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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错综复杂 ...

  •   话中有话,被白鹤轩看的都要冒冷汗了,衡阳转身对着洛霁泽说:“下……下官多嘴了。”
      到了县衙,衡阳带着阿鸿和豆子下车,洛霁泽和白鹤轩跟着马车从后门,直接进了后院。
      随后,衡阳直接去了书房,豆子跑到后院去给那两尊大佛安排食宿。阿鸿受了伤,衡阳让他去休息,虽然阿鸿点头答应,但见衡阳去了书房后,他径直出了衙门。
      衡阳进到书房又立马出来,找到方烨林和洪远,让他俩去查那个花中仙的事情,既然有名号,那么他作案有一定会有特点。
      没想到衡阳刚提到花中仙,洪远就大叫道:“花中仙在平梁!李家的案子一定就是他干的!”
      花中仙不知道是谁给这位采花大盗取的名号,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此人在辰阳作案数年,本地百姓都略有耳闻。他具体作案几起无法统计,就只报案来看,辰阳各地皆有几起。发生这种事情,大多数人为了保全名声,更多的是选择沉默隐忍,所以他到底作案多少次,恐怕只有花中仙自己知道。
      花中仙作案有个规律,先是下药将一家人迷晕,然后半夜潜入,将姑娘绑了,蒙眼,塞住嘴巴,弄醒,逼迫就范,事后会在姑娘右臂上留下一个牙印。
      衡阳摸着下巴,这么说的话,李家的案子八成就是这个花中仙做下的。他想要的是有关花中仙的具体线索,比如长相、特征,方烨林和洪远听到的都只是传闻,没有抓到花中仙的线索,故,衡阳让二人去临县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线索。
      豆子过来找衡阳,听到他认真安排人去查案,笑了笑,心想:少爷说要辞官,果然只是发泄一下。
      直到傍晚,方烨林和洪远才回来,衡阳以为他们会带回来很多消息,结果除了二人已经说过的那些,一点儿新的收获都没有。
      衡阳皱眉,“这不都说过了吗?没新的了?我想让你们查的是有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样子,或者看见他身上的什么特征之类的?”
      方烨林和洪远同时回答,“没有。”
      衡阳:“那……那些姑娘们有没有什么特征?”
      洪远:“都有谁,我们也不知道啊?”
      衡阳:“你们不是去隔壁县查了吗?”
      洪远皱褶包子脸,委屈的说:“我们亮明身份就被从衙门里面赶出来了。”
      衡阳:“赶出来了?”
      方烨林:“倒也没有赶,就是我们什么也没问到,人家只说忙,没时间,就让我们走了。”
      “我的错,跟你们无关,”衡阳叹气,得罪了太守,看来影响有些大,挥挥手,“你们两个后半夜还要巡逻吧,先去休息会儿。”
      烧了一会儿脑细胞,衡阳想到了一个办法,看样子李家的事情是这个花中仙干的,或许并不是只有这一起,那些不肯来报案的人既然是怕事情泄露影响名声,那就保护好他们的隐私,在辅以利诱,应当能得到一点儿线索。
      衡阳写好了告示,最近练字颇有长进,虽是不能同原身想比,但总算能拿的出手。不至于被豆子扣下,自己或者让刘常安重新抄写一份。找人将告示贴了出去,明日一早在让人敲锣打鼓一番,告知全县。
      告示被拿走之后,衡阳看了看阿鸿给他找来的另一筐农书,头疼的不行,之前的那一筐,还没翻完呢,呜呜~怀念度娘+1。
      晚饭是在书房吃的,豆子来送饭的时候,说洛霁泽和白鹤轩不在房间了。衡阳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豆子走的时候衡阳跟他说:“找人看着……不用看着,留意着点儿就行,他们若是还回来,应该会要吃的或水什么的,我们府里人少,别怠慢了。”
      豆子:“放心吧,少爷,我都安排好了。”
      衡阳点头,不小心伺候着不行啊,得罪不起。
      洛霁泽和白鹤轩半夜回来之后,找人要吃的,豆子指挥厨娘准备好,亲自给那两人送了过去。
      白鹤轩一边扒饭一边跟洛霁泽说:“这饭可比军营的饭好吃多了,我就说回来准没错吧。”说完白鹤轩转向豆子,“你们大人呢?”
      豆子低着头,平静地回答:“我家大人还在书房。”
      白鹤轩看向洛霁泽,见他没有反应又看向豆子,“平梁一向太平,这么晚了你家大人还有何事?”
      豆子:“白公子说笑了,有禄王在此坐镇,自然很少有歹人敢来生事。平梁冬春干旱,麦苗枯黄,再加上最近有一不长眼的采花大盗流窜至此,故,我家大人在为此两事忧心。”
      白鹤轩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旭渊真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
      豆子:“陛下钦点,我家大人自当尽心尽责。”
      “……”白鹤轩挑眉,豆子的话很正常,语气也没有什么不妥,但他怎么觉得豆子是在噎他呢?
      白鹤轩看了洛霁泽一眼,洛霁泽依旧没有赏他一个眼神,将手里的酒壶放到一边,“行了,替我谢过你家大人的招待,你先下去吧,我们吃完在叫人来收拾。”
      豆子:“王爷慢用,小的告退。”
      豆子走后,白鹤轩皱着眉问洛霁泽,“我怎么觉得这小管家格外讨厌我呢?”
      洛霁泽终于抬头赏了白鹤轩一个眼神,“非常。”
      “是吧,你也觉得吧。”白鹤轩拿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酒,手里晃动着酒壶想了一会儿,“可我不记得我得罪过这个小管家啊,更没得罪过衡旭渊,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
      洛霁泽没有理他,吃饱了便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
      白鹤轩:“你去哪啊?”
      洛霁泽:“休息。”
      白鹤轩:“不去看看那小县令?他这么晚了还在忙,不如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好歹人家今天救了我们。”
      洛霁泽:“你若真想帮忙,便请老师来祈雨。”
      说完洛霁泽推门出去,白鹤轩赌气一般喝了口酒,将酒壶往桌子上一扔,“我要是能请得动我爹,至于被流放到这破地方来么!”
      衡阳第二天是被衙门口敲锣的声音吵醒的,昨天吩咐他们一早将消息散布出去,没想到这帮小孩儿,一大早就开始忙活了。衡阳在床榻上闭眼十秒钟,然后猛地坐了起来。他记得昨天又睡在了书堆里,这是又被豆子拖到床上来了,也是难为他那个小身板。
      出去吃早饭的时候,衡阳叫人来给自己收拾了一下书房,一会儿恐怕有人来提供线索的,书房太乱,不忍直视。
      出了书房,遇到回来吃饭的阿鸿,衡阳皱眉,昨天不是让阿鸿去休息了么,怎么从衙门的方向过来了?昨晚没轮到他巡逻啊?难道是去晨练了?可晨练这个时间回来,相较于以往有些晚啊?或许是因为昨天受伤起晚了吧。
      衡阳啃着包子,豆子坐在一旁给他添了一碗粥,然后才给自己添。
      “那两尊大佛走了?”
      “两尊大佛?”豆子反应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谁,“早上去叫人用早膳的时,发现人已经走了,应当卯时前就离开了。”
      “嗯。”想来昨天的事情已了,他们二人应当是不会再来了。自己家别人来去自如,还真是有点儿不爽,不过谁让人家官儿大呢?衡阳举着包子思考,话说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抱个大腿呢?可洛霁泽那个冷酷无情的样子,抱上去会不会把自己冻死啊?
      “大人,大人……”一个衙役跑来,打断了衡阳的思考。
      衡阳几乎跳起来,“是有人来提供线索了么?这么快就有人来了?”
      那衙役跑的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衡阳刚给他倒了一杯水,“门口到这儿两步路,怎么喘成这个样子?”
      “大人,小人……是从城南迎春楼来的,那个采花大盗又作案了。”
      采花采到了青楼,这采花大盗还真是……口味独特。
      衡阳到达迎春楼的时候,就看到迎春楼的妈妈在地上撒泼打滚。也难怪,头牌清倌,柳柔,在即将被“卖”出高价的前夜被采花大盗给采了,令她损失了一大笔银子能不伤心么。要不是为了面子,他在得知自己被穿越的时候,也想打滚以示委屈。
      话说那采花大盗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件事情本来可以瞒下来,楼里应该是有办法让头牌继续做“清倌”的吧?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衡阳见到柳柔的时候,她正趴在一个小姐妹的怀里哭,梨花带雨,令人怜惜,连哭的样子都漂亮的不行,当然跟他的女神是不能比的。衡阳没有说话,只等着她哭完。
      柳柔哭了有十几分钟,终于抑制住了情绪,说:“大人,你有什么要问就问吧。”
      衡阳:“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一下。”
      柳柔:“我昨晚同往常一样亥时休息,等我被淫贼叫醒的时候,他将我绑在床上,蒙了眼睛,还用帕子堵住了我的嘴,然后就对我,对我……”
      衡阳:“具体是什么时辰你还记得吗?”
      柳柔摇头,“不记得,后来我昏过去,早上是被丫鬟的叫声惊醒的。”
      衡阳:“有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样貌?或者身上有什么特征?声音有没有什么特点?说的话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柳柔再次摇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声音也就是普通人的声音,没有什么奇怪的话。”
      衡阳:“他用什么蒙了你的眼睛?”布条的话,那啥的时候,难免不会漏点儿缝。
      柳柔:“用……衣服,几乎将整个脸都遮住了。”
      整个脸都遮住了?衡阳挑眉,什么癖好?不看脸干嘛还净挑美女。“昨晚吃了什么?”
      柳柔:“一小碗五谷杂粮粉,还喝了屋里的茶。”
      衡阳:“五谷杂粮粉是谁做的?又是谁给你送来的?”
      柳柔起身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大包杂粮粉给衡阳看,“粉是楼里磨的,可以瘦身,早晚姐妹们都喜欢吃这个。”
      衡阳点头,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茶是这个吗?早上有没有动过?”
      柳柔:“没有。”
      衡阳:“你平常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带什么头饰?去什么地方?”
      柳柔:“浅蓝色,头饰都是商行的新品,不过我选的一般都是带桃花的。楼里的姑娘都是不能随便出门的,我们一两个月才能出去一次,每次出去也就是逛逛街。”
      衡阳起身,“茶壶我带走了,那个杂粮粉也给我吧。你……放宽心,我会尽快将犯人捉捕归案的。”
      柳柔右臂上的齿痕,自然也被描了下来带回了县衙。衡阳回到县衙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对比两份笔录和齿痕。因为有很多人来衙门提供线索,看来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衡阳从一开的兴奋期待,到最后只剩无奈,浑水摸鱼的多,真正的受害人或其家属来报案的少,衡阳也不是冤大头,挑了几个明显说谎的拖出去打了十个板子,那些浑水摸鱼的去了大半。
      衡阳、刘常安、方烨林分了三波儿,按照衡阳预设的几个问题询问,总算是赶在赶在晚饭前,将那些人都问完了。
      衡阳窝在书房一份一份的查找相似点,但是受害人平时所穿衣服的颜色、经常去的地方,生活习惯都没提取出来相似点。除了这些姑娘都很漂亮以外,真的是没有任何相似点了。
      巧合的是,昨晚还有一个受害人,衡阳让洪远去她家取证,还要来了她身上的齿痕,三处的齿痕想比竟都不一致,这……是有三个采花贼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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