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恋上精神病算作死吗》悟悦

33、第 33 章

　　“三哥，好久不见”

　　在酒吧一处比较较隐蔽的卡座里，季离同前来与自己碰面的男子轻声碰杯，然后将桌上的一张卡片垫在酒瓶底部，推到那人面前，说

　　“帮我查查这个人”
　　“好说好说”

　　来的人绰号蝎子，专做“私家侦探”营生的。季离刚入行的时候通过朋友跟他合作过几次，对他的“职业道德”非常认可，蝎子嘴严，不该问的从不问，不该查的一律当没看过。最让人放心的是他不会事后反咬一口，利用所知道的信息威胁雇主。

　　“需要其他信息的话随时联系我，我有事要先走，今天晚上记我的帐”
　　“多谢三哥款待”

　　往日尽长安来到程优的工作，或多或少都会见他走到门口同自己说上两句话。然而今日有所不同，自己挂好外套换上拖鞋也未见程优过来，于是探探头观察屋里边的情况。
　　只见程优盘腿蹲在地上，屁股下边不忘放个小坐垫，瞧那样子应该是保持此状态一段时间了。尽长安走过去询问他缘由，得知是正为自己参展的作品发愁。尽长安觉得哪一副都不错，但程优认为全都差那么一点韵味在其中。

　　程优起身整理好工作台，为尽长安备好用品准备开始教他水彩的基本画法，几次试笔过后他发现尽长安在水彩方面的触觉比其他绘画技法敏锐许多

　　“你小子。。。水的控制能力不错嘛”
　　“夸我？”
　　“我夸的还少吗？鼓励教学是我的办学宗旨”
　　“你都给谁上过课？”
　　“你”
　　“还有呢？”

　　“没了”
　　程优认真的观察他的绘画手法笔锋走势等，对其回答言简意赅。尽长安轻蔑的感叹出声，无奈的说
　　“我的妈，好意思说自己‘办学宗旨’，一个学生而已”

　　“瞧不起谁呢你！好好学！从今天开始上课下课都要喊‘老师我来了’，‘老师我走了’知道吗？”
　　“哈哈，幼稚鬼，哈哈哈。你个大傻缺，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你够啊！”
　　“说不过我，所以你来来回回的只有那么几句，什么‘够了啊’，‘忍你很久了’之类的，真是个大傻瓜蛋！哈哈哈哈”

　　尽长安笑到双肩颤抖，灵机一动的他干脆在纸上画一个瓜出来，再配上傻傻的表情之后标注程优的名字在旁边，气的程优一拳拳的使劲打他。尽长安坐在椅子上闪躲能力非常有限，只能任凭他猛捶几拳解解气，不过自己仍旧得意的哈哈大笑。

　　程优心中暗想，他不仅嘴上嘲笑自己，现在竟然学会配合作画讥讽。以后要是三五不时的画个画来气他，想想真是一言难尽。。。
　　两人由嬉笑打闹再度回归正经学习，程优给他换了一个大画纸，配上更多的工具，说

　　“随便点，画吧”

　　尽长安盯着桌上的大平板刷，大号毛笔，还有平时家里清洁的时候才会用到的清洁刷，牙刷，注射器。嘴角一歪，细心思考会选出几样开始随机发挥，别说效果不错。

　　“你有点天赋，你们公司是知道你有绘画技能吗？为什么不让你学唱歌跳舞？”
　　几张作品完成后程优颇为满意，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捏握画纸细细欣赏。尽长安帮他归置桌上的东西，不回答他的话，反而问
　　“饿吗？想吃什么？”

　　“死性不改啊你。。。问你话永远不能第一时间回答我”
　　“想想，我请你吃”
　　“呦！这是大事，哈哈，请我？那。。。什么贵吃什么”

　　程优将上一个问题抛之脑后，迫不及待的收拾画板上的画具，满心眼的让尽长安好好破破财！尽长安站在他身旁同他一起归置物品，期间程优总是忍不住偷偷瞄着他的一举一动，清秀的侧颜菱角分明清晰可见。
　　眉毛浓郁修长，刚柔并兼。垂眼淡然，抬眼坚定，目光明亮。黑色的眼睛随时随地散发出冷静又忧郁的独特魅力，如同磁场那样深深吸引程优的注意力，他刚刚移开的眼睛会不受控制偷瞄回去，企图再多窥两眼。

　　“看我干嘛？”

　　尽长安猝不及防的回头望向程优，与他的眼神打个照面。程优惊慌失措，眨巴眨巴眼睛，没成想自己竟然贪恋起眼前的四目交接。他望着望着顿觉尽长安眼神乎变，透出一股邪念。他微微侧头转身面向程优，阵阵清冷高傲的气息随之而来。然而程优还沉浸在想要调侃他的情绪中

　　“哎呦，帅啊！跟你拍戏的女演员有没有喜欢上你的？”

　　尽长安续而朝程优再次靠近两步，程优顿然感受到强大的威胁力紧紧的包裹住自己，慌不择已的将身体向后倾斜，双手摸摸索索的好不容易才扶住身后的画架

　　“你、你你、你。。。”
　　“你收敛点”

　　若是尽长安继续上前，那两个人的鼻子铁定要碰上几碰。好在他悠然的说出话以后迅速的恢复到正常距离。漫不经心的瞥了程优一眼，端起涮笔的笔桶走向厕所去倒水。

　　“到底咱们两个应该谁收敛点啊？！”

　　程优稳定好一会重新站直身体，不是他不想，是腿部实力不允许，怎么说腿酥并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蓝晓骁的工作邮件中弹出一封最新的唯独邮件，是自己在媒体朋友当中的“线人”发来的。通常线人主动发送过来的邮件内容没几个是好事，她打开邮件慎重阅读，果不其然，她的眉头是越来越紧锁。
　　阅读完毕后立刻拿电话打给李胜秋的秘书，向其询问她所在的会议室以及散会时间。得到准确回答后，蓝晓骁放下电话直奔25楼而去。
　　事情十万火急，可是等不到三点钟散会的时候，启料刚到会议室门口，迎接她的居然是总公司王懂的私人秘书。
　　她只听说今天李胜秋有个大会要开，可是没人告诉她东莱美的懂事会来。王懂的秘书见到蓝晓骁走过来，礼貌的说

　　“请问蓝组长有什么急事要通传吗？但恐怕现在不是很方便。。。”

　　蓝晓骁明白他的意思，快速在脑海中思索一会儿向他礼貌道别。她决定直接去找季离，刚进电梯又觉得似有不妥，转而去营销部找梁玄礼。实在不巧，梁玄礼秘书说他今天下午外出洽谈，不会回公司，这下她没有选择只能找季离去。

　　季离上很是奇怪，蓝晓骁有任何事应该先报告给李胜秋，如果兹事体大李胜秋会来找自己，如此一来的越级上报就她而言，前所未有

　　“出什么事了？”

　　蓝晓骁入职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跟季离面对面的汇报工作内容，倒不是紧张，主要是摸不清他的性子，又不熟悉他的思路，不太好掌握汇报的技巧。

　　“没关系，你直接说”
　　“季总，我在媒体那边的朋友给我一条最新的消息，是关于。。。关于思文的”

　　季离一时间对不上名字，着实的想了会

　　“思文？那个谁。。。叫什么来着？”
　　“司楠楠”
　　“对对对，就是她带成圣国际小花叛逃，然后自己成立的思文是吧？”
　　“是”
　　思文娱乐是一位叫做司楠楠经纪人成立的小公司，公司所有成员不足30人，并且司楠楠的名声在圈内并不是很好，当初她成为知名经纪人后逐渐萌生独立的主意。
　　首先是挑唆正火的小花跟公司解约，后来弄到一笔钱不仅解决掉小花的违约金，最后连带顺走前公司的两名优秀练习生。据说她曾经有些黑势力背景，那笔资金来的不干净。
　　当初的小花如今在圈内当得起一枝独秀，凭借一己之力养活全公司。因为是小公司，季离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地方跟星辉石扯上关系

　　“它怎么了？”
　　“线报说，思文下周三推个新人出道，用的尽长安的策划路线”
　　“什么？！”

　　季离犹如晴天霹雳，这边尽长安的策划还没步入正轨，那边的思文就要推出同款艺人，恰好正中梁玄礼当初的担忧，一旦有公司抢先一步的话，那么尽长安就会失去独特的吸引力，即使他能走出自己的特质来，恐怕资源也会被分走很多。

　　季离的眼珠在眼眶内左右乱转，明显是慌了神，好久才问蓝晓骁

　　“李总跟梁总怎么说？”
　　“东莱美的王董事在主持会议，李副总在里边没办法通传。我又去找梁总，但是他秘书说他外出洽谈今天不回公司。实在是没办法我只能直接来跟您说”
　　“她开会到几点？”
　　“原定是3点，可现在王董主持大会，就不一定。。。”
　　“行，你先回去，我来通知。如果你能问到线人更细节的事情，再询问询问”
　　“好的季总，我马上去办”

　　季离准备打给响一亮询问他尽长安今天的行程，抬起话筒的手很快又放回去，犹豫一会儿打给邱楠，得知他们晚上赶飞机去云南录综艺外景。随即他直接打给梁玄礼通知他晚上回公司商讨对策。
　　紧接着告诉刘秘书通知25层会议9的秘书，李胜秋开完会立刻告诉自己。季离难掩惆怅

　　“度过一关又一关。。。你啊，是前途似锦还是前路迷茫呢？”

　　尽管马上要到4月份了，可北京依旧下起大雪。只不过4月份的雪花与寒冬腊月是有区别的，腊月的雪花片片分明，蓬松不容易化开。三四月份的雪，雪花绵密且粘性高，很容易便能压实变成一个冰雪球。罗盼抖抖脚上粘住的雪快，在程优工作室门口蹭有好一会才进屋去

　　“今天这雪啊，真大。路上不好走，等会儿晚高峰的人怕遭罪喽”
　　“没事，现在环卫效率高”

　　程优沉浸在创作当中，似有似无的应付他。罗盼走到屋里一瞧，满地铺摆的仍旧是之前的那些画稿，忍不住开口劝他几句

　　“你要是没什么灵感不如先放放吧”
　　“只差一点点，你知道吗？大体方向没问题，意思也够，但。。。差点东西”
　　“你是有特殊指向的吗？定好好什么主题没？”
　　“唉，等弄好再说吧。。。你今天过来要干嘛？”
　　“不是拿走那上次的那些画吗！哪呢？包好没有，明天可得送走我告诉你”
　　“啊对对对！包好了包好了，在厨房门旁边那个，那个那个”

　　程优指着远处告诉罗盼位置

　　“没忘就好，我这会回去肯定堵车，晚上跟你混饭吃一口吧，你有什么啊？”
　　“我是要啥啥没有，点餐吧”
　　“行”

　　李胜秋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四点一刻，人还没迈出会议室半步，当即被蓝晓骁截住小声告诉她之前发生的事情。李胜秋听后脸色一沉

　　“梁玄礼呢？”
　　“恐怕要6点以后能回来，刚才突然下雪估计路上不好走”
　　“告诉季离我马上上楼找他，另外还有什么具体线索吗？”
　　“没有，只知道策划方向是尽长安的套路，但具体思文如何运作不太清楚，而且目前不清楚他们接触过的合作方有哪些”
　　“俗话说得好，别拿豆包不当干粮，说的真对”

　　思文娱乐规模太小，成立不过两年半，虽然现在的星辉石亏损挺严重，但毕竟出身“名门”，定然是不会把这种野路子的公司放在心上，平日里它有什么动态根本不在乎。

　　终于等到李胜秋的人影，她才推开门季离便迫不及待的问她。李胜秋考虑了十几秒

　　“单从宣传来讲，我们的利端是尽长安更有名气，如果硬拼舆论声势上我能控制，宣传方面卑鄙点走‘独裁’方式也行，只不过你肯定不同意我知道”
　　“大小姐能不开玩笑吗？认真点！”
　　“我说了利端硬拼我可以”
　　“弊端呢？”
　　“虽然能控制宣传的稳定程度，可不能保证人家的新人不是个人中之龙。万一是个旷世奇才的话，尽长安瞬间会变成个半吊子，到时候很可能坐实他抄袭营销”

　　两人坐在办公司谈论许久之后，外出的梁玄礼总算赶回来。他信步而进不改往日沉着的姿态，倒是有些疑惑为何李胜秋没有焦头烂额的去处理当下的突发事件，反而有精力坐在季离的办公室里，于是乎问她

　　“李副总没走？”
　　“走？去哪？”
　　“嗯。。。办公室或者。。。尽长安家？反正不应该在这里吧”
　　“我们正在商量思文的事情吗，有什么问题？”

　　梁玄礼递给李胜秋自己的电话，与此同时蓝晓骁随便敲过门后直接闯进来

　　“李总，不好了。。。”

　　“又、又又怎么了？！”
　　季离直觉感应又不知道哪个艺人惹出麻烦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晦气！谁？又是谁？！”

　　蓝晓骁看看季离又看看李胜秋，刚要开口，梁玄礼颠一下手机跟李胜秋说

　　“自己读的话或许比听我描述能冷静些”

　　李胜秋接过手机慎重的阅读起一条社会新闻，季离不明就里同样拿出自己的电话问梁玄礼

　　“什么关键词？”
　　“北京头条，灭门惨案”

　　北京头条还好，后边四个吓得季离手没拿稳电话差点掉下去，磕磕巴巴的鼓睛暴眼的与梁玄礼对视，好半天说不出来话，梁玄礼赶紧安慰他说

　　“不是公司艺人出人命，但。。。多少有点舆论牵连”

　　李胜秋目不转睛的查阅新闻，简短的新闻她居然重新阅读了2次，她生怕自己错过关键信息。

　　“你、你你。。。”
　　季离看到新闻的时候，也是诧异的嘴巴越长越大。完全说不出话来的他，只能靠手指跟眼神告诉李胜秋赶紧去解决个大麻烦。李胜秋顾不上与季离告辞直径转身询问蓝晓骁
　　“尽长安什么行程？谁再查舆论流量？数据几点能给我？AB组统统加班。。。”

　　梁玄礼站在门旁，淡定的问季离

　　“咱们两个，还谈吗？”
　　“让我。。。歇会。。。我觉得我可能要发心肌梗塞。。。”

　　说完季离抓起电话打给野子，嘱咐他千万千万一定不可以让尽长安看新闻，最好是没收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