,疼的他嗷嗷直叫。尽长安掏出车钥匙,回头瞧一眼并没有等他的意思。

      蓝晓骁按照李胜秋的指示联系到常月,跟她商谈许久总算是征得她的首肯。李胜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她心中已有计划,说

      “好,你把之前我说的那些做个详细的报告,明天下午两点开会。另外去营销部要尽长安新剧的播放表,还有,《前舱》的宣传跟进到第几期?”
      “2期”
      “行,3期开始全交给媒介中心跟进,明天公告”
      “好的李总”

      李胜秋要求蓝晓骁务必说服常月,公司需要她为尽长安的事出面澄清。其实常月是希望星辉石帮自己发声,自己是不愿意参与其中的。
      她当过艺人,明白当中的利弊,现在事态不明朗万一搞不好事情越闹越大,自己是一位普通的全职妈妈,实在不好重新搅进娱乐圈中的是是非非。
      但李胜秋看重的正是她这一点,素人,母亲,以上两大特征增加她在群众心目中的信用度。既然是商谈,那么有商有量,你出条件我开价码不足为奇。
      蓝晓骁给予常月的回报是推她进一档地方台的育儿节目,报酬只抽40%,剩余全部归常月所得。常月当年退出影视圈并不是淡泊名利,而是自己迟迟不火没有工作机会,如今突如其来的机会她再次动心,几番商榷后答应配合。

      程优坐在尽长安的车里,两人开车出行的路程几乎横跨大半个北京城,一路从城东驶向城西。车厢内气压低的像走进了青藏高原,他憋过好半天再也忍不下去,义正言辞的说道

      “小子,我觉得有必要理顺咱们的关系”
      “。。。 。。。”
      “首先你跟我要明确的达成共识,我比你大而且大不少。我大你8岁啊大哥!不是,老弟!”
      “幼稚”
      “对!你说到点上,你幼稚我成熟。很多事情你需要我执导你,督促你,监督你,懂我意思吗?”
      “呵!”

      尽长安冷笑一声,继续有条不紊的开车。程优话没说完,发觉行驶的地方愈发熟悉,不禁反问他

      “你来李胜秋家干什么?”

      一瞧他是来过的,尽长安更窝火了,忽然急刹车晃的程优差点门牙撞在车内饰上,过度惊慌导致他紧急合眼,单手死撑在驾驶室前侧,耳边响起尽长安的质问

      “你连她家都来过?!”
      “%#&。。。&……¥”

      程优的门牙躲过一劫,但他的舌头就没有那么幸运,被后槽牙结结实实的颠咬一口,疼的他说话不利索。尽长安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右手急的拍在档位杆上,命令道

      “好好说话!”

      “我还没急眼呢!你倒火了!急个屁?!舌头!咬着到舌头了你妹的。。。”

      程优气急败坏的瞪大双眼,伸手一拳砸在他身上。尽长安的脸色软下来不少,虽然依旧是剑拔弩张的眉眼,但是瞧见他龇牙咧嘴的样估计真疼得不轻,语气没之前那样生硬

      “电话给我”
      “不行,不让你用。要干什么你说,我帮你做”
      “我找人”

      “。。。啊。。。好疼。。。”
      程优愁眉不展,用左手在嘴边碰碰舌头确认否出血,右手缓慢的伸进衣服兜里拿出电话,没有好眼色的白他一眼,问
      “找谁,说”

      “李胜秋”

      程优打开尽长安的通讯录,里边存有三四百人。没人会一个个人名的翻阅,他干脆直接搜索李胜秋的名字,然而显示并没有她这个人

      “没有,你存的她什么名?”
      “。。。 。。。”
      “问你呢?”

      尽长安单手扶在方向盘上,目视前方犹犹豫豫不肯张嘴。

      “我问你,你把李胜秋存成什么名字,你给个反应啊?”
      “。。。李总”

      程优放声大笑,他不是笑“李总”的称呼,而是笑尽长安的态度。一切的盛气凌人,愤愤不平,气焰万丈全部终结于“李总”二字。
      尽长安被他不留情面的嘲笑搞得颜面尽失,为了摆脱窘迫也为了自尊心,只好使用杀手锏

      “下车,快点,你赶紧滚,快滚”
      “呦呦呦,小少爷别生气嘛,开玩笑开玩笑的”

      尽长安明白“小少爷”是他估计讥讽自己的,狠狠咬住牙根,强行挤出两个字

      “下,车!”
      “哎呀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我的错。水哥原谅我一回呗?我。。。我给你买好吃的?要不然给你买。。。买点什么呢?你是个什么都不缺的主儿,求指点迷津”

      程优上身侧向他,嘴角勾翘笑呵呵地盯准尽长安的脸,满眼睛跟闪着星星似的,一遍遍用自己俏皮的眼神询问他。可惜尽长安视而不见,继续说

      “跟她说,在她家停车场等她”
      “哦,行。但是你找她有什么事?是要问常月吗?我能跟你说清楚,你何必开出。。。”
      “下车”
      “我笑脸也陪了,你又撵我?”
      “是真的要下车,去停车场,少废话”

      尽长安将车门摔的震天响,程优望向他走在车前边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我的美人啊。。。脾气不好不说,力气还大,啧啧。郑淼,锁车,锁车啊!”

      等了快两个小时李胜秋总算是到家了,再等多一分钟,程优恐怕会站死在她家停车场。尽长安倒跟个没事人一样,直挺挺的躲在角落,死死的盯起过往车辆。程优心想

      “他要不当艺人肯定是个好警察,蹲坑守点他有潜力!”

      李胜秋车刚停稳当人都没出来,尽长安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往她车前一站。一米八三的大个子,要是不明就里的过路人在旁瞧着,八成误以为男的追女的追出仇,堵她家门口来了。

      “这么晚等我?是有事?”
      “方便说话吗?现在”

      纵使尽长安在气头上,仍然对李胜秋说话保有节制。她稍显迟疑的点头,随即目光扫到不远处的程优,马上明白他为何十点多等在自家门口,会心一笑说

      “果然青春年少,活力满满”

      程优见到李胜秋,跟朵狗尾巴草摇摆在风中一样,颤颤巍巍呵呵傻笑

      “胜秋,呵呵,又见面哈,呵呵”
      “你没告诉他下午跟我见面吗?”

      “。。。 。。。”
      程优怂耷脑袋一声不吭,李胜秋一时拿不定准他的意思,自己不好先说话。尽长安单刀直入,问的斩钉截铁。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从实习生到总经理,一路上为我职业生涯‘贡献’KPI最大的,首当其冲必须是少爷您呀。现在看来,有朝一日你是打算送我一份‘升职大礼’啊。你知道这件事情让季离知道的话,他总监办公室的落地窗怕是要被气到扔去一楼吧?”

      李胜秋可不愿意大晚上加班回来仍要解决艺人的私生活问题,干脆给尽长安句痛快话

      “事情非常简单,我们大学同校不同系,他追我,我没同意”

      尽长安心里猜到他们多半不是寻常的关系,单凭程优每次见到她的那个殷勤劲儿,多少是能判断出来的。即是猜测出几分,他依然需要答案,特别是在今天。
      之前他问过李胜秋无果,程优恐怕是无论如何不肯说的,那么当面对质是唯一的办法。
      程优全程几乎没说话,却是被他们的谈话内容从始至终完美暴击中,愣住的劲头没缓过来,那边一句话又把他吓呆,全身激灵打得如同腊月天里练游泳,寒战不断。
      似乎自己有话要说,又不之从何说起,准备放弃争辩的机会吧,还怕日后误会更多,进退两难的时候,李胜秋又跟尽长安说

      “上楼吧少爷,正好碰上那咱们聊聊正事”

      尽长安听闻必然不会推脱,因为他知道李胜秋提到正事一定和工作相关。三个人进入电梯,她手中的电梯卡刚触到感应区,程优条件反射般按下李胜秋家的楼层数,按完以后他马上后悔,左侧脸颊被尽长安的目光盯得滚烫。

      “。。。帮她搬家来过一次。。。”

      程优不解释还好,解释后尽长安反应更大些,直接侧头全神贯注的瞅他,神色凝重,幸好李胜秋的问题救他一命

      “记得跟常月拍过照吗?”
      “不记得”

      三人走出电梯,进到李胜秋家中。李胜秋继续跟尽长安交谈,程优则是在客厅里闲荡,遥记那年程优在朋友那边得知她要搬家的消息,自报奋勇的追在李胜秋身后求她同意自己过来帮忙。

      “嘿!你留着呢?”
      程优在客厅的置物架上发现个小玩意,是搬家那天他给李胜秋的小礼物,一枚做工精巧的镂空书签,他拿起书签放在手中掂量,费解的说
      “不知道当初怎么想的,都说追不成你,搬家这么大的事,我送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程优”
      李胜秋站在冰箱门前叫他的名字,右手指向自己身旁的尽长安,提醒道
      “现在的年轻人挺‘记仇’的,为保命应该管好自己的嘴吧?”

      “。。。随口一说。。。呵呵,一说嘛,你们继续继续。。。”

      李胜秋同大多数年轻白领如出一辙,在家开灶的次数少之又少,厨房储存多为速食,绝大多数在外边就餐后回家,若是在家不出门,外卖必不可少。
      她先热一盒披萨给大家顶顶饿,外卖已经在路上,随后拿出手机中的照片给尽长安看

      “记得为什么拍,在哪拍的吗?”

      尽长安实在没有任何印象,唯一记得的是共同参加过《青春有你夏令营》,其他的没印象。

      “有人说我跟常月是情侣?”
      “常月最近被网络暴力,原因是有人曝光照片给营销号,一共5张。程优今天接到她的电话后来公司找我。常月的意思是希望星辉石发声明证实此事与她无关,停止对她的声讨,我已经跟她谈过条件,她愿意配合出面澄清。问题是现在需要知道你们为什么拍这组照片,谁给你们拍的,在哪拍的。我问过她,她完全不记得照片的事情,现在唯一的线索是你”

      “网暴她。。。?无所不用其极”

      尽长安万般无奈,自己的事情自己承受也就算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便是牵扯他人在其中,特别是素人。人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无缘无故被泼脏水,不是圈内人无法自证清白,空口白牙说出来的话谈何力度,在路人心中分明是抵赖。

      邱楠和野子双双窝在公司不肯走,随便开一间会客室,满桌子的速食外卖,两人做好通宵达旦的准备,他们打算凭借过去档案资料找出拍照人的线索。
      首先邱楠指出,尽长安同常月的神态推断,拍照人一定是熟人。再有,刚出道认识的人少之又少,除了工作人员几乎不会接触外人,最后,找到拍照人肯定能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季离说过,照片画质绝非专业相机多为普通手机拍摄。

      “14年7月的第十二页给我”
      “那页没有”
      “当天跟过去的人唯有季总一个人,可他没印象,唉”
      “继续干吧,估计季总在家跟咱们一样,苦思冥想呢”
      “好嘞!干活!”

      从李胜秋家离开已过凌晨1点,程优哈气连天的总算到回家,折腾一晚上他心里生理双重疲惫,一副脱骨的样子勉强撑到沙发上。扑通一声,四仰八叉的躺倒。尽长安维持自己的习惯,外出回来先冲浴。程优望着手边空的易拉罐瓶,顺带瞅瞅远处的那几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由衷感叹道

      “今天过的。。。像一年那么老长。。。”
      程优开始着手收拾垃圾与杂物,但脑海中却没能停止回忆今天的事情,尤其是记起自己进不来家门的时候
      “死小子,跟我耍脾气。。。”

      原本仅是不满意的念叨他两句,谁知自己大脑中忽然出闪尽长安躺在窗下的沙发上,单手掀开窗帘一角露出的半边侧颜。他陷入那叫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的美貌回忆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

      “帅是真帅,单单他脾气不怎么好,但是长得好啊!哎?单靠颜值就征服我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肤浅?!”

      亏得尽长安在厕所内朝他大喊一声要衣服穿,不然他指不定一个人唠唠叨叨的到什么时候。程优提起新买的睡衣给他送过去,刚一开门,只见尽长安腰间围一条长浴巾正认真的擦头发

      “你怎么不买吹风机?”
      “以前有一个,后来坏了总忘买,因为我不用所以想起来买新的”

      程优站在他斜后方,眼神不受控制的瞧到镜子中。此时尽长安撩开微长的头发左右甩动两次,对着镜子认真查看自己各个角度,时不时的做出多种表情,活泼的,酷笑的,愤怒的,哀伤的,骄傲的。艺人职业素养使他养成没事检查审视自己的习惯,练习各式各样的表情等,突然他问程优

      “你不走,我怎么穿衣服?”

      程优盯他的模样入神许久,因为沐浴过后的温暖导致尽长安脸颊绯红,再配上他认真询问自己的双眼,即无辜又稚嫩。程优被他天真的样子激得内心火光四射,朝他迈进一步,眉毛一高一低的挑着,双眼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目光所以之处皆是欲望

      “呦呦!那会儿不有种要撕了我的架势吗,怎么现在要我回避呢?”
      “你。。。”
      “怎么?怕啊?哥哥不会欺负小朋友滴”

      程优讪笑着,手指在他脸上贪婪的滑过。尽长安半信半疑,闪烁的眼神不知瞧他哪里是好,只得稍直了自己的身子默默的观察。尽长安是个刚22岁的人,风华正茂不假,可要说他青涩未脱实属正常,如此呆萌起来真是让程优忍不住的要狠狠喜欢个够。

      “我。。。不是怕,我、我是。。。”

      尽长安越是欲言又止,慌乱不堪,程优愈是无法按捺强烈的胜负欲,于是自己双手穿过他的发梢,水珠淅沥沥的流淌进他到掌心,再被尽长安的发丝吸收回去。
      他像一位久经沙场的驯兽师,即将要拿下一只桀骜不驯的狮子那般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程优的理智已经魂飞魄散在九霄云外了,满心满眼的尽长安让他欲罢不能,逐渐迷离的眼神,无声的诉说他内心有多痴狂。他如同哭闹一整天的孩子,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糖果,那一口想要将它生吞进肚的迫不及待,垂涎欲滴。

      “你。。。确定要在洗手间?”
      尽长安臂膀半弯将程优环在怀中,唇间温柔的贴近他的耳畔,说
      “我只是没试过,在这里”

      话音刚落,程优只觉腰部被一股力道掌控瞬间坐在洗手台上,失去支撑点他无法维持直立正坐,必须双臂挂住尽长安的脖子否则肯定倒向身后的墙壁。
      既然身体不能为自己所掌控,那么他便失去了主动权。由此一来着实使他怛然失色,惶恐错愕席卷而来,之前的眷恋贪痴荡然无存

      “嗯?!郑淼,有话好好说,别、别别啊”
      “你不是丧失理智了吗?”

      尽长安依旧温柔如春,气语暖心。他拉过程优一些,自己又靠近他一步。程优像个考拉抱住身前唯一的大树那样,双腿夹住树干不敢放松。

      “不不不是,我。。。哎哎哎,手手,你手往哪摸呢!等等等,等一下,等!听我说一句,求你听我说一句!哥,水哥!”

      程优紧握他肆意游走的手掌,生怕那只手挣脱后做出什么难以把持的事情来。尽长安不予理会,叹笑道
      “你比我大吗?”
      “你、你你你、你指哪方面?”

      程优结巴的无法回答完整的话来,又因自己处在目前的情境中,他不知道尽长安的话是从哪一层面提问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傻吗?”
      尽长安彻底松开手放开程优,扶稳他的后腰放他下来而后拿过洗手台上放置的睡衣,不停的大笑说
      “出去吧”

      “啊?!又。。。?”
      “那你准备再来一次?”
      “啊啊啊,不了不了,我走我走”

      刚回家的时候,他仅仅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可现在真真是需要用残破不堪来形容自己。明明是自己要撩他闹一闹的,反而被他给撩了!更丢人的是,自己居然又认怂,一天之内两次叫停,叫什么事呢。。。

      “哎呀我的天呐。。。程优啊程优。。。你是不是失心疯。。。梦游的时候是吃屎吗?!”

      他转念再想,更为迷惑不解的事情出现了。单从程优来讲,他之前交往的全是女性,成长期间似乎没有留意到自己会对男子产生特别的情感,唯一相处亲密的是罗盼,可他那个熊样真是白给也不要,不由一个冷战。相较于自己的情感出发点来说,程优最在意的莫过于尽长安为何屡屡占上风。

      “看这小子的撩法,年纪轻轻的好像经历不少啊,哼!哎呦呦,说好的青春羞涩呢?天真无邪?哎呦喂,早不知道喂谁了吧!”

      程优跟踢倒宁化府地窖里的百年醋坛子似的,走路都走出一阵酸风,骂骂咧咧的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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