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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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2.2.1 星期五 晴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z，年龄嘛，是个快奔四的单身独居人士，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过着平平凡凡的生活。
至于我为什么会开始做杀手直播，原因有些复杂，在这里不作赘述。
明天便是除夕夜，今天晚上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而我正在寻找我的下一个虐杀目标。
事实上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在这种热闹的日子出门，也不会直接在街道选择目标。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夜我有强烈的想要出门的想法，跑出来后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索性开始观察起街上的行人来。又想到最近没什么手感，我也将近半个月没直播了，便决定挑个人今晚回去开播。
很快我的目光便锁定在一个女生身上，她独自坐在肯德基里，吃着一份拼盘，在手机上敲打着什么。而我则坐在离她不远的位置，悄悄注意着她。
她看起来很年轻，一米六左右，穿着黑色的棉服，没有化妆打扮，长得很一般。啧，看来今晚就是你了。
她从下午六点坐到了晚上十二点，直到热闹的人群开始逐渐散去，她才起身走出了肯德基，我悄悄跟了上去，准备寻个时机把她给迷晕。
她走向了居民区，此刻居民区静悄悄的，昏暗的路灯投下一小片光晕，这片居民区已经很老了，没有装监控，倒是方便了我。但不知为何，我心底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又看向不远处的她，走得很慢很慢，好像生怕我跟不上她。我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
实在是太过诡异，我便躲进一个小巷子里，目送她走进不远处的小区，打算观察观察情况。
四下一片寂静，远远地传来几声狗吠，将近半个小时过去，周围依旧没有动静，正当我决定放弃今晚的行动准备返回时，那个女生竟突然出现在了巷口歪头看着我。
我甚至没有听到她走回来的脚步声！
来不及多想，我立刻冲出去用浸了迷药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用手臂紧紧钳制住她，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挣扎，很快便晕了过去。我又躲回巷子看了看四周，背起她抄小路回到了我停车的地方，把她带回了家里。
房子是从一个要定居国外急需转手的老人手里低价买的，两层带地下室，一楼车库二楼居住，在离市区很远的郊区。
我把地下室改造成虐杀直播间，我像对待先前的所有被虐杀者一样，把她绑到了椅子上，开始调整镜头，打开了直播。
既然抓回来了，哪有不动手的道理。
“大家好久不见。”我向镜头打招呼，观看人数瞬间飙升，我通过画面看见背后的她醒了，慢慢抬起了头，看了看四周。
弹幕也开始兴奋了起来，疯狂刷起了礼物。我拿起手术刀，笑了：“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好呢，先来问问这位可爱的小姐是怎么想的吧。”
我向她走去，俯下身问，“要介绍一下自己吗？”
她点了点头：“我叫麦离离。”
她既不哭，也不闹，从一开始就表现得过于平静了。
“那么麦离离小姐，你想从哪里开始？”
此刻她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对我说：“你可以先割断我的手筋和脚筋，直接打断也可以；然后从胸膛中间割开我的皮肤和肌肉，把我的内脏搅成一团再扯出来；或者把我的皮扒掉；割断我的舌头。眼睛要剜的话麻烦最后剜，我想看着这一切，拜托了。”
我略微有些不爽，还是笑着说：“好，那么就按你说得来。”
平常我一定会先浅浅的划开他们的皮肤，欣赏他们因为害怕而产生的各种反应，以及求饶声，那简直有趣极了。而眼前的女生毫无反应的样子让我感到愤怒，下手也重了不少，血液涌出来滴落到地上，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麦离离的脸上却愈发显出一种癫狂的神色，一个疯狂又享受的笑容在她脸上慢慢绽开。
为什么？我停下了刀。这应该是我该享受的才对，她为什么会如此兴奋？是在装吧？被割开皮肤，看着自己的血肉外翻，血液流出体外，怎么会那么开心呢，不应该感到恐惧，然后大哭着让我停下吗？
越想越生气的我把手里的刀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大腿，她睁大了弓着身体仰起头看着我。
我把刀子扎的更深，顺势拧转了刀柄。
正当我以为我要拆穿她冷静的谎言时，她忽然笑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她说：“做你想做的，杀掉我，谢谢你。”
“……”我把刀从她肩膀抽出来，血喷涌的更厉害，我视而不见般向观众道歉，关了直播，走到她面前，发出我的疑惑：“为什么你不感到痛呢？为什么不发出惨叫？为什么不求饶？”
大腿和肩膀同时流着鲜血，染红了她大半个身体，她没有看我，依旧仰着脑袋眼神空洞地自说自话：“你要是想听惨叫和求饶，我可以试着喊一喊。”
我很生气，把刀子迅速逼近她的眼球，试图让她感到害怕，感到痛苦。她倒是很实诚，象征性地喊叫了几声。我扔了刀，决定和她讲讲道理：“你本来就想死？”
失血过多似乎让她有些脱力，她从喉咙里囫囵“嗯”了一声。
我有种被人欺骗的郁闷感：“那你为什么不自杀？”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说：“自杀的话，会很有罪恶感。”
“为什么？”
“……你能不能别问了，痛快点，把那把刀插进我的心脏，然后扭转刀柄，像你刚才那样！”
“我不会那样做的，你这样简直就是在侮辱我。”
“……”她突然低下头，然后慢慢抬起头向我投来一道冷冷的视线，比我这个杀人魔还像杀人魔，说了一句让我当场就想捅死她的话：“你是傻.逼，活该被侮辱。”然后脑袋一垂，晕过去了。
“……”房间里回荡着血滴到地上的清脆声，我被气得浑身发抖，用尽所有意志力按住蠢蠢欲动拿着刀的手，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报复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有活下去的希望再一刀一刀手刃她，我现在杀掉她简直血亏，不值当，不值当。
我解开绳子，把她扛出了地下室，她很轻很瘦。我为她擦干净身体包扎好伤口，找了身新衣服给她套上，然后又扔回了地下室。地下室只有一盏瓦数不高的小吊灯，昏暗的灯光把她的脸色照的惨白，像极了一具尸体，我不禁想。
夜晚，在床上翻了好几次滚后我认真想了想，万一她冻死了，或者得病死了，那我不是更亏！于是我又大发慈悲扛了张懒人沙发下楼，把她放上去，左思右想后，又给她盖了张毯子。
2122.2.2 星期六 晴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六点了，她还是没醒，我切了半只鸡和香菇虫草花一起蒸了，又炒了碟青菜，这就是我的年夜饭了。
等我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洗了澡把工作做完，她还是没醒，我只能勉为其难下楼帮她擦净身体帮伤口换好药，接着便换了衣服搬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我先是盯了她半天，她好像非常不安似的，面朝着沙发把头埋在角落睡，整个人似乎要躲到角落里去。我上前掰了她一下，她马上又缩了回去。我似乎找到了一点乐趣，又伸手掰了她一下，她很快又缩了回去。正准备掰第三下时，我忽然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我顿了顿，默默收回了手轻咳一声。
为了掩饰尴尬，我从口袋摸出她的手机，把每个软件都打开看了看，但什么也没有。很明显是被格式化了。手机本来就没剩多少电，这下直接被我耗没电了。我盯着手机的黑屏发起呆来。
什么都没有，一丝她过去的痕迹都没有。
面前的人突然有了一点动静，我看见她背对着我动了动，正当我等着她发现我的时候，她又不动了。
我：“……”
我让自己沉住气，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她就翻过了身，与我对上目光，且很给面子地吓了一跳。
我满意地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把她的手机递过去：“你早就准备好去死了？”
这期间她一直看着我，但她眼里没有恐惧，没有担心，也没有乞求。
就像她被格式化了的手机一样，什么都没有。
她接过手机按了按，没什么反应，便又把手机扔回来：“你看了我手机吧？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那为什么不自杀？自杀有什么罪恶感？”
“自杀会对不起父母朋友，毕竟父母养我这么大可不是让我自杀的，在我还没把欠父母的还上之前我不配自杀。所以如果死于意外或者他杀，责任就不用自己负了。”
“你知道我跟着你，故意等着我抓你。”
“嗯。”
我忽然感到非常不爽，这就像你以为是你在利用物品的价值，没想到是物品在利用你实现自己的价值罢了。
不细想还好，越想我就越生气，我竟然会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愚弄至此？！
我愤愤地摔上了地下室的门。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