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40、第 40 章

　　蝎子如期交付给季离他要的信息资料，季离拿过厚厚一沓纸张确认过后推给他一张卡

　　“希望你以后，能继续秉持如此优秀的‘职业操守’”

　　“三哥过誉了，我定当竭心尽力”
　　说完蝎子收走卡片走出KTV包厢。季离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从第一打开始审阅。负责KTV伴唱的女经理见季离肚子艺人坐在房内，推开房门笑盈盈的说到
　　“季总，来这么久也不点唱，是不是一个人没意思呀？我给你叫些人来吧”

　　“不用，告诉服务员们不要再进来，给我开瓶好酒来”

　　程优呆愣愣的站在二楼，愁眉蹙额。尽长安新买的大床放在正中的位置，紧挨它的是自己以前的旧床，并不是故意紧靠紧凑的，而是实在没地方。

　　“哥哥，你把我家。。。打造成通铺小旅店呀。你以后怎么拿回去？你家卧室大小放不进去2米的床吧？”

　　尽长安没有回答他的话，忽地抬手在程优的脖颈处结实的摸过，又揪开他衣服领口向里边瞧一眼。程优被他温暖的手掌突然划过，不由心里一抖慌忙捂住胸口

　　“干什么？！”
　　“项链呢？”

　　“啊。。。哎呀，那天去你们公司找你就是为说。。。”
　　程优略微心虚，只敢瞟他的眼睛不敢直视
　　“那天不是急着找你去嘛，大晚上的出门，一阵风吹的我差点没坐地上。正戴帽子时感觉好像是衣服刮到东西，但见你坐在马路边上给我急的，没顾上检查是什么。。。结果，等你走后我反应过来，好像是项链刮掉了”

　　“那项链，挺贵的”
　　尽长安费好大的劲儿，才勉强控制住像上了弦一样准备飞上颧骨的嘴角。程优倍感失落的回他
　　“知道啦。。。会赔给你的。我在商场见过，好像1万多快”

　　“你去商场找过？”

　　“哎哎哎！”
　　程优那股子虚张声势的样子又跑出来，右手在尽长安胸前点两下，语调拽起来
　　“注意用词，我说的是见过，不是‘找’。纯属路过，瞅一眼而已”

　　“瞅一眼？”
　　尽长安特意拿腔作调，嘴角一歪露出一抹坏笑，故意刺探程优说
　　“大街上路过都想着看我一眼？”

　　“小‘贼’，哥哥我兴许是这几天对你太好了”
　　程优边说边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撇嘴说
　　“我有毛病啊有事没事的光想你！你那么大个人形牌立在门前。。。”

　　“你也喜欢人形牌吗？我特别不喜欢，人形牌总是失真”
　　尽长安眯住眼睛，推测说
　　“你该不会是跟人形牌合影的人吧？？”

　　“郑淼，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好吗？你以为是个人就会迷恋你吗？”

　　【事发当天：
　　刚过完年没几天，罗盼因为要去柒染的老家拜访她父母，生拉硬拽的将程优从家里拖出来

　　“你别丧个脸啊哥们儿”
　　罗盼见程优那个无精打采的样，自己的好心情都要随他一起丧
　　“大过年的跟别人欠你命一样，活跃活跃行不行？把平日里的‘贱’劲拿出来”

　　“你特么才‘贱’呢。。。”
　　“预备让你帮我参谋参谋，可好，不如让我妈跟我来呢”
　　“那你怎么没让她来呢？”
　　“不是怕她心里不是滋味嘛，买贵买便宜的。。。是个问题。哎你说那个怎么样？”

　　不是程优不想帮他作参考，实在是没有丁点心思。年初一跟尽长安见过面以后再没他的消息，不知道他策划外泄的事情如何处理，更不知道他戏杀青没。
　　他心不在焉的随罗盼来到玉器柜台，罗盼点了好几个款式拿出来程优哪个好，可是程优觉得没一个靠谱的。

　　“大哥，你。。。唉，你不如直接给钱算了。买它送她妈，那她爸你怎么办？再说，哪有女婿上门拿个玉镯子的？你什么脑回路？”
　　“那怎么办？”

　　“你傻啊！把北京各种特产买个便，多拿吃穿用。真要是想买首饰你也要给柒染买啊”
　　说罢，程优假装手里有个超大的礼盒，朝罗盼面前一举手，说
　　“你当她爹妈的面，咔嚓拿出来一个充分体现你对姑娘诚意嘛”

　　“那那那，我送钻戒？”

　　“蠢货啊你。。。”
　　程优照他后背生气的锤上去，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回答他
　　“屁的钻戒！她爹妈全在，保不准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会去围观你。莫名其妙的你拿出钻戒求婚是准备让她紧张死啊？万一她没想好呢，诚心逼婚怎么的？”

　　程优左顾右盼，环顾四周的各大品牌，琢磨究竟哪一个好。刚好一个真人等比人形牌映入眼帘——尽长安。

　　“那个吧，走走走！”
　　程优顿时两眼冒光，头也不回的自顾自走过去，罗盼好生跟玉器柜台服务员道谢后追上他去。走过尽长安人形牌时，程优没能忍住自己想要多看两眼的欲望，小心翼翼的偷偷用眼睛来回瞄上几回。

　　“盯什么呢？”
　　“我？”
　　程优被罗盼的问话吓一跳，犹如偷窃当场被抓个正着，立刻急于撇清关系
　　“瞪瞪这混球拽个屁啊，拍照又耍帅”

　　“你不废话吗，哪有人拍照故意拍丑的？怎么的帅着你了？”
　　“边儿呆着！到底进不进去啊？又不是我买东西”
　　“啊是，进去进去”

　　程优成功转移话题，同罗盼进到首饰店内。这是一家轻奢珠宝名牌，店内首饰主打年轻个性化。从珍珠，钻石，宝石，钛钢，纯银皆有。
　　罗盼挑好一条项链，服务员将其拿出两人认真讨论过后，叫来在店里闲逛的程优

　　“哎哎哎，你瞧它怎么样？”
　　程优应声而去，低头端详会说
　　“行，不错”

　　“就它吧”

　　“你放出多少‘血’？”
　　程优靠近他身侧，几乎没动嘴唇的微小声音问罗盼项链价格。罗盼佯装镇定，目视前方，在柜台边跟程优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千。。。吗？！”

　　“嗯”
　　“唉。。。优秀，好样的！”

　　程优顿觉被价格结结实实的狠抽一嘴巴，那条项链的确设计的很漂亮，吊坠精巧款式讨喜。可要说八千块，真金白银恐怕能买上将近20克，不禁感慨品牌名字的价值。

　　“先生，春节期间店里可以给顾客免费包装礼品盒，您是否需要挑选？”
　　“要要要！优儿，你等我一会儿”

　　程优点点头，罗盼跟服务员到另一侧柜台那边挑选盒子与包装纸。他一个人低头随意瞧瞧柜台里摆放的商品。

　　“请问您自用还是送人呢？”
　　“哦，我。。。我随便看看，呵呵”

　　另一名服务员已经站在他面前准备为他服务，程优礼貌的微笑回应她。

　　“先生可以试试这款，是新来的”
　　服务员的态度极其友善，热情。尽管程优表明自己没有购买的意愿，她仍然拿出商品推荐
　　“它是今年新款，昨天才到店里。跟我们代言人是同一款，这款不分男女，自用送人都行”
　　“代言人。。。？”
　　“哦，我们店门口的人形牌是代言人的，演员尽长安”

　　程优微笑着拿出托盘中的项链，衬在自己的掌心认真欣赏，心中感觉特别的奇妙。别人眼中的明星，他眼中的“毛头小子”。而且服务员特意跟自己介绍他，有种走在路上被别人介绍罗盼给自己认识的感觉。

　　“请问多少钱？”
　　“这款是限量的，所以价格稍微高一点，13999”

　　正当程优不知如何婉拒的时候，罗盼回来拉他急着去稻香村采购糕点。程优借故放回项链和服务员连声道谢。跟罗盼刚走到门口，程优被他推到尽长安人形牌旁边。

　　“哎哎哎？推我干什么？”
　　“拍张照，站好”
　　“你有病吧你！跟他？人形牌合影？！”
　　“抽奖抽奖！发送朋友圈集齐99个好友点赞”
　　“应该我拍你才是吧？为什么要我跟他合影？”

　　程优开年以来遇到第一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罗盼的东西理应他合影，可好，让自己合影做什么？问题是让他跟尽长安人形牌合照，这尴尬的感觉不要太爽好吗！

　　“我发朋友圈，我自己在上边不露陷嘛？！暴露出哪有惊喜啊”
　　“你不会屏蔽她？！”
　　“共同好友那么多！你有功夫废话早拍完了，站好！一会稻香村关门了！”

　　程优胸口闷住好大一口气，瞪瞪个眼睛面无表情。罗盼不满意的吐槽他说

　　“哥们儿，能别像革命先烈英勇就义现场吗？”
　　“行行行，行，快点快点吧”
　　“笑点，再高兴点！乐！”】

　　程优为这段记忆感到“羞耻”，暗地发誓此事一辈子不能让尽长安知道，要不然恐怕被嘲笑到天荒地老，更是在心里把罗盼骂过一千八百多回。

　　“说还你钱肯定给你，别站那儿废话。李胜秋催你画呢，快跟我下楼”
　　程优揪起尽长安的衣肩拽着他往一楼去，尽长安也任由他那样随意牵扯，期间不忘调侃他两句
　　“你觉得咱们两个现在像什么？”

　　“老师，学生。快过来坐好！”
　　程优将他按在工作台的椅子上，他一边按开电脑，一边插好手绘板的接线。尽长安美滋滋的坐在转椅上左右来回转动
　　“不是，是另一种关系”

　　“我不是你助理”

　　程优认为他要说的是助理关系，然而尽长安心中有另外一个答案。他双脚在地上用力一拉靠近工作台，上半身伏靠在桌面上单手托腮，眼睛跟随程优，瞧他一脸认真的为自己准备用品，悠然的说道

　　“你像我的执事”

　　执事一词使得程优全满是身鸡皮疙瘩不说，同时佩服尽长安用词“美轮美奂”的幻想方式，冷笑两声

　　“哈哈！执事？好在你是个演员，要不然我一定觉得你是电视剧看多了。你吧，显然是电视剧，拍多了。霸道总裁演的你不容易出戏，还是老百姓的日子过太少？”
　　“总不能形容你是管家吧？执事听起来，酷些”

　　程优正在阅览手中的几张范画，听他如此一说，目光微转瞄见他挺胸抬头，自我陶醉一般的笑望自己。

　　“酷？小朋友，你小心。。。”
　　说话间程优已经贴近他，手臂弯折的搭在尽长安肩头，慢慢低下身子，鼻尖俨然要挨上他的颧骨，态度傲慢轻蔑的笑说
　　“小心‘霸道’没成，倒让我制服了”

　　尽长安略有躲闪的倾身向左，目视前方不敢随便看向任何一处地方，说话的声音减小不少

　　”快、快画画。。。吧”

　　程优觉察出他说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居然抖了抖，多么难得一见的场面，平时酷帅狂霸拽的尽长安，也有害怕自己的时候？！自己多少次被这毛小子牵着鼻子走，三言两句不和非喊必骂的。
　　程优认为目前的形势必须牢牢抓住，给尽长安长长记性，免得他成天对自己吆五喝六。好歹自己大他8岁，要说长辈实属有点欺负孩子，但若说是他大哥并不为过。

　　他猛地一转椅子，迫使尽长安与自己面对面，他们一坐一站。程优双手按压在转椅扶手上将他牢牢锁在自己的身前，脸上泛出邪魅坏笑，双眼渗出狡黠的目光，声音极其暧昧的挑衅道

　　“别呀，这就害怕了？”

　　尽长安无法逃脱又不能一拳锤在他脸上叫他滚远点，唯有继续躲闪他逐渐靠近自己的身体。

　　“我又不能吃了你，吓成这样？害怕的话那你以后对我尊敬点。。。哎？哎！啊！呀！”

　　“胜利”的喜悦冲昏了程优的头脑，错误判断尽长安是因为怕自己的气势才变得躲躲闪闪，变本加厉打算伸手去捏他的下巴。
　　谁知手还来不及没沾到尽长安的脸，自己的右腿腿窝处被狠撞一把，俯身倾斜的身体重心必然不稳，他一个趔趄撞在尽长安肩头，随即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被尽长安给提起来

　　“呀呀呀！疼！疼疼！轻点啊你丫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尽长安用桀骜的目光下视着程优，说话的声音冷漠许多。他死死的钳住程优伸过来的左手，连同自己的左手用力回环别到程优背部。这一别，几乎让两个人没有任何距离的靠在一起。
　　程优自知大事不妙，接下来若是挨打，难倒自己要低三下四的求饶不成？那可是万万不行的，如此一来以后再想翻身是没有一丝丝希望的。他火速用零活的右手准备锤向尽长安，结果他以同样的方式钳住程优右手别到他身后去。

　　“哗啦——”

　　工作台上的杂物稀里哗啦的掉在地上，噼噼啪啪的响声短暂而清脆。程优被尽长安强势的压倒在桌面，整个人呈现出及其困难的身姿，大型倒C的姿势。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是程优背后有尽长安的双臂做躺靠，不然自己的腰非折了不可。

　　“腰！腰腰！腰疼啊大哥！再有你胳膊都不觉得硌得慌吗？？你抱我干什么啊？！”

　　尽长安快速松开他，程优大气没来得及喘上一口，又被一记锁喉翻过去压趴在桌上，这次彻底是趴个死死的了。
　　尽长安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也不知道是演技太好，还是本色显露，“霸道”肯定有，“总裁”可以再议。他下颚贴近程优的耳根似是暧昧又像告诫的说

　　“你务必收敛点。。。”
　　“尽长安！啊不是，郑淼，水哥，松开我先，好吧？嗯？”

　　“你叫我什么？”
　　尽长安被一个闻所未闻的称谓惊扰住，与程优的身体拉开些距离，惊讶的反问道
　　“水哥？！”

　　“你那么多‘水’，水哥不对吗？”

　　“你！”
　　尽长安明明懂得程优表达出的正确意思，可依旧没能控住自己不将它理解为另一种意思
　　“不要挑战我的耐力行吗！”

　　“你是只能短时间的人啊？时间长点就不行了是吗？”
　　“闭嘴！”
　　“你喊个屁呀！我没说什么啊？！”

　　邱楠回公司时刚巧碰到同事，说是要去营销部送资料。邱楠见对方行色急匆，应下帮他递送资料的事情。

　　“送到营销哪里？给谁？”
　　“送到梁总秘书那吧”
　　“好”

　　营销部加班的人并不多，走进24层的大门整个办公室的灯火通明，不过在位办公的只有寥寥数人，秘书很快迎上来

　　“给梁总的是吧？”
　　“嗯”
　　“谢谢，应该我到26层取的”
　　“没关系，我正好碰上李涵顺便而已，走了”

　　“大家下班吧，明天你们10点打卡就行”
　　梁玄礼从办公室出来站在门口说到，正要回身的功夫，发现邱楠站在门口的位置，邱楠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宵夜，吃吗？”

　　“不了，还有事”
　　“咖啡？”
　　“好吧”

　　星辉石的艺人休息室中附带有茶水间，邱楠和梁玄礼一个站在窗边，一个正煮咖啡。一时间咖啡浓厚醇香的气味飘满屋内，温暖而温馨的味道。

　　“小心烫”
　　梁玄礼递给邱楠一杯纯咖啡，细心叮嘱他。邱楠接过杯子，缓慢柔和的询问说
　　“这次回去，顺利吗？”

　　梁玄礼没有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接，和他一样面向窗外并肩而站，回他

　　“还好”
　　“那就好”
　　“你怎么样？”
　　“还好”

　　他们只是默默的原位站着，谁都没有离开或者改变自己的位置，一口一口的品尝手中的咖啡而已。一杯过后，梁玄礼再次开口问邱楠

　　“在外面，辛苦了”

　　邱楠轻声叹笑，没看他亦没说什么，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柜面上准备离开。梁玄礼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而来，说
　　“再等等”

　　邱楠停下脚步，淡然的回答
　　“不然。。。不也是没有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