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成泥情如梦(上)》多情追惜

59、第五十七章

　　“飞鹰，你怎么了？”玉竹夫人见欧阳飞鹰一身狼狈地回来大惊失色忙迎上前关切地问道，她向后一张望，不见明日的身影，“明日呢？他没和你一起回来？”
　　“别提他了。”欧阳飞鹰没好气地回答。
　　“他回天山了。”古木天的声音紧随而来。
　　“天山？”玉竹夫人不信似的喃喃，目光在欧阳飞鹰与古木天脸上徘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他去。”古木天板着脸瞟了欧阳飞鹰一眼怒气冲冲地离开。
　　“飞鹰，到底怎么了？”玉竹夫人怀疑地盯着丈夫，她了解明日，也了解飞鹰，他们之间一定产生了问题。
　　“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欧阳飞鹰憋一肚子火，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边疆……”
　　“难道是你？”玉竹夫人又惊又疑地追问欧阳飞鹰，她原本就觉得边疆的死太突然、太蹊跷了，现在想来也只有这件事会引起他们父子失和。
　　欧阳飞鹰正好气没处发泄，他猛然转身挥手，粗声粗气道：“是我又如何！”
　　“你，你……”玉竹夫人虽有心理准备但毕竟寸了一丝幻想，乍听丈夫亲口承认还是吃惊不小，站立不稳，她从心底感到一阵绝望，“你太狠毒了，经历了这么多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不明白？哼。”欧阳飞鹰冷笑，“我明白，我太明白了，我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我不能让明日有事。”欧阳飞鹰悲从中来：“边疆不死，就是明日死，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日牺牲自己吗！”
　　玉竹夫人想了想前因后果，倒也有些明白了丈夫的话中之意：“可是，边疆老人是我们的恩人，没有他……”
　　“至因为边疆是明日的师父他才更不应该让明日为救他而死！”欧阳飞鹰想起当日的一幕不觉叹了口气，“他是心甘情愿的。”欧阳飞鹰将当日之事复述了一遍，终于流泪道：“我们都是为了明日啊。”
　　“可是明日怎么接受得了这种事实？”玉竹掩面而哭，她心疼儿子，感激边疆，也能体谅丈夫，虽然她仍觉得丈夫做得过于狠毒了。
　　隐在假山后的司马长风轻叹了口气，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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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边疆前辈他……还是欧阳飞鹰下得手？”一身素服的上官燕刚刚从丧母的悲痛中缓过劲来，乍听此消息不由地心中一痛，“那明，赛华佗他……”
　　“他回了天山。”司马长风同情地说，“他真的不容易。燕儿，其实我们都是无奈的人，岳母的事不是赛华佗的错，你就不要怪……”
　　“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上官燕淡淡地回答，心却早已飞越了几千万里，她能感觉到明日心中的痛：明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不想你为难，你也千万不要和自己为难。
　　“燕儿，燕儿！”司马长风连唤两声才惊醒了上官燕，“燕儿，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们已经是最幸福的了。”长风轻轻地拥着上官燕，温柔地说：“以前的事我们不要计较了，有你，有我们的孩子。”长风说着抚了抚了燕儿隆起的腹部，幸福地对上官燕耳语，“我已经很满足了。”
　　上官燕朝长风微微一笑，这是她自从母亲过世后的第一个笑容，她又转头望着浩瀚的宇宙：“我只是有些担心赛华佗。”
　　长风搂着上官燕的双肩，安慰道：“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他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他不会孤单的。”
　　上官燕点点头，依偎在长风怀里，眼望着苍穹：明日，振作起来，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永远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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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离去的时日里众人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觉得有些空落而已，像是少了点什么。唯一有麻烦的是皇甫仁和。
　　“城主，与我城毗邻的胭脂国、婆罗国集结周围数十个小国准备对我城用武。”朝堂上气氛凝重，人人自危。
　　“什么缘故？怎么会突然要围攻我城？”仁和大惊失色，险些连御座都坐不稳，他努力保持镇定，他明白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臣子乃至全城百姓的心理。
　　“据国书上说是因为，因为……”
　　“别吞吞吐吐，照直说！”
　　“国书上说，我城国师欧阳明日勾结辽邦，意图侵吞周围诸国……”
　　“胡说！”仁和气急败坏脱口而出，又忙收敛了一下，义正严词，“国师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大臣们口不敢言，低头观望。
　　“国书上还写了什么？”
　　回禀的臣子战战兢兢：“上面说，除非此系欧阳明日个人所为，否则便是我城蓄意授权，意在扩充疆土，诸国将誓死捍卫，与我城决一生死。”
　　“什么！”仁和坐立不安，他能够想象一旦交战，必将血流成河。
　　“城主，应该让国师亲自出面澄清一下，也好给诸国一个交代。”
　　“国师要是出面，必定凶多吉少。”当年的那个御史阻止道，当初他反对仁和让位被赶出朝廷，后来被明日诏回，自此便心存感激，与明日共事后更感佩其品格，如今自然心念着明日的安危，“诸国必将拿国师出气，不会容他解释的。”
　　“可这是他惹出来的事，难道还要我们替他承担吗？不牺牲他，死的就是全城百姓！”
　　“你们……”
　　“不要吵了，国师根本不在。”仁和心烦意乱。
　　众臣们却是一片哗然：“欧阳明日惹下大祸就逃之夭夭，这不是明摆着要毁我四方城吗？”
　　“唯今之计。”宇文宰相发话道，朝堂安静了下来，“只有先撇清欧阳明日与我城的关系才不至于连累全城百姓。”
　　“相国所言极是。”众臣附和道。
　　仁和权衡利弊，沉吟半晌：“只好这样了。你们斟酌用字，别太……”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